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不說
程言言對於楚戰的避嫌，敬佩之餘也有些啼笑皆非。
“你要是有時間，我想現在和你還有羣羣說說。”
程言言看看腕上手錶，認爲自己可以抽出時間。
“我給她打電話。”楚戰也覺得，還是都坐一起說清楚更好。
不過他沒想到程羣羣脾氣不小，他打過去容易，可對方拒接的也很容易。
“……”楚戰也有脾氣，只不過不好在程言言跟前兒發出來。
“羣羣，你聽着，程言言想要咱都坐一起將話說開咯，所以，你現在就到我辦公室來。”楚錚索性發微信給對方。
他不認爲對方能夠忍着不聽。
“要不然，還是我給她打好咯。”
程言言要不是考慮到不刺激對方，她其實早就給對方打電話咯。
“……”楚戰覺得這主意不夠好，“我想再試試看，要是還不行再說呢。”
他熟練的撥過去咯，可惜，對方直接關機。
“……”楚戰氣息變得有些粗咯。
“我試試吧！”程言言多少還是曉得楚戰的脾氣的，不能說他脾氣不好，只不過，這人有些傲呢，要不然，他們感情很好，不至於因爲出國這件事……就鬧分手。
程言言大概是高看了自己和程羣羣的感情，這不，她剛打過去呢，對方就拒接咯。
“你給她發個微信吧，大意就是說要咱大家談，這樣的話你以後也不至於說不清楚。”
楚戰疲憊的揉揉額間：“既然都來咯，那就到我辦公室坐坐？”
“好。”程言言原本沒打算讓程羣羣出現，只不過是因爲楚戰避嫌所以纔有此周章。
楚戰的辦公室在縣委辦公大樓。
“我記得羣羣之前有說你還是縣長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升遷？”
走進辦公室，程言言發現這裡的格局跟其他同級領導沒有多少差別。
“說不上升遷，不過我很快就要調到更遠的地方咯。”楚戰給程言言斟水說，“到時候我可能兼管咯。”
程言言聞言，不由笑問他：“那你要是做出成績來，可就……真前途遠大咯！”
楚戰笑着搖搖頭說：“還是要看能不能做出成績。我想帶着羣羣上任，不過，她可能未必很高興呢。”
程言言不會將楚戰這話當成普通敘話：“莫不是因此，羣羣才和你鬧？”
“你仍然很聰明。”楚戰找出程言言也很喜歡的糖果，遞給她，說，“不過，這就是我以爲而已，不能完全當真。”
“要是真的啊，我想我不能不當真呢！”程言言接過糖，但是卻很嚴肅認真的跟楚戰說，“我清楚，你這人，向來護短的很，有時候，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你肯定向人不向理，所以，我想我需要認真跟你表態啊，我不可能背鍋。尤其是，我在先，程羣羣在後的情況下。”
程言言跟楚戰說清楚：“程羣羣的心結，完全和我無關，既不是介紹你們認識，也不是我在你和程羣羣之間挑撥，只是因爲我的存在而對我有所遷怒這件事兒，我根本不接受。”
“所以，楚戰，這件事兒我會原原本本在親戚之間說清楚的，我不會因爲程羣羣是堂妹，我就給她打掩護的，既然她沒當我是親堂姐，那我就沒必要爲她委屈自己。”
“那你就跟他們說清楚吧！要是有需要的話呢，就找你大伯吧！還有你叔叔，這可是他們介紹我和程羣羣認識的。”
“之前和你在一起時，我可沒有跟你說過那校長是我大伯。”程言言笑着說，“這真不是警惕你啊，主要是，校長只是大伯，不是我親爹啊，所以這沒啥好炫耀的，對不對？”
“對。”
程言言頷首：“那就請你跟我和大家視頻吧！”
大概是之前跟親戚都打好招呼咯，程言言組建的大羣成員，除卻程羣羣和幾個工作太忙，委實忙不過來的親朋以外，都出現咯。
“這次會議視頻，我肯定保存好，到時候沒看的成員自行看過就是咯。”程言言打好招呼之後，就讓楚戰出鏡。
楚戰：“……”
