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最後的日子裡,九鳳的木系異能已經是三階了,在缺少資源和晶核的情況下,她的能力是實打實的戰鬥換來的,跟晶核堆積起來的能力者不同,她的異能非常的紮實,體內的經脈也比同階的異能者更加得強韌,異能使用的時間也較別人更長。
而這一世的她竟然發現自己神奇的延續了一樣前世的本領,那就是她超級強大的靈魂力。而且較之前世更加的猶有過之。
她不但可以內視自己的身體,還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外界植物的脈絡,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附着在植物身上的綠色能量。它們曾經多少次親切的融入她的身體,滋養她的神魂。那些綠色的小精靈在她的身體周圍蹦跳着,雀躍着。像是在對着她的新生命歡呼。
她同前世一樣,喜歡站在一片綠色之中,同那些可愛的植物互動。即便她知道也許自己再也得不到這些綠色能量的幫助了,但至少置身其中,讓她感覺到特別的溫暖和心安。
她不知道的是這些可愛的綠色能量仍然在緩緩地滲入她的經脈,只是速度實在太慢了,程度也實在是太微弱了,令她絲毫都察覺不到而已。
經過了一段時間仔細的觀察,九鳳發現自己甚至比前一世更清楚的瞭解那些可愛的植物。尤其是那些可用於治療的藥草,她都能清晰的知道它們的名稱用途以及療效。
更令她吃驚的是,她竟然能夠在腦子裡將這些藥草自由的組合,然後精確的分析出它們的用法和用量。她竟然神奇的不學自通的學會了醫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令她遺憾的卻是她引以爲傲的異能卻是絲毫也發不出來了。她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經脈不但是細如髮絲,而且還嚴重阻塞,丹田處更是如普通人一般。別說是從前一階時就能輕易凝聚起的能量球了,就是連一星半點的能量微粒都看不到。
在這個陌生的異世,九鳳迫切的需要能夠保護自己的力量。雖然得到了很多,但是失去了賴以活命和生存的自保能力,這算不算是顧此失彼呢?
無數個夜晚,她一次次地大膽臆想着,既然自己還有內視的能力,既然自己還能夠感應到那些綠色的能量,那是不是說明自己還有希望?
也許只是因爲現在這具身體的體質太差才導致無法負荷過多,才無法凝聚起能量呢?
現在的她就是從破廟走到山腳都要吃力地喘息半天。所以沒有異能發出來纔是正常的吧。也許等到她身體好了,她的異能就回來了呢。
可隨之又想,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出現在這裡,不管她的異能還能不能回來,她都該是欣喜的,因爲她至少還活着不是嗎?她應該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存機會,儘量努力的鍛鍊自己,因爲她這具身體也實在是太柔弱了,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打定了主意的九鳳不再猶豫,馬上開始行動了起來。
她做了簡陋的沙袋綁在自己的手腳上,除了洗澡,連睡覺也從不摘下。她還爲自己列了個詳細的訓練計劃。
每天清晨她都會早早的起牀。吃過了早飯,就跑步到山上去找些能吃能用的東西,接着再跑步下山。她把這當做初期鍛鍊自己的一種熱身方式。
之後她就在門前的空地上練功。無論颳風下雨,打拳,做瑜伽,耐力訓練,強度訓練,爆發力訓練,打坐修煉……
她一次次加大自己的極限,逼迫着自己儘快的變強起來。除了給自己正常的吃飯,睡覺留出時間以外,她一刻不停的堅持着,努力着。
