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保持沉默,而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輕了,沒用。重了,傷人傷己,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等着哪天她能主動告訴我。
——景顥
晨霧一個掃腿,躍起抽掉寒月頭上的玉簪抵在寒月的脖上:“那你在害怕什麼?”
寒月一個激靈,一把奪過玉簪,瞪了眼晨霧:“我沒有!”說完轉身跑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晨霧。晨霧,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寒月,晨霧知道什麼有什麼關係,他說的對,你在害怕什麼?)
影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不好好配合!
(哦,你是想說你已經控制不住我了嗎?你根本是在逃避吧,你若是真的要盡力演好戲,我會影響到你?)
影魅!
(我一點點負面的情緒能影響你多少,明明是你沒有爲了目的好好演戲,你根本沒有盡力幫景顥!)
“不是!你閉嘴!”寒月捂住耳朵,但影魅責備諷刺的聲音依舊不停。
(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你就是個膽小鬼!)
“別說了,我不是!”寒月捂着耳朵,閉着眼怒喊道。不是的,我會演好這場戲的,我會盡力幫景顥,我會爲了目的忍耐。
寒月剛安靜下的同時感覺到有人靠近,因爲有晨霧的先例,寒月出於本能的反應,手中簪一揚,厲聲道:“誰——”待看清來人,寒月臉色一變,收回手,掩住眼下的慌亂,驚訝道,“景顥,語帆姐。”
景顥和秦語帆站在寒月面前,心情沉重的說不出話來。寒月離開後的場景他們都遠遠的看見了,只是不明白後面寒月的情緒爲什麼會這麼激動。景顥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向前輕輕抱住寒月。
“景顥,對不起,剛纔不應該向你發脾氣,是我的錯。”寒月見到景顥情緒異常,以爲剛纔發脾氣傷了景顥。
“沒關係。”景顥低低的聲音,隨後壓抑自己的情緒笑了笑。
“你們目中無人了,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秦語帆怕景顥掩不住情緒便開玩笑故意打破了傷感的氣氛。
“下面的戲我會演好的。”寒月放下景顥笑了笑,“我保證會好好演,你放心,別不開心了。”
秦語帆聽了心裡直嘆氣,這話熟悉了。小月,你知不知道你在無形中說了總是對寒陽說的話。秦語帆記得,寒月以前犯錯時都會和寒陽保證什麼,叫寒陽放心,叫他別不開心。
小月,景顥對你什麼事都可以不問,他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裡,即使痛苦也不會逼問你,景顥在等你主動跟他說,你爲什麼不明白,你對景顥的感情真的很有問題啊。
寒月一回去便去找了蘇伊天,蘇伊天正在練劍,寒月走上去便接過玄青的劍走過去道,“蘇伊天,我們練習一下玄青設計的招式。”
寒月突然這麼積,蘇伊天感到很意外,也不明白:“你沒事吧?”
“調整好心態了。”玄青笑了笑,他認識的寒月絕不會輕易言輸的。
寒月和蘇伊天練着招式,忽然道:“下午可以好好演,把第二章的戲全部結束,沒有時間了。”
“你能做到?”蘇伊天只是淡淡一笑,帶着質疑的語氣。
蘇伊天一笑完,他的劍便被打落在地,寒月直接把劍架在蘇伊天的脖上,挑着嘴角帶着挑釁的笑容:“你行我就行。”
“我等着。”蘇伊天也不生氣,只是看着寒月的目光帶了點疑惑。出去一會,前後態變化明顯呀。
玄青站在一旁,感慨第一場戲他們不用練習了,現在不就上演了嗎。只是,蘇伊天和寒月這個水火不容的態,下午確定能演好?
