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汐這樣說着,手中突然多出來一個十分普通的細長木質盒子。
穆聖秋神色本來很輕鬆,但是當柳慕汐將這個木質盒子拿出來之後,他神色突然多了幾分凝重,儘管麼可有放出神識,但是,穆聖秋還是感覺到了這個禮物的不一般。最重要的是,穆聖秋能感覺到,靈氣正不斷地在向木質盒子裡聚集。
放着竹笛的木盒只是普通的木材所製造,之前,她將木盒放在了儲物空間裡,竹笛自然無法吸收靈氣,這纔剛剛將盛着竹笛的拿出來,竹笛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吸收靈氣了。
柳慕汐將木盒遞給穆聖秋,說道:“師兄,這就是最後一件禮物了。”
穆聖秋將視線從木盒上收回,神色複雜地看了柳慕汐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伸手接過了細長的木盒,緩緩說道:“多謝師妹,讓師妹費心了。”
“師兄不打開看看?”
柳慕汐其實心裡也有點小緊張,生怕師兄不喜歡自己的禮物,儘管她知道,無論她送什麼,師兄都會表現得很喜歡,但是她卻想送給師兄他真正喜歡的東西。
“好。”穆聖秋一如既往的溫雅面容上,露出了一絲期待,小心打開了木盒。
當他打開木盒的時候,不由微微眯了下眼睛,因爲實在是太閃了,但是當他終於看清楚裡面的東西時,不由微微一怔。
這是一支宛若黃金打造的笛子,但是,穆聖秋卻知道,這笛子的材質絕對不是黃金。
因爲它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靈性,無數的靈氣聚集而來,在竹笛周圍歡騰,隨着靈氣越來越多,笛子周身竟然形成了由實質性的白霧,爲它增添了幾分仙氣。
柳慕汐其實也有些詫異,因爲她發現竹笛的樣子,跟當初似乎有了那麼一點不同,當初看到這竹笛時,它更像一個精美的工藝品,有着些許人工雕琢的痕跡,如今,卻多了幾分靈性,似乎越發自然通透。
她不由微微笑了起來,這竹笛是可以成長的,也不知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雖然這笛子外觀看起來好似十分庸俗,並不符合穆聖秋的品味,但是,他還是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支竹笛,這或許有柳慕汐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卻一種眼緣。
穆聖秋拿出笛子,木盒放進儲物戒,細細打量了這支竹笛,越是把玩越是喜歡,因爲他發現,這弟子竟是先天靈竹所制。
穆聖秋本來就喜歡竹子,否則,他也不會選擇植滿竹子的幽篁峰做他的道場,幽篁峰的靈氣算是碧陀山中,最濃郁的山峰之一,上千年來,也產生過不少先天靈竹,然而,外形如此奇特的先天靈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見獵心喜。
而且,很明顯,這先天靈竹的特性也很不一般,它就像是一個寶藏,等着他去挖掘,穆聖秋一直平靜的心湖,竟然也產生了一絲興奮的情緒。
柳慕汐一直在關注穆師兄的神色,見狀,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有幾分自信,師兄會喜歡這個禮物的,但禮物沒有送出去時,也難免會有些忐忑。
柳慕汐沒有打擾穆師兄觀察這支竹笛,靜靜等他回神。
穆師兄雖然很想立即就試一試這支竹笛的各種功能和威力,但到底還是忍住了,重新從儲物戒裡拿出木盒放了進去,這才說道:“慕汐師妹,這個禮物我真得很喜歡,多謝你了。”
柳慕汐彎起了眼睛,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些,說道:“師兄喜歡就好。”
說着,就給穆聖秋說起了,她是如何發現這支竹笛的,當然隱瞞了封玄印的事。
穆聖秋聽到柳慕汐說這根奇特的先天靈竹是從鶴山竹海發現的,不由帶了一絲感慨和嚮往地說道:“我也聽說過鶴山竹海的大名,只是不曾有機會去過,一直引以爲憾。沒想到師妹倒是彌補了我這個遺憾。”
因爲明天就是穆聖秋的繼承大典,所以,他很忙碌,儘管還想跟柳慕汐多聊一會兒,時間卻不允許,只是這點時間,還是他特意空出來的。
柳慕汐也知道師兄很忙,送完禮物後,就直接告辭離開。
離開之前,她把一直躲躲藏藏的青牛喊了來。
青牛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頗有幾分小媳婦的模樣。
柳慕汐見狀不由大感驚奇。
以往她打敗青牛的時候,雖然青牛對她很狗腿,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居然怕成這樣,還像受虐的小媳婦似的,用哀怨的目光瞅向聽穆師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青牛如此懼怕師兄?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穆師兄一眼,卻只見穆師兄依舊像往常一樣,溫和儒雅,脣邊還噙着淡淡的笑意,甚至還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青牛的大腦袋說道:“小青,乖,你以後就只能跟我相依爲命了,放心吧,對待自己人,我一向很有耐心和包容心,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也不知是不是穆師兄的安撫起了作用,青牛似乎不像剛纔那樣害怕了,還撒嬌似地在在穆師兄的懷裡蹭了蹭,低低地“哞”了一聲,臉上表情越發憨厚溫順了。
穆聖秋脣邊的笑意也擴大了幾分,很是縱容地摸了摸他的皮毛。
看着這一人一獸相處和諧的樣子,柳慕汐終於徹底放下了心,看來青牛對它的新主人,適應地很好啊!
