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人說,好像是柳百川主動在那裡等着他的,這有些不正常呀。--這個柳百川平時可是傲的很,除了和大老闆之外,其它的省委領導很少會走的這樣近,可是他一來上任,人家就靠過去了,這不會是他想選擇陣營了吧,若是這樣,那事情可有些不妙呀。”鄭慶賀見許朝起反應並不大,以爲這是領導看不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呢,當即又添了幾句。
做爲sw書記,那頭腦可絕對不是一般人,處理起事情來自然想的也多。不然的話,爲什麼紀泉涌不把這個位置讓給別人,而是給了許朝起呢,這從另一方面講,也是因爲這個人的確有這個能力,當然了,許朝起在紀泉涌中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聽話,縱然現在當了sw書記,可對自己的老上級,現在的人大主任,依然是言聽計從,有事早晚彙報的。
許朝起聽出了鄭慶賀言語之中挑唆的意思,事實上他的確也很生氣。剛纔說過了,連尹風雷都可以分析的出都城省房地產的市場份額,那做爲在都城省一直工作的許朝起更不可能不知道。而在對待這個人的問題上,省委的好幾位領導都是有着自己的心思的。
在一省之地,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上級賦予的你權力是一方面,你自己能不能執行好又是一方面,而說到執行,那就必需要有幾個支持自己的人,只有有了自己信的過的班底,做起事情來才能事辦功倍,才能得到最良好的效果。
像是柳百川這樣的富商,無疑就成爲了都城省很多領導想要結交的對像。當然了,他們眼中的結交可不僅僅就是朋友意義那麼簡單,相反他們是想把這個人收爲己用,可以讓他成爲自己的班底,而爲了這件事情,許朝起就曾做過了不少的努力。
像是紀泉涌大老闆,副書記鬱春豪,省政協主席管登貴都在地產業上有了自己的班底,而做爲sw書記的許朝起確沒有,這似乎是不合適的,也是一個奇怪的現像,如此,他纔想着把柳百川接過來,而只要有這個人在手了,他在整個都城省地產業上就等同有了話語權,以後在有有關工程上的事情,他也就有了發話的權力,有了與別人拼一拼,奪一奪的權力。
正是出於這個目的,還在做省長的時候,許朝起就不止一次的向柳百川示意過自己的想法,在他想來,只要自己這邊扔一個橄欖枝,那柳百川只要是聰明人,就一定會接的。
柳百川是聰明人嗎?答案是肯定的。可就是因爲他是聰明人,所以他沒有去接,面對這許朝起的態度,他一直都是表現出恭敬有佳,可也僅僅如此,兩人就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己,或者也可以說是官商,但真說到交手和合作兩人確走不到一起去。
幾次的示意之後,竟然柳百川沒有一點想要巴結自己的意思,這就讓許朝起生氣了。即然一個人讓他不好過,那這個人也別想好過,本着這個思想,許朝起開始利用手中的權力打壓着百川集團,沒多久,百川集團就在也領不到政府方面的工程了。在沒有辦法之下,他們選擇向城區結合部,向農村發展,這也纔有了百川集團三個下屬的建築隊因爲在城郊包工程而回不到城市裡來,百川集團才找了其它的建築商承修了百川休閒中心的二期工程,一共五層樓,可誰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小的不能在小的工程確出了大事情,惹來了中央對都城省的zz洗牌。
拉攏了柳百川多次之後不見其有什麼動靜,也沒有看到人家和其它的幾位省領導走的太近,許朝起慢慢就把這心給放下了,他認爲百川集團走的路子就不是官商合作之路,而就是想憑自己的能力吃飯,事實不也正是如此嘛,人家不和自己合作,也不和其它的省委領導合作。
看透了這一點後,許朝起也就釋然了,他一直認爲柳百川不是不給他面子,而是對所有人都一樣,他的心就越發的平和起來。可是今天突然聽到說柳百川見了馮思哲,且兩人相談甚歡,他就有些不樂意了,這個柳百川難道要和馮思哲走在一起嗎?
看着鄭慶賀還在自己面前,許朝起就有些鬱悶,心中想着,你不是來看我的笑話吧,當初我那麼拉攏柳百川都沒有成果,現在馮思哲一來人家就主動的靠上去了,難道說是我這個人沒有能力嗎?
