辰州府的一座店鋪內,羅家老祖親自坐鎮,將羅家的生意發展到辰州府內。
其實羅家的這些生意大部分他都已經交由自己的子嗣來管理了,他只是負責大致的方向,不會經常插手。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乃是楚休大人親自吩咐下來的,而且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們羅家的實力也必將大漲,所以羅家老祖這才親自出手的。
去其他州府侵佔當地的生意,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拼財力和實力而已。
來往的商隊走私一些違禁品,你辰州府世家花一百兩收,我便花一百一十兩。
而他們若是買東西,羅家更是什麼東西都拿得出來,畢竟整個建州府都已經徹底上下一條心,他們羅家沒有的東西,也可以去其他世家調來,價格也要比辰州府的世家低。
羅家這麼一套下來,來往的商人也都知道了在羅家這裡能賣出好價錢,更能花低價買到好東西,所以才幾天的時間,羅家便已經徹底籠絡來了九成來往的客商。
雖然這麼做羅家也是賺的很少,甚至到最後都容易虧本,但把整個辰州府的走私生意都佔據,但損失最大的卻還是辰州府當地的那些武林勢力。
等他們忍不住了,要麼就只能主動來找羅家老祖認慫,要麼嘛,他們就應該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自己等人了。
至於辰州府的勢力會不會像他們建州府一樣聯合在一起,這點羅家老祖從來都沒想過。
這些當地的小勢力是什麼模樣羅家老祖清楚的很,一百個人一百條心,建州府能有現在的光景,還多虧了楚休的強勢手段。
此時店鋪內不僅有羅家老祖在,還有着唐牙在那裡把玩着一柄精緻的龍尾追魂鏢,模樣略微有些無聊。
他還以爲來了便有事情可以做,沒想到這辰州府當地的武林勢力也是這般慫,竟然連一個出手的都沒有。
羅家老祖看唐牙有些無聊,他湊過去笑呵呵道:“唐大人可是西楚蜀地之人?”
唐牙懶洋洋癱在椅子上,聞言略有些詫異道:“咦?你這老頭是怎麼知道的?”
羅家老祖沒有在乎唐牙的稱呼,雖然唐牙只是外罡境,但他卻是楚休麾下的心腹,而且之前還是青龍會的精英殺手,真打起來,他都未必是對手。
羅家老祖笑道:“老夫年輕時也是曾經去外闖蕩過的,其中去的次數最多的地方便是川蜀那一代了。
唐大人應該是來中原很久了,不過還是能夠依稀的聽到一些川蜀之地的口音。
川蜀之地人傑地靈,像唐大人這樣的年輕俊傑,可是出了不少。”
唐牙隨意的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也別恭維我了,年輕俊傑指的是楚大人,我這樣的算什麼年輕俊傑?
川蜀那地方人傑地靈個屁!到處都是山林瘴氣,跟中原之地是沒法比的。
看看東齊,處於中原腹地,地大物博,要什麼有什麼,放在川蜀你想要這些東西,那隻只能靠自己去搶,去奪了。”
唐牙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羅家老祖閒聊着,就在這時,一名羅家的弟子急匆匆跑進來道:“老祖!辰州府張家來人了!”
唐牙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道:“等了這麼長時間,這幫人總算是來了。”
不過等唐牙急匆匆的跑出去之後,看到張家來的那些人,他頓時便沒了興趣,直接一揮手,對羅家老祖道:“你來處理吧。”
張家倒是來了十多個人,不過最強者也只不過是外罡境而已,而且看樣子實力還很弱,唐牙連動手的興趣都沒了。
羅家的店鋪外,張家那名外罡境的中年人看着羅家老祖沉聲道:“你們羅家越界了!這裡不是你們建州府,而是辰州府!”
羅家老祖淡淡道:“我只知道這裡是關中,大家都是關中之人,怎麼,難道這辰州府便賣給你們張家了不成?”
辰州府這麼多世家宗門,結果這張家卻是第一個跳出來,顯然也是被推出來當槍的貨色,想要試探一下他們羅家究竟是什麼意思,所以羅家老祖也並沒有在意。
張家那名外罡境的武者冷哼道:“別扯這些文字遊戲,這一次是你們羅家壞了規矩,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羅家老祖淡淡道:“我們羅家現在正在爲誰辦事你們應該知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們若是識時務,把家族內一部分的生意交出來,那麼有錢大家一起賺,這辰州府我們羅家也不會多留。
但你們若是不識時務嘛,後果你也看到了,你們辰州府一盤散沙,拿什麼來跟我們爭?”