她卻不知,青牛心裡卻淚流滿面,這個新主人真得好可怕呀,比舊主人可怕多了,好想跟着舊主人回去。
爲了以後不受罪,它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討好自己的新主人,得到他真正的認可,獲得主人的寵愛,說不定新主人心情好,就會賞賜給自己丹藥吃了。
想到這裡,青牛頓時覺得有了盼頭,覺得新主人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雖然新主人不像是舊主人說得那麼好,但是,實力還是很強大的,跟着這樣的主人身邊不丟臉。
柳慕汐對青牛的心裡活動一無所知,但她知道,青牛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無論在哪裡,似乎都能獲得很好,只是它畢竟是兇獸,身上的戾氣比靈獸要多得多,師兄恐怕少不了要好好調教一番,消磨一下它身上的兇性。
柳慕汐了離開了主峰之後,就帶着元靈和元安回去了,順便還去看了看夢竹師姐,回到秀水峰時,已經過了巳時,剛回到秀水峰,就聽到有客來訪,如今,已經請到客廳裡了。
從藍霖的口中,柳慕汐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龐芊姑娘。
龐芊長相比較普通,氣質溫和中又帶着一絲硬朗,目光清明,眼神堅毅,是個心志堅定的姑娘,若不然,她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撐起了一個家。
原本等候在客廳的龐芊,見到柳慕汐,竟立即跪了下去,同時口中說道:“柳尊者,龐芊在此謝過尊者的救命之恩。當日若非柳尊者和夢竹師姐出手相助,恐怕龐芊早已經成了一具枯骨,母親和弟弟怕是也無法活下去在,尊者相當於救了我們一家人。尊者大恩,龐芊無以爲報,此生都會感念尊者的恩德,尊者擔憂吩咐,龐芊莫有不從。”
說完,就開始向柳慕汐叩首。
“龐芊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被龐芊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到的柳慕汐,回過神來後,見她向自己叩首,立即上前去攙扶她,誰知道龐芊卻不肯起來,直到狠狠磕了三個響頭才停下來。
柳慕汐昨天就聽夢竹仙子說過龐芊的事情,知道這個姑娘很是有些固執,認準的事情絕對不會變,也就只能隨着她了,心裡卻是又喜歡了她一分。
知道感恩總比那些喜歡恩將仇報的人要強得多,柳慕汐遇到過不少那種人,再對比龐芊,心裡莫名有些感慨。
怪不得夢竹師姐對龐芊十分推崇,口口聲聲都在稱讚她,果然是個極好的姑娘。而且,她也不是一味的心善,她心裡有桿秤,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來到普濟觀後,也一直友愛同門弟子,從不盛氣凌人,她會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可,也是有道理的。
龐芊非常適合加入普濟觀,比林宗堯,南宮紫嫣都要適合,連掌教都對她十分滿意可見一斑。
“龐師妹,請坐!”柳慕汐的神色又柔和了幾分,對她也是越看越喜歡。
“謝柳尊者。”龐芊恭敬而又感激地道謝之後,這才坐了下來。
聽到龐芊還喊自己師姐,柳慕汐有些不樂意了,假裝板起臉來,說道:“龐師妹,我是你的師姐,你卻喊我尊者,是不是太見外了?”
