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啊,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果然是太在乎哥哥了麼。這樣的做法,到最後一定是悲劇收場,而你還是做了。你這麼犧牲,真是讓我有些嫉妒了呢。
——簡星
寒月慢慢走到門前,身上衣服貼在身上。快立秋了,風夾着雨吹到身上有着絲絲涼意,寒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掏出鑰匙開門,打開燈,燈光亮的有些刺眼。
客廳裡的傢俱都用白布蓋着,雪白一片。寒月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家會變得這麼冷清,在這白色的世界裡,自己的存在顯得多麼突兀,以至於那麼孤單。
多麼冰冷的白色,就像蘇伊天。寒月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寒月隨即想到了寒星追求的黑色。星喜歡的黑其實並不冷,只是一種保護色,一種本能的自我隱藏。
寒月上樓想把樓上房間的燈都打開,這樣就好像他們都在身邊。打開寒陽的房間,看到那些白色的罩子,寒月把它們掀開後才離開。打開寒星的房間,寒月一怔,只有這裡沒有被白色所覆蓋。
星迴來了嗎?爲什麼他的房間有住過的氣息?寒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按照行程,星現在應該在美國。累了,還是去洗個澡睡覺吧,一覺醒來,今天的事都過去了,不值得傷心。
美國一家商務酒店的房間裡,躺在牀上的中國青年慢慢睜開眼睛,撐着身體坐了起來,用手揉着額頭讓自己儘快清醒。
青年擡頭,救他的少年身着雪白的襯衫,黑色長褲,光着腳站在落地窗前,柔和的晨光灑在他的身上,有着絢麗憂傷的魅力。
聽到身後的聲音,簡星轉過身,嘴角勾起淡淡的邪氣笑容。隨意的坐在青年面前的沙發上。身旁的玻璃茶几上散落着白色紙張。
中國青年想起昨晚的事,準備起身道謝,可是身上的傷口動一動便撕扯疼痛的厲害。青年的目光停在被包紮的手腕上,然後突然忍着痛在牀上四處尋找起來。
“是找這個嗎?”簡星伸出手,手上拿着一條黑色錦帶,他笑了笑說道,“髮型師,在英國求學無果,最近轉到美國尋求發展,觸犯了當地一些人的地盤而被人警告。我說的對嗎?零。”
中國青年正是離開中國的零。零負傷的臉有着明顯的驚訝,目光在茶几上掠過,明白對面的少年應該是調查了自己。對於這點,零有幾分不悅,但人家至少救了自己,所以零還是帶着誠懇道:“謝謝你出手相救。”頓了頓道,“可以請你把它還給我嗎。”
“這個對你很重要嗎?”簡星站起來走到零的面前,直接問道,“告訴我,你和寒月有什麼關係,她竟然會把這個給你。”
寒月?看着眼前的少年和寒月有着很深的關聯。零對眼前神秘又強大的少年充滿了警惕:“你認識寒月,你是誰?”
簡星並沒有回答,這時ken推門而進,低聲道:“jane,ed來了。”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等會過來。”簡星淡淡道。
jane?ed!眼前這個也許只有是十歲的少年竟然是英國華人簡氏集團的jane!一直都知道傳聞中新繼承人是個年輕能幹的少年,但實在沒想過竟然真的會這麼小。
既然這個少年是jane,那麼寒月肯定和簡氏集團有關,可他實在想不出寒月到底是和簡氏集團有關係,還是和眼前的少年有關係。
“沒想到你就是jane,真是意外,年少有爲啊……那個可以還給我嗎?”零的笑很真誠,但敬佩和驚訝並沒讓他忘記自己還未要回來的東西。
簡星卻只是輕輕一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零想了想坦言:“朋友,她和你呢?”
簡星不答也不再問,把錦帶還給零,勾脣一笑:“這個你不必知道。”
零不懂,自己給jane的答案相當於沒有回答。朋友的定義太廣泛,任何關係都可以用這個詞。零腦中一閃,還是說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答案。
零想起少年的笑,有着淡淡的神秘和。零想了想,故意漫不經意道:“我之所以認識寒月,是因爲寒月是景顥少爺的女朋友。”
果然,零注意到了jane有着瞬間的僵硬,即使jane情緒控制的很好,但是那一瞬間的驚訝和怔愣還是很明顯。
景顥?是上次在家見到的那個男生嗎?簡星坐回沙發,半倚在沙發上對着再度回來提醒他該去見ed的ken命令道:“ken,立即把景顥這個人的資料找出來給我,大概是盛開學院的學生。”
ken提醒道:“少爺,ed還在等你。”
簡星揉了揉額頭:“就說我累了想休息會,ed剛到這裡,沒什麼重要的事也請他好好休息。”
ken點頭離開。
零看着少年躺在沙發上時似乎很疲倦,他佩服這個少年,從第一眼就看出少年的不凡,但現在他忽然覺得少年有些可憐。
不到一刻鐘,ken一手拿着資料,一手端着熱咖啡走了進來。
簡星接過文件,一頁頁的翻看,看時嘴角越抿越緊,面無表情,只到翻到最後附着照片頁碼時才驚訝一聲,若有所思的看了又看。
簡星合上文件,笑了笑,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零,寒月是不會和景顥在一起。”簡星說這句話時帶着絕對肯定的語氣。
零繫着黑色錦帶的動作因爲這句話而停止。零對簡星肯定的語氣感到不悅:“你憑什麼這麼說!”怎麼可以這樣斷言,景顥那麼喜歡寒月,他第一次看見景顥那麼在乎一個人。
簡星看着零生氣的樣子頗有興趣,看來景顥這個人很好,不然這個禮貌的人也不會這麼生氣。景顥少爺麼,不如……簡星走近零幫他繫好錦帶,笑道:“你先在這裡養傷,有事可以找我。既然寒月讓你帶着,肯定對你有用,別取下來。”說着便離開了房間。
不用你說我也肯定會一直帶着。零摸了摸手腕,總覺得簡星最後的笑容有些怪異。
寒家別墅,寒月放了滿滿一缸熱水脫了鞋便直接浸在浴缸裡面。
寒月抱着身體朝着窗外看去,窗外黑壓壓的一片,即使雨停了擡頭也不見星光。星,姐姐想你了。
這麼大的家只有一個人在家。寒月覺得很冷,唯獨把身子全部浸在熱水裡才覺得暖和一些。寒月仰着頭無奈的想着,其實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怪蘇伊天冷漠的觀望呢。雖然舞臺上那件事是影魅做的,但自己確實沒有出面阻止……其實,影魅做的不就是自己做的麼,都是一個身體一個目的。
現在這種情況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期待別人原諒。
景顥……對不起啊,對不起傷害了你欺騙了你。
星,姐姐該怎麼辦?姐姐想你了。
哥哥,你在哪裡……水越來越冷了。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