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馮思哲點了一下頭,就起身走出了大廳,來到了苗家門外,而沒一會的工夫,一輛奧迪車就駛了過來,看一下這輛車的車牌,馮思哲就知道這是唐逸的車子了,當即就邁着大步迎了過去。
車子停下,沈默先由副駕駛的位置走了出來,他是負責前去引路的,這一會當起秘書的職責倒也是應該的。
“您好唐書記,我是馮思哲。”一見唐逸走下了車,馮思哲就走上前去,主動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馮市長你好?”唐逸的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極快的驚訝之意,然後就很快的被他的笑容所代替,如果你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看不到他臉上剛纔露出的那份疑惑。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今生,這可是馮思哲第一次與唐逸面對面,這一會他多少也有些激動,想上一世,他不過是一個社會研究員,那就是想見一個市長怕不會太容易,更不要說見唐逸同志這樣未來國家一號了,心中的激動那是必須的。只是這些年來的鍛鍊,大人物他也見多了,從當年的德國恩同志,賀老等人,在等他見到唐逸自然這份緊張就少了很多。
“唐書記請,苗部長己經在大廳中恭候大架了。”馮思哲微笑的與唐逸說着,即不失尊敬之意,又不卑不亢。
“呵呵,麻煩思哲同志帶路了。”唐逸也是笑着與馮思哲說着,同時他的腳步也是迅速的跟上,保持了與馮思哲的基本一致,而這個時候馮思哲確是有意的慢了半步,在官場之上等級制度還是非常嚴厲的,雙方間的官職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這應該有的禮節他是必須要遵守的。
對於馮思哲的表現,唐逸看在眼中,默默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向着賀家大門走去。
“思哲同志,有關莊城市糧食局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哎,有些同志就是這樣,爲了一己之私於國家大局於不顧,於百姓利益於不顧,這樣的人是必須要嚴懲的。”唐逸一邊走着一邊就和馮思哲提起了莊城市的事情。
唐逸會這樣說,馮思哲一點也不奇怪,這個人即然可以成爲一號的主要備選人,那就說明不管是目光還是胸懷都是常人所不及的,而他能夠很快的就說出馮思哲的身份,並提到了莊城市發生的事情,由此可見他是一個有心之人,對馮思哲也是關注過的,這更說明了此人是具有領袖才能的,如果今天他見了馮思哲後確仍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纔是不襯職的呢。
“是的,唐書記說的很對,糧食向來是國家之根本,任何人想動國之根本那我們都是不允許的,國家不允許,黨不允許,人民更不允許。只是在這件事情之中我做爲一市之長也是有着一定的責任,對這件事情我要檢討。”一提起這個話題來,馮思哲也是略顯沉重,無論這件事情最後的責任會扣到誰的頭上,但做爲一市之長,糧食局的上級領導之一,他要說一點責任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哎,話也不要這樣說,就我所知,這件事情你之前並不知情,而完全是你們的書記和副書記的家人和秘書在操作的。哎,想一想吧,如果這件事情不發生,誰又能夠想到有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向這方面伸手呢,所以你雖有責任,不過就是監督責任罷了,領導責任倒是談不上。”唐逸快人快語,主動的替馮思哲說着話。“我想這件事情中央的領導同志也會明白的,你呢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
僅是第一次見面而己,唐逸就可以這樣明確的支持自己,這的確是有些出乎馮思哲的意料,在他看來,一般的首長對一些敏感問題不會直接的發表意見的,而唐逸確直說出了他的意思,且還是對自己有利的,這就足以說明人家的態度了。官場上就是這樣,花花轎子人擡人,人家爲你說了話,你就要回報人家才行。“謝謝唐書記的支持和理解,思哲銘記於心了。呵呵,其實苗老也是這樣的想法,剛纔我們在談及這件事情的事情他也是這樣說的。”
