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澤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剛纔聽見何燕青說讓他的幕僚離開,他想着自己現在在外面,怕被人發現在聽牆角,下意識想用輕功離開,這麼一牽動內力,那黑袍的男人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吳天澤轉身看着這個黑袍的男人,看來兩人之間要有一戰才能相安離開啊。
這時候,被驚動的何燕青聽見聲音,快速衝了出來,一看那情況,臉色就是一變,難道自己剛纔說的話,這人已經聽見了?那還得了!他使了一個眼神,那黑袍男人看見了,他瞳孔收縮了一下,這個動作也被吳天澤看見了,他不傻,馬上就明白何燕青已經動了殺機!
吳天澤心中很清楚,自己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條命,可能就要留在這兒了,畢竟除了這個殺手意外,吳天澤很肯定,這個何老爺身邊一定有更厲害得殺手在,他何府在耀城可不是白搭的。
他退了兩步,計算着自己被包圍的距離有多大,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吳天澤一個轉身,衝向何燕青的方向,那殺手,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吳天澤這邊一動,那那邊也開始行動起來,兩秒後,他掠到吳天澤剛纔站的地方……
而這邊衛姿清回到房裡剛躺下,就發現了異樣,全喜揣着一把彎刀,掛到腰上,過了一會兒,他衝了進來,對衛姿清說道:“主子,何府裡有人打起來了。”
“知道是什麼人嗎?”衛姿清坐起來問道。
全喜搖搖頭:“看來是和何府不對盤的人,要不然大白天的,殺氣不會這麼重,而且是殺手的肯能性不大,因爲沒有一個傻瓜殺手會在白天動手。”
“那你是怎麼想的?”衛姿清眯着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笑意慢慢地。
全喜馬上換上一副獻媚的表情對衛姿清說道:“主子,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衛姿清這才點點頭,趕緊從牀上爬起來,三兩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對全喜說道:“趕快趕快,搞不好有好玩的事情了,錯過了我拿你是問!”
好玩的事情可沒有,不過衛姿清這個時候顯然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她要是知道自己這麼一去,就暴露在了他們眼前的話,她肯定會悔得腸子都綠了。
不過,幸好,她現在還不知道。
兩人穿好衣服往外走,走了一會兒嗎,就發現了這殺氣還離他們不遠,不過想來他們也是對這種事情很平常了,所以,一個翻身,兩人趴在牆上看着個小院子。
“都是黑衣蒙面,不過,那個人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衛姿清嘀咕道。她搖了搖頭,打量着底下的情況。
看來是何燕青當成了擋箭牌,兩人一個拽着何燕青的衣服,一個拽着何燕青的手,其餘的幾隻手都講武功發揮到了極致,想來是打得不亦樂乎,不過衛姿清卻很明白,那個她看着眼熟的外人,站了下風。
因爲雖然他的武功比那個黑袍的她認識的那個人要高,不過,周邊的何燕青的人已經都到了,那些弓箭手和侍衛都蓄勢待發,要不是何燕青在裡面還跑不出來,這些人可不會手軟的。
那男子,退意踢,被那黑袍男人奪過,那男子彷彿也料到了那男子能躲得過去,所以,他
趕忙左手拉住何燕青的衣領,然後拉過來擋住那男人的一劍,那劍劃破何燕青的衣服,讓周邊看着的人的臉色都變了變,要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情,他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黑袍男子臉色也變了變,他也知道厲害關係,扔掉手邊的劍,這邊右手拉過自己主子的衣服,他心中也是鬼火,這個人看來是很不想打,老是拿自己的主子擋在自己面前,所以自己也不敢下殺手。
而那男子也看準了這一點,其實剛纔何燕青就不該跑出來,要不然他也不會剛好離吳天澤這麼近,正好用來當盾牌,而衛姿清在上面看着這下面你來我網地幾個招式也沒換過,而打發也是簡單得很,你踢一下,我縮一下,然後看準你收腿,我再攻擊……看地旁邊的一干人等十分糾結。
而衛姿清在牆上看着也很糾結……
這個招式她怎麼會那麼眼熟呢,這個人她也覺得那麼眼熟呢,她在上面一手撐着下巴,一手的手指在牆上敲打着,那行動,還蠻有節奏的。
不過,全喜看來也很糾結,他望着下面的人,對身旁的主子問道:“那人被這麼包圍着可就危險了,他爲什麼不逃呢,這麼打下去,他也打不贏啊,但是逃跑應該不會有問題地吧?他是不是傻了啊?”
