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一個人管着一件事情,一直是大權在握,久而久之就會起一定的貪婪之心,這個規律在鄒安林這裡也沒有逃的過。他利用了自己的權力,就低價從一些廠家裡進入了一批質量低等甚至是不合格的化肥送到了各個市。
當然,這些化肥只是佔了一個小比例,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什麼問題的,可這一次西川地震一出,又下了大雨,那存放着化肥的倉庫倒塌了,接着雨水一泡,一些劣質的化肥問題就出現了。
這些化肥經水一泡,竟然濃度降低了很多,這一點正是被主管着西川市農業的常委副市長陳平發現,當即他就在第一時間把這個問題上報了市委,上報了馮思哲那裡。當然,這個消息就會被王澤榮一併獲知了。
而以此爲突破口,鄒安林自然就跟着倒黴了。
這一查不要緊,竟然全省其它市裡的化肥也存在這樣的問題,當即不用說,鄒安林就是必倒無疑了。
在第六天,鄒安林的被確認了罪名,被確認了雙g一事。
要說查一名省常委,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是這麼快的速度。從調查,在到取證,在加上交由上級去討論決定,這個過程沒有個半年一般是下不來的,就算是快一些,也至少需要一到三個月。
可這一次z央是真的決定要讓都城省的高層格局起了一個質的變化了,在加上馮思哲在西川事情上所立的大功,這一次事情會有如此快的速度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澤榮來到都城省之後,根本就無需用太多的時間去調查,一切按着馮思哲提供的線索去工作就是了,爲此,僅僅是六天,就連查了三位省常委。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王澤榮就去省府見了己經從西川回來的馮思哲,兩人在辦公室中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
做爲秘書,尹風雷連續的進辦公室中續了四次茶,他也不知道這兩位領導到底聊了什麼,可是接下來,所有都城省的幹部們都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王澤榮在連查了三位省常委之後,終於決定離開都城省了。
這個決定,還是當天晚上,王澤榮在赴許朝起這位書記的宴會上所講的。
許朝起也是真的害怕了,連續三位省常委被查出了問題,那接下來如果在查下去,會不會到自己的頭上呢?所以,擔心之餘,他就想着要請王澤榮吃飯,透一透口風,可未想到,確得到了這麼一個讓他興奮的好消息。
在飯桌上,王澤榮是十分的客氣,表示這幾天在都城省打擾到都城省委的同志了,表示z央那邊己經傳來了新的指示,他的工作暫告一段落,可以先回京都敘職了。
王澤榮即然這樣說了,當然就是板上釘釘,許朝起內心是十分高興的,雖然說被查了三位省常委,但總的來說,對都城省的大局還算不得是什麼傷筋動骨。
當然了,心中高興,臉上可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接下來的時候許朝起甚至還做了一番的檢討,表示自己這個書記工作沒有做好,導致出現了這麼多的問題等等。
對於許朝起,王澤榮本人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看法,甚至還有一些的同情。因爲此人是紀泉涌的下屬,那本身就是悲慘的,在一位喜歡掌握權力不願意放手的人面前當下屬,這就註定他沒有太多的機會去出人頭地。
當然,僅僅就是一個看法而己,王澤榮是不會和許朝起多接觸的,不然的話,別人不計,馮思哲那裡會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呢,他與馮大少的關係好不容易維持的這麼多,他可不希望因爲一些小事而受到影響。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至少在許朝起心中是這樣看的。
接着到了第二天上午,果然,調查組人的就收拾了行李,然後吃了一頓由都城省委負責的送行宴後,王澤榮就離開了都城省。
終於把王澤榮送走了,都城省的一衆幹部們不由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還真的怕這個人會在都城長住上去,這樣一來的話,怕是他們所有人都會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的吧。
馮思哲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爲王澤榮的離開,本就是他力主的原因。
