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秦弼翁的鎮定,有一人就比較驚慌失措,那就是附圖太子宮北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自己心中所想來發展,可是悲哀的不是自己猜不到南宮燁跟慕容籬落的想法,而是明明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要幹什麼,卻無能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災難到來,宮北冥心中的痛苦,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這幾日朝堂之上鬧翻了天,宮北冥也是心亂如麻,到底該怎麼辦纔好,真是急死自己了。幸好現在宮南星人還在關禁閉,否則要讓他知道這個消息,止不住又鬧出怎樣的風波來。哎,宮北冥就差愁白頭髮了,看來還是得找自己的父皇,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心中有了決定,就朝着御書房走去。此時的御書房內聚集了很多人,這些大臣們真是盡心盡業,不僅在朝堂上爲秦弼翁的事情爭吵,這都到了御書房還不停息,從早到晚,想必附圖皇帝現在的耳朵都能磨出老繭來。宮北冥金魚御書房的時候,場面不是一般的混亂。
越過爭吵的人羣,來到附圖皇帝面前,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附圖皇帝被眼前人吵得已經沒辦法靜下心來看奏摺,只好撫着額頭,閉着眼睛,不再理會房間內的爭吵。耳邊一個聲音讓他睜開了眼睛,連忙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滿臉欣喜的看向來人:
“北冥,你來了。”
皇帝的欣喜倒是讓宮北冥有些適應不過來,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附圖皇帝似乎沒有看出宮北冥的疑惑,依舊熱情的開口:
“北冥,你來此有什麼事?這幾日都在忙什麼,怎麼也不來看看父皇!”
附圖皇帝這一連串問題讓原本爭吵的衆人停下了鬥爭,一轉身就看見宮北冥站在他們面前,連忙跪倒在地朝着他行禮:
“太子吉祥。”
被附圖皇帝一連串的疑問問的,最後反應過來的宮北冥,剛要開口回答自己父皇的問題,身後的這聲行禮打斷了他的問話,無奈,宮北冥只好回頭笑着看向衆人:
“各位快快請起。”
這邊安排妥當之後,連忙轉身看着自己的父皇,宮北冥咬咬牙,這件事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父皇,兒臣今日來此只有一件事情,兒臣懇請父王將秦大人交還於璃國皇帝南宮燁!”話音剛落,宮北冥雙膝跪地!
原本心情剛剛好轉的附圖皇帝,聽到宮北冥這麼一說,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不悅的看着宮北冥:
“北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秦弼翁秦軍師爲我附圖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慕容籬落那個妖女當道,璃國皇帝被迷得團團轉,不分是非黑白,難道我附圖國也是這般,恩將仇報,傳出去附圖國有何顏面存於世!虧你還是附圖太子,孰輕孰重都分不出來!”
被自己的父皇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宮北冥當場就愣住了,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父皇會這般評論自己,一時間悲傷全部涌上心頭,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宮北冥將自己心中一直想說的話都向附圖皇帝說了出來:
“父皇,秦弼翁跟南宮燁還有慕容籬落之間的恩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爲什麼就非要把我們附圖國參合進去,你說我不懂分寸,你說我分不清孰輕孰重,可是父皇現在的這般做法是在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將附圖國萬千子民推進水深火熱之中,難道父王就要爲了所謂的知恩圖報,讓附圖國毀於一旦嗎!”
“放肆!”附圖皇帝氣的直接跳起來:“反了,反了,你們都反了,我的兒子,一個個都開始忤逆我,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父皇嗎?”
“父皇,正是因爲尊敬你,這些話我們纔會冒死上前諫言。”宮北冥豁出去了,繼續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絲毫不在乎附圖皇帝剛纔說過的話。
“你們,你們,來人給我把這個孽子關進牢房!”
一旁的朝臣嚇得半死,連忙跪在地上,紛紛爲宮北冥求情:“皇上三思啊皇上,太子年幼,國事閱歷不多,事情想得太簡單還望皇上不要計較,皇上,萬萬不可將太子下獄!”