當然心中想着這些事是萬萬不能說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從其它的側面點一點鄭慶賀,不論怎麼樣說自己也是sw書記,而對方不過就是一個秘書長,級別上差着,權力上差的更多呢。“我說慶賀呀,省委很多事情還需要我們去做,像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我看就沒有必要討論了吧,你說對不對?”
鄭慶賀一愣,這個許朝起說什麼呢,明明都是真實發生的,怎麼可能是捕風捉影呢?他剛想反駁一下,可是馬上又想到,人家現在是sw書記,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之所以會這樣說,是不是對自己有看法了呢?
事實上,鄭慶賀來彙報這件事情並不是有意給許朝起難堪,相反,他確是抱着示好的態度來的。以前他服務的是紀泉涌,現在人家去了人大,雖然說很多大事情還是要紀大老闆親定的,可是小事情許朝起還是有權利說了算的。在說了,一省之中也不是天天發生大事的,做爲一個省委秘書長,他想工作的好,想舒服,那就必須要與sw書記的關係處理好。
正是基於與許朝起好好處理關係的想法,鄭慶賀才把馮思哲與柳百川相見的事情講了出來,爲的就是告訴許朝起,你看我這個人多仗義,我可是一直做你的眼睛,在替你做事,替你考慮呀。誰成想,這一次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呢,因爲戳到了人家的痛處,現在許朝起不樂意了,間接的在批評自己呢。得,即然領導不高興,他還是快一點出去吧,省的在惹領導心煩。
鄭慶賀打了一個哈哈就退出了sw書記的辦公室,而在他一離去之後,許朝起剛纔還有些平和的雙眼頓時就冒出火來,他手上一用力,一支派克簽字筆就被折成了兩截。如此可以看出來,現在他是非常的生氣的。
要說生氣也是正常的,他做了那麼多的努力,柳百川都沒有靠攏之意,現在馮思哲一到,就靠上去了,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許朝起的面子又要向哪裡放呢。
可是生氣歸生氣,他還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人家現在沒有事情落在你手中,你怎麼找人毛病,縱然你就是sw書記,也不能隨便以一個莫需要把人家怎麼樣吧。好在來日方長,許朝起準備盯着這個事情,如果馮思哲與柳百川這兩人真走到了一起,那他就要處處刁難,讓他們知道,現在都城省是誰說了算。
在馮思哲回到了省政府之後,馬上就叫來了常委副省長鄒安林。對於這位自己的副手,他還是很尊重的,等着門外尹風雷一說鄒副省長來了,馮思哲這便起了身,主動的走到了門口。
鄒安林倒是沒有想到馮思哲會主動的來迎接自己,他是連忙快走了一步,“馮代省長,有事你安排就可以了,千萬不用這樣的客氣。”
鄒安林是都城省的老人了,若不是這一次百川大樓的事情驚動了中央,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在進一步成爲常務副省長的,可以說這一次事件也連累到了他。
馮思哲之所以會對他如此的客氣,當然是因爲他清楚對方的身份在省政府這邊是舉足輕重的,因爲對方是紀系人馬,在政府很多部門都安插着重要角色,可以說他現在的話語權是比自己這個初來乍道的代省長還具有權威性的,如果現在不和他先把關係處好,那回頭工作想開展無疑將會是很難的。
當然了,這種所謂的客氣不過就是面子上的事情,兩人都很清楚,他們是很難真正交心的。在官場上,越是向高處走,就越是要有自己旗幟分明的zz理念,而想形成自己的做事風格,完成自己的zz理想,那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牢固自己的位置,只要自己還在位,有些事情才能談到去做。其實不止是在都城省,在整個國家的官場上都一樣,到了高層想穩固自己的位置那就涉及到站隊了,只要站隊選擇正確,位置纔會更穩,可是從這一方面來講,兩人的陣容是不同的,一個是代表着都城本土派,一個是外來派,兩種理念,兩種目標之下涉及到不同的利益,有利益就自然會有鬥爭了。
馮思哲也沒有想過要改變鄒安林的做事風格,他也知道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的要求就是自己在做工作的時候,對方不要看自己後腿,那就是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