馮思哲這話一說,唐逸的腳步就是一頓。可千萬不要以爲馮思哲這樣說是在炫耀什麼,一個副部級幹部在副國級首長面前是沒有什麼可炫耀的東西,況且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優勢當面講出來,這樣沒的要失身份的。可馮思哲還是這樣說了,這代表着什麼呢?深想一下就會明白,那就是在這件事情上,苗老和唐逸的想法與看法都是一致的,兩人相談,想最快的加深大家之間的感情,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共同點,有了這個點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而馮思哲正是適時的拿出了這個點,意在告訴唐逸,在這件事情上苗老的想法和你一致,你們一會完全可以借用這件事情達成共識,從而加深雙方之間的感情基礎。
想通了這些後,唐逸的臉上就輕鬆了許多。剛纔在來的路上他還在想着要怎麼樣消除和苗老之間那一點愉快的誤會呢。苗老可是現在共和國最資深的老幹部之一,苗家又有着共和國第一家的美譽,不管是其影響力還是號召力都是十分巨大的,有這樣的人支持自己,以後他的路就會好走許多,反之如果與這樣的人結了仇,那麻煩就會很多。
正是因爲初於這種考慮,唐逸才利用這次回京公幹的機會主動的來苗家拜訪,這一次他是帶着誠意而來的,他是想好了,就算是回頭苗老罵他兩句,他也接着,誰讓自己爲了實現自己的zz理念,而無視當初苗老的提醒之言了呢。可是現在看來,馮思哲的意外出現,確讓事情不會那麼糟了,至少人家己經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和苗老迅速達成一致理念的機會。當然了,這樣做,得利的人無疑先是馮思哲,以唐逸現在的身份,他主動的要替馮思哲說話,那不管是誰都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但同樣的唐逸不也是得利了嗎?
馮思哲一直以來都是苗家支持的幹部,這件事情在中央高層都是公開的。有人也曾猜想,是不是馮思哲與苗家的苗紫涵有着什麼特殊的關係,當然,這不過就是猜測罷了,誰也不會真的拿這件事情說事,官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僅是個人生活作風問題己經拿不出手了。
唐逸也是聽說過一些有關馮思哲與苗家的傳聞,但他確沒有當回事,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利益者就是賀家,而賀家都沒有站出來說話,其它人在就這個問題說些什麼,那就是不識像了。而且他個人認爲,苗家不過就是看好馮思哲的能力罷了,畢竟這個幹部年輕,又有着很高的文化,這樣的幹部如果沒有家庭青睞的話,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但直到在這裡見到了馮思哲,且還聽到馮思哲說了那一番話,唐逸就不得不重視馮思哲了。要說自己年輕,替馮思哲說話倒也正常,畢竟他走入仕途以來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年輕有爲,敢打敢衝之印像,也就是這幾年,歲數大了,他才穩重一些而己,但這並不妨礙有時候他看到不平事時說上兩句話。但是相比之下苗老是何等人,那可是和開國領袖曾一起共過事的,經歷的事情多了去了,按說這樣的人說話一定要非常謹慎纔是,可他確爲了馮思哲而也願意說出了那一番話來,那就足以證明馮思哲不僅僅是受苗家的看重這麼簡單了,在看到現在正是馮思哲代表苗家出來迎接自己,那他們的關係應該比唐逸所想像的更深一些纔是。
以唐逸的身份,主動的和苗雲峰來往過密,當然會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可若是他與馮思哲走近,怕別人的議論就會小一些吧,畢竟馮思哲無論年紀還是官職都不是特別的重要,吸引人眼球的能力也就差上很多。與馮思哲走近,趁機表達出對苗家的示好之意,這也算是一種曲線表達方式吧。
馮思哲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也在靜靜的觀察着對方的表現,他承認這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多少有爲自己之意,說起來莊城市糧食局的事情不管是誰在幕後操縱着,可他做爲一市之長來說自然有着不可開脫的責任,如果真有人要拿這件事情說事的話,那不要說他想當市委書記了,就是這個市長之位能不能保的住也要兩說,爲此他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把唐逸拉在自己和船上,讓他也爲自己說話,這樣一來,想針對自己的那些人就要想一想在說話,想一想在辦事了。
剛纔那一番話說出去之後,馮思哲就在觀察着唐逸,直到看到對方的臉色漸漸如常了,這他才放了心,看來唐逸也是聰明人,也想借這件事情謀取一定的好處了,如此的話,他的位置就算是保住了,縱然就是想在謀求在進一步也就有了更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