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舞會結束後,安莫言就派人去悄悄打探劉媽家裡的事,並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劉媽的兒子,近來染上賭癮,還欠下一筆鉅債,但債主是誰,目前尚未得知。
兩週後,劉媽請辭。
安雲華允了,給了劉媽一筆安置費,劉媽帶着錢,準備回鄉。
就在劉媽準備坐車回鄉的早上,安莫言派人攔住了她。
“大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劉媽焦急的看着手錶,“我再不走就要誤點了,大小姐。”
“誤點就誤點嘛,這趟車你不坐最好。”安莫言笑了笑,對劉媽招了招手,“來,坐下和我聊聊。”
“大小姐,我要趕着回鄉啊。”劉媽擦了一把汗,看起來歸心似箭。
“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忽然請辭,是誰抓住了你的什麼把柄要威脅你?還是因爲你兒子欠錢?”安莫言看着劉媽,問道。
劉媽臉色一變,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什麼事啊,就是家裡出了一些事,大小姐你還是趕快放我走吧,我請辭的事,夫人都允了……”
“你不肯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總之這趟車你不能坐,晚點我會派人親自送你回鄉。”安莫言淡聲說着。
說完,她端起茶,優雅的抿了一口。
聽安莫言的話,是不肯放她離開了,劉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個小時以後。
劉媽乘坐的那輛客車在半山腰處翻了車,司機及數名乘客無一生還,新聞記者第一時間抵達現場,開始大肆報道。
安莫言用平板電腦將新聞播放給劉媽看。
前世,在這個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劉媽已經死於車禍,經鑑定,這屬於一樁交通意外,得知這個消息,安莫言傷心的大哭起來,安雲華派人送去了一筆撫養費。
只見劉媽的臉色漸漸由白轉青,最後終於跪倒在地,崩潰大哭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劉媽坐在地上,捂臉痛哭起來,“……那是我原本打算乘坐的客車啊,天啊!”
說完,劉媽擡頭看着安莫言,哭着說道,“大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大小姐,要不是你攔着我,我現在恐怕已經……已經……”
安莫言吩咐傭人遞給劉媽紙巾,淡然的問道,“劉媽,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劉媽顫抖着,恐懼依舊縈繞在心頭,半晌後,她咬着牙,說道,“大小姐,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實話說了吧,大概在一個月以前,我兒子欠下了一筆錢,這錢我還不起,於是對方就開始威脅我,讓我在大小姐的飲食中動手腳,我自然是不肯的,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就乾脆請辭回鄉,誰知道,會出這種事。”
安莫言眯了眯眼,果然沒錯,和她想的一樣。
劉媽的死,不是意外,而且和她有關。
只是她萬萬沒料到,劉媽是因爲她才死的。
也就是說,劉媽不肯乖乖聽話在她飲食中動手腳,對方自然不能留她活口,於是想到了殺人滅口。
“威脅你的人,是誰?”安莫言問道。
“這我真不知道,那人一直和我用電話聯繫。”說着,劉媽將手機交給了安莫言,“但每一次,都是他主動聯繫我,而且每一次的號碼都不一樣。”
“好狡猾。”安莫言咬了咬下脣。
“不過,那人似乎對安家的情況瞭若指掌,他甚至在電話裡告訴我,要投放在大小姐飲食中的藥藏在什麼地方,我去找過,還真的有,但我把那些藥給偷偷扔掉了。”劉媽說道。
對安家很熟悉……
安莫言握緊了右拳。
可惡的劉家母女,除了她們,還能有誰?
真可惜,劉家母女行事太警惕,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否則……
“大小姐,這次真的多虧你了,我以後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啊……”說完,劉媽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你先回房好好休息吧。”安莫言輕輕拍了拍劉媽的肩膀。
劉家的黑心母女欺人太甚,是時候作出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