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尹秘書。”方靈光很有禮貌的對着尹風雷說着。
在方靈光說這些話的時候,馮思哲也在注意觀察着他,看着這個人個頭並不高,但身材確是很胖,尤其是那肚子明顯己經很大了,看的出來,這應該是公0款吃喝造成的後果。
方靈光目送着尹風雷出去之後,就馬上把目光對向了馮思哲,很有禮貌,也一幅很恭敬的樣子說着,“馮代省長,我來向您彙報有關財政廳的工作。”
不管他的語氣是多麼的低下,也不管他的態度是多麼的恭敬,可僅憑着一句馮代省長就足以證明這人心中的想法了,顯然他沒有把馮思哲完全的放在省長的位置上,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加一個代字了。
“嗯,你說說吧。”馮思哲點了一下頭。
“我們都城省財政情況。。。。。。”不得不說,方靈光的口才還是很不錯的,且對全省的經濟情況也算是瞭解,很多數據從他口中沒有猶豫的就吐了出來,這足以證明他在財政廳長的位置上還是基本襯職的。
大約是三十分鐘的時間,方靈光才把情況做了一個基本的彙報,而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他就把頭低了下去,一幅聽取領導指示的樣子。
馮思哲看着這個方靈光,毫無徵兆的說了一句,“王維東你認識嗎?”
方靈光是沒有想到馮思哲會提自己的小舅子的。沒錯,他今天是去公安局保釋了王維東,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他纔想好了上午要來彙報工作,在他看來,自己的做法本身就是給馮思哲面子了。因爲照他以前的意思,他是不想主動的來向馮大少彙報工作的,他只需以一個公務繁忙就可以推脫掉了。但是現在自己表現出了誠意,主動的來進行工作彙報,可是馮思哲還是抓着自己小舅子的聽事情不放,這就讓他有些生氣了。
心中想着早知道你還會提這件事情,那我就不來給你彙報工作了,你看怎麼地怎麼地吧。
當然了,這些話是說不出來的,畢竟人家是領導不是,現在領導即然提出來了,他還是要回答的。“是,王維東同志我是認識的,他是我愛人的弟弟。”
“哦,你愛人的弟弟?”看着方靈光主動承認了,馮思哲就冷笑了一聲,然後接着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在夜市上的事情?”
“知道。”出乎馮思哲意料的是,方靈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承認了。
看着方靈光承認了這件事情確還是沒有任何認錯的態度,馮思哲的語氣就冷了起來,“即然你知道了這件事情,爲什麼還要去保釋王維東同志呢?”
“不是我去保釋他,是我正好去公安局辦事,遇到了王廳,是王廳理解錯了,以爲我是爲王維東的事情而來,所以他就讓我把人領走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了這些事情,並且我也嚴肅的教育他了,而且他也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在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方靈光顯然的己經想好了理由,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是很通順的,一點要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聽着方靈光的回答,馮思哲就說道,“這麼說,你提前並不知情了?”
