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一切都晚了,我想留下來陪哥哥,可是星還處於危險狀態,我不能放着星不管,只能麻木地想着等星沒事後再陪着哥哥逃離這一切。
——寒月
寒月緩緩真開,看到於澈擔心的神情抱着於澈哭的撕心裂肺:“哥哥,哥哥。”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你,讓你這些年一個人承擔着所有的痛苦。
於澈任由寒月哭着發泄了一會,然後冷靜道:“你快點離開去找晨霧。”
寒月擡起頭搖頭:“哥哥,別再殺人。”
於澈道:“什麼也不要想,我不會殺楚西凡,這裡和你沒關係,你快點走,哥哥有辦法逃脫,你不是還擔心着簡星嗎?”
“活着!”寒月咬了咬牙,跑着離開時認真道。哥哥,一定要活着,我不能第二次失去哥哥,不想再失去第二個哥哥。
於澈持着刀走&p萬&p書&p吧&p {3.}.{nSb}.到楚西面前,發現楚西已經醒了,淡淡的問道:“後悔過嗎?”
楚西閉着眼:“清醒時從來沒有後悔當年的事,只是有時候從夢中驚醒會後悔……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小西這孩子很善良一直試圖平息這些恩怨,放了小西,一把火燒了這裡,動手吧”於澈刀片一翻轉身不在看他。
“對……不起。”
“晚了。”於澈淡淡地接了一句,走到楚西凡面前,“楚博應該沒死,我答應了清兒不殺你,以後要報仇就找我吧。”
楚西凡睜大着眼。眼底一片絕望和麻木。
說着。打暈了楚西凡抱着他走出房間離開上了樓頂。在天台上解開被層層困住的顧司昂。
“小司。帶着楚西凡快點離開,這個酒店馬上等會就要爆炸了,然後我會把這裡燒個乾乾淨淨。”
顧司昂滿身傷痕的站起來怒道:“於澈!”
於澈淡淡道:“馬上離開,什麼都需要問,我會盡量活着,到時候如果你願意就再想辦法找我吧。”
顧司昂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僵持時候。
“只要你沒死我就會找你!”顧司昂單手攬腰抱住楚西凡,帶着特質的手套直接從樓頂放出鋼絲單手滑了下去。
活着嗎?逃生很簡單,可是沒有多少活下去的**啊。可是答應了清兒和小司呢。
於澈擡頭看着漆黑的天空。天快亮了,現在正好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那就讓我爲這黑漆的天空增添一抹火光吧。天亮之前,盡情燃燒!
寒月一鼓作氣地跑下樓,不敢讓自己有所停頓,害怕自己只要一放鬆就會跑回會去找於澈。
於澈,終於知道爲什麼這麼害怕你了。因爲害怕你帶來的回憶啊,因爲是被你催眠後纔開始做噩夢的。於澈,不要死,不要被抓住,不要再這麼寂寞的一個人。活着,活着讓我陪陪你。
跑出樓後寒月才發現這裡其實離酒吧很近。跑過去只要五六分鐘。
今夜無月,還沒天亮的天特別黑,四周出其的安靜,剛跑出酒店幾步的寒月忽然聽到角落有着微弱的聲音。
寒月腳步一頓,走進了才發現牆角處躺了個人。
是楚博!寒月蹲下身才發現他倒在牆角,手腕被人了割了血管的一直在流血,血已經流了一地。
是不是於澈做的,可是於澈怎麼沒有殺了他。
“楚博!楚博!”寒月喊着他,楚博睜着眼看見他絕望的雙眼迸出希望的光亮,張着嘴卻說不出話,只聽見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響。
寒月看着這個情形就明白了。於澈了廢了他的手腳,廢了他的喉嚨,割了他的脈讓他自身自滅。
楚博發不出聲音,只得瞪着寒月,喉嚨裡不停地發出的乾澀的破敗聲。可是寒月知道他是讓自己去報信。可是你應該明白已經這個時候了,如果要發生什麼也已經發生了。更何況本應被留在酒店我還出來了。
寒月哭着道:“你別這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是已經晚了啊,即使我已經記起來我是南歌於清,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更何況在我眼前發生。
寒月解本來是用來纏頭髮的髮帶把楚博還在流血的手腕纏緊:“你要堅持住,我馬上叫人來救你。”不要死,如果你也死了,楚西凡就沒有親人了。
楚博喉嚨又發出聲音,寒月注意他不停顫動的脣形。對不起?寒月渾身一顫,搖着頭退後幾步飛快往酒吧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的錯,到底誰該說對不起。是我,是我該說對不起的,如果不是我堅持要回中國要回來報復葉雪,怎麼會發生後面這些事。
是我的錯,是我當初不該執意要報仇的。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於澈,他也許永遠都要一個人擔着那麼多絕望,永遠一個人揹負着仇恨活在黑暗中。我不能不管於澈,他是我哥哥。
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命運可真會捉弄人。
寒月跑到酒吧,酒吧關着門,但旁邊的茶舍卻亮着燈,寒月還沒跑進去,晨霧就從茶舍裡出來把寒月迎了進去。
寒月一進門就看見顧司昂把懷裡的楚西凡放到椅子上,不等晨霧開口問她怎麼回事,寒月就衝過去:“楚西凡?顧司昂,於澈呢?”
