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恩與孫知縣喝了不少,見孫知縣似是已然醉了,便喚來人讓他們扶孫知縣去歇息,而他則欲回到孫璐現下的住處。
途中,徐成恩幾番思索,孫知縣是知曉他這女兒與他尚未真正成就好事,因而那般說與他聽。可他不傻,孫知縣分明是想從他這兒撈一筆。
倏地,徐成恩似是想到什麼,陰險一笑。若是這孫璐已然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只怕到時便成了孫家求着他娶孫璐了。
如是想到,徐成恩當即去準備一番。
此時的孫璐等了許久,見七王爺還未到,有些煩悶。定然是白秋桐那個賤人不讓王爺來見她!
孫璐一邊暗恨,一邊絞着手絹。
這白秋桐也實在是可恨,自己當上了七王妃,竟然連七王爺納妾室都不許,若是不然,七王爺現下又怎的會只有她白秋桐一個女人?
只怕是白秋桐也擔心,多了像她孫璐一般貌美如花、會討人喜歡的女人,保不住她的正妃之位。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能進了七王爺府邸的門,正妃之位到底是誰,還真有待商榷呢。
孫璐陷入自己的思緒,愈發覺得自己聰慧過人。這時突然傳來門打開的吱呀聲,孫璐以爲是七王爺,便興奮地起身,但又覺得自己該顯得矜持些,給七王爺留下好印象,顧自揹着門的方向閉着眼睛深呼吸。
眼睛一下被身後的人用手矇住,孫璐心花怒放,擡手掰開遮住眼睛的手,一邊轉身,一邊媚聲柔柔地撒嬌:“別鬧了。”
結果見是個陌生的男子,一臉的地痞樣,他緊緊抓住孫璐欲掙脫開的手,笑得不懷好意:“如果不鬧,你哪來的樂子?”
孫璐大驚,怒聲吼道:“我是堂堂知縣千金,你若敢碰本小姐,本小姐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地痞聽畢,哈哈大笑,將孫璐一把扛起,扔在牀上棲身壓制,“大爺我就喜歡刺激夠味的!若你不是知縣千金,大爺我還看不上你呢!”
說完,那地痞便按耐不住地撕扯孫璐的衣裙,不消一會兒,衣裙便盡數撤去。
此時的孫璐哪裡還有方纔的盛氣凌人,只得害怕地發抖,一邊小聲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
那地痞狠狠地親了孫璐一口,打了孫璐一巴掌,呵道:“放過你,大爺我上哪兒找樂子去?”
孫璐眼裡帶着恨意,這時地痞突然倒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她擡眼一看,只見徐成恩正舉着棒子,見地痞暈過去了。
徐成恩將棒子扔到一邊,將那地痞拉下了牀,這纔對她柔聲道:“莫怕,我先將此人扔出去。”
徐成恩很快回屋,看見孫璐仍然赤身愣在牀上,他上前抱住孫璐,輕輕拍着:“莫怕,莫怕,那人已經被我趕跑了。”
孫璐回了神,慌張道:“我的清譽沒了,沒了……”
玉體在懷,徐成恩怎可能坐懷不亂,想起自己之前的計劃,他擁緊了孫璐,在孫璐附耳,溫柔地道:“無事,方纔那地痞並未得逞,無論
你變得如何,我都不會介意的。”
說着,徐成恩壓下孫璐,繼續溫柔地道:“我如此喜歡你,是全然不會介意。你若不信,我便做給你看。”
徐成恩便開始與孫璐鴛鴦交頸,孫璐起初還有些不情願,可徐成恩甜言蜜語讓她全身一軟。未有多時,便如魚戲水一般歡好起來。
事畢,孫璐見自己的清白徹底沒了,便想着嫁予有錢的徐成恩。
“你何時娶我?”孫璐依偎在徐成恩懷裡。
徐成恩猶豫了片刻,道:“現下暫時不可,我還有一件大事未做,只要這事兒成了,我便來迎娶你可好?”
孫璐有些不高興,不過心裡一想,徐成恩能娶到她是他的榮幸,只怕也是迫不及待地會迎她進門,也就點頭答應了。
徐成恩之所以會推拒,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他之前打探一番,才知曉取締功名一事竟是七王爺向皇上提出的,而利用孫璐可以讓她以知縣千金的身份進入七王爺的府邸爲他辦事。
徐成恩親了孫璐一口,溫和地道:“你這幾日要麼回孫家,要麼便在這裡住下,接下來的事兒,我來爲你辦。”
孫璐嬌羞地頷首,待徐成恩離去,她卻悄悄跟在徐成恩身後,隨他到了徐府。
這一看,見也是大戶人家的宅子,孫璐心下歡喜,此時卻瞧見好些時日不見的白慶雪從裡面走了出來。
孫璐一怔,立馬上前給了白慶雪一巴掌,“賤人!”