方靈光答,“是的,我不知情。”
“好,很好,你不要被我查出來知情,你先去吧。”馮思哲真的想不到這個方靈光怎麼會想到這樣的理由,如此一說的話,他就不怪王海亮爲難嗎?這個人雖然說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可是他仍然是自己的下級,他倒是想要看看一會王海亮怎麼回答自己的話。
方靈光倒也痛快,聽着馮思哲讓他走,這就點了一下頭,退出了省長辦公室。可以說之前方靈光沒有想到和馮思哲攤牌,但是話到了那個份上,他不這樣說也不行了。
走出省長辦公室的方靈光正好在走廊中遇到了被電話叫來的王海亮,兩人在這裡見了面,是相對的笑了一下,最後還是方靈光說道,“我可是按你說的那麼講了,你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會有什麼問題,他頭上還有一個代字,翻不了天的。”王海亮很輕鬆的說着。
“你說的也對。”方靈光聽着這個回答呵呵的笑了笑,“今的事情謝謝你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聽着方靈光的邀請,王海亮點了點頭,“好說,我們兄弟也是應該好好聚一聚了。”
嘴上說着馮思哲頭上有一個代字,不用把他當回事,可是當真在進了省長辦公室後,這個人臉上的表情確馬上改成了十分恭敬的樣子,若不是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切,還以爲王海亮真是馮思哲的嫡系下屬呢。
“代省長好。”在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王海亮就不在吱聲了。
看着王海亮過了這麼久纔來,僅是他見方靈光的時間就有四十分鐘以上了,從省公安廳到省政府大樓也就是十幾分鍾便可,由此可見,這個人並不是在一接到自己的電話之後就趕過來的,他一定是特意的耽誤。
說是特意的耽誤,因爲在官場上上級想見下屬的時候,不需要什麼理由,下級也講不出什麼理由,領導要見你,哪怕就是你在開會,在吃飯那都要第一時間趕過來。而王海亮沒有這樣做,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根本不重視自己,不尊重自己,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說說吧。”即然王海亮並不重視自己,那馮思哲也就沒有必要去尊重他了,所以他是連請座的意思也沒有,就問了這一句話。
事實上,王海亮己經猜到了馮思哲要見自己的意思,他也是有意的來晚一些,爲的就是磨一磨對方的銳氣,他相信在聽到王維東和樑五爺雙雙被保釋之後,省長一定會生氣,甚至是會大發雷霆,爲此他才特意的晚來了一會,他這即是防止在第一時間來觸黴頭,二也是有意爲之。如果今天馮思哲一見自己面就真的說一些出格的話,那他就會把這一切原原本本的向上級反應,在都城,不過是一個空降來的代省長,他還翻不了天。
可是一句說說吧,讓王海亮本來準備好的詞彙都發揮不出來。按他的想法,馮思哲第一句應該先請自己座下,這是良好的禮貌問題。第二就應該問自己爲什麼來晚了,爲此他也準備好了足夠的理由,反正大家都知道都城省的治安情況不好,他只需隨便一說出了某個事件的現場就可以搪塞過去了,可現在對方確不問這些,反而是讓自己說說?
說什麼?難道當自己是犯人了嗎?要主動交待嗎?
王海亮有些不太適應馮思哲的這種問話方式,爲此他一時間站在那裡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好,因爲他不知道對方要自己說什麼?是說那兩人被放的事情,還是說他晚來的事情,如果他上來回答的不對,難免會被對方挖苦,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聽着王海亮並未出聲,馮思哲的頭擡了起來,目光盯向着王海亮的雙眼,那深邃的目光彷彿可以看到對方的心靈深處。
王海亮感受着馮思哲目光的凌厲,本來他還想着與對方對視,心想着不過就是一個代省長而己,論年齡,論人生閱歷一定不如自己。可是這真的一望過去,他才感覺到並不是那麼回事,至少馮思哲的目光遠比他想的強大許多,那目光竟然讓他會有一種恐懼之感。
面對強大的目光,王海亮僅是維護了一會凝視,然後他就把頭重新的低了下去,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不敢去正視馮思哲,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嗎?
在馮思哲的壓力之下,王海亮終於還是說話了,“代省長,你讓我說什麼?”
“怎麼?你來我的辦公室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嗎?”馮思哲反問着王海亮。
王海亮皺下了一眉,心想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當然了,這話是說不出來的,他畢竟是下級,如果他這樣講出來,那就明顯是不尊重領導,憑此一條,他就失分了,接下來不管馮思哲在對自己做些什麼,他都找不到可以講道理的地方了。
“這個,我剛纔去了一個現場,那裡發生了傷人事件,所以來晚了。”想了一下,王海亮還是決定拿自己晚來的事情說事,雖然人家不問,可是他認爲,這件事情早晚是要解釋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馮思哲等着王海亮剛剛說了一句,馬上就給對方否了。
“這個。。。那我就真不知道你在問的是什麼了。”王海亮是看出來了,他不管說什麼都是錯,即然這樣,那不如就被動一點,人家問他來答,如果應該簡單的多了。
“很好,那我就告訴你,夜市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兩個主要當事人都因爲你的同意而被保釋了,現在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馮思哲看着王海亮,一臉嚴肅的問着,這個人竟然敢把意圖傷害自己的人給放了,憑着這一點,他就可以問對方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