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精英小隊一看白疏願來了,不由眸帶欣喜,恭敬地大喊着:團長好!夜大哥好!歐陽公子好!
“老大,你總算來了,你都不知道這羣傢伙有多囂張!”
康陽跑過來時,還特意爲白疏願搬了一把椅子,慕易吐着舌頭鄙視康陽狗腿,烈焰其它成員偷偷嘻笑,完全不將人家的挑釁放在眼裡。
白疏願挑了挑眉,微微地將眸光瞥向一到決鬥場就躲在烈焰其它人身後,恨不能將自己隱身的納元輝。
這傢伙皮癢癢了,居然敢騙她?
納元輝一個激靈,暗恨其它人狡詐,不過誰要他划拳劃輸了。不然怎麼可能是他跟請白疏願他們過來!
“在下白疏願,不知獨狼傭兵團的各位兄弟此舉何意?”
白疏願含着笑,看着比烈焰多了近三倍的獨狼傭兵團人員,掃過那一雙雙打量着她的眸光,從容問着獨狼傭兵團此次帶隊的首領。
“在下獨狼傭兵團右團長呼延,沒別的意思,不過是想跟烈焰的兄弟們交個朋友。以武會友,僅此而已!”
呼延本想借此探一下烈焰傭兵團的底,倒沒想到烈焰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居然沒人上當。
就憑烈焰的這份忍性,就值得獨狼傭兵團將他們看作對手。
然當呼延看到烈焰的首領真的只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少年時,他依然被驚了一跳。
烈焰的人至今他就見到目前的三十五人,他們的平均實力至少也在控魂靈師級別,且年紀都不超過二十歲。
這得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數據!
他們獨狼傭兵團有三個團,每個團的人數約百人,但三個團加起來的控魂靈師級以上的人員至多不會超過三十五人,且平均年齡是在二十七歲。
二十歲與二十七歲這是怎麼樣的一個距離,也只有修行之人知道。
可是呼延在沒見到白疏願時,絕不願相信這樣優秀的三十五人,他們所奉的首領會如此的年輕稚氣。
“呼延大哥想以武會友,烈焰榮幸之至!不過烈焰傭兵團初來乍到,便要與平安鎮數一數二的獨狼兄弟來決鬥場這樣的地方以武會友會不會過分了些呀。”
白疏願是有點想借獨狼之名直接打開在滄瀾的步伐,不過鋒芒太露對烈焰的情況不大好。
雖然近日她確實將烈焰炒得有些高,但她並不希望讓烈焰因此成爲衆矢之的。
“白小兄弟若覺得決鬥場不適合以武會友,那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要不平安廣場吧,你看呢?”
雖然烈焰的整體實力是很高,不過獨狼的兄弟都是從生死邊緣過來的,憑着這份血腥氣都不知可以在勢勝對方几分呢。
烈焰看起來全是一羣毛頭孩子,一看就知道很少經歷過血腥,且從情報上了解。烈焰傭兵應該剛剛成立不久,否則傭兵工會那邊不可能沒有記錄。
如果能在他們沒有完全成型之前,將這些人嚇住,那麼以後烈焰將不足爲懼。但如果任其發展,烈焰以後必成獨狼的大敵!
“呼延大哥這麼有誠意,烈焰也不能太草率是吧。不如這樣,呼延大哥先劃下道,我們約定時間比一場。如何?”
白疏願知道呼延是整個獨狼的智囊,獨狼如果沒有呼延這樣智慧型的人物,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更別提可同滄平一爭高下了。
呼延今日此行的做法,有兩點用意。
一,借比鬥探烈焰的底,不論輸贏,烈焰就兩個下場!輸了永遠在平安鎮在滄瀾地界擡不起頭;贏了名揚平安鎮名揚東部滄瀾,同時也將成爲衆矢之的。
二,借比鬥打壓烈焰近日的風頭,最好能徹底地將她這羣經驗不夠的子弟們兵打到信心全無,讓他們以後永無出頭之日,再也無法威脅並影響到獨狼的發展。
呼延轉手間便讓烈焰面臨兩難的境地,逼得白疏願不應戰也得應戰!且其心機之深,用意之險都令白疏願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
“那就明天巳時初,平安廣場。單人賽雙方各出三人,勝者得一分;雙人賽雙方亦各出兩組,勝者得三分;團隊賽雙方各一組,勝者得五分。白團長以爲如何?”
白疏願還沒說話呢,烈焰精英們撲噗一聲笑了出來,顯然對於呼延用這種方式跟他們比,他們覺得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自白疏願訓練他們起,這樣的遊戲每隔幾天玩一次,雖然他們成立的時間不長,但各自的默契絕不會低。
烈焰精英們差的不過是如呼延所說的缺乏戰鬥經驗及手起刀落的心理素質。
白疏願聽到笑聲,淡漠地轉過身,氣息忽地變冷。烈焰精英們趕緊禁聲,一般情況下白疏願露出這個表情則說明她生氣了。
“訓練不夠是吧?那就從明天開始給我完成今天任務的十倍,沒有完成以後連續半年全吃桂花糕,當作懲戒!”
