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許安默思考了一會,點頭應了下來。
“能去看看你的妻子嗎?”莫菲忽然又來了一句。
“呃,還是不要了吧?”之前露西都說不見得,而且許安默也覺得見面衆人肯定多的是尷尬,不會能有什麼好事。
“她也是黑澀會大佬的女兒,脾氣挺爆炸的,我覺得還是不見得好。”
“我也只是說說,不見就不見吧。”莫菲挺失望的,不過也知道見面不會是什麼好事,其實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兩人從走道里出來,路過第二排時,許安默朝着左邊看了眼。
“花玲兒之前住在那邊?”莫菲試探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許安默訝異了下,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
莫菲不答,反道:“要不要去看看?”
鑰匙自己應該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房間換了人沒有。
許安默只是頓了下,便點頭帶着莫菲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樓下,許安默順着傳窗戶看了看,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他看了眼莫菲,然後往二樓走去。
走到二樓正要開門時,卻見莫菲沒有上來。
“上來啊?”許安默示意了一句。
“算了,給你一點空間吧,我不上去。”莫菲擺擺手,然後在一邊的草坪上坐了下來,只是看着他笑。
許安默也笑,不再多說什麼,試了幾把鑰匙,房門咯噔一下便打開了。
深深吸上一口氣,許安默緩緩的把門推開。
房間裡面比不過沒有想象中的髒亂,反而顯得乾乾淨淨的,似乎有人住。
許安默微怔,他知道不可能是花玲兒在裡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家換人了。
不過爲了確定,他還是敲了敲房門,想要尋找主人出來。
敲了兩下,屋裡果然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似乎剛睡醒的女人,女人看他一眼,立馬大叫一聲,然後躲回屋子,繼而砰的一聲關上門,在裡面大叫道:“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這之前是我一個朋友的家,我有鑰匙,現在過來不過是想看看朋友還在不在,既然換房子了,這把鑰匙我就放在你家桌子上了。”許安默簡單的解釋了下,然後從鑰匙環上把鑰匙解下來,放在桌子上,反身離開。
“等等,”這時候剛纔的那個女人又從屋子裡露出個頭,看着他道:“你的朋友是誰?”
許安默想了一下,還是道:“花玲兒。”
“你又是誰?”女子忽然問道。
“我叫許安默,曾經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後來我出國了.....你認識她?”許安默猛的擡頭問道。
“我是她二姑,怎麼可能不認識。”女子鬆了口氣,對他道:“你等等,我換好衣服一會和你聊聊。”
“行。”
許安默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看着眼前曾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場景,心中一時有些迷惘。
恢復記憶第一個想起的女人他本以爲會是肖若,沒想到卻是花玲兒。
這個曾經什麼都不在乎的女子,放下一切尊嚴,卻仍被他傷透了的女子。
如果說許安默如今感覺最最對不起的女人,就是花玲兒了,每次想起,心裡就像是緊繃繃的疼。
可惜現在大家都聚齊了,唯獨那個曾經對他說永遠不會不想離開他的女子,不在了。
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花骨朵。”女子模樣普通,卻別有一番氣質,給人很親切的感覺。
“花骨朵?”花朵兒?許安默記得花玲兒曾經似乎和他說過她有這麼一個姑姑,叫什麼花朵兒的,很有本事,難道就是眼前的女子?
“嗯,你好,許安默。”許安默站起來走,再次介紹了下自己。
“原來你就是許安默啊,”花骨朵上下打量着他,最後笑道:“不錯,氣質相貌都不錯,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家玲兒如此着迷。”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許安默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花骨朵聳聳肩,淡淡道:“她經常神出鬼沒,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不過聽她說,你是爲了一個女子,你的老師?放棄她的,是不是?”
許安默挺尷尬的,不過事情就是這樣,沒啥好辯解的,點頭道:“當初的確是這樣的。”
“那你現在來找她幹嘛?”花骨朵疑惑的望着他。
“我,”許安默囁嚅着,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不是追求失敗,然後覺得我家玲兒最好,想反悔了?”花骨朵步步緊逼,眼神咄咄逼人。
許安默有些受不住她的目光,微微移開,輕聲道:“算不上失敗,不過當初讓她離開確實是我的錯,我想找到她,當面和她道歉。
“你和你老師在一起了沒?”花骨朵又問比的問題道。
“嗯。”
眼前的女子話語給許安默一種無處遁逃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但是卻沒法反駁什麼,畢竟人家問的都是正常事情。
“那你和她道什麼歉?”女子似乎並不怎麼生氣,仍是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把她追回來。”
“啊,哈哈哈哈.....媽呀,這簡直是我聽過今天最好笑的笑話,小兄弟,請問你多大了,咱能不幼稚嗎?”花骨朵差點笑岔了氣,捧着腹部道:“你都有女朋友了,結婚了?還想着追我家玲兒,小兄弟,做人可不能太無恥啊。”
花骨朵久經商場,自問遇到的各式各類的男人不計其數,但無不是道貌岸然,似許安默這般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一時眼睛都眯成了一條月兒,笑吟吟的看着他。
生氣倒是沒有,只是感覺很有趣,果然能讓玲兒動心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只是這也太不一般了....想到這裡她還是想笑。
許安默也笑着搖搖頭,並不說話,只是望着她。
花骨朵呆了一下,詫異道:“你說真的?”說着花骨朵上前摸摸他的臉蛋,喃喃道:“人得臉皮到底要怎麼樣纔能有你這麼厚啊?”
許安默也不在在意,不過想了下,還是問道:“她最近都在哪跑?畢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