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車子離開了湯車縣委之後,夏想就急忙的給馮思哲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下。…………
在辦公室正看文件的馮思哲接到了夏想的電話,得知了櫻桃父母受冤的事情。“老領導,你是說湯車縣的人在故意的整櫻爲全夫妻嗎?”
“應該是這樣的,要不然的話,櫻爲全同志和孫麗同志也不會提前的雙雙下崗了。”夏想把事情在心中好好的考慮了一遍之後,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真是混帳。”馮思哲聽到這個確定的口氣之後,就有些生氣了。縣紀委本來就有監督縣委縣政府領導的權力,這也是爲了民主而實行的組織程序,怕的就是在某一地,有人權柄過重,會導致冤假錯案的發生,可是現在看來,在湯車縣,這紀委部門根本就沒有起到應的監督權力,甚至他們還成爲了縣委書記打擊異己的手段之一呀。
“思哲,你也先不要太生氣了,這個李品行關係可不簡單,他是佳紅市委書記何強的嫡系,而何強又與向同同志的關係很親密,所以我看這件事情要好好的想一想纔可以去處理呀。”夏想適時的做出了提醒,爲的就是告訴馮思哲,爲了一個櫻爲全而去得罪向同副書記,這應該嗎?現在中央可是傳出風聲來了,哈爾省的省長身體一直不太好,組織上早有考慮要把此人調走京都政協養老,而很可能接替省長之位的就會是向同了,這個時候如果動作太大,是不是會影響到他更進一步的事情,而在哈爾省,向同可是本地勢力的代表人物,如果真把這個人得罪了,那以後將會無端的豎立起一個強大的敵人,不過就是一個副科級幹部罷了,這樣做是不是合適還要仔細的斟酌一下呀。
馮思哲當然清楚,夏想是爲了自己好了,可先不說櫻爲全是櫻桃的父親吧,單說湯車縣紀委的所做所爲就己經讓他有些生氣了,而他正是中紀委督察室的主任,他可不光有查問題官員的權力,就是對紀委內部也有督察之責的呀。所以無論公私,這件事情他都要管的。“好,老領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你容我想一下如何?”
“好,你儘快的做決定,我看我這一離開湯車縣,弄不好他們那些人就會有行動呀,如果事情被板上釘釘了,你在翻案,那難度就會大很多,影響力也會很大的,你可要考慮清楚。”夏想畢竟年長馮思哲一些,想事情還是比較周全的。
“好的,老領導,我會抓緊時間的。”馮思哲點了點頭掛上了電話。
在掛完電話之後,馮思哲就拿起了抽屜中的香菸吸食了起來。向同是哈爾省省長有力的競爭人之一,且有很大的可能會性會任這個位置,而現在他與向家的關係處的也很不錯,與向同的侄子現任哈爾市常務副市委的向天亮關係更是不錯,可以說向同如果任了省長,這對馮思哲來講是很有利的,以後在很多事情上大家都可以互相幫忙,甚至成爲不錯的盟友,而如果真的因爲櫻爲全的事情去深查,那弄不好就會對向家產生不利,若是這樣,人家是難免會有想法的。可是不去查,櫻桃那邊怎麼說,自己的良心又如何的交待呢?一時間他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身子靠在辦公椅上,馮思哲在考慮着要下如何的決定,無意之中這一擡頭就看到身後掛着那塊德國恩同志寫給他的四個字——知人善任。
這四個字不光是包括馮思哲在仕途上的用人之道,這其外還有一道意義,那便是馮思哲遇到其它與自己沒有關係的問題官員時應該怎麼去做。告別不要小看了任何一名幹部,他們的存在都是爲人民服務的,甚至可是具體到某一項工作之中,而任何一位幹部發生了質的變化,不把爲人民服務當成己任時,都會對人民精神文明和物質生活以及經濟上造成損失的。
如今的馮思哲貴爲中紀委督察室主任,掌管着全國部級以下幹部工作監督問題,那這樣說來,哈爾省也在他的調查和監督之內,於公來講,他聽聞了那裡有問題,並採取一定的權力內行動也是應該的吧。
拿起了電話,馮思哲就打給了外勤組組長陳平,“陳平同志,你馬上聯繫一下哈爾省紀委,把我讓風雷送去你那裡有關湯車縣這兩年來的問題反應一下。”
馮思哲的想法是,即然這位李品江如此的冤枉櫻爲全,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應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很可能的,還有其它的同志也反映了類似的問題,而把這些材料彙總在一起,併案聯查的話,也許說服力會更強一些的。
在馮思哲考慮不把事件擴大,還在想着要以不慍不火之勢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在湯車縣,李品江己經展開了雷霆行動,他督促着縣紀委和縣公安局把櫻爲全貪污二十萬的事情做實,在向佳紅市委上報的同時,在湯車縣常委擴大會上他也宣佈了櫻爲全的問題存在,並且下了zz性的決定,那就是開除櫻爲全的一切公職,並且開除黨籍。