大概是程言言和楚戰同時出鏡忒有衝擊力，或者說，程羣羣鬧出來那些個風言風語穿到他們親戚耳朵裡咯，所以，程言言和楚戰這對兒緋聞男女主角兒同時出現在視頻裡，不能不讓大家多想啊！
“想來大家都聽說過程羣羣的意見咯，我呢，這次親自找到楚戰，原想着將程羣羣一起叫來的，可惜，不管是我還是楚戰，只要打電話，她那裡就拒接，所以到現在，我只能請楚戰跟我同時出現，和大家說清楚，至於裡面具體信息真假，大家多多少少都能品味出來呢。”
親戚們聽她這般說，這自覺不自覺，就給她鼓起掌。
程言言從和楚戰通過朋友介紹認識有好感說起，直到說他們分開緣由，不禁讓親戚有些可惜。
只不過這些言語不曾聽進程言言耳朵裡，所以，她就直接忽略。
“後來，大家……大概都清楚咯，我在國外打拼，楚戰和程羣羣走到一起咯。”
程言言給出不曾跟程羣羣提及楚戰是她前男友這件事的緣由是不想讓對方多想。
“大家從小看着羣羣長大，她是怎樣的人咱都清楚。”
這說的，除卻楚戰岳家以外，大多數兒人都緩緩頷首。
“我不認爲有在程羣羣坐月子的時候，將楚戰是我前男友的事情說出來是對的，更不認爲我都打算遠離他們之後，還能給他們造成任何困擾。”
她這般光明磊落的將自己的感情攤開來給大家看，是因爲她自認爲不心虛。
“……事情就是這個事情，我自認爲從頭到尾都沒有摻合到他們之間，要說我唯一的存在感，就是楚戰初戀，可能程羣羣在意這些，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我先和楚戰認識的呢？”
“這件事兒我跟大家澄清咯，至於大家是不是有疑問，沒關係，歡迎各位調查，看看這件事兒是不是有人在無理取鬧。”
程言言說了這許多，最後，還認真的總結出程羣羣無理取鬧的結論後，跟大家說再見，然後就果斷關掉了視頻。
悄悄窺屏的程羣羣：“……”原本還想着上線跟她較勁兒的！
想到楚戰替程言言站臺，她這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怒氣上漲。
“我想程羣羣大概不需要看記錄的視頻咯。”
程言言關上手機後，朝楚戰笑着說：“只不過苦了你，因爲幫我說話，她可能更生氣。”
“她喜歡生氣，就由着她生氣好咯，畢竟，生不生氣是她自己的權利，我就算想要管，也根本管不到。”
這說的就有些冷漠。
程言言有些驚奇啊：“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要不然怎樣呢？”楚戰揉着頭說，“我肯定要下沉到基層，親自帶隊搞建設然後發展經濟，這是必然要積攢這些經驗的階段。”
程言言有些沉默咯。
楚戰沒管，仍舊自顧自說：“這是我主動要求的結果，說句功利的話，要不是這樣，我可能最多發展到地級市就差不多咯。”
程言言點點頭：“你有能力卻步發揮出來，也是浪費的很，因爲你有想法，對你、對需要你的人，都是好事兒。”
“我即使分管內容多咯，也和最基層的工作人員不同，不至於辛苦到程羣羣以爲的地步。更何況，就算是苦和累，根本也苦不到她那裡，也累不着她啊！我就不懂咯，她怎麼就這般牴觸呢！”
“能不能不帶她？”程言言不認爲程羣羣能吃苦，“你們有倆兒子需要照顧，他們不久就要上學，你那裡的工作可是短時間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就算是爲了孩子吧，就不考慮讓她主持大後方？”
“你是她親戚，你很清楚她，要真是放開手，讓程羣羣自我發揮，很可能到最後，兒子們，都不算是我的。”
程言言：“……你這話說的，我可沒辦法接，畢竟，我不可能給你和她打包票。”
“我只是說給你聽啊，你要是有機會，就跟你們親戚說說，我不想跟她分，但是，要是程羣羣還是解不開，還是很在意，那就分，孩子我會送到我爸媽那裡，讓她不要憂心。”
