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的哥哥等了幾日都沒有黃金送來,心知自己是上當了,失了所有錢財的他惱羞成怒,再一次來到白府門前,大肆宣揚白府裡的人害死了他妹妹,引得衆人圍觀。
白秋桐來到前院,厲聲問道,“又爲何要鬧?”
那男子如今鐵了心死纏爛打,想要一筆銀子,一口咬定白秋桐就是殺害他妹妹的兇手!
“大家快來看啊!這人就是殺害我妹妹的兇手!她強詞奪理,上次說的那些都是藉口,我妹妹臨死前還一直唸叨着她的名字,我妹妹一定是想和我說要來找她報仇!”
“你懷疑我爲何上次不說,如今這事已經過去幾日了,再提起這事你說的話,怎能讓人相信?”看白秋桐的樣子明顯是不想再和這個糾纏。
那男子想了想,“我上次如果說了,你把我殺了滅口怎麼辦?”
白秋桐怒極反笑,“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妹妹是我害死的?”
“那就請仵作來驗屍便能得出真相了!”
白秋桐淡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可以,如果這樣真的能查明真相,我求之不得。”
“好!如果查出你是兇手,你會認罪伏誅嗎?”男子的眼睛裡閃過戲謔的光芒。
白秋桐知道那男子是陷害她的,不禁好奇他爲何有那般自信指認她,只是請仵作來驗屍便能證明她是兇手了?
“沛蘭,你去請一位德高望重的仵作來,衆人信服最好,免得落人口舌,再將這事翻出來說我們與仵作串通好了。讓他儘快過來。”白秋桐這話就是說給那男子聽得,臊的他面上紅了一片。
“是。”
沛蘭辦事利落,不一會便請了一位仵作來。
那仵作是在衙門當差的,年紀不小了,做仵作也很多年了,很多人都相信他的能力。
那男子在仵作趕來之前,趕回家把妹妹的屍體搬到了白府門前,仵作這時已經等待多時了。
仵作掀開蓋住小丫鬟的草蓆,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周圍人立馬掩住了口鼻。
這小丫頭的屍體放了這麼久沒有下葬,再加上天氣炎熱,屍身早已經腐爛,空氣中散發的腐屍味薰得人噁心想吐。
仵作常年與死人打交道,什麼樣的屍體他沒有驗過,這都不算什麼,所以這些沒有影響到他,手法熟練地在屍體身上翻翻找找,找可以利用的線索。
周圍人的心思都緊繃着,尤其是沛蘭在一旁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袖,怕真的找到什麼對白秋桐不利的證據。
白秋桐反而不緊張,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會耍什麼花招。
仵作在小丫頭的指甲縫裡找到一些茶碗的碎片,呈給白秋桐看,“白小姐,屍身已經腐爛,其他的地方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證據了,這些碎片是在死者指甲裡找到的,應該是上好的白瓷。”
白秋桐玩味地一笑,“你確定沒有看走眼?”
仵作似乎對白秋桐的懷疑有些不滿,“老夫十幾歲
就開始做仵作,如今幾十年了,怎會出現失誤?”
“那就好。來人,請大小姐和老夫人來!”
吩咐完下人解釋道,“如今大家也聽到了,仵作說這是上好的白瓷的碎屑,我們白府所使用的大多數都是青瓷,只有我們府裡的大小姐白慶雪不喜歡青瓷的顏色,所以才用白瓷。”然後看向那男子,“如今還有何話說?”
這一番話讓男子啞口無言,畢竟是他提議讓仵作來驗屍的,這回打了臉也只能受着。本以爲只要仵作驗出來什麼證據他就死咬着是白秋桐乾的,任她長了一百張嘴也無處辯駁。沒想到這證據直接指向了白慶雪。
去請宋氏和白慶雪的下人遲遲不來,白秋桐也不着急,不派人去催她們,只等她們準備好了再來。
等了好大一會兒,大家的耐心都被用光了,紛紛指責白慶雪母女如今證據確鑿居然還敢抵賴,如今連出現都不出現。
白秋桐聽着大家的議論,心想,她們來的越晚越好,這下名聲掃地的可不是她了。
白慶雪和宋氏不知道情況,很久之後才姍姍來遲。
白秋桐笑着迎接她們,“母親,姐姐,兇手這回可是查出來了!”
宋氏看着一旁的男子和仵作,笑道,“是麼?是誰?這回可不能再讓她跑了!”宋氏以爲是那男子買通了仵作誣陷白秋桐這事成了,心裡雀躍,眉開眼笑的。
“那是自然,”白秋桐看向白慶雪,“姐姐覺得呢?”
