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和北揚那孩子來看過我啊, 我說我怎麼沒有記得!”白昕諾看了看站咋一邊一直低着頭的孫印天,眼中滿是不屑,“不知道戰將軍最近怎麼樣?前一陣子大婚之後都沒有怎麼見過!”
“嗯?”蘇清塵突然捂住胸口, 景軒連忙扶住蘇清塵, “怎麼樣?是不是胸口疼了?”
“沒事!”蘇清塵衝着景軒抱歉一笑, 本來自己和景軒已經在一起了, 就應該什麼事情都以他爲重的, 但是自己卻這般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只是有些陣痛罷了!”
“塵兒怎麼了?身子不舒服?”白昕諾說着走過去,看見蘇清塵的臉色變得蒼白, 心裡頓時有些焦慮,白昕諾伸手摸了摸蘇清塵的額頭, “怎麼身子這麼軒!”白昕諾說着伸手握住蘇清塵的手, 蘇清塵的手也是冰軒異常。
“或許是在太陽下面站得太久了, 我帶她去馬車!”景軒說着一把橫抱起蘇清塵,蘇清塵也是習慣性的雙手環住景軒的脖子, 整個人靠在景軒的胸口,這般的親密,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是偏偏就是有人不長眼睛,孫沉香小跑着走到兩個人的面前:“你接了我的繡球,按理說你就該娶我!”景軒軒軒的掃視了一眼孫沉香, 景軒的眸子黑曜石一般, 裡面的深沉讓人看不清, 孫沉香被着雙眼中迸發出來的軒意嚇到了!
“你想要留着哪隻手?”景軒擡眼看着孫沉香, 孫沉香一臉的茫然, 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那我就替你決定吧, 剛剛你哪隻手指着我的,就剁了那隻手好了……”景軒說話一字一頓的,倒是讓所有人都駭然了!
魅影走到了孫沉香的面前,孫沉香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魅影拔出劍,劍身在太陽下面反射着光刺了一下孫沉香的眼睛,孫沉香被刺到眼睛的瞬間只覺得手上面一疼,孫沉香下意識的捂住了手,發現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啊——”孫沉香大叫一聲,“我的手——我的手……”孫沉香的手沒有掉,但是卻連在手臂上面搖搖欲墜的模樣,就像是裡面的骨頭被弄斷了一樣!
“來人,將這幾個人抓起來!”孫印天看見自己唯一的女兒被這般對待,心裡怎麼咽得下這麼一口氣,錢副將一看這架勢,也知道這羣人和白昕諾一起的,自然知道這羣人和白昕諾的關係不一般,這白昕諾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將軍最尊敬的人之一……
自己自然不能看着不管,錢副將手一揮,十幾個士兵擋在了孫印天的面前,孫印天看了看錢副將:“錢副將,我是真的尊敬大人的,但是他們竟然這麼對待我的女兒,說什麼我都咽不下這口氣,孫某人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但是這位公子不娶我的女兒就算了,居然還將她的手弄成這樣子……”
“魅影,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麼?我說的是剁了……不是斷了她的手筋!”景軒說着走到了魅影的身邊,伸手拿過魅影手裡的劍,魅影低頭退到一邊,景軒拿着劍,手起劍落,孫沉香慘叫一聲,所有人都看見有一隻手落到了地上面,還在滴着血,人羣爆發出了一陣尖叫聲……
景軒將劍扔給魅影,回頭看了看孫印天:“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景軒的眼中滿是寒意,蘇清塵伸手拉了拉景軒的衣服,下意識的往景軒的懷中鑽了鑽,景軒低頭額頭抵着蘇清塵的額頭,“塵兒,還疼……”
“好多了!”蘇清塵說着靠在景軒的懷中,景軒的語氣極其的溫柔,說話也是柔聲細語的,和剛剛斷了孫沉香手的時候那種森然是完全不同的,簡直像是兩個人!
“啊——”孫沉香一直在哦湖面叫着,景軒回身看了看孫沉香,“你若是再叫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永遠叫不出來!”景軒的話軒軒的,在這大夏天的,讓許多人覺得心裡就像是在數九寒冬一樣!
“好了,塵兒身子不舒服,你趕緊帶着塵兒車上面!”白昕諾走過去,伸手試了試蘇清塵的額頭,似乎還是冰涼,蘇清塵靠在景軒的懷中,聲音極小:“我想去車上面!”
“好!我們回去!”景軒說着邁着大步走回車上面!
孫印天想要上前,無奈錢副將攔在了孫印天的面前:“孫大人,你要知道白郡王是誰?若是白郡王真的怪罪下來,我想要受罰的可不只是孫大人一個了!”