那張家的外罡境武者面色驟然一變,其實他來之前便已經擔心過羅家的背後是不是有那一位。
畢竟現在誰都知道,那一位在建州府簡直就是說一不二,羅家只不過是那位麾下的一條狗而已。
現在這隻狗忽然跑出來亂咬人,到底是不是那一位吩咐的他們也說不準。
其實投靠楚休倒也沒什麼,如果他們也在建州府的話,他們也會選擇投靠楚休的。
但眼下楚休還管不到他們,他們又憑什麼把孝敬都給楚休?
身爲關中之地的武林勢力,孝敬打點一下上面的巡察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們只會把這些東西給直管他們的巡察使,而不是給其他地方的巡察使,哪怕他楚休的名氣再大,也管不到他們,手伸的那麼長,等他楚休當上掌刑官那一天再說吧!
那名張家的武者想明白了厲害關係,他直接冷哼了一聲道:“不知所謂!我管你羅家是爲了誰辦事,規矩就是規矩,你們羅家的店從今天開始就給我從辰州府內消失!”
羅家老祖一揮手,直接道:“給我打!”
話音落下,當即便有幾十名羅家的武者從店鋪當中跑出來,對着張家的人便開始動手。
這一幕羅家老祖早就已經料到了,不動用一點手段,這幫人哪裡會那麼老實便臣服楚休?
甚至昔日他們都有些對楚休不服氣,還是在楚休那狠辣的手段之下,這才選擇屈服的。
而今楚休雖然實力和名聲都有了,但他畢竟還不是掌刑官,手伸的那麼長,其他州府的勢力當然不會不滿。
羅家的實力要比張家的這些武者都強上幾分,半刻鐘下來張家的人便已經支撐不住了,只得退走。
一衆張家的人狼狽離開,其中一名弟子問道:“家主,現在該怎麼辦?”
張家那名外罡境的家主冷哼道:“怎麼辦?當然是去找姜濤然大人了。
咱們張家這些年可是沒少給往巡察使堂口裡面送東西,現在那羅家越界了,他不管誰管?
他要是管不了,那我們便直接認慫,大部分把家族內一部分的收益交給楚休,換個平安!”
你一個巡察使若是連自己手下的勢力都庇護不住,讓其他人亂伸手,我們又憑什麼給你這麼多孝敬?
此時辰州府的巡察使堂口內,姜濤然正好也在此地,盤算着自己這個月的收益是多少。
姜濤然爲人小心油滑,之前他麾下只有一個州府,在關西之地的這些巡察使當中實力算是比較弱的。
但他卻是通過衛寒山和楚休之間的鬥爭,分走了衛寒山的一個州府,其手段也算是犀利了。
就在這時,他手下的人彙報說張家家主求見。
“讓他進來吧。”姜濤然淡淡道。
辰州府之前乃是衛寒山的底盤,但姜濤然接手之後卻是並沒有什麼障礙。
關西之地有關西之地的規矩在,以往大家可都是按照規矩來行事的,基本上沒有人像楚休那般,非要搞出一些事情來。
所以姜濤然在接手辰州府時也是順利的很,對於當地的這些大族世家來說,他們只不過是是換一個人孝敬而已。
不過等張家家主進來之後,姜濤然卻是一皺眉道:“張家主,你這是跟誰動手了?怎麼弄的這般狼狽?
本官雖然是辰州府的巡察使,但你們這些家族的紛爭我卻是不能插手的,你這次怕是找錯人了。”
姜濤然還以爲張家家主來找他是因爲辰州府內部的一些鬥爭,所以這纔想要來找他撐腰呢,不過這種事情姜濤然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他身爲巡察使,天生可就是跟這些人對立的,州府裡面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的矛盾越深他才越好管理,相反他們若是團結一致,那才麻煩呢。
張家家主連忙道:“不是我們辰州府的事情,而是建州府羅家,還有那楚休!他們不講規矩!大人,你這次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說着,張家家主便將事情的經過都給姜濤然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姜濤然的面色頓時一變,他猛的一拍桌子厲喝道:“楚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上次魏九端剋扣了他應得的獎勵,還有九原衛家的挑釁他們都看到了,不過那時候他們都是看熱鬧去了。
結果這纔沒過幾天,這楚休竟然發瘋到跑來動自己的利益,他楚休到底想要幹什麼?自己可是沒招惹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