楚戰的父母都是高學歷，教育孩子對於他們而言不算啥。
“你說的很好，但是呢，程羣羣是不可能點頭的，她不可能讓孩子給你，你放心好咯。”
“不給就算，我可不會強求。畢竟還是給我爸媽教育，我還是有些心虛的！”
楚戰主要是考慮他哥的想法兒。
“這說到這兒咯，我想多說說啊，要是你不喜歡聽這看法兒呢，你就當我從不曾說過。”
楚戰頷首說：“好。”
“你和程羣羣的關係，最好還是和你岳父母說，他們的看法很重要，我雖然因爲這件事兒有些惱程羣羣，但是，她爸媽，真讓人惱不起。”
“他們很講理。”楚戰點點頭，“可，我從不認爲他們會因爲我而和程羣羣鬧，畢竟程羣羣纔是他們親生的。而我是他們能隨意換掉的目標。”
程言言：“……”
“你不用這般看向我啊，我說這些話根本沒有指責之意，而是想要闡述，這樣的事情，放到婆媳之間，也很適用呢！”
程言言點點頭：“所以，你還是打算說清楚？”
“肯定要說清楚，不過，那時就不好帶着你採風咯。”
“那就好！”程言言看看時間說，“我很快有個會議要出席，所以，就不跟你這兒多說咯。”
“好，來，我送你。”
……
“喲！楚家的大忙人兒這是回來咯？約會高興不啊？”
楚戰滿腦子都是規劃圖和統計數據，哪怕是餓肚子也都沒在意，這步，剛從扯上下來，就想翻箱倒櫃找吃的咯。
“你莫不是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累呼呼的，好容易到家，就要聽這些無意義的話，楚戰覺得自己更累咯，看到程羣羣就更累咯。
“我就是想我問，你好好兒的，不跟我說聲就給對方站臺，你講我置於何地？”
“你這其實也是我想問的。”
程羣羣冷笑：“你是不是想着跟我跟開之後，還能跟程言言和好？”
“你要是喜歡亂想呢，我建議你回家看看，我是說你孃家。”
“怎麼，你這是迫不及待要轟我走咯？！”
“是不是要走，這和我無關，你自己考慮，不過，請你下次說話不要動不動就帶上我，更不要將程言言給裹挾進來，這裡，從頭到尾，程言言除卻初戀女友身份，基本上和普通同時差不多。”
不過，程羣羣聽到這句話後，這第一反應就是找楚戰鬧：“你這是爲誰說情呢？”
“程羣羣，你就給大家說句痛快話，還要不要過咯？！”
“程言言真的從你心裡離開過？要是不說清楚，你告訴我怎麼過呢？！”
楚戰將自己扔到沙發上，擡起頭看向程羣羣：“程羣羣，其實，程言言是我前女友這件事兒讓你聽說之後，她就烙印在你那心裡眼裡咯，根本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吧？你說，到底是誰的錯？”
“你堅持跟程言言沒感情咯？”
“要是還有感情，你以爲我真能讓你牽扯程言言這麼久而不離啊？”
“好！我就信任你這次咯，不過，你讓程言言出國吧！”
“啊？！”
楚戰聽到這兒，自己都笑出來：“程羣羣，你以爲，我是誰？你以爲，你是誰？！”
“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將這句話，原原本本說給你親戚聽！”
楚戰收起笑容：“就像程言言之前那樣，將親戚們都聚在一起說說！”
“楚戰！你就是、就是捨不得！”
“程羣羣，我看……咱們就分吧！”
楚戰到現在，忽然發現自己之前的堅持，有些過於可笑。
“你從來都不傻，你根本，就不缺乏理智，你只是不想跟我理智而已。”楚戰越想越認爲自己沒有猜錯。
“你跟我、跟程言言牽扯，說來說去不過是找藉口留在省城。”
對此，程羣羣扭過頭，不肯與其對視，也不肯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