“不不不,”龐芊卻以爲柳慕汐真動怒了,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切地否認,“柳尊者……不,柳師姐誤會了,我不是跟柳師姐見外,只是心裡一直都非常敬重和崇拜師姐,所以,纔會……我以後不會了。”
說完,便有些忐忑地看着柳慕汐。
柳慕汐見狀不由失笑搖頭,道:“好了好了,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不要如此誠惶誠恐,好像我多麼嚇人似的。你只要把我看成跟夢竹師姐一般樣可以了。”
龐芊這才舒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雖然柳慕汐脾氣好,又極好相處,可是,對於她來講,柳慕汐卻一直都是那種傳說中的人物,雖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師姐,可是,一直有一種不真實感。
畢竟,她出身在冀州,柳慕汐不僅是她的師姐,救命恩人,她還是玄天宗的宗主夫人。
至少目前,她還無法將柳慕汐當成夢竹師姐一般看待。
這種距離感,不是幾句話就能消除的。
柳慕汐見龐芊依舊緊張,就用溫和的口吻,跟她說起話來。
問她在普濟觀習不習慣,對普濟觀的感觀如何?有沒有交好朋友之類的,一開始,龐芊還有些緊張,後來也就慢慢地放開了一些,話也稍稍多了起來。
聊了半個多時辰之後,龐芊就告辭離開了。
對於柳慕汐依舊崇敬,卻多了幾分親近之感,對柳師姐也更加喜歡了。
想當初,知道柳師姐要嫁給玄天宗宗主的消息後,她還對柳師姐起了幾分不滿,覺得她配不上宗主,現在想想,就爲自己當時的無知感到羞愧和臉紅。
雖然在知道柳師姐在出嫁的路上,也不忘記爲自己療傷治病之後,她對柳師姐的不滿就煙消雲散了,相反,她的心裡只剩下滿滿的感激,後來來到普濟觀後,知道了更多關於柳師姐的事蹟後,對她又多了崇拜和佩服。
她真的無法想象,柳師姐竟然曾經是個下堂婦,而且,在十八歲之前,竟然連普通的武者都不是,短短的時間內,卻能走到這一步,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如果她處在柳師姐的位置,她就是拼死也做不到這一步呀!
她由衷地對柳師姐產生了敬意。
這也是爲何她無法平靜對她的最主要的原因。
在她心裡,她比起那些歷代傳奇中的人物也毫不遜色。
從那以後,若是誰敢說,她配不上玄天宗宗主,她第一個不答應。
所幸,她的諸位同門們,也跟她同樣的想法。
雖然也有一兩個不和諧的聲音,也無傷大雅。
以爲她知道,那些人只是羨慕嫉妒罷了,哼,一羣心胸狹窄的小人,就這樣還想跟柳師姐爭鋒,也不找面鏡子照照自己配不配。
龐芊這樣想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是華陽真人現在的道場。
環境清幽,靈氣濃郁,有對自己極爲看重的師父,甚至還連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也住到了這裡,沒有比這更美妙的地方了。
當然,如果少了南宮紫嫣那嫉妒刻薄的嘴臉就好了。
“咦,這不是我們師父最寵愛、最得意的弟子嗎?你不是一直忙得不見蹤影,現在怎麼有閒心在這裡散步了?莫不是知道柳慕汐回來了,搶着去拍她的馬屁了?”一個尖酸的聲音,成功讓龐芊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長相還算漂亮,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似笑非笑,十分怪異,看向龐芊的眼中,帶着深深地嫉妒和不滿。
龐芊的好心情被打攪了,心中不滿,板着說道:“南宮紫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好欺負,你若是再這麼陰陽怪氣,對柳師姐不敬,可別還怪我不講同門之誼。”
南宮紫嫣不屑地撇嘴道:“你少嚇唬我?同門之間是不準鬥毆的,你有那個膽子犯戒?”
正是因爲這樣,南宮紫嫣纔會屢屢挑釁,譏諷龐芊。
就算她是先天中期武者又如何,她敢動自己一根手指頭嗎?
