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二卜午,溫諒正在整理文具食,鋼第、圓珠竿、欽騾,琳皮、直尺等考試必備品,一個都不能少。任毅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壓低聲音,興奮的說:“終於打聽出來了,我旁邊坐的是四班的姬曉玲。”
姬曉玲是這屆青州市中考的全市第一名,在青一中名氣很大。前一段時間溫諒還常聽到有人在議論,說什麼就算姬曉玲以前成績好。以後也未必佳,女孩子初中厲害,高中肯定必不上男生云云。溫諒一笑了之,前世裡他不聞世事,卻也對這個女孩如雷貫耳,知之甚詳。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將知道姬曉玲是怎樣一個妖孽的存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阻擋在所有人面前。
高中三年,大考小考不下數十次,姬曉玲同學以無可置疑的實力全部蟬聯第一。最傳奇的一次,高三第一次大練習,她高燒三十八度七。一九班的程海軍暗暗得意,以爲這次終於能擺脫“萬年老二”的名聲。不想考試當天姬曉玲掛着水出現在考場,除了語文耗時長一點。其他幾門都在一個小時內交卷。成績一出來,程海軍仍然是老二,據說老程當晚喝的酷面大醉。在宿舍哭喊着要轉校。
溫諒故意捉弄他,嘲笑道:“姬曉,玲成績是很好,可惜的是脾氣不太好。你想偷窺怕是不容易啊!”
任毅仰天大笑三聲,道:“姬曉玲最好的朋友,是我小姨的小姑子的親侄女,我已經通過她連上線了!”
溫諒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說:“任兄,要不咱們換換?”
八點半的時候,溫諒站起來準備去五班。任毅揮手高歌:“風蕭蕭兮易水寒,溫諒一去兮考零蛋,”
溫諒作勢耍踹,任毅拱手笑道:“同志珍重,考完一起吃飯。”
溫諒拱拱手掉頭出門,有了任毅珠玉在前,心裡對自己的同桌滿是期待,不用像姬曉玲那樣變態,程海軍也可以將就嘛。到了五班找到十九號坐下。這個,位置在第三排左邊靠牆,旁邊的人還沒來,溫諒將文具擺好,突然被桌面一行大字吸引了:來世還做五班人!筆力蒼勁,雄渾有力,充沛的感情溢於筆端,竟然是難得的一手好字。正感概一中藏龍臥虎時,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啊?”
溫諒擡頭,和來人四目相對。三秒後。兩人同時叫道:“我草!”
“不就是昨天請假沒來學校嗎,老班故意整我的吧?得,這次考試沒戲!”劉致和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溫諒簡直想抽他,你不滿意我,我還不滿意你呢,道:“今天出門真該看看黃曆,碰到你我第一的水準直接下降到倒數第一!”
吐槽完畢,劉致和苦笑道:“這也太巧了吧,我還打算借鑑同桌幾道題呢。”
“彼此彼此!”
兩人哈哈大笑,溫諒問道:“你昨天請假了?我說怎麼沉得住氣,沒過來找我慶祝一番呢。”週六晚上整倒了白桓,週日劉致和就知道了經過,可週一溫諒等了一天也沒見到他人。原來是請假了。
“唉,別提了,我姥爺過大壽,忙的要死,昨天吃酒席去了,不然早來問你詳情了。快說說,電話裡說不清楚,老爸那我又不敢問。”
溫諒大概說了一下,他知道劉致和關注什麼,謝言的部分很少提及,重點說了下怎麼抽白桓耳光,劉致和聽的舒爽極了,恨不得當時他也在場好好的出一口氣。
“這事咱們知道就成,你別多嘴亂說。氣也出過了,白桓那邊我還有用。你別再去招他。”
劉致和點點頭,他不問溫諒要做什麼事。也不管白桓這事究竟如何收尾。白長謙畢竟是副市長,能這樣收場就不錯了,不過心裡對溫諒的佩服又深了一層。
考試開始,劉致和四處亂瞄,希望能抄一兩道題,卻看都不看溫諒一眼。好不容易把前面的選擇題和閱讀理解題作完,準備寫作文時。溫諒把筆一扔,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劉致和十分鄙視,不會做好歹也要蒙完吧,自暴自棄哥們心理素質太差。
抱着挽救失足少年的責任感,劉致和把溫諒的卷子拉過來,準備照着自己的答案幫他把選擇題做了,能蒙幾分是幾分嘛。結果一看下傻了眼。溫諒的卷子竟然全部做完了,作文寫的密密麻麻。
靠,姬曉玲也沒這速度吧?
