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潁把手機掏出來,按了接聽鍵。
“麗潁你人呢?飯都燒好了,怎麼還不回來?”劉敏以爲兩人出去玩,要晚點回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還不回來,可飯都做好了,只能打電話然他們回來吃飯,然後再去玩。
“媽,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和安默現在在外地呢,度蜜月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啊,別說了,我先掛了啊。”
說着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拉着許安默就往外面走。
劉敏看着電話嘀咕道:“新房都不住,度什麼蜜月啊?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一邊在看電視的趙傳雄聞言翻了翻白眼,說:“新房都被我們住了,她們還住什麼?”
“你個死老頭子說什麼話呢?”劉敏不滿的大叫:“這兒這麼多的房子,三四間,又不是沒地方住了,我們過來住怎麼了?還能挨這他們不成?”
趙傳雄嗆聲道:“你說呢?人家好好的新房子,住個幾天就走,然後把房子給我們住,你非得今天下午就搬過來,我們在她們怎麼放得開,你別廢話,看看她們今晚不回來就清楚這事了。”
劉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念一想,又無所謂道:“不回來就不回來,現在他們這麼有錢,說不定晚上主賓賓館呢。”
趙傳雄沒好氣的道:“也就整天想着賓館是什麼好東西,女人呢,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姓趙的,老孃我是短髮!”
“短髮見識就更短了,呵呵。”趙傳雄開起了玩笑。
......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很晚了,外面寒風呼嘯,但是絲毫擋不住小城人的晚上的熱情。
爲了防止被人發現,許安默直接從商店裡買了兩頂還算洋氣的帽子,給趙麗潁和自己帶上。
自己無所謂,但是這也就能讓趙麗潁不被認出來了。
“你挺有心哈。”趙麗潁帶着粉色的帽子,帽頂掛着兩個小球球,顯得特別的可愛。
“不然你大晚上的帶一副墨鏡,別人該說你是神經病了。”
“你纔是神經病!”趙麗潁白了他一眼,張嘴道:“把車開到我們學校旁邊吧,那裡晚上人多,特別是放學的時候,哎,好久沒有看過學校了,有點了懷念了呢。”
“在什麼地方?”許安默不知道趙麗潁的高中在什麼地方,甚至不知道她高中在哪裡讀的。
“這條路往前開,右拐,然後直接往前開,就能到了。”趙麗潁吩咐道。
晚上馬路上車並不多,在趙麗潁的指揮下,很快就到了。
兩人把車停在一邊,許安默看着一排零散的幾個攤位,不由笑道:“比我們那裡差遠了,你這邊都沒有幾個人。”
“哪有啊,現在不是冷嚒,而且現在又不到放學的時候,一會人就多了。”趙麗潁似乎發現令她興奮的地方,笑嘻嘻的跑向前,然後在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老闆,十串考臭豆腐,十串.......算了,每樣來十串,嗯啤酒也給來兩瓶。”
“好嘞,”老闆大喜,沒想到這麼晚了,會來這麼大筆生意,當下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許安默挨着她坐下,說道:“還喝啤酒啊?這麼大晚上的,不嫌涼?”
“你懂什麼啊,”趙麗潁嗔道:“我高興喝,一會喝得醉呼呼的什麼都不知道。”許安默似乎明白些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趙麗潁頓時不依的去撓他,嘴裡道:“我還吃臭豆腐了呢,看我晚上不薰死你。”
許安默渾不在意的道:“這有啥,臭豆腐越嚼越香,箇中滋味,嘖嘖,我喜歡。”
“不要臉,”趙麗潁又羞又喜的啐他一口,縮了縮身上的衣服,嘀咕道:“不過今年確實有些冷。”
“你等等,我去買幾杯熱豆漿來。”許安默早就看見一家又賣熱豆漿的了。
“哎,你別去。”趙麗潁忙叫住他,說道:“讓我去,這兒我熟悉,今天我做主,都該我來。”
許安默只得坐下來。
趙麗潁興沖沖的跑去買了六杯熱乎乎的豆漿,然後拎了回來,放在桌子上。
“喏,熱乎乎的,今天晚上喝個夠。”
許安默把豆漿用插管打開一杯,遞到她面前,趙麗潁馬上笑眯眯的接過,滿臉笑意的望着他。
許安默也給自己打開一杯,喝了一口,頓時感到一股熱流漫入心田,舒服的很。
“是現磨的,挺香。”許安默評價道。
“德性!”趙麗潁翻了翻白眼,目光看向一邊的學校,忽然嘆息道:“雖然我不喜歡讀書,可現在從這兒回來看看,還真是懷念呢,你瞧瞧這兒一點都沒有變化,哎,許安默,你說我要不要給學校捐一點什麼東西,畢竟我也是從這兒走出來的,不是有什麼人出了名,都會給自己的母校捐錢捐物嗎?”
許安默瞥了眼還算不錯的學校,搖搖頭道:“你又不是他們培養出來的呢,以你的成績當初在這裡估計還被嫌棄吧?”
趙麗潁面色一暗,撇撇嘴,說道:“嫌棄就嫌棄,我就是想看看他們當初看不起我,現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說我是他們努力培養出來的德性樣,想想就有趣。”
許安默卻不是個吃虧的主,他道:“你有那錢,就把多餘的捐給我們學校好了,我算上你一股!”
“你們學校?”趙麗潁有些不解:“什麼你的學校啊,你們高中嗎??”
“不是,是我建立的,”許安默尋思着她還不清楚這事,便道:“等我回去帶你去看看,你要是喜歡到時候算上你一股。”
“我不要。”趙麗潁低聲道:“反正都是一家人,我要那個幹嘛,嘿嘿。”
見她傻笑,許安默打趣道:“既然一家人,爲什麼剛纔還喊我許安默?”
趙麗潁輕輕的白着他,嗔道:“老公,老公好了吧?”
許安默馬上做出一副色與魂授的表情,舒坦的道:“舒服,你老公我就和韋小寶似的。”
趙麗潁大羞,低啐道:“不要臉,臉皮越來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