顧司昂看着寒月渾身血污時眼瞳一縮,衝過來着急道:“你受傷沒?”
寒月抓着顧司昂更加急迫:“於澈呢,他在哪裡,哥哥在哪裡?”
顧司昂看着像大病一場還沒恢復的寒月,怔了怔:“你記起來了?”
“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哥哥呢?”寒月着急的說着,不等顧司昂回答轉身對晨霧道:“楚博……晨霧,快點去就楚博,他快堅持不下去了,馬上送他去醫院!”
忽然聽到一聲爆炸聲,顧司昂第一個從出茶舍。看向酒店那邊,那邊已經是熊熊大火。
“晨霧,馬上叫個人開車跟着我過去把楚博送去醫院。”顧司昂進來,安撫已經慘白着臉站在那裡喘氣的寒月,“我去找於澈,你待着這裡哪也別去。”
說完等車子一過來馬上就離開了。
寒月怔了怔要跟過去,晨霧攔住了她拉着她坐下:“你待着這裡!”
寒月剛一坐下,抓住晨霧就道:“星呢,他有沒有事?”
晨霧嘆了口氣:“於澈傳來消息時他和ED還有Ken都已經沒有失去消息了。”
寒月的手不停地顫抖起來,沾有血污的臉已經慘白的跟白紙一樣。
晨霧握住寒月顫抖的手:“現在還沒報警,但是我們已經有消息了,他們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
“有沒傷着?”
寒月搖頭。
“我讓淼淼帶你去洗一下,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好不好?”
寒月搖頭,捲縮在椅子上,把頭埋在膝蓋裡無聲的哭了起來,渾身顫抖的厲害,緊緊抓着手臂的手用力的骨節發白。
寒月埋着頭,聲音顫抖:“晨霧,就在剛纔發生爆炸的酒店,房間裡三十多人全死了,楚氏完了。”所有人都死了,全完了。於澈,你千萬別出事。
晨霧臉色發生劇烈的變化,聲音更在喉間:“全死了?”茶舍裡其他幾個人皆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聲。
當時她就在場把。晨霧看着寒月顫動的身體,擡起身準備敲暈她讓她休息一會。但是他剛下手,或許是他在猶豫了,更大的可能是寒月躲的太快,他的一掌竟然落空了。
寒月站在一旁,全身發出凌冽的氣息:“晨霧,我要等消息!”
晨霧發現這個時候的寒月在拒絕別人的靠近,在戒備着他人,剛纔的落空,就是因爲寒月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
晨霧嘆了口氣,這個時候說什麼寒月也是聽不進去的。
“淼淼,端盆水讓她洗個臉。”晨霧走到操控電腦的技術人員的身後問其中的酒哥旁邊,“情況怎麼樣了?”
酒哥取下耳機,看了眼寒月後才道:“只能查到抓住他們的車子正開往東面的郊區。”
“確定更加詳細的地點。”
晨霧自言自語道:“奇怪,他們要做什麼,楚西既然派人動手了應該不會還讓他們活着。”
“不止楚西的人,還有簡氏集團裡的人。大概是派去的兩批人起來內訌。”寒月忽然出聲道。
晨霧回頭看站在身後忽然冷靜下來的寒月。
淼淼忽然驚喜道:“於澈,有你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晨霧接過電話,臉色一變,連忙給酒哥打手勢讓他跟蹤信號。
“嗯,我是。但是我必需先他的安全……你沒事吧……你說……我知道了……在,我讓她接電話。”晨霧看向寒月,“他讓你接電話。”
寒月接過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簡星的聲音。
“我沒事,你擔心可以,別太擔心啊。”
寒月只靜靜道:“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你怎麼了”
寒月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寒月把電話還給晨霧,問道:“他們提出什麼條件?”
晨霧道:“一億美元,他們拿到現金後就會通知我們去哪裡接人。時限三個小時,報警或是過了時辰就撕票。”
淼淼冷笑道:“一億,沒想到他們還不貪。不過,不是殺人嗎,怎麼成了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