她連柳慕汐都敢得罪,最後還不是保住了性命,區區一個龐芊算得了什麼?
明明之前師父最寵愛的人是她,可自從龐芊來了之後,師父就不怎麼管她了,對她的感情也淡了下來,只用心教導龐芊,比當初對她還要盡心盡力,這種差別待遇,讓一向特殊慣了的南宮紫嫣又怎麼忍受得了?
她對龐芊的嫉妒和恨意,比柳慕汐還要大得多。
至少柳慕汐沒有得到師父的寵愛,師父對她不及自己的萬分之一,就算她被廢了又如何,她依舊是師父最寵愛的徒弟,沒有人敢當面對她不敬,師父甚至還打算找齊靈藥,讓自己恢復武學根基,她也是這麼期盼着的。
可是,這一切,都被龐芊這個女人給毀掉了。
這讓她如何不恨!
龐芊冷笑道:“憑你,還不配讓我動手,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以你現在的條件,已經不足以留在這普濟觀了,我可以稟報師父,讓她將你送下山,別以爲我做不到,你知道的,師父有多看重我,他絕對不忍心拒絕我的要求。”
華陽真人的確是個偏心、護短之人,從他對待南宮紫嫣就看得出來,對於自己喜歡的弟子,他們的要求,他鮮有不同意的。
只是,現在,他偏心的對象,從當初的南宮紫嫣,變成了現在的龐芊。
有了龐芊這個資質好,踏實努力,心底善良,脾氣好的弟子做對比,南宮紫嫣就顯得越發不堪了,她無論各個方面都遠遠不及龐芊,而且龐芊也不是那種只知道修煉學醫之人,還知道陪伴師父,跟師父培養感情,不像南宮紫嫣只知道撒嬌,華陽真人的心,自然就偏了。
南宮紫嫣落到這種地步,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在見到師父十分看重新來的這個弟子之後,南宮紫嫣就開始對華陽真人的撒潑表示不滿,還經常在華陽真人面前說龐芊的壞話,說她欺負自己,瞧不起自己,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之類的,可是,華陽真人不是瞎子,他也有自己的眼線,對南宮紫嫣的一些小動作了若指掌,自然對自己這個小徒弟越發不滿了,尤其是,他從未聽過龐芊說南宮紫嫣的壞話。
如今,南宮紫嫣在華陽真人眼中,跟普通弟子也沒啥區別了。
南宮紫嫣正是因爲看清楚了此時,纔對龐芊越發嫉恨,忍不住屢屢挑釁於她。
只是以前,龐芊一直懶得跟南宮紫嫣計較,讓南宮紫嫣認爲她有所顧忌,不敢對自己如何。沒想到,今天,她竟然開始對她反擊了,這讓南宮紫嫣有了一瞬間的慌亂。
她自然清楚師父對於喜歡的弟子,想來無限包容的。
如果她開了口,師父恐怕真不會留情面,將她趕下山。
如今她不過後天中期境界而已,若是被趕下山,恐怕一輩子都只是這個境界,將來還有什麼出息?
不,她絕對不能被趕下山。
只是,這龐芊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不見她發作自己,現在怎麼開始計較了?
