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違抗老夫人的指意,況且國公爺不在府裡,沒有一個人能替夫人說話。自由等到國公爺回來再慢慢想辦法,可憐了自己家的夫人現在沒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飯,秋天的夜晚也甚是涼,自己家的夫人何時受到過如此的苦。
一想到自己家的夫人受苦受委屈,還無人述說,春茶和春梔忙爲一家的夫人委屈得抹眼淚,秋風蕭瑟,春茶春梔着急可是毫無辦法。
夜已經有點深了,陸茵覺得自己又累又困又餓,彷彿好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記得上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前世的時候。
秋風一陣陣吹過柴房的窗戶,陸茵因爲中午還是有點溫暖所以並沒有穿太多,單件的衣服在秋風種顯得更加單薄。陸茵在柴房的角落裡冷得只發抖,現在她心中只有自己的越哥,希望他能早早接到消息來接自己出這柴房。
陸茵被老夫人關到柴房的時候,春茶和春梔就到紫蘭苑裡告訴和國公爺親近的侍衛,告訴夫人被老夫人冤枉關到柴房裡,讓他們把這消息傳給國公爺,來救夫人。
國公爺的軍營離國公府也挺遠,快馬加鞭也要一天的時間,所以親近的侍衛一路趕路,沒有時間休息,想早早把這消息傳給國公爺。
陸茵覺得自己彷彿快去餓暈過去,在冷風的吹拂下,滴水未進的她終於堅持不下來,暈在了柴房裡。早晨的陽光刺痛陸茵的眼睛,可是她連一絲絲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她突然聽到柴房的門傳來鐵鏈咚咚的聲音。
齊越聽到手下人的報告之後,終於從外趕了回來,直奔柴房就將虛弱的陸茵抱回了房並吩咐下人煮粥以備不時之需。
陸茵在柴房裡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很累,又累又餓。
就這樣過了幾日,陸茵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只因爲這次,涉及到太夫人,齊越也不能說什麼,可是,陸茵也不怪他,齊越,確實是沒有辦法。
風自窗外灌進來些許,吹得珠簾叮噹作響,在這安靜的雲蘿苑顯得格外清脆動人。
這一日,天氣格外的好,風暖柳斜斜,天上白雲一團一團的打着好看的卷兒,這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祥和,好一幅春景圖,着實讓人讚歎不已。
英國公府,雲蘿苑。
陸茵正在屋子裡做着女紅,調皮的陽光悄悄地竄了進來,在屋子裡跳躍着,一陣陣花香鑽進來氤氳在空氣裡。
她數盡了無數個冬,終於盼來了一個春。是啊,於她而言,冬天就是那麼漫長,寒風瑟瑟吹着皮囊和人心,春天,彷彿就是一種解脫,一種釋放。
“夫人,您瞧今日天氣着實好啊,不如我們走走吧。”春梔端來茶水放在桌上,嘴角含笑對陸茵說。
“是啊,我估摸着,春天也應該來了吧。”站在陸茵一旁的春茶也道。
陸茵思索了半晌,眼裡有星芒一閃而過,“齊越,他也應該回來了吧。”她頓了頓,又道:“天氣這麼好,走走也無妨。”
在這屋子裡待久了,是個人都會“發黴”的,何況是她,陸茵這纔打算出去走走,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聽說,院子裡的梨花開了,好不歡喜。
陸茵在春茶春梔的協助下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她今日穿了一件淡淡的鵝黃色的薄紗衣裙,在這般景色的映襯下,宛如一枝冰霜花一樣迷人,景中有佳人。
她在別院的梨花樹下賞花,賞錦鯉,手裡拿着錦袋,裡面裝了不少魚食,時不時的投放,“夫人......";春梔小聲在她身邊說。
她這才擡起頭,看見來人,沒想到是秋羅,這幾日都沒見着她。
“這不是夫人嗎,秋羅見過夫人。”秋羅身邊帶着綠水向她走進行了個禮,她那一副妖媚勁兒立馬迸射了出來,春茶小聲在一旁嘟囔:“國公爺又不在,她妖媚個什麼勁兒,真騷氣。”然而秋羅自然是聽不見的。
“是秋羅啊......";陸茵微微頜首,注視着秋羅說。
“今兒個真是高興,還能碰見夫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天氣如此明朗,咱家的心情也是明媚的,哈哈哈。”秋羅微微含笑,笑不露齒,卻高傲的像只孔雀。
陸茵輕啓脣瓣,流水般的聲音緩緩飄出,“是啊。”陸茵突然發現自己和秋羅好像沒什麼可說的,只能應着她。
這時候,綠水突然道:“哎呀,主子,你看這錦鯉多活潑啊。”
秋羅附和着:“的確活潑,夫人也是有閒情雅緻纔會坐在這邊賞魚吧。”她一邊說,一邊看看池子裡的錦鯉。
“難得天氣這麼好,出來活動活動也是恰好。”陸茵拿起魚食就往池子裡丟。
秋羅訕訕的笑:“也難怪,畢竟夫人身子弱,侍奉不好國公爺也就要遭殃咯。”
“誰說我家夫人弱,我家夫人平時都待在屋子裡做一些女兒家該做的事,哪像某些人,成天就知道出來晃悠,也不知道是哪家教育出來的閨女。”春茶是個暴脾氣,她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秋羅那女人語言攻擊自己主子,最終還是把憋在肚子裡的話說出了口。
秋羅一聽,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又不傻,這春茶的語中,這不是明擺着說她嗎,綠水也皺起了眉頭,一個勁的給秋羅使眼色,秋羅她有點慍怒的對陸茵說:“呵呵呵......夫人你瞧這錦鯉。”秋羅作勢就往陸茵身邊坐下來,陸茵有一絲排斥,卻也只能無奈的看了一眼秋羅。
“你是想說,這錦鯉好看吧。”陸茵一語道破,這個秋羅,還真是不好應付,她現在又想使什麼幺蛾子。
“對對對,好看啊好看。”秋羅在一旁獻諂。
陸茵她沒有在意,只是看着錦鯉游泳,倏然,綠水突兀的聲音響起,“哎呀。”她一個踉蹌撲倒在陸茵身上,陸茵沒來得及坐穩,一把被推進池子裡,“夫人!夫人!”春梔急得叫,而春茶連忙跳下去去救陸茵,“你一定是故意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對不對。”春梔急紅了眼,眼看春茶也跳下去,她更急了。
這池子不算太深,卻也有二米。
“實在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綠水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對上春梔的眼睛。綠水的神色卻有一絲假裝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