白慶雪此時正急着出府與那匈奴人私會,被打雖也氣得不輕。可眼下離相約的時間已然近了,白慶雪狠狠地瞪了眼孫璐,然後疾步離去,留得孫璐在府門前大發脾氣。
“賤人!原先與我搶七王爺,現下又勾引我的徐郎!”孫璐扯住白慶雪的衣裙,滿目怒容。
徐成恩聽得府外吵鬧,見是孫璐,當下心慌,忙安撫孫璐。
“璐兒,怎的了?”徐成恩猜想孫璐怕是看見了方纔的白慶雪。
“白慶雪爲何從你的府裡出來?”孫璐不高興地質問道。
徐成恩想了想,回道:“她是我娘認識的,來府裡做客罷了。來,我帶你去買些胭脂水粉。”
孫璐聽得徐成恩帶她去買些女兒家的東西,臉色倏地轉晴。
七王爺府邸。
“王爺,探子來稟,說是見白慶雪與匈奴人有私情。”
向琳琅站在書房,聽得此話,眸底一沉,“繼續監視。另,將白慶雪偷人的消息放出,並夾帶有匈奴人進入城中的消息。”
“是,屬下立馬去辦。”袁誠得令,趕忙離去辦理此事。
向琳琅在原地思索,既然白慶雪能與匈奴人私通,那先前徐成恩便是與這匈奴人往來。不然,白慶雪一介不成氣候的女流之輩又何能識得那匈奴人?如今竟是牽扯到匈奴人了,只怕匈奴人亦是安分不住了,他須得多加留意匈奴人的動向了。
這日,那匈奴人像往日一般與白慶雪一番癡纏。末了,給了白慶雪一些銀兩,待回去
過後不久,便聽得白慶雪與他偷情的消息傳了開來。
匈奴人驚覺不妙,一來,他與白慶雪行事謹慎,二來,這消息傳得如此迅捷,只怕他是被人盯上了。
於是,匈奴人逃入了城外的藏身之所,並且留下信息讓同夥暫且不要進入城中。
白慶雪與匈奴人有私情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白慶雪的耳裡。原先也有這謠言,不過卻被那匈奴人強行壓制下去了,倒並未有多少人知曉。
可如今白慶雪一出府,便見周遭的人離自己遠遠的,並且指指點點,不停地置喙着她罵着她。她害怕了,一時之間,也不怎麼敢出府了。
這日,她到了以往與那匈奴人相約之處,見人去樓空,她便慌了神。原先還打算讓那匈奴人爲自己做主,眼下竟是連人都尋不着了。
白慶雪倏地憶起,那匈奴人在城外有隱身之處,便想去尋。可近日城中戒備森嚴,盤查地甚是嚴密,都在待着逮捕欲進出城的匈奴人,但凡與匈奴人有些牽涉的也都被一一盤查,白慶雪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她只得忍受着街坊鄰里投來的鄙視眼色。日子如此一天天下去,可那匈奴人還是不待有消息回覆,原先匈奴人留給她的銀子便很快揮霍一空。
白慶雪只得去向徐成恩示弱,可徐成恩一天到晚不知曉在忙些什麼,早出晚歸,夜裡回來也直接睡了,全然不顧她死活。白慶雪便知曉徐成恩這是懷恨在心,欲斷了她的口糧。
她心生怨恨,好歹也曾是夫妻一場,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幾番思索,她只得回到白府,想着向白秦山要些錢財度日。
“爹,女兒好生委屈,成恩並不好生待我,不是讓我幹粗活就是讓我出去掙錢,現下竟是連口飯都不給女兒吃了啊。”白慶雪一番哭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白秦山心下一軟,便讓下人去爲她準備膳食。
“慶雪,吃完了若有事便來書房找我。”白秦山瞧着白慶雪這可憐模樣,無奈一嘆。
“大小姐,竈上現下並無什麼食材,只好委屈大小姐喝瘦肉粥了。”丫鬟端了一碗瘦肉粥到白慶雪面前道。
白慶雪見不過是碗瘦肉粥,有些生氣地道:“本小姐好不容易回趟府,你竟給我吃這個?”
“大小姐……”那丫鬟雖然心裡不屑,可面上還是做出恭敬的模樣。
“給本小姐滾遠點。”白慶雪許久不進食,這下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待那丫鬟走遠了,便迫不及待地端起粥大口喝起來。
待吃飽喝足了,白慶雪便去書房找了白秦山。
去的路上她顧自暗想,眼下徐成恩那裡是待不下去了,匈奴人一時半刻也不會回來找她,如今最穩妥之計便是設法留在這白府。身爲白府大小姐,白慶雪深知白府的日子有多好過。
白慶雪醞釀好情緒,硬是擠出點眼淚,然後哭着臉跑進書房,“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秦山身旁。
“慶雪,這是怎麼了,跪下作何?”白秦山被驚得一愣,忙扶起白慶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