南宮紫嫣覺得十分難堪,臉漲得通紅,爭辯道:“不會的,師父最寵愛我了,他絕對不會趕我下山的。”
說完這番自我安慰的話,南宮紫嫣又道:“龐芊,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用得着如此絕情嗎?以前也沒見你跟我計較這些。”
龐芊道:“以前那是我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讓師父傷心,必定師父心裡還是疼愛你的,他只是對你失望罷了。但是,你對不敬不要緊,畢竟,你說的那番話也算事實,對於容易一些不沒什麼不可。但是,你萬萬不該對柳師姐不敬。我真不明白了像柳師姐那麼好的人,怎麼也會有人對她不滿?以此可見,你這個人真是差勁極了,我實在不該容忍你這麼久。”
南宮紫嫣怔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龐芊發作自己,就只是因爲自己口頭上對柳慕汐不敬。這簡直太荒謬了。
想到這裡,一直壓抑在南宮紫嫣心裡的那種對柳慕汐的不滿和仇恨,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以前,她就算再恨柳慕汐,也不敢說她的不是,因爲崇拜她的太多了,她可不想樹敵太多。因此,她只會在私底下或者偶爾怒罵柳慕汐幾次而已。
然而,對柳慕汐的仇恨,沒有因爲她的壓抑而消散,反而越來越深,在知道柳慕汐回來之後,她的心情十分壓抑,十分不平靜,因此在龐芊回來之後,她纔會出口諷刺她,也表露了自己對柳慕汐的不敬。
她本以爲,龐芊一定會像她一樣,對柳慕汐充滿了嫉妒和敵意,沒想到,龐芊竟然也像那些蠢人一般,被柳慕汐的僞善給欺騙了。
“你說柳慕汐是好人?哈哈哈,龐芊,我不知道你竟是如此單純。她若是好人,那我就是聖人了。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好人,因爲嫉妒我的資質,嫉妒我受寵,就出手廢了我的武學根基。就這樣,你竟然還以爲她還是個好人,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南宮紫嫣癲狂大笑,用充滿恨意地口氣說道。
聽到南宮紫嫣的話,龐芊厭惡的皺了下眉頭,隨即用極爲冷淡地口氣道:“我單純不單純我自己知道。我有眼睛,有耳朵,柳師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會判斷,用不着你提醒。當初,若非你對柳師姐心懷敵意,還想設計陷害柳師姐,敗壞她的名聲,柳師姐怎麼會對你出手?你這是罪有應得。還有,你仗着着師父的寵愛,和新派弟子弄得門派烏煙瘴氣,柳師姐教訓你也是應該的。想你這種人,就算資質再高,也不配做普濟觀的弟子。柳師姐廢得好,現在你都如此囂張,心胸狹窄,沒有規矩,以前就更加不用說了。若你強大起來,恐怕只會成爲普濟觀的害羣之馬,給門派帶來無盡的麻煩,能留你一條命,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
龐芊雖然來普濟觀的時間短,但是她人緣好,地位高,所有人都喜歡跟她相處,自然對以前的事情很清楚,這也是她從未想過跟慕容紫嫣交好的原因,一直都採取無視的態度。
若非顧忌師父的想法,她早就想教訓她一頓了。
南宮紫嫣憤恨地看着龐芊,眼睛都紅了,卻無力辯解。她只知道自己沒有錯,是別人的錯。
“你說柳師姐嫉妒你?你有什麼值得她嫉妒的?”龐芊嘲諷地看着她說道,“是你的資質比柳師姐高,還是你長得比柳師姐漂亮?”
“她嫉妒我得到師父的寵愛,害怕我會取代她的位。”南宮紫嫣恨恨地說道,“師父都說了,我的資質難得一見,絕對不比柳慕汐差,師父還說,我早晚會比柳慕汐更強的,柳慕汐當熱會嫉妒我了。”
其實,華陽真人之所以會說這這些話,只是想要給南宮紫嫣信心,讓她更加努力的修煉,也是爲了給她訂下一個目標激勵她而已。
南宮紫嫣卻把他的話當了真,隨着師父對她的寵愛,越發不知天高地厚,漸漸的,便連柳慕汐也不放在眼裡了,因爲她認定自己將來一定比柳慕汐更強。
只是她太心急了,太急着要把柳慕汐壓下去了。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徹底激怒了柳慕汐。
“哼,龐芊,你別得意,柳慕汐既然會這麼對我,將來也一定會廢了你的。她絕對不會允許資質比她好的人存在,虧你還這麼崇拜她。你若是聰明一點,就先下手爲強,趁機毀掉柳慕汐,也免得將來遭受跟我一樣的厄運。”南宮紫嫣一臉‘我爲你好’的口氣說道。
南宮紫嫣腦袋轉得極快,小聰明層出不窮,電光火石間,竟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挑撥龐芊和柳慕汐的關係,讓她們兩人反目成仇,到時候,她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無論最後,是龐芊落到跟她一樣的下場,還是柳慕汐在龐芊手中吃了大虧,她都會高興萬分,她纔是最大的贏家。
“南宮紫嫣,你找死!”龐芊聽到這話,頓時怒火沖天,話語未落,一道掌風已經向南宮紫嫣拍了過去。
她還是忍不住向南宮紫嫣出手了,她沒想到,人竟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至今還不知悔改,竟然還耍小聰明,挑撥離間,真是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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