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哥。”燕靈兒喚道,沒有多少欣喜,她知道,他的眼裡早就沒了當年的柔情,有的只是權勢利益。
楊鳴不吭聲,默默在前面走着,燕靈兒和她的兩個丫鬟知趣的跟在後頭,而楊鳴所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太子府。
看來,他很小心,身怕事情牽扯到太子。
燕靈兒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楊鳴到底走了多久,只是在一處狹小偏僻的巷子口,燕靈兒突然停了下來,叫住了前面的楊鳴。
“鳴哥。”
楊鳴應聲回過頭看了燕靈兒一眼,燕靈兒側身指了指身後的兩名丫鬟,道:“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放她們一馬,她們……畢竟無辜!”
楊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覺得可能嗎?”陡然,一道寒光從他眼底閃過,手起劍落,燕靈兒的兩名已經倒地不起。
“你……”
燕靈兒嚇退兩步,“小云,小雨!”燕靈兒不死心地蹲身探了探兩名丫鬟的鼻息,確是死了,死得透透的!
燕靈兒顧不得傷心,直起身來望着楊鳴,看着看着,竟多出了一絲絕望。
“你……也要殺了我嗎?”
“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楊鳴別過臉去不看燕靈兒,“你身份暴露,殿下又怎能留你……”
雙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燕靈兒終是沒有哭,安靜地躺倒在楊鳴懷中。
正如楊鳴所說,死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
真的一點都不痛。
楊鳴爲最後爲燕靈兒闔上雙眼的時候,默默道:“靈兒別怕,我會帶你回家,也會爲了除掉那個女人……”
岑依依得知燕靈兒的死訊竟已是三日後了,三日後,容沅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她。
“你肯定沒有搞錯?”岑依依有些不信,“你不是放她走了嗎,她爲什麼還會……”
“走不掉的……”容沅沉聲:“她出了王府,便被太子的人盯上了。”
“難道說,這府裡還有太子的眼線不成?”岑依依望向窗外。
容沅點頭:“這郕王府,一草一木都要防,何況是人呢?”說着,容沅轉而認真地看着岑依依,呢喃道:“我只有你了。”
正在吃東西的岑依依,突然被容沅這麼“深情”的話給噎到了,咳嗽了兩聲後,慌忙找水來喝,好不容易纔緩了過來,只是,再看容沅的眼神,便覺得有些異樣。
後來,岑依依央着容沅將他所查到的關於燕靈兒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岑依依不禁對這個女人生出了些許同情來。
岑依依猶記得自己剛入郕王府時所見到的燕靈兒,那不過是個典型的女配綠茶婊嗎?還次次妄圖害她……
可看過容沅遞給自己的所有資料後,岑依依竟開始對燕靈兒的看法有了改變。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至少,在她三年前被迫入郕王府爲妾前,她的本性並非如此。
這就是所謂權勢給女人帶來的最大傷痛吧,更是這些被男人們無情利用的女人
們的悲哀。
那麼她自己呢?
岑依依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和燕靈兒又有什麼不同呢?
她當初答應和容沅合作,是否也如燕靈兒一般,給自己選了一條不歸路呢?
而這樣胡思亂想給岑依依帶來的後果,是讓她連續失眠了半個月,雖然這半個月裡容沅都賴在岑依依的房裡,每晚強行抱着岑依依入睡,可容沅越是抱她抱得緊,她就越是不安,每晚天不亮,總能被噩夢驚醒。
“岑依依啊岑依依,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
一大早,岑依依獨自坐在妝鏡前,捶打着自己的腦袋,失眠的後果,除了給她帶來一對怎麼消也消不下去的黑眼圈外,連着她的皮膚也都變得十分粗糙,一向不愛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的岑依依,現在也不得不把這些胭脂水粉掏出來搗鼓。
望着鏡子裡那張越來越有女人味的臉,岑依依猛地驚住了。
怎麼回事?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娘”了呢?
“小姐,喝藥了!”年兒小心端着熱騰騰的中藥進來,送到岑依依跟前。
這藥已經連續喝了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岑依依端着藥碗,吹了吹,隨後豪邁地一飲而盡,將空碗送到年兒手中,“吶,明兒別再煎了,這麼難喝的東西,實在不想再受罪了。”
“不行的小姐。”年兒扁了扁嘴,“王爺交代了,小姐還要再喝上半個月纔有效用呢!”