本來礙於夏想同志來到湯車縣專門的看了櫻爲全後,李品江是想從輕處罰的,可是一看夏想就這樣走了,一點舉動也沒有,他便錯誤的認爲這是夏部長不在想管這件事情了,那即是如此,他爲了擴大自己在整個湯車縣的影響力,同時也是殺雞給猴看,就決定拿櫻爲全開刀,相信有了這個案子做比較,應該在沒能人敢和他這個縣委書記叫陣了吧。
可李品江不知道的是,他這樣的做法,確是徹底的激怒了馮思哲,也爲他的zz生命劃了一個句號。
馮思哲是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接到了夏想同志打來的電話的,“思哲呀,很不好意思,有關櫻爲平的事情組織上己經有了定案。”
“哦,這麼快?”一聽到己經有定案了,馮思哲就驚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麼快,他還以爲是夏想去了湯車縣給了那些人壓力,讓他們放了人呢。
可沒有想到接下來夏想的話,確是着實的讓馮思哲發起火來,“是的,他們那裡己經有了組織決定,那就是櫻爲全同志貪污事情具在,清楚,如今湯車縣縣委,縣政府己經召開了擴大會議,並宣佈開除櫻爲全同志的黨籍,開除他一切公職,並把案件移交司法機關處理。”
夏想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抱着一絲不情願的,畢竟他還去了一趟湯車縣,還見了櫻爲全,可是湯車縣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難免的會讓他感覺到多少沒有面子,他也有些氣惱。
更生氣的是馮思哲,他一聽到湯車縣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這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了,現在更是聽到了他們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忍不住的問着,“老領導,你和湯車縣的同志們說了那二十萬是櫻爲全同志的女兒送給他們的事情了嗎?”
“沒有。”夏想如實回答着,他當初沒有馬上的回答,就是因爲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件事情是真的,像他這樣級別的人,那說出去的話,都是要責負責任的,他可不想弄一個莫需有,來影響組織上的工作。
夏想的做法,馮思哲是可以理解的,官員就是這樣,越是級別高,說話的時候反而是要越慎重一些了,因爲責任大了嗎?可是這件事情他確是清楚的,他也是相信櫻桃的,她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和自己撒謊,況且這事是真是假,隨便一查便知道了。只是他現在想不清楚的是,爲什麼湯車縣的領導會這麼快的要解決這件事情,“老領導,我在問您一下,這件事情當事人承認了嗎?”
在馮思哲看來,除非是櫻爲全承認了自己貪污的事實,不然的話,事情也不好這麼快的定案吧。
“這個我倒真不清楚,思哲,你也是知道的,我是組織部長,不是紀委書記呀。”夏想解釋着。湯車縣即然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了,那又怎麼會把事情的具體情況進行說明呢。
“好吧,即然是這樣,那我就着人查一下。”不論怎麼樣,夏想也是因爲這件事情去了一趟湯車縣了,雖然事情的結果並不如自己想像一般,但這也怪不到他,即然此事與紀委扯上了關係,那馮思哲就行使自己的權力,查一下吧。
掛上了電話,馮思哲就找來了秘書尹風雷,讓他着手去調查兩件事情,一是在櫻桃個人帳戶上是不是劃出了二十萬,是幾號劃出的。有關這一點,櫻桃己經把帳戶給了馮思哲,爲的就是證明父母親的清白。二來就是讓他聯繫哈爾省紀委,追查一下櫻爲全案的真實情況。
尹風雷做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他就先把第一件事情給調查清楚了。經他去銀行查證,櫻桃的確是從自己的帳戶中劃了二十萬元錢,並把這些錢單立了一張卡,這件事情的時間是在櫻桃之母孫麗來京時間辦的。
而第二件事情,他己經聯繫到了哈爾省紀委書記劉仁良的秘書,表示出督察室正在關注着這件案子的進展情況。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真像就會傳來的。
聽着櫻桃並沒有騙自己,馮思哲就鬆了一口氣,只要是櫻爲全是冤枉的,那馮思哲就有理由可以插手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