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刻，林亦然心中微微跳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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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和表情，稍微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有意思……
無論是猜測還是無心，從一個世俗中人的口中，說出他林亦然修真者身份這件事，的確很值得玩味。
更重要的是，說出這番話的，還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噗……哈哈，你就別鬧啦。”
方妙晴忍不住笑道：“如果亦然哥哥是修真者，那我就是……嗯……我就是美少女戰士。”
說着，方妙晴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
雖然話題轉開，但林亦然還是頗爲感興趣。
看方妙雨的意思，她在這方面的研究，似乎還挺有造詣的。
於是，林亦然開口詢問：“妙雨，我對你的研究挺感興趣，能和我聊聊嗎？”
反正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林亦然乾脆拉了一個板凳，坐下來。
方妙雨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研究的課題有很多，亦然哥哥想聽哪個呢？”
林亦然指了指電腦上的龍型圖片。
“就聊聊龍吧。——你說，你可以用科學的邏輯理論，來證明「龍」的存在？”
“是。”
方妙雨點了點頭：“不過，目前這只是我的一套理論猜測，不是迷信，是用一個合理的概念去推斷。”
林亦然笑道：“洗耳恭聽。”
“嗯，那我說了。”
方妙雨整理了一下思路，忽然道：“首先，亦然哥哥，你應該知道，很多鳥類生物，之所以能夠在天上飛，其中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它們擁有體內的特殊氣囊，氣囊來進行氣體交換，一方面，是爲了能夠在高空之中，不會缺氧。另外一方面……會配合自身骨骼構造，以此來改變自身的重量。”
很新穎的思維方向，林亦然也稍微認真了起來：“但是，龍的重量可是遠高於鳥類的，地球的引力和質量等各個因素是相對固定的，那麼重量多出那麼多的「龍」，如何能憑藉這一點飛翔？”
方妙雨道：“鳥身上擁有羽毛，並且可以在飛翔時改變自身的身體流線，假如說，龍的鱗片，也能夠起到類似於羽毛的作用呢？——當然，哪怕沒有羽毛的作用，也沒關係，亦然哥哥，你注意到了沒有，剛纔，我提到了一個概念。——氣囊。”
林亦然點頭。
方妙雨道：“假設，龍的體內，也擁有氣囊呢。假設，它自身的氣囊之中，能夠儲存氫氣呢？衆所周知，氫氣比空氣要輕，如果滿足了這一點，那麼無論龍的體格有巨大，重量有多麼重，都可以滿足飛翔入空的基礎條件了吧？”
林亦然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也發玩味。
有意思。
“有趣。那麼，你認爲，龍是如何在自身氣囊之中，儲存氫氣的呢？——雖然氫氣可以被人類通過某些手段製造出來，但對於龍這種物種來說，它難道也懂得製造方式嗎？”
“它懂。但是，不會像咱們人類那麼複雜，也許，它根本不需要什麼高深的方法，只是一種天性和一種生存技能，與生俱來的。”
方妙雨道：“亦然哥哥，你仔細想想，古老的傳說中，人們經常認爲龍的出現，是伴隨着雷雨交加的情況，對吧？——而且不論哪裡的傳說，似乎都是這樣描述龍的出現的。”
頓了頓，她繼續道：“那麼，你可以以此來聯想到「電鰻」，電鰻明顯不具備人類的智慧，但是自身發電，卻是它與生俱來的本領。如果。龍，具備這種本領呢？”
“它這麼龐大的體格，在海水之中潛藏着，使用這種天賦發電。然後……你應該知道，水，可以通過電解，分解出氫氣和氧氣的。這個時候，龍只需要將充足的氫氣，儲存在自己體內的氣囊之中，便能夠將自己騰飛起來。”
“然後，進入雲層之中，雲層的構成，不必多說，總之其密度是相對較大的。那麼……這就剛好滿足了傳說中，龍可以騰雲駕霧的傳說。很多具體的傳聞之中，龍一旦出現，便會伴隨着大片大片的烏雲和暴雨，所謂大水衝了龍王廟這句諺語，也更好的詮釋了，龍這種生物，相比於騰雲駕霧，根本基礎，應該是海水河流。別忘了，祖輩們求雨，都是要拜龍王的。”
“難道……這些傳說，都是毫無根據的嗎？——有些人認爲，古時候的人遇到乾旱，會建龍王廟求雨。當然，這種行爲，是頗爲迷信的。因爲龍只是一種物種而已，至於它是否擁有高等智慧，這個暫時無法做出推斷。但古人這種行爲，恰恰是出於某種合理的理由。因爲綜上所述，龍一旦是以這種方式生存，那麼它的出現，的確會帶來雨水。雖然，它的本意，並非如此，也許只是因爲單純的過路而已……”
“……”
聽完這些之後，不僅僅是林亦然愣住了。
就連這科研團隊裡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當然，也包括之前一直笑嘻嘻的方妙晴。
“哇塞……小雨老妹兒，厲害呀，之前你說你有這種想法，我還不相信，但是聽你說的，跟真的一樣！”
方妙晴忍不住感慨。
方妙雨看了方妙晴一眼：“小晴，你纔是妹妹，我是你姐。”
“切，一起出生的，誰當姐不都一樣嘛！就這麼說了，小雨老妹兒！”
方妙晴哈哈一笑。
旁邊幾個書呆子似的工作人員，也是忍不住讚歎。
有的人還時不時的嘆了一口氣：“可惜，雖然這些理論很有想法，但……龍就算存在過，也只能是過去了，就像是恐龍這種物種一樣，已經滅絕了，無從下手具體研究了。”
林亦然此時微微搖了搖頭，忍不住對眼前這位方妙雨刮目相看，內心煞是欣賞！
他甚至下意識的擡起手，輕輕的拍了幾下：“精彩。”
林亦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雖然他是修真者……但是他總感覺，任何道術，都不是空穴來風，在修真界，很多生物的存在，都是有道理可循的。
他忽然突發奇想……
如果，這些東西，真的大多數都能用科學理論解釋的話……
不知道，將會對自己未來的修行，帶來怎麼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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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林亦然忽然道：“那麼……你剛纔說，上古時候的呼風喚雨的術士可能存在。這個，你怎麼想的？”
方妙晴聽到這話，微微看了林依然一眼，忽然湊到林亦然耳邊，在林亦然的耳郭處吐着輕柔溫溼的香氣：“亦然哥哥，你確定想讓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來？不怕暴露你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