“啊?”岑依依瞪圓了眼睛:“容沅?他什麼時候交代的?他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閒事呢?”
“王爺每日晨起早朝前,都會特意來囑咐奴婢煎藥的。”說着,年兒拿了空碗下去,滿面春風,好像受了寵的是她自己一樣。
岑依依一屁股落回原座,頭疼地撐着自己腦袋。
自燕靈兒走後,這郕王府裡,算是徹底沒人了,這麼大的府邸,除了僕人還是僕人,岑依依近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唯一能跟岑依依玩兒得來的宇文奉天,也被容沅限制了不許入府,想要出去尋點樂子吧,容沅又囑咐了管家,這兩個月她需在府裡好好養身子,養不好不許隨意出門。
晚上,容沅回來時,對上的便是岑依依那張滿布着“不服”的臉。
“怎麼?”容沅褪下外袍,在岑依依對面坐下,正準備起筷用膳,卻見岑依依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心中不禁狐疑,問道:“誰又得罪你了?”
“哼!”岑依依像個小媳婦一樣別過臉去。
容沅輕笑一聲,不再多話,不想岑依依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刻意要引起容沅的注意一般。
容沅放下筷子,認真地望着岑依依,“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大姨媽來了,不爽!”岑依依憤憤地撂下這句話便起身回了房。
容沅無奈地搖了搖頭,復又拿起筷子,獨自一人安靜地將這頓飯給吃完了。
岑依依沒吃晚飯,半夜餓得在牀上打滾,容沅今日遲遲沒來,
想着他定是睡在別處不會來了,纔要起身去找點吃的,突然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岑依依一個激靈,重又躺進了被窩假裝睡着。
容沅在門外站了站,隨後推門進來,手上還提着一隻紅木食盒,他走近了看了眼牀上的岑依依,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裝睡。
容沅也不急着拆穿她,慢悠悠在牀邊桌旁坐下,小心打開食盒的蓋子,任由飯菜的香味飄散開來,直飄進了岑依依的鼻子裡。
這對於一個餓得頭暈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好嗎?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岑依依再也沒能控制,從牀上彈坐了起來,幾步就奔向了食盒,看着食盒裡熱騰騰的飯菜,直接將她和容沅之間的“恩怨”都給拋向了九霄雲外。
容沅坐在一旁,看着抱着食盒狼吞虎嚥的岑依依,隨時準備着給她接水。
他越來越懷疑,坐在自己眼前的這一位,真的是位名門千金大小姐嗎?
岑家是京中大戶,家中雖無官職,可富貴卻是不可言說的,總也不可能教出這樣一個“粗魯”的小姐來。
更何況……岑依依居然還會武功,而且身手還不弱,這更不合常理了。
莫不是岑家無男兒,要女兒來習武保家不成?
岑依依只管盯着食盒裡的東西狂吃,而容沅只管盯着岑依依看。
吃飽喝足後,岑依依撫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當着容沅的面,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兒,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
容沅伸手將帕子遞給岑依依,“吃飽了?”
“嗯,吃飽了!”岑依依隨口應着,用帕子擦過嘴後又隨手丟給了容沅。
容沅撂了帕子,起身便開始寬衣,岑依依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退後兩步,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容沅微微輕笑,一雙眼直盯着岑依依胸前那沒扣上的兩顆釦子,隨手吹滅了房裡的燈,一把便將岑依依帶進了自己懷裡。
黑暗裡,他的雙手不安分地在岑依依的全身上下摩挲,隔着衣物,直把岑依依逗得奇癢無比。
“喂,容沅,你幹什麼,你個禽獸,我都說我來例假了,拿開你的髒手!”岑依依抗議着想要從容沅的懷裡掙開。
容沅卻是越來越有興致,附在岑依依耳畔道:“我問過年兒了,你的例假昨日便已經過了!”
岑依依咬牙,心裡把年兒這個“叛徒”給罵了個遍,“啊……容沅,你要死啊,手往裡伸!”
似是不滿足隔着一層衣物似的,容沅很快便將岑依依剝了個精光。
岑依依的腦海裡不由得又浮現出了那一晚慘烈的情形,身子不由抖了兩下,容沅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牀上,細密地吻落在岑依依的兩頰,一直綿延到她的耳際甚至到她的鎖骨。
他說:“乖,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
岑依依閉上眼,不知不覺竟主動迎合上容沅的動作,在容沅的努力下,岑依依的身體越來越放鬆,直至徹底鬆懈,任他爲所欲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