雖然說王澤榮在都城省,可是更好的配合自己的工作,可以多拿下幾位紀系的鐵桿。可如果真的那樣做,都城省高層就會出現權力真空,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一省的各項工作就會出現混亂的局面,少了三位省常委有些工作還是可以繼續的,但少了五名,六名,七八名呢?那許多工作怕就真不好在繼續下去了吧。
所以,算是爲了都城省的未來發展,馮思哲選擇停手,他需要一個過程,一個他消化的過程,他需要一些時間來做更多的工作,而至於紀系人,如果他們從此就老實也就罷了,倘若還敢有什麼其它的想法,那對不起,等他真正掌握了大權,穩定了形勢之後,這些還反對他的人,他將不會在手軟了。
在送走了王澤榮之後,許朝起就笑的來到了馮思哲的面前,“省長,你看看我們是不是召開一個常委會呀,這一次調查組的到來,我們的很多幹部可是人心惶惶呀,我看有必要和大家好好聊一聊,穩定大家的心思。”
實際上,許朝起這樣做,也是在試探馮思哲的意思,他弄不清對方是怎麼想的,在這麼良好的情況之下突然間就罷手了,此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呢?所以他才這樣問,意思就是想從馮思哲這裡瞭解一下,是不是可以穩定人心了,如果是的話,那纔可以證明馮思哲不會在搞什麼行動了。
“可以,我贊同許書記的意見。”馮思哲點頭回答着,也是應該穩定人心,做好本職工作了,這纔是他工作之中的重點。
說白了,馮思哲會有鬥爭,或是說當權者會有鬥爭,無非爲的就是更好的工作罷了,希望自己的理念可以順利的實行下去,而那就需要權力,爲此,爲了得到權力,爲了可以更好的實行自己的理念,這纔有了鬥爭一說。
如今,馮思哲在都城省的影響力是與日俱增,那接下來他也是應該穩定人民,好好的工作了。
可如果想要好好的工作,首先就要有一個前題,那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可以順利的進行,有時候想法是美好的,但與現實差距太大,那這隻能就是想法了。就比如官員來說,想做成一件事情,那首先就需要有權,權力要有多大?那就要看你做的事情有多大了?
馮思哲做爲一省之長,自然所做的事情都不會小,那相應的也就需要與之相比的權力和影響力纔可以。
實際上不光是馮思哲,就是許朝起以及其它的省常委們也一樣,他們每一個人心中也有自己的抱負,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想法也是最正確的,他們也想靠自己實現理想,那分歧就出現了,誰都有理想想去實現,那誰的權力大,誰的影響力大,自然誰就佔了優勢。
比如說都城省的局勢來講,突然間少了三位省常委,那自然而然的這些位置就極爲的引人注意,因爲不管是誰如果可以得到這三個位置,換句話說這三票的支持,那將來對他們在都城的影響力都會有着無比的幫助。
要清楚,這三位新常委的位置不同於湯劍這些老常委,一旦被任命了,那不可能隨便會更改的。一名堂堂的副省級幹部的調動也不是兒戲,就算是對z央來講也同樣是如此,今天換上他,明天在他給拿下,這樣的朝令夕改的事情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z央萬不得以也不會這樣去做的。
所以,自然的,大家都清楚,新任的三位省常委人選將會是非常的重要,甚至可以左右未來都城省的z局局勢也是說不定的。
許朝起一行人從機場回到省委之後,當即就召開了省常委會。
會議由許朝起書記主持,鑑於蘇漢民,梅國龍,鄒安林三人分別的出現了問題,所以有關他們的工作,必須要有一個交待纔可以,不然這麼多部門沒有人去管理,那時間才還不要混亂了嗎?
“同志們,組織工作一向是我黨工作中的重中之重,現在,蘇漢民因爲個人問題被組織調查,全省的組織工作就陷入到了一個較爲混亂的局面,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所以我的個人提議是,在z央沒有決定新的組織部長人選之時,我建議由我與馮思哲同志和鬱春豪同志共同來管理組織部,大家有什麼意見嗎?”許朝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小會議室之中。
要說許朝起是非常聰明的,組織部是一省權力之要地,但他確也沒有自大的要把這個位置私自佔有,所以特意的提到與馮思哲和鬱春豪共享。
叫上馮思哲,是許朝起的一種示好的表現,此人在西川地震上立了功,現在在高層的呼聲極高,是絕對不可輕意去得罪的,爲此他只有去拉攏這個人,而不是去敵視這個人。在加上他也清楚,馮思哲當上省長的時間還是很短的,至少現在不會來搶自己的位置,所以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解決的矛盾,那自然的聯手就成爲了可能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