皇帝剛纔也是在氣頭上,底下朝臣這一勸阻,火氣稍微平息了一些,正準備好好跟宮北冥談話,接過宮北冥聽到朝臣說自己國事閱歷少,信口開河,當下氣不打一處來,附圖國能有今天,還真是多虧了這些烏合之衆,一刻鐘都呆不下去,宮北冥甩袖離去。
皇帝剛想開口,一眨眼功夫眼前人影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剛息下去的火又再次上來,雙手直打顫,整個人氣的都不站穩了,險些昏厥過去,可見是生了多大的氣。看到皇帝這般,朝臣們也不敢多言,連忙低下頭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
就這樣,太子跟皇上的談話最終以失敗而告終,宮北冥扶起離開,附圖皇帝氣的差點昏厥,這個消息傳到秦弼翁的耳朵之中,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番,宮北冥、宮南星,你們跟我秦弼翁鬥,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過南宮燁主動出擊,秦弼翁一點也都不意外,只是爲什麼不見慕容籬落的身影,想着覺得有些蹊蹺,看來得派人去查查她的下落。如今璃國已經動手,相信如果不出意外地話,還會有驚喜發生,看來這個宮北冥跟宮南星,一時半會還處置不了,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秦弼翁嘴角的笑意無限擴大,現在先不必急着去安排,先去查查慕容籬落的下落再說,起身出了屋子,對着窗外一個口哨,一隻鴿子就朝着他飛了過來,將自己寫好的東西放在竹筒之中,放飛了信鴿,看着鴿子遠去的方向,秦弼翁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附圖邊城
三日的行程,終於讓籬落帶着商等四人成功的潛入了富貴附圖國境內,不得不說這從稠州到達附圖國的路真是難走,怪不得這個邊城雖然離附圖國都很近,但是守衛什麼的卻是最鬆散的,附圖國以北接近天河水源地,地勢崎嶇不說,氣候還十分嚴寒,想必沒有一人願意這般受罪,從這條路上前往附圖國,這次爲了不讓秦弼翁跟附圖國等人覺察到她們的去向,哎,真是煞費苦心啊。
一行五人來到附圖邊城齊哈爾,猶豫天氣寒冷,籬落等衆人都披上了厚厚的斗篷,一行人更是十分照顧籬落的身體狀況,可不能讓她出了什麼意外。來到齊哈爾城門外,冷風颳在人臉上刺骨的疼痛,籬落看着城門口根本就沒有行人,也就只有一兩個守城人員,還那般懶散:
“商,想辦法打發了那兩個守城人員。我們走。”
商在背後聽到慕容籬落的吩咐,率先將馬騎在衆人面前,率先朝着那城門口走去。來到城門口,一行五人很快引起了守城人的注意,一人上前對着商喊道:
“什麼人?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一個翻身從馬上下來,走在兩人面前,從袖中拿出荷包,裡面裝的是滿滿的銀兩,拿到守城人面前:
“兵爺,通融通融,讓我主子進城吧!”商是一個面冷心善的人,這句話委實從他嘴中聽不出什麼求人的意思,不過那荷包白花花的銀兩可是吸引了這兩個守城人的眼球,伸手接過,兩人對視一笑,讓開身子:“過吧,動作快點。”
“謝兵爺!”商一個轉身下馬,對着不遠處的籬落招手。籬落等人看到商的動作,夾緊馬肚,快速穿過城門,商緊跟其後。邊關的生活本來就十分辛苦,這些將士哪裡見過這麼多銀子,當下所有目光都被這銀子給吸引了去,哪裡還顧得上慕容籬落他們。
進了齊哈爾城,與璃國、燕國不同的草原風情一下子就顯現出來,由於很冷,街上的人也十分稀少,這倒也好爲籬落他們讓出了道,五人找到一家客棧,以慕容籬落爲首,一行五人進了客棧內。
小二見幾名異裝人走了進來,看着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人,特別是爲首的那個男子
,一身貴氣,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高雅,連忙迎了上去:
“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
未等籬落開口,一旁的商接過話:“三間天字號上房,準備好熱水跟飯菜送上來。”
“好咧!客官裡邊請。”只見店小二上前一步帶着五人就朝着客房走去,籬落等人上樓之後,身影消失不見,衆人這才收回目光,議論紛紛。這幾個人明顯是從別的國家過來的,齊哈爾這個城鎮位置比較偏僻,很少有外人來此,這也就不怪他們剛纔用那異樣的眼光看着籬落他們。
小二給籬落他們安排好房間之後自己就先行離去了,慕容籬落這五人並沒有分開進入房間,而是先來到一個房間,坐在桌前,商上前關上大門,籬落看着他們四人開口:
“齊哈爾這個城鎮鮮少有人來此處,我們一身服裝今天倒是暴露了,看來必須阻止這個消息在這城中蔓延,我們最好化裝成他們的樣子,趁早離開纔好。”
“主母說的有道理,屬下這就去買衣裳,準備些乾糧。”商準備起身要走。
“等等,這次改用馬車出行,就裝作是一家人。”籬落想了想,覺得這般僞裝可能能更好一些。
“是,屬下這就去辦。”商起身離去,留下四人在這房間之中。