劉致和對了一下選擇題。的分的選擇題兩人相似的僅僅有舊分。不由大爲鄙夷,欲動手把溫諒的錯誤答案改正過來。幸虧溫大叔早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冷汗差點都嚇了出來,一把抓過試卷,瞪了他一眼。
劉致和感到委屈啊,好心沒好報,咱不管了。溫諒似舊前洋子籃的哭笑不得,在草稿紙寫道!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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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致和撇撇嘴當成沒看見,下面立刻捱了溫諒一腳,吃疼之下只好寫道:你成不成啊大哥?
溫諒冷,亨一聲,呢帝寫了六個字,劉致和頓時被打敗了,馬上照着抄了一遍。
信溫哥,考及格!
夠霸氣!
中午一起吃飯,溫諒問道:“任兄,你小姨的小姑子的親侄女的好朋友一傳說中的姬曉玲同學。讓你抄了嗎?”
任毅狠狠的咬了一口青菜,怒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好了照顧照顧,結果就讓我看了第一道題,然後捂得死嚴死嚴,鵬。防色狼啊?最氣人的是,第一道題我會!”
溫諒仰天長笑,任毅再吃一口青菜,橫眉冷對,道:“溫兄的同桌是哪位高人啊,抄上一二沒有?”
溫諒的笑聲立刻被掐斷,如同被捏住喉嚨灌下一噸辣抓水,輕咳道:“咳,不提也罷,是劉致和,”
任毅呆了一下,然後放聲狂笑,身子前仰後合,卻忘記食堂的椅子沒有靠背,啪唧一聲摔倒了地上。
兩天的考試在匆忙中過去,劉致和已經破罐子破摔,堅信被溫諒拖下了水,肯定要並列年級倒數後兩名。也不怪他如此,任誰見到溫諒的做題速度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每一門幾乎都是用一半時間做完了全部試題,剩下一半的時間讓劉致和照抄。當然在溫諒技巧的指導下,部分答案會做的不一樣,這樣避免抄襲的指控。
最後一門交卷的鈴聲響起。劉致和長嘆一聲:“等放榜那天叫上我,咱們去喝酒吧。”
溫諒知道他的意思,強忍着笑:“嗯,到時候一起慶祝考試取得好成績。”
劉致和再不想看見溫諒那張臭臉,招呼一聲落荒而逃。溫諒哈哈大笑。
走出五班教室準備上樓的時候,看到貝米從對面的教學樓跑了過來。直接到他跟前,喘着氣說:“我正”,正準備去三班找你”,怕晚“晚了你就走了。”
溫諒微笑道:“別急,慢慢說,我在這呢,跑不了。”
“談羽今天沒來考試,也沒跟班主任請假。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裡。聯繫不上他”
溫諒眉頭一揚:“沒來考試?”
貝米點點頭,急急的問道:“你是他好明友,知道怎麼回事嗎?他是不是病了?”
溫諒搖搖頭,想了想說:“這樣吧,我放學會去他家看一下,謝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消息。”
說完扭頭離開,貝米突然在背後喊道:“你去看過後能把情況告訴我嗎?或者明天我來找你,好嗎?”
溫諒停下,轉身,靜靜的注視貝米,突然笑道:“好!”
小姑娘。你還太年輕。愛玩不是罪過,但要小心玩火自焚!
上了樓,任毅趴在三班門前的欄杆上,嘲笑道:“溫兄,你胃口也太好了吧,簡直是來者不拒。”
溫諒懶得跟他墨跡,直接一擊致命,道:“任兄,作爲一個在考場上被女人欺騙、玩弄、侮辱的男人,你沒資格來嘲笑兄弟我。”
姬曉玲事件註定成爲任毅一生的污點,頓時被溫諒有力的反擊打敗了。遮着臉羞愧的跑回了教室。
放學後溫諒去了談羽家,週一晚上下的大雨,都兩天了居民樓前積水還是沒到腳踝深。
一排紅磚頭歪歪扭扭的墊在水裡,進出的人在中途碰上,還得來一個極高難度的空中交換。
上了三樓敲敲門,裡面沒有迴應,溫諒等了一會只好無奈的打道回府。走在磚頭小道上。迎面過來一個女孩,天色有點灰濛濛,到了近處纔看清正是談雪。
“啊,溫諒?你怎麼來了?”
溫諒笑道:“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聊。我單腳站在磚頭上。金雞獨立的造型比較難”
談雪滿面愁雲,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轉過身沿着來路走了回去。
“談羽呢,怎麼沒去考試?”
在乾淨的地方網一站定,溫諒就問道。談雪低着頭,小聲說:“他受傷住院了”
溫諒心口一緊,道:“傷重不重?”
談雪還沒開口,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溫諒急的要死,卻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別急,沒事的!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談雪好不容易止住淚,臉上全是內疚和自責,喃喃道:“昨晚小羽去接我。正好碰到趙建軍那夥人,他們”,他們”
“趙建軍?”溫諒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他活膩了吧?”,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