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座沒有名字的大山,並且在大山四周的山腳下還零零散散的有幾座只有五六十戶人家的小村莊。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些村子靠着這座森林茂密的大山,那村裡的人自然大多都是以砍柴爲生了。
這天正午,小村莊裡炊煙裊裊,砍柴歸來的樵夫與家人其樂融融的吃着熱騰騰的午飯。
可是異變陡生。
下一刻,一道高亢的巨龍咆哮之聲以及一陣叮叮咣咣的金鐵交鳴聲在他們耳邊響起,震耳欲聾,宛如炸雷。
聽到這些聲音,這些村民嚇得急忙跑出屋外想要看看生了什麼事,可當他們跑出去後,立刻就被眼前永生難忘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大山之上一位全身光,手持仙劍的銀甲神人追趕着一條長有五六丈的巨大藍色蛟龍沖天而起,並且在天空生了激烈的戰鬥。
那銀甲神人只有正常人大小,手持一口同樣光的仙劍站在那蛟龍對面的空中與之對峙。
不過令人想笑的是,那銀甲神人站在藍蛟龍對面就跟一頭螞蟻堵住了一頭大象的去路一樣,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可是真當雙方動起手來以後,衆人驚訝的現那藍色蛟龍巨大的身軀反而成了累贅,讓其動作變得笨拙無比,而那銀甲神人身軀雖小,但身形卻十分的靈活。
只見銀甲神人在天空靈活的閃避開來自藍蛟龍那一雙如同鋼鐵澆鑄般的利爪,以及兩排鋒利如同鋸子般的利齒,還有蛟龍身體碰撞纏繞,巨尾拍打的攻擊之後,還不忘抽空在蛟龍巨大身體上砍下那麼一劍又一劍,迸濺起一束束的火花。
那金鐵交鳴之聲正是由此而來,而蛟龍也因爲無法碰到銀甲神人而出了憤怒的咆哮聲。
雙方持久大戰半晌之後,不知爲何,那藍色蛟龍身體的行動竟然緩慢了下來,而那銀甲神人也抓住機會,飛身跳到了蛟龍巨大的龍頭之上,接着將仙劍丟入左手,右手握拳狠狠的一拳捶向那藍蛟龍的巨大蛟龍。
這一幕落在地上衆村民的眼中,就跟一隻螞蟻跳到了一頭大象的頭頂,並且還握拳砸向大象頭顱一樣滑稽。
轟——
可是下一刻,那冰藍蛟龍就被那銀甲神人一拳砸的七葷八素,從天上搖搖晃晃的直直掉在大山上的森林裡,一切也就此歸於平靜。
衆人攝於對那神人與蛟龍那巨大力量的畏懼而沒有上山去查看,等到第二天他們再去的時候,只在山頂現了一個蛟龍墜地的大坑,蛟龍與銀甲神人卻早已無影無蹤。
從此,這座山便有了一個很威風的名字,叫做伏龍山,並且銀甲神人與蛟龍大戰,最後一拳降服蛟龍的故事在這片土地上代代相傳。
當然,這是後話不提,而此時經過這場大戰之後的雙方主角還在那山頂之上。
轟!
宛若一道從天而降的隕石落地,在藍蛟龍摔在地上之後,牧長生也快衝到了地上,並且砸出了一個圓形大坑,震得地面塵土飛揚。
待到塵埃落定,一身熾盛光芒,並且半蹲落地的牧長生才收回了法力,全身光芒也內斂消失,接着他深深吸了口氣才從大坑中站起,一臉興奮的看向前方那冰藍蛟龍墜地的地方。
此時冰藍色蛟龍無比狼狽的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牧長生集聚全身四千多斤的神力打出的一拳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可是這頭蛟龍的防禦力也頗爲不凡,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睛,然後晃了晃昏沉的頭顱,就在這時一個手提長劍的人影來到了她的身前,正是牧長生。
“狗賊!”
正所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一看見牧長生,藍色蛟龍碩大的雙目立刻就紅了起來,並且露出了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齒的大罵牧長生,接着就要奮力翻身而起,繼續與牧長生戰鬥。
可是她的雙爪剛一用力往地上一稱,她的雙爪就不由一軟,讓她跌倒在地。
她這才記起之前催動萬魂幡耗盡了她的法力,之前與牧長生的戰鬥又耗盡了全部力氣,此時的她可真謂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嘭!
牧長生狠狠一腳踢翻她的頭顱,接着擡起右腳踏住她的脖子,厲聲道:“妖孽,你與那妖龍枉顧人命,屠害了上萬無辜百姓,惡貫滿盈,今日我牧長生就要替天行道,斬你龍去祭奠那些被你們害死之人的亡靈。”
說着提起仙劍就要刺進藍色蛟龍的脖子,結果了這頭藍色蛟龍的性命,送她去與她大哥團聚。
看到牧長生提起了長劍,藍色蛟龍也彷彿認命了一般,默默的閉上了雙眼,只是那閉上的眼中卻有淚水涌出。
牧長生看到藍色蛟龍的淚水也是一怔,握着要刺進藍色蛟龍脖子的手也一頓。
說真的,他牧長生也不是心狠手辣,非常喜歡幹那種斬盡殺絕這種狠毒之事的人。
可是當他這回下凡之後,看到了那麼多枉死凡人死狀悽慘的屍體,並且得知了他們的死只是那頭花龍爲了煉製萬魂幡這麼一件破法寶之時,他是真的氣壞了。
爲了給死去的那萬名凡人一個交代,也爲了給他自己的良心一個交代,讓他日後可以對此問心無愧,所以這次他必須硬下心腸,做一回這斬盡殺絕的狠毒之事。
搖了搖頭,牧長生甩開腦中雜七雜八的想法,提起的長劍就要狠狠刺進那藍色蛟龍的脖子。
“牧小子,等一下!”
可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的鐘靈卻忽然開口大叫道,牧長生愕然道:“鍾靈,你沒看到我正忙着呢嗎,有什麼事不能待會兒再說?”
“先等等,牧小子,在你殺這頭藍蛟龍之前,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鍾靈嚴肅道。
看到鍾靈頭一次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牧長生也不禁趕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什麼事?”
鍾靈看了牧長生腳下藍色蛟龍的方向一眼,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說你腳下這頭蛟龍手上一條人命都沒有沾過,你還會殺她嗎?”
“什麼!”
聽了鍾靈的話,牧長生先是一臉難以置信,接着臉色難看道:“鍾靈,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卻不可以亂說。今日你要不對你的話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我不念咱倆的交情跟你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