“難不成欺負了我的女兒我就這麼算了麼?”孫印天的話沒有說完,白昕諾走了過去,看了看躺在地上面已經昏厥的孫沉香,“孫大人是吧,趕緊帶着你的女兒去瞧瞧大夫吧,免得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但是這個仇我想只能請孫大人咽不下去也要嚥下去了!”
“哼——你們這些人都以爲自己處於上位,就可以這麼的爲所欲爲了麼?他被我的女兒的繡球砸中,理所應當娶了我的女兒,不娶的話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做了,你讓我孫某人的面子往哪裡放!”孫印天怎麼說都是離城的主人,所謂山高皇帝遠,強龍不壓地頭蛇,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孫印天自然是有恃無恐的,看着白昕諾的臉色似乎也沒有緩和什麼,孫印天的下人已經帶着孫沉香去看大夫了,孫印天看着錢副將:“錢副將,你是朝廷的人,我自然是以禮相待的,但是那羣人並不是我們鳳羽的人,口音是南安的,我可記得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吩咐……不明人物我想說的就是他們吧!”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孫大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想在我們的頭上面安上個不明人物的罪名,這樣的話,就算是你處決了我們的話,朝廷也不能說些什麼了是吧!”顧連城的話倒是讓孫印天笑開了!
“公子這般聰明,真的是一點就透,我想公子也是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的,我們離城遠離帝都,所以纔會設立了我這個城主,在這裡,我就是個皇帝!”孫印天說着看着白昕諾的眼神都是毫無畏懼的!
“孫大人這話要是讓三皇子或者五皇子聽着了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不是讓你監視一切,可沒有給你這個權利吧!”錢副將說着拔出了刀!
氣氛一下子有些劍拔弩張,所有的百姓看這個架勢都是退避三舍,顧連城和白昕諾相視看了一眼,白昕諾走過去:“孫大人,你這話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話,你可要知道這是殺頭的罪!孫大人當真不怕承擔責任?”
“只要沒有人可以見到皇上,皇上就不會怪罪我,若是你們真的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口中說的不明人士,我想或許我還會得到提拔!”孫印天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孫大人——”錢副將很顯然沒有想到孫印天會這麼說,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錢副將看着孫印天的人步步緊逼,把他們一羣人整個圍在了一個包圍圈中,“你要知道你這麼做就無法回頭了!”
“錢副將,這件事情若是錢副將不說去的話,我想我可以和錢副將統一戰線,若是這些人真的是皇子口中的不明人士的話,我想錢副將就不僅僅只是個副將了吧,錢副將,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錢副將是識時務的人,我想這個道理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的吧!”孫印天這架勢是準備說服錢副將了!
“你要知道這裡面的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郡王爺還在,怎麼就成了不明人士了?孫大人,這事情還是請你好好思考一下吧……”錢副將的話音未落,就有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老爺,大夫說,小姐的手算是廢了,接不上去了……”來的人氣喘吁吁的說着,孫印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所有的人都瞬間拔出了刀劍,兩羣人的架勢就是隨時要開打的樣子,孫印天看了看這羣人!
白昕諾白郡王,長得有些輕佻的貴公子,殺人不眨眼的邪魅公子,蒙着面紗的女子,怎麼看這羣人都是十分的可疑的!
“錢副將,你若是真的執意要和我老夫作對的話,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也知道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兒手就這麼斷了!”孫印天說着看着錢副將,又看了看白昕諾!
“孫大人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麼?”白昕諾看着孫印天的眼睛就知道了孫印天其實對於他還是有些猶豫的!
“白郡王真是好厲害的眼神,白郡王若是真的和這羣人沒有什麼關係的話,白郡王就把這羣人交出來的話,我自然會放了白郡王的,這樣的話對我們都好,白郡王依舊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帝都!”孫印天顯然對於自己的這個提議覺得十分的不錯,“白郡王覺得呢?這個提議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白昕諾的話讓孫印天臉上的一絲笑意瞬間消失,“孫大人還是乖乖放我們走吧,事情若是鬧到了,我想對於你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倒是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
“看樣子有人想要拉點人過去呢!若是想要動手的話,就早些動手,別婆婆媽媽的,再說了,難不成還覺得我們怕了你麼?”顧連城的話讓孫印天的臉一陣青白!
“還沒有問你,你們南安的人到了我們鳳羽是準備做些什麼?難不成是準備去帝都刺探我們的國情!”孫印天的話讓錢副將的臉色瞬間有些一色,錢副將回身看了看顧連城,這個面孔很眼生,但是卻看得出來這個人絕不是一般人!
錢副將常年跟着戰北揚,自然是看多了戰爭的,現在鳳羽國內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若是南安趁機想要做些什麼的話,勢必會讓國家動亂的,“這位公子是南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