“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是。”三人起身嚮慕容籬落告辭,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由的深思起來,她現在算是明白臨走之時南宮燁告訴自己的話了,看來在這裡要一切小心,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纔好。
商再次回來之時,手裡拿着衣服,慕容籬落伸手接過,看着他:“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是。屬下告退。”放下衣服,商再次轉身離開。
籬落看着手中的衣服,不由的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次附圖國之旅,可是要十分謹慎小心纔對。
跟以往一樣,用過膳洗漱之後,籬落再次躺在牀上,這齊哈爾距離附圖皇成十分之進,順着齊哈爾城一路向西南方向就可以到達皇城,看來明日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明日黃昏十分就可以到達那裡,到了皇城之內,人多眼雜,萬一碰上秦弼翁或者宮南星就不好了,看來自己得好好想想到時候要隱藏在何處,纔是萬全之策。
不知不覺就這般睡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天還未亮之時,籬落換好商爲自己準備的衣服,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重新換上一張普通的女子面容,準備妥當之後,大開口,商帶着三個暗衛首領已經站在門口,而他們今日也是一身附圖國百姓打扮,看到籬落從屋內出來,跟昨日完全不相同的臉,他們心中有數也不覺得奇怪,五人轉身就下了樓。
用過早膳,退了房,商趕來了馬車,暗衛首領扶着慕容籬落就進入馬車內,商帶着一名暗衛首領跟着籬落的腳步進入,其餘兩人坐上馬車邊上,一個用力,馬向前方趕去。他們這一走,客棧的店小二心中可是十足的不解,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他們不是來了五個大男人,今天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個貴氣十足的男子又去了哪裡?甩甩頭,乾脆不去想這些事情,小二繼續高喝着招待客人。
馬車一路向西南方向趕去,這次很順利的通過了齊哈爾城南方的城門,接着一路向西南行駛,車內,籬落看着自己眼前坐着的商開口道:
“去派人調查一下附圖皇城內最大的青樓在哪裡?”
“是。”商張口答應,在衆人不知情間,手中的信息已經從馬車外傳了出去。
伸手揭開馬車的簾布,大致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條路大早上也沒有什麼人,籬落喊道:“停車。”門外的人連忙勒住馬繩,只聽見籲的一聲,馬車停下。
“進來。”話剛落,車廂中多出了兩個人影。
“此次附圖皇城,進去之後,你們就隱藏在暗中。寅組,我要你們五天之內繪出附圖皇宮的格局圖,醜組我要你們十日之內整理出一套附圖國上下朝臣的關係,卯組我要你們七日之內繪出附圖皇城內水源的走向,一切辦妥之後,就來附圖國內最大的青樓來找我。”
籬落將交給他們三人各自的任務說出,三人同時抱拳,領命打開門,從馬車上消失不見。見此情景,商連忙出了車廂,坐在前緣處,車廂內一個聲音傳出:
“走吧。”
“駕。”馬車又歡快的跑了起來。
“商,附圖皇城內最大的青樓,我希望用的是慕容這一個姓。”馬車內幽幽的聲音響起,商的動作沒有絲毫停住,不用多言,他也知道慕容籬落話中的意思,擡手間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馬車奔跑了一日,終於在黃昏時分趕到了附圖皇城,皇城門口處根本就沒有守衛,作爲全附圖國的第一大城,肯定是不會限制進行貿易交往。馬車就這般輕鬆的駛進了皇城內。附圖國的皇城,可以算得上是國都,此處的街道是說不出的番話,籬落不用揭開車簾,車外的聲音已經將這個地方的情況反映的十分清楚。
就在商趕車之時,籬落已經換下了那件附圖國衣服,皇城不比齊哈爾城,這裡麪人口繁雜,各式各樣的服裝都有,所以籬落根本不用擔心旁人用詫異的眼光再來看自己。重新換上那套月牙白長衫,同樣是那張人皮面具,一把摺扇拿在手中說不出的瀟灑。
商跟慕容籬落來到皇城城門口之時,商就已經收到了消息,附圖國內最大的青樓名字叫做花溪樓,聽着名字感覺還是挺淡雅通俗的,籬落在馬車內,拿着商遞進來的布條,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她從來都不會質疑南宮燁手底下人做事的效率,這次也一樣,怕是天下人誰都想不到,這附圖國最大的青樓,如今是她慕容籬落的囊中之物。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駕着馬車,商朝着花溪樓的方向趕去,如今已是黃昏時分,自己的動作還是快點,這樣到了花溪樓主母也能好好休息一番。馬車在官道上飛奔,穿過了幾條街道,馬車最終停下,籬落心中一喜,看來這花溪樓到了。
