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許復延,司雅靜去處理善後,李勝利回到位於園區左側的辦公樓裡,溫諒三人正在房間裡閒聊,看到李勝利進來,溫諒笑道:“都走了,也不留許書記吃頓飯?”
這自然是玩笑話,以青河現在的實力,許復延肯來已經給足了面子,哪裡會留下了吃飯?李勝利苦着臉道:“我倒有這個心,可沒等開口呢,溫秘書長已經吩咐我說許書記接下來還有活動……可惜了,可惜了,本來還想着能給快又多點顏色看看……”
快又多開業的時候不僅請了幾個副市長,招商工商稅務等部門的一把手也出席不少,更重要的是很少出席商業活動的馮文學馮市長竟然也露了幾分鐘的臉,紅色的大長條幅差點掛滿了時代廣場,路心妍那幾天走路都是踮着腳尖,趾高氣揚的樣子讓李勝利這個厚道人也一直憋着一肚子火呢。
溫諒指着他打趣道:“李總啊李總,許復延人都來了,這面子不比什麼都氣派?說不定那幫人這會正在屋內砸杯子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得寸進尺不好……”
李勝利一想也是,跟寧夕和雷方打聲招呼。知道這不用自己留下作陪,便自行去忙了。雷方不明就裡,問道:‘怎麼着,青州還有人敢給老弟使絆子?”
“談不上使絆子,做生意嘛,誰沒個競爭對手,都是些小事。”
溫諒說的輕描淡寫,不過眼神中一掃而過的憂慮卻沒有瞞過寧夕的眼睛,她微微一笑,道:“馮文學耐不住寂寞了?要不要讓雷方找人警告他一下?”
雷方對青州官場一無所知。但並不妨礙他在分分秒的時間內找到合適的人選來給馮文學施加壓力。跟寧家依託軍隊而強大不一樣,作爲京城首屈一指的政治世家,他們的根子和底子都深埋在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政府之內。
馮文學自今年三月人代會後,稱呼前面已經抹去了那個“代”字,在這個背景下,公開場合多露一下臉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溫諒擔心的是,曾經旗幟堅定的站在許復延這一邊的馮文學,當身份地位發生了變化的時候,心態會不會隨之發生變化呢?
野心從來不是建立在空中樓閣之上。而是有了適宜的土壤,纔會開出慾望的果實!
“好啊,搞垮還是搞臭,全憑夕姐一句話。”
雷方知道在鉬礦項目上自己承了寧夕和溫諒多大的情。不是寧夕在雷雲海面前強烈要求,以雷家子弟的底蘊,猛將如雨,將才如雲。哪裡會輪到他一個紈絝來出頭任事?
“他要真的耐得住寂寞,一點都不急於凸顯自己的存在,那纔是可怕的事。現在看來。也不用費太多心,交給許復延去頭疼好了。”溫諒搖搖頭,笑道:“據說招商局的劉宇宙跟馮文學關係匪淺,快又多是招商局今年的引資成果之一,潘明良拜託劉宇宙請來馮文學捧場也是很可能的事,說明不了什麼。人家好歹是一市之長,不是童養媳受氣包,該發聲的時候,總得讓人家說話。”
寧夕自然不會真的對一個小市長如何在意,既然溫諒這麼說了,也就笑笑揭過不提。雷方倒是上杆子的熱心,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找人摸摸他的底,要是真的敢找不自在,滅了他丫的!”
中午吃過飯,雷方卻獨自起身告辭,溫諒驚訝道:“怎麼,不跟寧夕一起回沙河?”
“我得去一趟礦大,有個叫孫維揚的教授聽說在業內挺厲害的,可打了幾次電話死活請不動,夕姐只好讓我親自跑一趟。爺爺的,再敢給臉不要臉,我大耳光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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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口氣,雷方該是沒少吃對方的話頭,不然不至於這樣氣急敗壞。
礦大坐落在江越省美麗的大海之濱,孫維揚更是國內最知名的地質學家之一,礦業工程學院院長,礦產資源開採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主任,這樣一個人,豈是幾通電話就能請的動的?
寧夕瞪了瞪雷方,道:“怎麼教你的?到了礦大,見到孫教授,一定要畢恭畢敬,老老實實,別搞四九城吆五喝六的那一套。”
“那就是說我要供爺爺一樣供着他嘍?”
“只要孫教授能請來,我不介意你裝孫子……”
雷方啞然,好一會才悻悻的道:“好吧好吧,知識就是力量,他大爺,我孫子!”
溫諒強忍着笑,道:“請人做事,無非以威逼,以利誘,以名惑,孫維揚的地位擺着這,錢什麼的估計不缺,威迫他怕咱們不夠格,所以雷哥你最好想想怎麼用名望來打動他。”
雷方眼睛一亮,思緒閃動,猛的一拍手,道:“託溫老弟福,這個孫子不用裝了!”
雷方做事倒也雷厲風行,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等包間裡只剩下溫諒寧夕兩人,溫大叔的眼睛悄悄的眯了起來。
寧夕先是故作鎮定,繼而被他無孔不入的目光看的渾身癢癢,冷哼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那我更得多看一眼了,等變成瞎子了,回想這輩子曾經看過這樣的仙姿玉貌,瞎的也值了!”
寧夕一聲輕笑,道:“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這人卻好打發,僅僅看一眼就夠了?”
“哎呦,瞧您這話說的,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發乎情,止乎禮,哥是講究柏拉圖的人,哪像你啊,整天就想些肉體上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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