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般都挺賤的,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太輕易得到就不會去珍惜。自己應該再吊着季無澈一段日子的,一想到這,崔萍君就後悔的直錘沙發。
直到季無澈出門了,崔萍君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和季無澈就這樣……在一起了?會不會太快了?季無澈會不會覺得她太隨便了?
崔萍君一聽季無澈這麼說,才勉爲其難的不做聲了。
季無澈說:“你就在家躺着,我去接。”
連着來了三次,季無澈才滿足,邊哼着歌兒邊穿衣服,崔萍君躺在沙發上罵道:“你個季腿毛!我的腰都酸的動不了了,怎麼去接謙謙啊?”
崔萍君喘息着拽着季無澈頭髮,一口堵住季無澈葷話連篇的嘴。
“喜歡正面來?”季無澈湊上去親了親崔萍君。
崔萍君被那些話說的實在忍不住了,彆着頭哼出一聲,順勢摟住了季無澈的腦袋。
季無澈笑的像吃了狼的狐狸樣,平時就是個話嘮,這時候更是帶葷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崔萍君耳朵裡塞。
崔萍君簡直想吐出一口老血,“季腿毛,你賤不賤……啊……”
季無澈說:“急什麼啊,來來,再來個側位……”
崔萍君最後整個腰都麻了,實在忍不住就罵開了,“啊!你慢點啊,哎喲,我不行了!你快點搞完出去!”
不過,崔萍君顯然低估了季無澈某些方面的能力,這好幾年沒碰女人的男人和剛出監獄的犯人沒啥差別。
在沙發上,這個熟悉的地方,兩人又來了一次,不同於昨天的那次,這次兩人都是清醒的,無比的清醒,都非常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兩人舔咬着彼此的脣舌,熟悉的像相交多年的戀人……
說完這些話,季無澈低頭,吻住了崔萍君。
“你休息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謙謙說你這些年都沒怎麼出去玩過……”
“要是你晚上不想做飯我就給你下面條。”
“以後,我來接送謙謙,我管着他,你別操心。”
崔萍君的胸膛起伏激烈起來,沒說話,環在季無澈肩上的手卻不自覺的摟緊了一些。
過了良久,季無澈突然道:“醜女人,以後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兩個人互相挪揄着笑了一陣,又齊齊沉默下來,臉上都帶上了一絲激動的微紅。誰也沒再說話,只靜靜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氣息。
崔萍君哈哈大笑,“哈哈哈!被你發現了!”
季無澈問:“……你這也不是夸人的吧?”
崔萍君的手在季無澈緊挨着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她說:“其實我也挺佩服你,外表吊兒郎當,內心卻很纖細,純情的一逼。”
“是夸人!”季無澈挺認真的說:“我挺佩服你的!”
崔萍君“嗤!”的一聲也笑了,“喂,季腿毛,你這話不是夸人的吧?”
季無澈一聽這個問題哈哈大笑了起來,樂了一會兒他道:“其實……你這種醜女人挺難得的,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把自己拾掇的好好的,天塌下來日子照過,死都要撐着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這點是令崔萍君無法理解的,畢竟,她長的並不漂亮,而且她還帶着謙謙……在所有人看來,她並不是一個好的適合的交往結婚對象,據崔萍君以前對季無澈的瞭解,她知道,季無澈這個紈絝富二代是個絕對的外貌控,她不懂,季無澈怎麼就喜歡上她了?
崔萍君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她問季無澈:“你爲什麼會喜歡我?”
很多時候,女人大多都是感性動物,對精神的需求有時候甚至會高過對*、對物質的需求,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只是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們徹底淪陷,不可自拔。
崔萍君不說話了,季無澈的這個淺吻以及他的這句話,都讓她悸動不已。
季無澈伸出食指勾住崔萍君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口,而後,他摟住崔萍君,說:“沒辦法,誰讓我就稀罕你!”
崔萍君被氣笑了,“睡過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怎麼就賴上我了?”
季無澈說:“遲了,你都睡過我了!”
崔萍君嘴巴動了動,而後說:“我要說不答應呢?”
季無澈說:“那不說昨天,就說現在,我想以結婚爲前提和你交往,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崔萍君氣道:“我哪裡說過了?明明是你強詞奪理。”
季無澈問:“你這吃完了嘴巴一抹不認賬了?你昨天還說過你要對我負責的。”
“滾你的!”崔萍君擡起頭,“我心裡也沒答應!”