“主母,到了。”外面一陣聲音傳了進來,籬落點了點頭:“嗯。”車門打開,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商已經在馬車邊上站着,看到慕容籬落出來,連忙上前迎接,將她從車上扶了下來。此時的籬落一身男子打扮,商也不奇怪,下了馬車,兩人就朝着花溪樓中走去。如今已經黃昏時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花溪樓的姑娘們也已經在門外迎客,籬落跟商走上前之後,立馬就涌上一羣姑娘,將他們二人重重包圍住。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籬落都沒有接觸過着種花樓,幾日這般接觸,籬落倒是不排斥,不過這些姑娘身上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嘛,實在是太難聞了。忍不住拿起手中的扇子擋住自己的鼻子,大補朝着裡面走去。
“喲,這位公子竟然害臊了。”
“公子,來到這花溪樓就不用害臊,這裡的姑娘保證將你伺候的滿意。”
接着耳朵邊上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強忍着踏進這花溪樓內,更多的人涌了上來,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拉着慕容籬落衣服就開始往裡面拽,籬落躲閃不急,就被這般拉了進去。
“來嘛,公子,來我這裡,奴家保證讓你滿意。”一個女子拉住籬落的衣服,還沒反應過來,籬落又被另一個大力拉向一邊:
“公子,別聽她的,奴家的功夫可是這花溪樓中最好的,來啊公子。”
被這幫女人左推右搡的,籬落都快要瘋了,早知道就易容成一張醜臉進來,現在也不至於是這般樣子。身後的商看到這一幕,哪裡還能鎮定下來,上前一把推開圍在籬落身邊的女子,情急之下拔出手中的劍:
“都給我停手,把你這裡的媽媽給我叫出
來。”
“啊……”劍一出,姑娘們全部被嚇得退離他們三尺遠的距離,慕容籬落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這可千萬不能露餡了。衣衫整理完畢,揮着手中的扇子讓商將劍收了回去,此時,花溪樓的媽媽也從樓上下來。
老鴇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來到籬落面前,上來就是一甩帕子:“哎呦,公子,可是我這裡的姑娘沒能讓你滿意,發這麼大火幹嘛,要是你不中意這些,咱還有好的。公子,你看,萬事好商量嘛!”
說完伸手就挽住了籬落的胳膊,一臉獻媚的笑容。籬落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強忍着心中的不適,從老鴇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你是這裡的媽媽?這些姑娘都歸你管。”
“那是,這花溪樓可就是媽媽我一手開的。”眼前的老鴇眼中閃爍着驕傲。
籬落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看了眼一旁的商,商立刻會意,拿着手中的令牌就走上了前,在老鴇面前一晃,她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兩個時辰以前,自己的花溪樓,來了兩位不速之客,說願意用萬兩將花溪樓買下,但當時自己不肯,那兩人直接就用劍架在自己脖子之上,無奈只好答應,接過那沉甸甸的銀子,將花溪樓的地契交給了那兩人,那人走之前讓自己看了一張令牌,上面的圖案就跟這個一模一樣,那人告訴自己,見令牌如見主人,老鴇當即反應過來,看着一旁的慕容籬落:
“主人。”
籬落點了點頭,手中的扇子一打開:“媽媽,可否借一步說話。”
“請,二位樓上請。”
說完,老鴇不顧衆人不解的目光,帶着慕容籬落跟商上了二樓。
燕國內
璃國已經向富熱圖正式宣佈起兵的消息,慕容白是知道的。看樣子,自己也該行動了,不過在開始之前,自己必須的去做一件事情,這一日,慕容白再次來到了太子府中。
半個月過去了,郭薏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可以下牀走路,這些時日她時常坐在院中曬曬太陽,賞賞花,原本沒有生氣的太子府也變得活躍起來,看來大家對這個未來的太子妃還是很滿意的,當然了,並不是任何一人都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救燕王。
這半月來,每每到夜裡,慕容白就會從宮中趕回來,等到天剛剛之時就離開,每次郭薏都知道他的到來,可是自己的身體不好,晚上嗜睡,也沒能見過幾次慕容白,今日她在院中賞花,一個擡頭,走廊的不遠處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郭薏心中一喜,大步就朝着那個身影飛奔過去。
慕容白也早就看到了郭薏的身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着她向自己奔來,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笑容,自打自己心中願意接受郭薏之後,他突然發現這個郭薏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而自己也開始對她生出一些不一樣的感覺,慕容白疑惑的同時卻也接受,他想也許自己真的會慢慢喜歡上她,到最後甚至會愛上她吧。
眼前歡樂的人兒,直直撲進自己懷中,一臉的興奮:“容白,你怎麼來了?”
