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於書記這個房間裡請。…………”指着房間裡面的一個小套間,馮思哲笑說着。
在這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裡時,於正大開門見山的對馮思哲說着,“思哲同志呀,這一次委屈你了,我也知道這一次你是出於正義,事情都是那貝金龍的不是,情況我都瞭解過了。”
“即然於書記都知道事情經過了,那就請您公事公辦好了。”馮思哲早就猜到了於正大要單獨找自己談話的內容,他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爲他去考慮一下罷了,可是一個官員的面子真的比一個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還重要嗎?蓮花市有這樣的公安局長,那治安情況,民風都好得了嘛?
看着馮思哲直接的就把自己的話給堵死了,於正大就有些不高興的說着,“思哲同志,你先不要這樣說嘛,貝金龍同志這一次的確是做了錯事,他也主動承認了,並表示也會向你賠禮道歉,人家還說了,以後會在工作上給予你極大的配合的,那你看能不能高擡貴手放他這一次呢,另外只要你能不把事情真像說出來,只說是你們是誤傷,是一場誤會,那就等於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接下來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你看怎麼樣?”
“哦,補償,怎麼補償?我可是因爲此事中了一槍,這身上的傷痛要怎麼解決?”馮思哲是饒有興致的看着於正大,他很想聽接下來對方會怎麼樣說。
“這個嘛。。。”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於正大擡頭說道,“組織部的姚部長去京都開會現在未回,我想等他回來以後,就一定會商量你們蓮花市市長的人選,而你是第二候選人,到時候我支持你上位你看怎麼樣?用一顆子彈換來一位市長之位,我想應該是划算的吧。”
於正大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個可以說動馮思哲了,畢竟在體制內的人誰又渴望着升官發財呢。
“嗯,於書記下的本錢不小嘛。”聽到於正大竟然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馮思哲表現出了一幅驚訝的神情。
看着馮思哲的神情好像還是很滿意的,於正大也就連忙的說道“哎呀,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其實我也並不是事事針對你的,我們也是在一些事情上可以合作的,是不是呀。”
聽着於正大明明是在用權力和自己做交換,但確把話說的是這樣的冠冕堂皇,馮思哲不由的感覺到有些好笑,“於書記,也許對你來講,升官發財是一件好事情,但我來說,如果用不正當的方法去爭取一些東西,那我是不會要的。我要是的堂堂正正,不是私下交易什麼,所以我想說。。。。。。於書記,你找錯人了。”
“你。。。”馮思哲的拒絕讓於正大真正的生氣起來了。“馮思哲,我告訴你,別以爲這件事情離開你就玩不轉了,我告訴你,你就算是不同意,這件事情我也就打算這麼做了,我知道你有能力,有背景,身後有人替你撐着,可你別忘記了,那隻能代表你自己,而別人呢,你不能保證每一個都會像你這樣吧,比如說在隔壁房間的那位女記者,你認爲她就能頂的住壓力嗎?”
“呵呵,頂不頂的住,你可以試一試,不過於書記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想好了在做,不然有些事情一旦邁出第一步了,怕就不好回頭了。”馮思哲看着於正大,聽着他要帶走任盈盈,不覺有些好笑,任盈盈又豈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呢,帶走她是談何的容易呀。
可是此時的於正大完全的被氣糊塗了,現在他豈會在聽馮思哲的忠告呢,他反而還以爲這是馮思哲在刺激他,爲此他就大聲的說道,“好呀,那就偏向試一試,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
說完,於正大就甩手而去,來到了房間的客廳,看了一眼任盈盈後,大聲的對房間之外喊道,“來人呀,把這位女記者帶回走,我們要好好的向他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於正大這一喊話,門外等候的警察們就走了進來,並很快的就把任盈盈給圍了起來,做出了一幅隨時會動手把人帶走的樣子。
任盈盈被幾名警察包圍着,但她確是一點都不慌亂,而是看向着於正大,用着很平淡的語氣說着,“於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做爲一名記者,或是做爲一名公民,我想我有自己的權力決定跟不跟你們走吧,難道你們這是要強行帶我離開嗎?”
