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安能想象出慕若安受到驚嚇後的表情,像她這麼柔弱的人肯定嚇壞了吧。
“林小安,你被解僱了!”
手機上收到的短信讓她打了個寒顫,是霍少發給她的,要知道她一旦得罪霍思城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啊。難道是因爲魚湯一事?
林小安迅速來到大廳,還好,霍少還在,他正在吃早飯。
“少爺,你爲什麼突然要解僱我?”她的眼淚已經在眼圈裡打轉了,看起來楚楚可憐。
“看看你乾的好事!”霍思城打開手機裡的一段視頻,正是她把魚湯放在慕若安房間裡的視頻。
怎麼會這樣?霍思城去看了監控,他不會這麼做的呀,難道是慕若安要求的?林小安心底一陣慌張。
林小安揮舞着手,極力辯解:“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怕夫人半夜會餓,所以放了碗魚湯在她房間。”
霍思城面色陰翳,“你說話不打草稿的嗎?好了,別解釋了,你走吧。”
肯定是慕若安,她無法相信一個草包居然也有心機,是她大意了,林小安傷心的離開了。
夜色如水,慕家。
慕言言撥通一個電話:“調查到霍義凡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回覆:“回小姐,調查到了,霍義凡經常去的酒吧是夜色酒吧。”
“好,我知道了。”打探到情報,慕言言陰冷的一笑,今晚,她將去實施她的計劃。
狹小房間內昏黃的燈光,陳舊的設計,正因爲弟弟嗜賭成性,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公司破產,她們才被迫住到這個破舊的房子裡。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楊月端了一杯熱牛奶進來,經過這些變故,她滿臉的滄桑,“言言啊,來喝一杯牛奶。”
慕言言早已打扮好,黑色緊身連衣裙,大濃妝,銀色高跟鞋,拿起包正準備走,“媽,我不喝了,我要出去一趟。”
看見女兒穿的這麼暴露,楊月有些擔心:“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啊?”
慕言言挺直腰背,朝門外走去,“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言言!”女兒肯定還沒走出那天的陰影,他們真是太過分了,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在婚禮上落單的。
夜色酒吧內,勁爆的音樂聲,舞臺中俊男靚女跟着音樂舞動,某個包間內,男人正觀察着四周,尋找獵物。
慕言言進入酒吧,拿起酒杯往目標方向走去。
來回走動的她很快吸引了霍義凡的注意,兩人對視一眼,霍義凡便端起酒杯過來了。
“美女,第一次來這裡嗎?”小黑裙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霍義凡就好這一口。
他們找了個無人的卡座坐了下來。
“是啊,你一看就是經常來這裡啊。”慕言言淡淡的笑着。
“一起喝一杯。”見女人沒有拒絕他,霍義凡往她的高腳杯裡倒了點雞尾酒,兩人碰杯喝了起來。
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霍義凡的酒勁上來了,慕言言趁機扶起他,朝外邊走去。
在外面等候多時的保鏢上來幫忙,驅車前往酒店。
酒精的作用,加上汽車顛簸,霍義凡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
“小姐,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了,你們回去吧。”慕言言用酒店的拖車把霍義凡拖進了房間。
他就是霍思城的弟弟,霍義凡,看着牀上同樣英俊,但是不及霍思城的男人,慕言言苦笑,爲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可以做一切!第二天一早,慕言言就乘坐最早一班飛機出了國,她的東西早在前一天就準備好,以飛快的速度飛向國外。
當霍義凡醒來時,已是中午了。他居然在一個酒店套房內,感覺身體一陣痠痛,空氣中還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這麼看來,他是被睡了!關鍵他還不知道睡他的人是誰。
“先生,請問退房嗎?”酒店員工開始催促他退房。
“一共1080元。”
霍義凡簡直無語,他不但被人免費睡了,還倒貼錢?雖然是他確實花心,但也沒這麼隨便吧。
回想起昨晚在酒吧內的情景,他跟一個陌生女人喝了很多酒,後來就失去意識了,肯定是那個女人!
趁還有記憶,霍義凡立馬把女人的相貌畫了出來,吩咐自己的助理:“快去把這個女人的信息查出來!”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接近他是何意圖,他從來不睡來歷不明的女人。
慕若安又找到一個有力的證據,她特意調了她出事當天的監控,證明當時有多少人進入過房子,而當時慕言言就在內。
日記加上致幻劑加上監控,帶着這些東西,慕若安去當地公安局報了案,直接指控慕言言就是兇手。慕若安提供的所有證據也都指向慕言言,警官迅速開展了追捕工作。
“報告領導,慕言言已於今天早上7點坐飛機出國了!”
“該死,讓她搶先一步了!”警官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了慕若安,嫌疑人一旦逃出境外,將給他們的工作增加多少難度。
“警官,你們辛苦了,請一定要將嫌疑人捉拿歸案。”慕若安向辛勤工作的他們致敬。
“我們會盡力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警方成立一組專案小組前往境外抓捕嫌犯,抓捕工作終於看到了點希望。
女兒走後,楊月在家中着急了半個月,雖然打得通慕言言的電話,但她始終不肯透露自己所在的地方,也不肯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後來有警官提醒說她女兒與一起刑事案件有關,她才知道女兒攤上大事了。
她思前想後決定去找慕若安問問,帶着忐忑的心情來到霍家,之前對大女兒惡語相待,不知她是否會記仇?
慕若安接待了她,楊月先寒暄了一番,然後直奔主題:“安安啊,你知道言言出什麼事了嗎?她一直不回家,不肯說她在哪裡,也不肯說發生什麼事了。”
“你引以爲傲的女兒慕言言殺人了。”慕若安以非常淡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楊月手裡的杯子“咯噔”一下掉了下來,她的瞳孔變大,瞪着慕若安,“不可能,言言這麼柔弱怎麼可能殺人?你不要污衊她!”
“她柔弱,你是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吧,她害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她把我從樓上推了下去,你信嗎?”慕若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