衛姿清瞄了他一眼,回道:“是傻了,而且很傻,大白天的擾人清夢,忒傻。”
她話音未落,那地上的人放醋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的存在,一干人等都擡起頭來,看着這個罵人傻瓜的人。
衛姿清等人彷彿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稍微大一點就引起了那麼大地轟動,她見大家都望着他,連打鬥都停止了得模樣,她臉上也不怎麼好看,訕訕地看着地下的人,口中說着:“對不起啊,我們只是打醬油的,路過路過而已……你們繼續……”
她彷彿也對打鬥真的不感興趣,說完這話,先跳下牆,消失了,全喜看着也跳下牆壁,跟着她離開,而那下面的人彷彿才從剛纔的插曲中反應過來,吳天澤見衛姿清一露面,被黑紗掩蓋住的面容下露出一個笑臉,他拽着何燕青的手一鬆,順勢將人往那黑袍男人身上一推,腳下用上輕功,消失在幾人面前。
那黑袍的男子被這麼一打斷,也不好直接掀開自己的主子,擡頭望着吳天澤消失的方向,目光閃了閃,好似在思考什麼。
而何燕青卻是萬分的生氣,對自己府裡大白天闖進一人的事情十分十分生氣,再加上自己像個沙包一樣被摔來摔去的,你推我讓,還差點受了傷,這件事他遷怒誰呢?當人是跑掉的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
“你,快去追!你,馬上那個全城搜捕可疑人物!知道有可能的人都給我翻出來,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動手!可惡!真當我們何府是軟柿子還是怎麼的!”
這是何燕青惱怒的聲音。
一干人等對這件事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老爺怒了,自己這些下人,就只有幹瞪着眼,努力聽他們的命令辦事!
而等下人都走了,何燕青彷彿才從剛纔的事情中冷靜下來,他將事情前思後想想了一個遍,想到了一種可能,他連忙趕回書房,讓管家找來筆墨,馬上寫了一封信。
一個時
辰後,在某家客棧的VTP房間,一人打開手上的信看了看,他緊皺了幾天的眉頭才終於舒展開來,他放下手上的東西,衝着桌前空氣喃喃道:“終於露出馬腳了啊,看你還能躲多久。”
而衛姿清這邊,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繼續補眠,而全喜卻很奇怪自己的主子爲什麼一路上都在念叨着罵着比如“傻瓜”“白癡”這種字眼。
不過,他也知道那人不平常,他也不問,有些東西他其實不想知道那麼多,主子要是願意說,他就聽,不說,他就裝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而衛姿清顯然是對他很信任,她在牀上蓋着被子躺了一會兒,對外面恭敬站着的全喜說道:“如果今天晚上有人要進來,你也別攔着,該吃吃,該睡睡,別多想。”
說完這話,他聽見衛姿清翻過身,稍後呼吸平穩下來。
他在這邊點頭,心中道:“麻煩又來了,有來了,沒我什麼事我就走,就走……”
不過對於這位未來的女皇陛下,閨房從來都是男人進入的情況他表現出了很淡定的氣息,因爲如果你看多了,也會淡定的,這人思想不能用常人的來看,不過,作爲她正牌老公的雲懷玉,他表達了充分的同情……
可憐的娃,有一個喜歡亂跑而且神經很大條的女人,這個男人的心臟承受能力真的是……哎呦,不說了……
果然,半夜的時候,一人又翻牆而入,不過,這回他直接走道衛姿清的窗前,敲了三下,那聲音雖然很低,不過在黑夜中也顯得尤爲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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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屋裡有微弱的燈光閃了兩下,亮起來,一個人影走到門前,將門打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黑夜中的人說道:“進來吧。”
那人覺得自己淡定不了的,翻牆不是纔是他們這種“壞人”該做的事情嗎?
雖然糾結,但是這人也走出了黑暗,從大門進入,儘管這院子裡有很多雙眼睛看着,他卻也很淡定,無所謂,他一“太監”急什麼,那前面的皇帝都不急呢!
他進門,順手關上,將N多雙眼睛關在了外面,外面那羣綠眼睛的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沒動,大家都在奢望着有人當炮灰,第一個上去偷聽。
於是,畫面僵持了下來……
於是了,衛姿清坐在桌前很淡定喝茶,吳天澤走到她面前站住,正好擋住燈光,那人影在燈光的照耀下,印在窗戶上,那N多雙眼睛的主人都興奮了!果然有姦情啊姦情啊!
“坐下。”面對門外的羣狼,衛姿清十分淡定地最自己面前的人說道。
吳天澤聽命坐了下來,他坐在她對面,很認真地望着她。
好似……很多年不見了啊。
衛姿清喝了一杯熱水暖身子,她順便給吳天澤倒了一杯,移到他面前,對他說道:“喝吧,喝吧。”
吳天澤看着她,眼神柔軟了下來。“小師妹,真的是你。”
“喲,這還假得了啊。”衛姿清順便開了個小玩笑。
吳天澤見眼前的人依舊是自己熟悉的模樣,那沉浸在心中的柔情像是玻璃杯中倒滿的汽水,一點一點冒出來,漸漸地溼潤着它周圍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