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漸漸恢復了安靜,但是卻在一家高級會所的包廂中,卻依然喧鬧不已。
司徒澤宛如優雅的獵豹,正臥坐在沙發上,從進來到現在就開始不斷的喝酒,但卻依然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反而越喝怒火越旺,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在他跟沈慈解除婚約之後,他第一時間就跑去找沈喬,可是沒有想到她卻去了上海,想着等她回來,再去找她,可是去過一次,卻也見不到她。
左擁右抱的葉少坐在沙發的另一頭,輕瞟了一眼喝悶酒的程天磊,將目光落到唐亦風的身上,發現他也在喝着悶酒,眉頭微微一挑,說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就是口渴!”唐亦風嘆了一口氣,想着司徒澤竟然這麼對沈慈,心裡就很不舒服。
葉少將兩邊的美女放開,示意她們先出去,然後站起身,坐在兩個喝悶酒的人中,同時將兩人的酒杯拿走,然後說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解決不了?”
唐亦風看了一眼司徒澤,沒有說話,便站了起來,離開了包廂,現在他真的很擔心沈慈,還是決定去看看她。
司徒澤也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面上盛滿酒的杯子,心裡的思緒怎麼樣都無法平復。
“你跟沈慈解除婚約,是因爲你的心裡一直都有沈喬,而沈喬現在卻已經不喜歡你了。”葉少自認爲在感情方面道行很高,其實一早就看出了司徒澤心裡的糾結,當時他跟沈慈選擇訂婚而不是結婚,他就不想揭穿,可是現在他最終還是選擇說出這句話。
然而,那句而沈喬現在卻已經不喜歡你了,讓司徒澤忽然將杯子停在半空,久久不能回過神。
許久,他纔將酒杯放下,整個人往後一傾,仰頭靠着沙發,葉少的話就像是利劍一樣,刺穿了他的心,這也是他現在最大的痛楚,他真的能感覺到沈喬真的不喜歡他了。
葉少與司徒澤是多年好友,自然也清楚他和沈喬之間的事情,他不禁嘆了一口氣,問道:“如果真的喜歡,就不要放棄,至少不要讓自己後悔。”
“女人嘛,其實都是念舊的動物,何況你是她第一個愛的男人,肯定會忘不了的。”葉少一副很懂女人的樣子,挑了挑眉,又繼續說道:“沈喬雖然有了變化,但是她當初對你的那份愛始終會留在心中。”
司徒澤沒有說話,想起過去沈喬對他的種種,心中盡是悔恨,如果時光能倒流,那該有多好。
葉少雙腿疊加,看着他,繼續說道:“這個時候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不斷的試着用過去的回憶刺激起她心中的那份愛,所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司徒澤就伸手拿起桌面上那杯滿滿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深不可測的光芒,所以,他一定會讓沈喬回到他的身邊,無論是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將這一份遺失的愛挽回,一定要……
與此同時,晚間的pub,迷漫的空氣中混雜着菸酒的氣息,黑暗的燈光下,帥氣的dj一手拿着耳麥,一手熟練地摩擦着黑膠碟,將音樂放到最高點,最後連自己的身軀也控制不住,隨着強而快的音樂有節奏的擺動。
隨着音樂,大夥正在釋放開所有的壓力,把激情揮灑的淋漓盡致。
然而,就在這樣的氣氛下,竟然還有人絲毫未被感染。只見一身冰肌玉膚襯着黑色蕾絲套裙的女人,她突然厭惡的推開了身邊的男人,結束了舞姿,但是她美麗動人的模樣,還是令人垂涎三尺,因此還有人不斷的邀請着她,她不停地拒絕他們的邀請,毫不留戀的想要離開——
一個人安靜的坐回在包廂裡面,獨自一個人喝着悶酒。
這時候,包廂的門並沒有關好。透過小門縫,一抹身穿抹胸小洋裝的女子匆匆走過,她不禁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不禁驚訝的說道:“沈慈,真的是你?”
沈慈擡起頭,發現是認識的人,就淡淡一笑說道:“陳玲,好久不見。”
“你和司徒澤解除婚約,一開始我還不信,今天看見你這個樣,我算是相信了。”陳玲走到沙發邊坐下,看着她,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幸災樂禍的說道:“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說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真是太可惜了。”
這時,陳玲還想繼續奚落下去,包廂的大門打開,只見唐亦風一身黑色西裝,闊步走了進來,看着沈慈,關心的問道:“小慈,你——”
沈慈看見唐亦風的出現,立刻上前,挽住唐亦風的手臂,笑顏如花的說道:“亦風,你來了。”
唐亦風有些費解的看着沈慈,但是看着旁邊陳玲震驚的神情,就大概猜出一些頭緒,伸手攔住沈慈的細腰,嘴角勾起溫柔的笑容說道:“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陳玲看着這畫面,心中盡是妒忌,這個沈慈一直都高高在上,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奚落她,沒有想到她運氣這麼好,這麼快又和唐亦風好上。
“沈慈,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陳玲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邊說邊站起來,很快便離開包廂。
整個包廂只剩下唐亦風和沈慈兩個人,沈慈伸手將唐亦風的手拉開,便走到沙發邊,坐下之後便拿起盛滿酒的杯子,一飲而盡。
她真沒有想到司徒澤會這麼狠心,完全不顧自己的苦苦哀求,就這樣跟自己解除婚約,而且還開始對沈喬有所行動,想到這裡,沈慈握着杯子的手緊緊用力,青筋暴露,恨不得將那個杯子捏碎。
唐亦風走到沈慈的身邊坐下,將她手上的杯子拿走,笑着說道:“沈慈,你還好嗎?你這樣會讓關心你的人擔心的。”
沈慈沒有說話,其實她的心裡很不甘心,她是真的愛着司徒澤,很愛很愛他,而她最想讓擔心的人也只有司徒澤……
可是爲什麼她最愛的人卻不愛她,最擔心的人卻絲毫不理會她這是爲什麼?究竟爲什麼?她不懂,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