玄青搖頭,走上前拿掉寒月架在蘇伊天脖上的劍,一本正經道:“小月,反了,第二章第一場戲是昊颺打掉了芩鳶的劍。”
蘇伊天帶着笑意看了一眼寒月,撿起劍往片場走去。
現在是拍昊颺舞劍揚起劍風讓桃花漫天飛舞,寒月只需要站在一旁看着他就行了。蘇伊天吊着鋼絲舞劍,假裝腳踏桃花,假裝飛起,這一系列動作他竟然只ng幾次便過了關。不愧是蘇伊天,是有自傲的資本,玄青教他的那些動作他竟然記得那麼清楚。
“很好,現在準備拍剛纔那個片段。大小姐,大少爺,你們兩個千萬別像剛纔那樣。”因爲蘇伊天拍的很好,寒月也很配合,賈思敏的心情好了很多,說話也溫和了有些。
“比上次好很多,不過還是不行。”景顥搖搖頭,要求重拍,他們確實好了很多,可還是笑的不對。
“寒月,這樣下去今天拍不完第二章了。”拍了幾次都沒成功,蘇伊天氣定神閒的開始嘲諷寒月。
“再來。”寒月也不生氣,吸了口氣,重新開始。一定行的,一定可以找到感覺,一定可以克服自己,不管怎麼樣,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可以笑出來就好,想想開心的事,一定可以的。
“卡,蘇伊天,你的笑還是不行。”賈思敏指着寒月,“寒月已經達到要求了。”
“我做到了,你不會做不到吧。”現在輪到寒月氣定神閒的刺激蘇伊天了。
蘇伊天不服氣,可是試了幾次還是沒有通過。
寒月見蘇伊天始終遊離戲外,有些急了,忽然腦中一閃,露出開心的笑容輕輕說道,露出開心的笑容:“蘇伊天,你看着我的眼睛,放鬆。”
蘇伊天看着寒月,好久好久,似乎真的看到芩鳶在漫天飛舞的桃花裡笑容燦燦,很美很美,於是他覺得昊颺應該也會笑,會慢慢露出了笑容,眼神裡會逐漸出現喜悅愛慕的光彩。
蘇伊天從沒笑容到慢慢露出笑容,眼神出現變化正好符合了人物的性格。
“通過!”
景顥和賈思敏同時表示通過。工作人員都高興的歡呼鼓掌。天啊,終於通過了,這段戲拍了那麼久,終於通過了,終於可以恢復正常進了。
後面的戲都拍的很順利,特別是他們身着綠色長衫,在竹筏上泛舟遊湖時唯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最後只剩場戲了。芩鳶和昊颺的初次相遇、相愛後接到任務後的月夜分別和離別後重逢的生死相隨。
出自名門的芩鳶在江湖上裝扮成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殺手昊颺,不出所料在江南湖畔引來真正的殺手昊颺。兩個人皆是黑色長袍,黑色的繩高高束起長髮,佩劍在手,黑色斗篷面紗遮住雙方的面容。兩人相見便拔劍廝殺。芩鳶的劍法正流絢麗大氣,昊颺的劍法沒有招數,只有目的,簡單明朗,直截了當。
當昊颺打掉芩鳶的劍時,劍氣將她打了出去,面紗斗篷被劍氣震裂裂開,束起的長髮散開。芩鳶輸了,昊颺把劍刺向她時卻猛地收回了劍接住了她,眼裡閃過一絲震驚,還有一絲讚賞和驚豔。
“原來是個女人。”昊颺抱着芩鳶落地後面無表情的伸手擦拭芩鳶嘴角的血跡。
“殺手昊颺什麼時候殺人也分男女了?”芩鳶躺在他懷裡卻笑的輕巧。芩鳶輸了,可是她說這話時笑容裡充滿了對昊颺的輕視和不屑。江湖上誰也不知道昊颺的真面目,凡是看過昊颺真面容的人都必須得死,可是芩鳶卻在這一刻伸手摘下了他的斗篷。
面紗揭下,芩鳶失了神。精緻的五官,清晰的輪廓,飄逸如風的墨發在飛揚。昊颺愣了一秒,抓住芩鳶的手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你不怕我殺了你?”
芩鳶抽回手站了起來,撿起劍:“要殺早就殺了。”她偏頭對昊颺笑,“不過現在也來得及。”
秦語帆站在一旁,看着如此默契精湛的表演,總覺的寒月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把視線從蘇伊天和寒月身上移開,看向一旁的沉默看戲的景顥,相比之下,又覺得景顥的情緒更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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