“你有權力想不想走是一回事,但我想做,我們做爲執法機構,更有權力決定是不是要帶你走,所以你今天必須的和我們走一趟。來人,帶走她。”於正大此刻是真的怒了,剛剛在馮思哲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現在他可不想在在一個女孩的面前沒有面子了。
於正大發了話,那幾名警察就不由分說的七手八腳的把任盈盈給夾了起來,那樣子完全是你不走也要強行帶你走的樣子。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侵犯人權,嚴重的侵犯人權,我要告你們。”被警察夾起來的任盈盈是一幅不屈不撓,大喊大叫的樣子。
“哼!人權,回頭我會告訴你什麼是人權的。”於正大看着都這樣了,那任盈盈還在喊着人權,心中想着一會到了地方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人權了,然後口中他還不忘記提醒着對方,自己就是管人權的,你就不用去喊了,不會有什麼人來管這件事情的。
可於正大也許是太自信了,或許就是運氣不好,剛剛說完了這話,在房間之外就有一個聲音接道,“哦,那我真想聽一聽,你所說的人權是什麼呀?”
“誰?”一聽到有人接自己的話茬子,於正大就不自覺的扭頭看去,問去。這一扭頭一看,一問,他人確是反愣在了當場。
要說接他話茬子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廣桂省的一哥,廣桂省委書記羅中漢。
羅中漢是接到了任天放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前一陣子蓮花市發生的副市長和公安局長槍擊案中涉及到的那位女記者竟然就是任主任的女兒,當即他就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性。
要說雖然任天放現在的職務不過就是一名中央辦公廳的副主任罷了,說起來不能命令自己什麼,但是人家跟着的主可是下一任國家1號呀,這樣的人你能小看嗎?有時候往往人家在首長身邊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了,爲引他是很重視這件事情,並說他一定會親自了解這件事情,給任主任一個交待。
這樣的情況之下,羅中漢就要了車,直奔着廣園賓館而來,這不過是剛剛到了407的門口,就聽到了於正大的話,一聽這個話,他就很生氣,這話像是一位省政法委書記,主管法律的人說的嗎?當即他就接了一嘴。
羅中漢的突然出現可是嚇了於正大一跳。若說是省軍區司令員鄧鐵軍會出現在這裡,這似乎是一件能夠理解的事情,畢竟馮思哲在軍界還是很有人脈的,基於他外公的關係,一般軍界上的人還是會給幾分面子的,可是省委書記的突然出現就不正常了,有關這件案子還沒有定性,按慣例省委也不會多插手,一切只會等他這裡有了結果之後,省委在就這件事情進行討論的,可是羅中漢這麼早就介入了進來,他能不奇怪嗎?
“羅書記,您。。。您怎麼來了。”一看到羅中漢,於正大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我爲什麼不能來,這廣園賓館是你開的?”一句話絲毫的沒有給於正大留什麼面子,然後他就徑直的走到了那任盈盈的身邊,“你是盈盈吧。”
羅中漢那慈祥的目光,溫柔的語句讓任盈盈知道了他是一定知道自己身份了,這便笑呵呵的說着,“您一定是羅叔叔了,我父親常常聽首長提起您的。說您是一位很不錯的幹部。”
任盈盈這一記馬屁拍的好,如果單只是說其父親任天放會提起羅中漢,那似乎是有些假了,再說他羅中漢身爲一省的省委書記,國家的封疆大吏之人,也不需要一位中央辦公廳的副主任老掛在嘴邊呀,可若是首長常常會在任天放面前提起他,那就不同尋常了,做爲國家的副主席,秦向華和自己身邊最貼身的人去提一位省委書記,那可是在正常的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對於任盈盈的話,羅中漢是絲毫的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迎風拍馬之意,反而他的心中很是舒服,“哦,是嘛,呵呵,那可是要盈盈告訴你父親多替我美言幾句了。”
羅中漢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事實。有時候談到一個人時,首長身邊的人往往只是一句話就可以讓被提到的那個人由天下到地上,當然也是可以由地上到天下的,總之有時候首長身邊的人話說可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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