伸手摸了摸郭薏的頭,滿眼的寵溺:“我來看看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我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呢。”說着郭薏放開南宮燁的身體,筆直的站在他面前:
“你看我現在還能蹦蹦跳跳。”
說完,郭薏就在慕容白麪前轉起圈來。慕容白拉住她的手:
“走,我們去你的房間,我有事情要對你說。”
“哦。”郭薏乖巧地點了點頭,仍由慕容白拉着她向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兩人來到內室,慕容白一把抱起郭薏坐在牀邊,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惹得郭薏笑容不斷。嬉鬧過後,慕容白認真的看着郭薏,郭薏也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
“薏兒,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三件事,你可要聽好了。”
郭薏點了點頭,看着慕容白。
“第一件事,就是籬落跟着南宮燁已經回到璃國去了。”
“什麼,籬兒走了?怎麼沒惹你告訴我!”郭薏臉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聽我把話說完,等會我在好好向你解釋。”
“好吧,那第二件事是什麼。”
說到這第二件事,慕容白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這第二件事,我先要對你說聲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其實我父王,父王他已經過世了。”
慕容白話一出,郭薏當場就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容白,你是說,父王,父王過世了。”
看着剛纔還一臉欣喜的人瞬間臉色就不對勁了,慕容白連忙抱緊她的身子:
“薏兒,父王離世這件事情錯不在你,你不要瞎想,你知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郭薏打斷:“容白,其實我早就知道父王去世的消息了。是我受傷的那幾日有偷偷下過牀,聽到府中的婢女議論的,當時我以爲我聽錯了,沒想到這件事情是真的。”
“薏兒,你……我……”慕容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郭薏,只能緊緊的抱住她。
最終郭薏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慕容白:“容白,不要難過,這世上還有我郭薏在,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離開。”
“好。”懷中人的一番話差點讓他哭出來,連忙笑着回答,生怕自己會掉下眼淚:“好,你陪着我。”
慕容白跟郭薏兩人僅僅相擁在一起,世間最美好的時刻莫過於此。良久,慕容白放開懷中的人兒,看着郭薏:
“薏兒,那就照我說的去做,過幾日我要是離開燕國國都,就有人將你暗中送離國都,那人自會帶你去找照顧你的人,記住你在那裡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嗯,我會的,戰場之上變化莫測,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郭薏終是答應了慕容白的要求,不爲別的,就爲他剛纔說的那番話。兩人就這般相擁了許久,慕容白放開了郭薏,起身告辭,向皇宮處走去,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無法跟郭薏在一起,也許無論是慕容白、南宮燁、慕容籬落、郭薏,在他們心中都是希望這場戰爭能夠快點結束。
燕國皇宮內
慕容白回到御書房,燕國將軍周榮也來到此處,看着眼前的人:
“璃國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稟皇上,璃國皇帝南宮燁帶着五萬兵馬已經在附圖邊境駐紮,另外還從國境內調動了五萬兵馬,正往邊境趕去。皇上,看來璃國這次跟附圖國是註定要展開場生死搏鬥。”
周榮連忙將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訴給慕容白,同時也發表了一些個人意見。
“附圖國那邊有什麼動靜?”
“這個……皇上,附圖國至接到璃國皇帝的國書之後,就沒有任何動靜,想必交出秦弼翁的可能性不大,看來這場戰爭必定會爆發。”
“好。”慕容白放下手中的奏摺,看着眼前的周榮:“整頓五萬兵馬,隨時準備待命,待璃國發起戰爭,我們燕國立即出兵。”
“是,卑職這就去辦。”周榮一個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他這一走,慕容白靠在身後的椅子之上,看來附圖國打算是跟璃國死磕到底了,不過,看來這秦弼翁在附圖國混的不錯,都這個份上了,附圖皇帝還是不願意將他交給南宮燁,那宮南星跟宮北冥怎麼沒有人上前阻止呢?慕容白心中好奇。
看來自己得想辦法去查查這件事情,也不知道籬落現在是否到達了附圖國,自己派出去的暗衛,爲了籬落的安全起見,也沒有進行聯繫,正遲疑之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慕容白麪前,對着他就跪了下去:
“屬下參加主人,啓稟主人,屬下有一事要彙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