因爲衣物少,她每天只敢穿着褻衣鍛鍊,衣服每天都會被汗水沁透一遍又一遍,晚上洗過第二天接着穿,碰上下雨或陰天,沒有乾衣服可以換,只能把溼答答的衣服繼續套在身上。
剛開始,沒有什麼吃的東西,爲了保證身體的健康,老鼠,蛇,甚至是蚯蚓,昆蟲她都逼着自己嚥進肚子裡。
九鳳覺得自己就像是巴甫洛夫所說的“偏執狂”患者,每天被想象中即將出現的殺手逼迫着,折磨着,讓她的神經時刻保持着高度的緊張。只有把自己練到渾身癱軟,連擡起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的時候,她才能勉強入睡。
每天,她把自己累得像條狗一樣,就像末世之初她做的一樣。晚上趴在草垛上,回想她的前世,那些沒有一絲人味兒的日子。如果不是她最初也像這樣不要命似地鍛鍊自己,她根本活不了多久。這一世,既然命運要她重生,她便別無選擇,她必須變強。
山裡的清晨,空氣中都是清新的草木氣息。陽光照射在斑駁的樹葉之間,那投射在地上的光影就像是山林的呼吸,一動一靜,交相輝映,隨着微風搖曳着,舞蹈着。那微風吹過樹葉發出的嘩啦啦的輕響,像極了山間精靈的歌唱,鳥兒們和着那歡快的節奏,頑皮的在樹葉間蹦跳着嬉戲。
草叢中,一隻野兔突然立起了身體,豎起長耳朵警惕着四周,旋即飛快地跑遠了。
山道上,一個女童揹着粗糙的揹簍正緩緩而來。汗水一滴滴灑落在胸前,在她已洗的泛白的裙衫上留下了一片溼溼的印記。她偶一擡頭,眼中已經不再是初來時候的惶恐無助,楚楚可憐。她眼中露出的自信堅毅的目光和抿緊的雙脣,使得她更加綻放出了驚人的美麗。
九鳳擡手擦了擦鬢邊的汗水。現在的她已經能爬得更高了。山裡太遠的地方她還是不敢去,只敢暫時在大山的外圍活動。幸好,這麼久了也沒有碰到什麼豺狼虎豹,這同樣有些不太正常。
忽略了心頭那抹異樣的感覺,這樣也好,在她還沒有變強之前,安全,是她要面對的最大的問題。
九鳳檢查了一下揹簍裡今天的收穫,陷阱裡抓住的一隻野兔,還有一把野菜,一小堆白芍,幾根細長的山藥棒,幾隻小的可憐的野果。她默默的盤算了一下,加上廟裡的存貨,她必須要下山去換些錢,她需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牆上的正字已經劃了九個。不知不覺,她竟然一個人在這裡呆了四十五天了。雖然吃的她不缺,但是沒有鹽,她只能靠喝些獵物的生血來補充鹽分。慢慢的天氣就要冷起來了,她必須下山去弄身厚衣服穿。
打定了主意,她在往常休息的那棵大樹旁,扒出了昨天收拾好的一大堆蕨菜,重新裝好了揹簍,緊了緊身上的藤條,又轉身向着山腰破廟走去。
破廟中已經不是剛來時候的一派髒亂模樣,在她確定了這裡並沒有人煙的時候,她就決定把這裡當做自己暫時的家。
初時,她清出了破廟裡的雜草和朽木,用洗淨曬乾的野草鋪了一個厚厚的舒服“牀鋪”。
再其次,就是解決吃食的問題了。
大山裡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她運氣好的撿到了一塊臉盆大的圓形石頭,最妙的是那大石頭中間竟神奇的凹進去一大塊,經過了她耐心地打磨,修整,這樣她就有了一口石頭鍋了。再用竹子做了一副碗筷。吃飯的傢伙就齊活了。
之後她又在屋外挖出了一個簡易的爐竈,用鑽木取火做出了她在這個世界第一頓的熱食,雖然只是一小碗水煮野菜。也令她感覺無比的激動了。
九鳳環顧四周,破爛的窗櫺上掛着她用藤條編制的漁網和兩雙草鞋。佛像下的洞裡是她藏起來的一大堆野果,兩張兔子皮,一隻活兔和兩隻野雞,還有兩條剛打到的鮮魚。還有隻能堆在供桌上,香案上的那些簡單處理過的一堆藥草也得趕緊處理掉。
今天,她要把這些全都背下山,去換些必須的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