白疏願話一出口,三十五名烈焰精英們臉一跨,怎麼笑出笑不出來了。
“老大,我沒笑!”
“我也沒笑!”
“老大,饒命!”
“團長,我們知道錯了!”
……
媽丫,連續吃半年的桂花糕,會死人的。烈焰精英們集體爲自己默哀。
“屬下們不懂事,讓呼延大哥見笑了。疏願代他們向各位獨狼的兄弟們道個歉。”
獨狼的人沒想烈焰如此囂張,聽到呼延右團長的比賽規則後,居然全體發笑,正待發作,誰想烈焰的團長先發飆了。
不過吃桂花糕是什麼懲罰,爲什麼烈焰的人一聽比直接扔進籠子跟魔獸分出生死還要害怕?
呼延聽着烈焰的笑聲倒是一陣慶幸,至少這羣人確實如他所想的不夠沉穩也不夠練達。否則即便他們實力再強,也會沉住氣,怎麼可能當場發笑。
這樣的行爲即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也是證明他們不夠強的有力根據。
“那白團長的意思?”
雖然知道烈焰的心理素質可能不夠強,但有些人憑實力依然可以闖出一番天地。何況這個白疏願年紀輕輕就看得如此通透,獨狼還是不得不防。
主要是烈焰的人年紀也都極輕,年少難免輕狂,如果他們如此年輕就沉穩練達,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看來整個烈焰的核心便是這位年輕的少年了。難道這個少年的實力真的是武師級武者麼?十五歲不到的武師級武者是什麼概念?
呼延無法想象一個如此有天賦,又如此隱忍穩重的少年,將來繼續成長下去,會成什麼樣!
這絕對是一個異常可怕的對手!
這羣烈焰少年在白疏願的帶領下一定會讓整個滄瀾,甚至整個忘川震驚!
“烈焰傭兵團來滄瀾確實是要求發展的,白疏願近日走遍平安鎮各大小勢力唯獨沒去滄平、獨狼及滄瀾平安地下會,不過是想看看平安鎮三大勢力的態度。如果平安鎮三大勢力願意容烈焰一席之地,那麼一切好說話;如果不能,烈焰也不介意拿實力來說話!”
白疏願並沒有正面回答呼延,她笑着一一掃過在場的人,包括那些暗地裡來探消息的人,她都投以微笑。
她的子弟兵不成熟,她可以慢慢教育,但她絕不允許烈焰被人看低!
她的人只有她可以欺負,其它人若敢不知死活動她的烈焰,那就莫怪她不客氣!
呼延眸光一暗,倒真沒想到白疏願把話說得這麼白。方纔白疏願分明還擺低了態度,現在何以氣勢一轉,擺明烈焰真正的意圖?
難道白疏願真的有什麼後招,還是白疏願真的是楚燕雲的人?
“烈焰的宗旨只有八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呼延大哥是真心想跟烈焰來一場友誼賽,烈焰隨時奉陪;如果呼延大哥以比賽之名,行刺探之實,我勸呼延大哥還是別做。因爲你一定會後悔!”
白疏願可不是輕易讓人拿捏的人,尤其是這個呼延既然想用這樣的方法逼迫烈焰,那她當然不可能如他的意。
想打架,她不怕,來一個,她打一個,來一對,她打一雙。但她決不允許被人威脅!
“白團長多慮了,呼延說的自然是友誼賽。難道白團長以爲呼延有試探之意?”
呼延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心想着,白疏願果然不是易予之輩,幾句話一出口,便把他的用意猜了個透,於無形中將了他一軍不說,還把獨狼給推上風口浪尖。
如果白疏願應戰,輸了便罷,若贏了,那獨狼以後還怎麼在平安鎮混,怎麼在東部滄瀾地界混!
這個白疏願實在太可怕了!
“即如此,要不等帝國選試過了,我們再來一個友誼賽吧。烈焰此次來滄瀾是爲歷煉也是爲做任務,當然最主要的是爲帝國選試備戰。方纔烈焰的兄弟們發笑,主要是呼延大哥提出的比賽規則正好是烈焰最擅長的。烈焰只是不想太欺負獨狼而已!”
白疏願說得臉一臉平靜淡然,這時獨狼的其它人才驀然醒悟,六月份便是東臨三年一度的帝國選試。
烈焰傭兵團的這幾十人不僅全數達到了選試資格,更很可能全數被選進帝國軍校。如果這些人全數進了帝國軍校,那烈焰傭兵團以後在滄瀾的發展還有誰敢制肘?
呼延一愣,看着白疏願的笑容忽覺刺眼,連白疏願帶着烈焰精英小隊離開決鬥場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