季無澈伸出手在崔萍君的腦袋上摩挲了摩挲,嘴裡說:“我知道,你心裡其實已經答應了。”
季無澈肩膀很寬,崔萍君蹭在季無澈肩上半點沒挪窩,她吸了吸鼻子,說:“我還沒答應呢!”
季無澈見崔萍君低着頭不說話,他起身走到崔萍君的身邊坐下,伸出手像哄小狗一樣往崔萍君後腦勺上輕輕的拍了拍,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肩上,“醜女人,你遇到了我,也算是人生圓滿了。”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崔萍君突然之間,特別想哭。
好突然!好意外!好驚訝!好感動!好……開心……
崔萍君這輩子都不敢奢想的兩個字,卻從季無澈的嘴裡說出來了。
結婚……
季無澈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鄭重其事,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句話,可是他卻說的像在教堂裡宣誓一般,他說他是以結婚爲前提和她交往的。
季無澈點了點頭,看着崔萍君,說:“醜女人,你給我聽好了,我和徐來那個孬種不一樣,我是以結婚爲前提和你交往的。”
崔萍君說:“肯定比以前好啊!”
季無澈挑了挑那雙桃花眼,問:“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懂事了,眼光變好了?”
崔萍君被說的臉上的表情訕訕的,她解釋說:“我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
沉默了一會兒,季無澈說:“醜女人,我沒有說錯,你眼光真差,徐來那樣的孬種,你也能看上?”
季無澈用力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煙氣,又似乎纔想起來這是在崔萍君的家,對面還坐着崔萍君,他立馬又把煙給滅了。
季無澈也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崔萍君提起徐來,提起她和徐來的那些過往,他就異常的煩躁。
季無澈聽完崔萍君的話,也不說話,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着。
不知道爲何,崔萍君有種壓抑許久後的輕鬆,連語氣也故作輕快了許多,只是調子不自知的顫抖着,她說:“當時挺想不開的,甚至想過自殺,後來想想,挺傻的,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我離了徐來爲什麼就不行?所以,我就一直一個人帶着謙謙。”崔萍君擡起眼看着季無澈,接着道:“我不否認,我對你是有感覺的,但是,如果你和徐來一樣,只是玩玩,那恕我無法奉陪,我是真的玩不起!”
除了林一夏,這是她第二次和人提及此事,而傾聽的對象卻是季無澈。
崔萍君點了點頭,“是。”
“所以,真的是他甩了你?還甩了兩次?”季無澈問。
事情過去太久了,往事變得不再那麼難以啓齒,回憶起來只像一幕幕沒有色彩的畫……
崔萍君知道季無澈在問要不要交往的那個問題,她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再次坐在沙發上,而後緩緩開口:“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和你說說我和徐來之間的故事。”
季無澈說:“還是剛纔那個問題,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崔萍君問:“你要問什麼?”
季無澈雙手抱在胸前,說:“行啊,我可以不解,但是我問你問題,你必須得正面回答我。”
崔萍君跺了跺腳,說:“我不看我不看,你別解了。”
季無澈說:“我肚子上的毛長的有些靠下,我不解皮帶你怎麼看?”
崔萍君還是沒敢放下雙手,她說:“你騙人,給我看肚子上的毛你解皮帶幹嘛?”
季無澈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醜女人,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想給你看我肚子上的毛而已。”
崔萍君嚇的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捂住眼睛,嘴裡罵道:“季無澈,你這個流氓!”
果然,下一秒,季無澈就開始解皮帶。
崔萍君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季無澈哼笑一聲,“這算什麼,我還有個地方的毛更多更長,你要不要看看?”
崔萍君說:“那也沒你這麼多的,你這腿毛又多又長,拿根皮筋都能紮起來小辮子了。”
季無澈說:“男人腿上沒毛那還是男人麼?那是娘娘腔!”
季無澈不怕冷,即使已經十一月份了,他依舊穿着身運動衣運動褲,坐下來的時候他習慣性的把褲腿往上卷,所以那旺盛的腿毛一覽無遺。
崔萍君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她站起身,指着季無澈說:“你說我醜,你又好到哪兒去,你看看你腿上,都是毛,我看你別叫季無澈了,乾脆叫季腿毛得了。”
果然,季無澈一聽這話,更生氣了,他說:“你這個女人,長的醜就算了,審美還這麼差,活該被甩!”
