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真正的交心後,花玲兒在往後的日子裡反倒沒有像之前那般纏着許安默、許安默感激的同時,又對她更加心生憐愛。這也許便是聰明女人的對待愛情的方法吧。
由於數學奧賽沒考,寫作大賽許安默着實費了一番功夫,爲了能得到好成績,他把腦海中還記得的一些優秀的作文過濾了一邊,最後選出一片貼切的文章,抄了上去。
天下文章本來就是一大抄,幾天經歷了很多事情的許安默,倒是對於抄襲很是心安理得,半點心理障礙沒有。
休整兩天,成績很快就下來了,讓許安默沒想到的是老師們對他奧賽考了鴨蛋一點反應沒有,反倒對他作文得了第三名嘖嘖稱讚。
總算拿了一個名詞,許安默算是覺得功德圓滿了。不過花玲兒的成績也頗讓他吃驚,奧賽以滿分的成績奪得第一,寫作這次也不知道沒發揮好,還是怎麼回事,只拿了第五,饒是如此,這種成績也驚呆了一衆一起前來考試的同校學生。
他們都只考一門,在這麼多優秀的學生當中,能拿到名次就算老天長眼,可沒想到花玲兒居然兩門都得了名次,尤其是最難的奧賽居然得了滿分,當真是前無古人,要知道這次奧賽第二名可只有七八十多分,因爲這次出的題目着實是難,這是大家共有的感覺,因此花玲兒的成績引起轟動可想而知。
如果說作文靠的是運氣加文采,和成績沒多大關係,那奧賽就是真正的實力體現了。
望着一身白衣的花玲兒,許安默忍不住跑到她面前樂道:“沒想到數學奧賽你都能考滿分,你還是人嚒你?”
花玲兒嗔惱道:“你說我是不是人?”
看着眼前似喜還羞的女子,許安默也是哈哈大笑,又想起之後老師說得話,問道:“你們這次奧賽選拔好像是全國性比賽,可寫作是隻到省裡,只能參加一個,你準備報選哪個?”
花玲兒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我想選數學奧賽,可......”
許安默打斷她話,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以你這成績完全可以去更高的舞臺拿大獎,寫作就算了吧,而且這次都沒有超過我。”
花玲兒鬆了一口氣,剛想感激兩句,又聽到後面這話,頓時不樂道:“那是你運氣好,考試的前天晚上,我暈暈乎乎的,不然準得第一。哼,千年老二。”
許安默汗顏道:“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不過這次我也得了名次也是能進省裡比賽的,不過咱們可能就要不在一起,路上你要小心一點。”
花玲兒眼裡露出不捨,不過更多的是堅定,點頭道:“希望你能拿個好名次,反正我這次一定要拿個第一給你瞧。”
許安默雖然不擔心她的實力,可還是擔心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見她把大話說滿,趕緊道:“行行我知道,不過考砸了也沒事,考砸了才接地氣嚒,不然總感覺你我仙凡有別一般。”
花玲兒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安慰自己。紅封中學跟來的老師這個時候也就留在了千羽市,因爲這次脫穎而出的優秀學生,是代表着千羽市去參加比賽,學校也只是掛個名字而已。
紅封中學其實也就許安默和花玲兒入了圍,留下一個老師等候兩人歸來,剩下的學生都有其他兩個老師一起帶回去。
慶功宴也是離別宴,許安默和花玲兒的成績有目共睹,衆人也沒啥好嫉妒的,臨走時都是各種祝福的話送上,唯有張傑在一邊鬱悶的吃着菜。
花玲兒考上也就算了,沒想到許安默也能考上,這讓心高氣傲的張傑感覺臉面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怨毒。
許安默和花玲兒兩個唯二的碩果,自然是坐在一起,金童玉女,又是郎才女貌,由不得衆人不羨慕,其中還有知道小道消息者,也是一旁打着趣,三位老師碰杯吃酒,自當什麼都看不見,對於好學生就是有這樣的權利。
許安默不是沒有注意到張傑的眼神,可這時候他早就不把他放在心上,哪裡還會在意他。
吃的是中午飯,下午兩點多,花玲兒等人便要出發了。車上花玲兒拼命的向着送行的人羣招手,許安默知道她其實是在向自己招手,也拼命的舉起手擺動。直到大巴車的身影逐漸看不見,他才若有所失的放了下來。
很多時候人都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心,就像許安默之於花玲兒,直到一直在眼前晃悠的花玲兒消失在眼前,他才明白這個女人其實早就在他心裡紮了根,只是他不願發現而已。也許花玲兒要的也是這個意思吧,他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很聰明,即使是愛情中佔據了不利的位置。
譬如,就像此刻!
大家都走了,還剩一個老師住在賓館,許安默也不認識他,打了個招呼,回到躍龍小區自己的房間裡,明天他也得跟着一羣陌生的學生,前往最後一站,省城!參加他這次來的最後一次考試。
然後便能回去了。
躺在牀上他下意識的不去想肖若,腦海中一時出現花玲兒一時出現莫菲,心裡煩躁的很。本來以爲理得很清的感情線,沒想到這次離開肖若一點時間,就亂成這樣,雖然花玲兒和莫菲都不要什麼身份,可許安默還是覺得自己無恥的很,哎,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遇到點誘惑就耽不住。
(男人:你這個雜碎花心蘿蔔,能不能不要代表我們?我們衛道士,從來只會跪舔,哪有人來誘惑我們啊!!!)
許安默感慨完,就給肖若發了個短信,述說自己想她了,雖然兩人每天都有發短信打電話,可出軌的時候,許安默還是覺得自己好想肖若啊。
肖若似乎不在學校,很快打了電話回來,嘀嘀咕咕的和他說了一大堆,許安默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星期天。
出軌的男人,最心虛,更何況許安默還是這種身心具出軌的。聽着話筒中熟悉的女人聲音,許安默終是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她說了成績和思念的話,便匆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