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陸茵起身,朝着紫蘭苑去了。
春茶春梔看到夫人起身不知道去哪裡了,但是急忙放下手裡的活,急忙跟上陸茵,生怕陸茵去找秋羅算賬出什麼事。
陸茵春茶春梔三人急急忙忙的趕到紫蘭苑,進去看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齊越的影子都沒有,陸茵奇怪的走出來,門口的小丫鬟開口,“夫人,可是來找國公爺?國公爺雖然回府了,還沒有來過紫蘭苑呢!”
奇怪,齊越會去哪裡了呢?齊越剛剛從椿萱堂離開,自然不會在,難道?
陸茵突然想到,齊越不會是去了春夢苑了吧?
陸茵帶着春茶春梔,急急忙忙去了春夢苑。
春夢苑內。
秋羅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卻不想齊越肯冰冰的開口,“秋羅,既然你如此深明大義,那你現在又爲什麼和我說這些?”
秋羅沒想到齊越會突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眼淚流得更兇,“國公爺這是什麼意思?國公爺這是在懷疑秋羅嗎?”
齊越還沒有來得及說,秋羅就又哭上了,“國公爺,秋羅對國公爺你的心,日月可鑑,從來沒有別的心思,國公爺現在覺得秋羅有別的心思,知不知道秋羅有多傷心!”
秋羅一聲哭得比一聲可憐,齊越聽得不耐煩,直接開口,“行了,秋羅,你不要再出聲,聽着我說,我就說這一次,也就說這一句。”
秋羅呆在地方,連眼淚都忘記了流。
“秋羅,你不要以爲今天的事,我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你在太夫人面前演戲演戲也就算了,在我面前演戲,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如同老夫人那樣好騙嗎?”
秋羅渾身一冷,難道國公爺真的知道了,可是國公爺沒有證據啊,國公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陸茵說的?對一定是陸茵說的。
想到這裡,秋羅又接着哭上了,“國公爺,是不是夫人給你說什麼了,國公爺千萬不要相信啊,國公爺,我和你一起長大,難道國公爺真的相信我是那種人嗎?我是什麼呢難道國公爺你還不清楚嗎?”
秋羅繼續道,“國公爺,秋羅自從出生開始,沒有一刻是不爲了國公爺,做什麼都是爲了國公爺,國公爺這樣懷疑秋羅,秋羅真的覺得心好痛,覺得痛得快要死掉了。”
秋羅這話是真心話,雖然這件事確實是她做的,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國公爺知道了會怎麼樣,她認爲,國公爺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爲國公爺是不在場的,現在國公爺這樣說了,那肯定是陸茵給國公爺說了什麼。
“夠了!”齊越出聲吼道。
秋羅被嚇住了。
“秋羅,我告訴你,沒有任何人告訴我,你不要以爲你背後做的事,我不知道,今天,我之所以放過你,不是因爲什麼情誼,只是因爲太夫人一直看重你,覺得你是個善良的人,如果太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是你做的,出了什麼事,你和趙奶媽,兩條命都不夠賠!”
“秋羅我告訴你,如果你安心的呆在府裡,以後,你過於還會有個好結果,可是,如果仍然不安靜,再繼續作妖的話,我保證,你不會有好下場。”齊越冷靜的說出這番話。
這是,門外傳來花瓶打碎的聲音,齊越喊了一聲,然後,就看到陸茵,春茶春梔三人臉色尷尬的走了出來。
尤其陸茵,臉色奇怪,齊越開口道,“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打算找秋羅算賬嗎?”
陸茵沒想到齊越會這樣認爲她,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國公爺,我不是來找秋羅算賬的,剛剛去了一趟紫蘭苑,院子裡的小丫頭說你不在,我猜想你會在這裡,所以纔過來了。”
沒錯,陸茵的意思是,齊越剛剛說的所有話,她都聽到了,本來在來的路上,陸茵都以爲齊越是來安慰秋羅的,卻沒想到,齊越來春夢苑,竟然是爲了警告秋羅的。
原來,齊越什麼都知道,剛纔不把秋羅說出來,只是不想太夫人受刺激而已,陸茵心裡好受許多,如果是因爲太夫人,那她能夠委曲求全。
齊越開口,“行了,出去吧。”
齊越說完,擡腿走出了春夢苑,陸茵只能尷尬的跟着齊越走出去,她本來也打算來春夢苑找一找秋羅的麻煩,可是剛剛聽到齊越說出口的話,突然覺得齊越這樣說的效果比她來說一天的效果還要好,秋羅看起來還是挺傷心的。
齊越陸茵,春茶春梔幾人離開後,剛剛還跟熱鬧的春夢苑一下變得很安靜,秋羅靜靜的沒有出聲,很久之後,秋羅掩面哭了,這一次的哭聲,沒有了柔柔弱弱的感覺,裡面有着真真切切的難過,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聽到過秋羅有這樣的哭聲吧。
門外,陸茵和齊越排在一起有,春茶春梔跟在後面,齊越什麼話都沒說,陸茵只能主動開口,“國公爺,今天謝謝你了。”
齊越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陸茵說了一遍,看齊越沒有反應,又只能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國公爺,我說,今天謝謝你。”
齊越還是沒有反應,氣氛突然凝固,陸茵有些尷尬,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非要讓齊越,回答她,大着嗓子道,“國公爺!”
齊越這才揉揉耳朵,轉過頭看着陸茵道,“聽到了,我又不是聾子,你這樣大聲幹什麼。”
陸茵在心裡肺腑,不是聾子,那剛剛爲什麼不回答她?
其實齊越不是沒聽到,只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去找秋羅,一半是爲了太夫人,另一半,確實是爲了陸茵,齊越現在覺得陸茵怎麼這樣沒出息,被秋羅這樣一個丫鬟出身的人冤枉成這樣,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齊越誤會陸茵了,陸茵不是被冤枉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剛剛他正好來了,如果他沒有來的話,陸茵也能有別的辦法脫身出來,只是他正好來了,陸茵也不能露出手段,還是藏着點好。
陸茵心裡偷笑,難道齊越真的覺得她這樣沒出息嗎?
齊越又開口,“陸茵,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那種讓人冤枉的人啊,這次怎麼會這樣?”
陸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裝作不好意思來和齊越打打啞謎,齊越看陸茵不好意思的樣子就知道了,其實陸茵本性還是很單純的,陸茵只是有些愛無理取鬧,並不是什麼有心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