崔萍君差點被季無澈的話逗笑了,她拼命忍着笑,故意道:“其實,仔細看,你還沒他長的帥。”
季無澈一聽徐來兩個字,眉頭皺的緊緊的,顯然,他並不喜歡徐來,儘管他和徐來素未蒙面,他不高興的問:“哪裡像了?他有我這麼帥嗎?”
崔萍君的心臟“砰砰!”直跳,她被季無澈的直接打敗了,頓了頓,她擡起頭看着季無澈,說:“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感覺你特別像徐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無澈打斷,他說:“這些不重要,我是男人,我自然會想辦法!現在,我只想問你,我是認真想和你交往的,那麼,你的回答呢?”
想到這,崔萍君說:“那租金……”
崔萍君知道季無澈沒什麼錢,賣悠悠球生意再好,也賣不出多少錢,除去成本,一天能掙兩三百已經是最好的了。
崔萍君不說話了,她沒想到,只是一個晚上,季無澈卻想了這麼多,而且都已經付諸行動了,這實在令她詫異,但同時,她也知道,不管是多小的店,開起來都需要成本,一般的店光轉讓費都要五六萬,更別提租金、裝修,進貨這些錢了。
季無澈說:“門店我今天早上也去看了,對面興盛小區裡有一家麻辣燙店要轉手,我已經和老闆談好了。”
崔萍君點點頭,問:“那門店呢?”
被質疑沒錢,季無澈倒沒生氣,自從家裡破產之後,他的確是窮人一個。季無澈說:“這點你放心,我經常去進貨,那家悠悠球店的老闆都認識我了,我先給他一部分定金,他答應先給我一批貨,剩下的錢,等貨賣出去了再結算。”
崔萍君滿臉不相信的問:“你有錢嗎?”
季無澈說:“賣兒童玩具的店,實體店和網店都開的那種。”
她問季無澈:“你要開什麼店?”
崔萍君倒沒想到季無澈想開店,還要養活她和謙謙,雖然這種想法很令她詫異、意外、感動和開心,可是開店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啊。
這是季無澈昨晚上想好的決定,他季無澈雖然以前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可是他卻不是靠女人吃軟飯的孬種,既然打算和崔萍君在一起,他就必須要承擔起相當的責任,以前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過去了,他現在有女人了,有兒子了,生活的目標和動力也有了,所以只是在街邊擺攤賣悠悠球肯定不行。
季無澈看着崔萍君,接着道:“你不用擔心我養不起你和謙謙,我想好了,我打算開個店,我會努力掙錢。”
好似心裡的一束煙花“啪!”的一下炸開了,美的不要不要的!
一想到季無澈對她是認真的,崔萍君終於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悸動的感覺。
沒打算玩的意思就是……認真的?
聽了崔萍君這話,季無澈臉上的笑斂了起來,他看着崔萍君,臉上的表情難得一見的認真,他說:“我沒打算玩!”
她很緊張,很害怕,她怕聽到那個她不想聽到的答案。
崔萍君說這話的時候面上雖是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手心裡都捏出了一把汗。
崔萍君清了清嗓子,視線不自覺的往季無澈的臉上移,下意識想多看季無澈一眼。她問:“季無澈,我特別認真的問你一次,你對我,是認真的嗎?”頓了頓,崔萍君又說:“你要只是玩玩的話,那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不玩愛情遊戲,我這個年紀,也玩不起了!”
季無澈看着連耳朵根子都紅了的崔萍君,心情甚好的笑了笑,起身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崔萍君這才反應過來,季無澈身上的男性氣息離的太近,燙紅了她的臉,她推開季無澈,有些結巴的說:“你,你坐到對面去。”
崔萍君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的時候,季無澈已經洗完了碗,坐到崔萍君身邊,伸出手抱住崔萍君,把腦袋擱在崔萍君的肩膀上,嘴裡說:“累死了,借我靠靠。”
就怕季無澈只是圖一時的新鮮,和當年的徐來一樣……
要真是這樣,那似乎……也挺不錯。
爲了自己?討好自己?
目的呢?
雖然昨晚也是季無澈洗的碗,但是崔萍君依舊很驚詫,這廝怎麼突然的就轉了性了?還是說只是暫時做做樣子給自己看?
吃完飯之後,季無澈又非常自覺的承擔起收拾碗筷、洗碗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