白慶雪撥弄着自己的頭髮,“嗯。”
“那好,既然各位都這麼想,那來人!把大小姐抓起來!關到柴房!”
話音剛落,就有人過來抓住白慶雪的胳膊,白慶雪驚慌失措,“你幹嘛?”
宋氏走過去擋在白慶雪身前,“白秋桐!你把話說明白,憑什麼無緣無故抓人?”
“那好,我便讓你明白。”然後把仵作呈上來的茶碗碎片遞到宋氏眼前,“這是仵作在死者手指甲裡找到的,並且仵作已經驗過了,這是上好的白瓷碎片,據我所知,我們府裡只有大小姐在用白瓷吧!”
宋氏頓時慌了,不知該如何反應,生硬地說道,“我要報官!我不相信你!我要報官!”
白秋桐一聽,挑了挑眉,“報官?剛好,我另有一事要報官,我們一併去官府,讓衙門來處理這事!”
說着,把從那男子手裡得來的銀子拿了出來。
厲聲問道,“母親,我如今還尊稱你一聲母親,那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爲何要買通那小丫鬟的哥哥陷害我?”
宋氏眼神躲閃,“我沒給過他銀子!憑什麼證明那是我給他的銀子!”
那男子看着白秋桐手裡的包裹,那是他的銀子!一下子撲上去想要搶過來,“那是我的銀子!我就知道是你這賤人騙走的!還給我!”
白秋桐躲着那男子的手不住地向後退,楊武見白秋桐受制,衝上前去把那男子打倒在地。
男子
看着站在一旁的宋氏輕蔑的笑容,張口便罵,“你個賤人!我就知道你和這小蹄子串通好的!就是不想給我銀子,對不對!”
宋氏見男子把她的秘密都說出來了,心裡氣極,一腳踩在男子的臉上,還拼命地碾了一下。“閉嘴!”
這時官兵來到白府門前,看着這裡發生的事,把白秋桐一行人全帶到了衙門。
白秋桐拿出銀子又陳述了一遍剛剛的話。宋氏到了衙門已經鎮定下來,打斷她的話,“你怎麼能證明這就是我的銀子呢,如果是你自己的份例拿來陷害我呢?”
白秋桐點點頭,“我前幾日向你提前要份例的時候手裡是真的沒有銀子,但是當時你並沒有給我,所以這些不可能是我自己的。”
“如果是別人買通他陷害你的呢?你怎麼說?”宋氏趾高氣揚,認定了她拿不出證據。
這時,只聽那男子說道,“官老爺,我證明,就是這女人拿銀子買通我的,她說只要陷害白二小姐就行了,當天她還又給我銀子了,而且就是因爲白大小姐我妹妹才死的,請官老爺明鑑!”
宋氏聽了他的話在公堂上破口大罵,“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買通你了!你妹妹死了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那是她該死!”
那男子本來沒想把這事揭露出來,畢竟這也牽扯他進去了,但是宋氏那幾腳讓他記恨上了,現在這種情況,不吐不快,於是把所有事情全說了。
縣官不滿,一拍驚堂木,“安靜!安靜!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宋氏剛要辯駁,只見白秦山來到了衙門。
白秦山正在家裡處理公務,便有人來告訴他小姐和老夫人被抓進衙門了,趕緊放下公務來了衙門。
宋氏撲通一聲跪在白秦山面前,“老爺,妾身知錯了,妾身知錯了!”不住地在地上磕頭,不一會兒,再擡起頭宋氏額頭已經鮮血直流。
白秦山有些心軟,便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走到縣官身邊,偷偷和他耳語,“官老爺,您通融一回吧,這是我白家的家務事,您就別管了。”
縣官剛想說話,白秦山塞了一袋錢在縣官手裡,那縣官顛了顛,分量還不輕,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面上正了正色,說道,“好了,既然白夫人已經認過錯了,那邊這樣了吧,各自回家吧。”
白秋桐眼見白秦山給縣官塞了錢保全宋氏,頓時心灰意冷,轉身離去。
白秦山沒有注意到白秋桐離開了,於是隨着宋氏和白慶雪回了白府。
晚上沛蘭見白秦山一行人都已經回來了,唯獨不見自己家小姐,頓時着急了,趕緊去找白秦山。
“老爺,老爺,我們小姐怎麼還沒有回來!”沛蘭慌張的來到白秦山的院子。
白秦山在書房處理上午那些事,一聽沛蘭這麼說立馬站了起來,“什麼?還沒有回來?”
沛蘭點點頭。
白秦山叫來白管家,“管家!趕緊派人去找找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