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仁良重新的座了下去,馮思哲得以繼續的發言了,他便道,“這件事情東方珠同志的做法顯然是不對的,自己錯誤在先,然後襲警在後,這本身就是處犯了法律,這是不容質疑的。”在厲聲的說完了這些之後,馮思哲又是話音一轉道,“當然了,蕭小軍同志也有不對的地方,比如說他似是曾單獨的審問過東方珠小姐,爲這件事情,東方珠小姐還曾在口供中說,這個男人猥0瑣了她,先不管這是不是事實吧,單就單獨審問這一條便是於法不合,所以蕭小軍也是有錯誤的,我想對這件事情,我們也是要重視,我們有些領導幹部和工作人員,總是知法犯法,有時候甚至工作方法簡單,暴力,這就使得了有更多的百姓不理解他們的做法,認爲他們的執法過程之中不嚴格,甚至存在着問題。而這個問題還不是個列,反而是極爲普遍的,而爲了以正視聽,我想我們應該抓一個典型,那即然在座的同志都對這件事情如此的關注,不如就以此事爲典型好了,比如說蕭小軍,沒有按着條例做事,單獨的審問了東方珠小姐,就憑此,我建議拿下他交警隊長的身份,同時開除公職,以儆效由。”
一轉眼,馮思哲就把原本他所說的沒有太多責任的蕭小軍給開除了公職,這個變化讓衆人就是一愣。原本大家以爲他說了這麼多,並出示了這麼多的證據,是想保住蕭小軍呢,可沒有想到,人家根本無保之意,反而是以另一種要豎典型的原因給其開除了。
開除蕭小軍這本就是馮思哲早與許朝起商量過的了。他們的本意就是要保住蕭賓,只要保住了這個人,蕭小軍這樣的小人物去留他們不會在意的。而現在,蕭小軍都被開除了,那誰還會在拿這件事情說事,一個己經沒有了公職的老百姓,你堂堂一省常委,拿他說事,臊是不臊呢?
東方仁良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間變的是這樣的結果。蕭小軍一被開除了公職,那就等於他不能在把這件事情怎麼樣了,更不能借此拿下蕭賓來立威了。
可偏偏的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去反對,你之前就認爲蕭小軍不對,委曲了自己的女兒,好!現在馮省長把人家給開除了,你還要說什麼,難不成要反過來替蕭小軍說話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你的心中到底是認爲人家不對還是自己女兒不對,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一件事情嘛。
“嗯,我同意省長的意見,這樣的事情我也的確聽多了,我們的一些同志往往出發點是好的,可就在做事情的過程之中並不注意方式,直接導致了有人民羣衆反映我們的同志工作態度不好,甚至是粗bao野蠻,這對我們政府,對我們d都形成了極爲不利的影響,這陣風是應該殺一殺了。”許朝起在馮思哲話音一落之後,馬上就表了支持的態度。
聽着許朝起的話,東方仁良更是感覺到委曲的夠嗆,什麼叫做出發點是好的,難道你們一個人都認爲蕭小軍對了,我女兒是錯的嗎?
想着如果這件事情自己不能就這樣嚥下去,不然的話,他的威信何在,他的權威何在,以後誰還會把他放在眼中呢?當即他就不管不顧的再一次起身,向着馮思哲反駁道“馮省長,你做事不公?”
“我不公,有何不公,請東方仁良同志講出來?”馮思哲在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之後,便身子向後一靠,等着別人來質問了,他知道,自己的決定算是救了蕭賓一次,可同樣的會引起鬱系的不滿,至少這個東方仁良是一定會站出來的,現在看來,果不其然呀。
“講就講。我問你,馮省長,你說口供都在你那裡,可你爲什麼只講利於蕭小軍的,而不講利於我女兒的呢?我女兒口供之中明顯的寫着,在蕭小軍單獨審問她的時候,曾經動手動腳,這些你爲什麼不講出來,爲什麼?”這一會東方仁良眼睛都紅了,本來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想說的,怎麼講女兒現在也是未婚女青年,名節還是很重要的,如果這事一傳出去,那讓女兒以後怎麼辦呢?
可是他若是不講實在是不痛快,爲了爲難馮思哲,甚至爲了扳回一局,東方仁良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了呢?
衆人一聽東方仁良的話,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爲了扳回一局,甚至不惜拿女兒名節說事,真是夠狠呀。但同時,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馮思哲,想看着在這種時候,這個人要怎麼樣來回答這個問題。
面對着衆人的目光,尤其是那東方仁良有些想殺人的目光,馮思哲竟然一點也不慌張,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一切給否了,“嗯,你女兒是在供詞上這樣寫了,可是沒有人證呀,那就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去處理?如果僅憑你女兒一句之言,我就給蕭小軍治罪,怕這真是真正的不公吧。”
一句沒有證據,馮思哲就把東方仁良所有的指證化爲了烏有,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馮大少曾想過如果東方仁良咬着女兒的口供不放怎麼辦?可是他又在想,一個父親會爲了權力拿女兒說事嗎?他想應該不會吧,至少換成他是不會。
可是現在,東方仁良明擺的做出了來了,這就讓馮思哲在心底裡愈發的看不起他,一個爲了權力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可以犧牲女兒清白的人,這樣的人你若說他是一個好官,反正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的。
此時,不光是馮思哲看不起東方仁良,就是鬱系的其它人也是以前同樣鄙視的目光看向着他,顯然他的這些話己經引起了大家的公憤。鬱系人做爲自己人自然是不好說什麼的,可是他們確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那就是以後在與此人共事時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此人可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被馮思哲如此一說,那東方仁良的表情雖然極爲憤怒,可確也實在說不出別的來,沒錯,你想制一個人是要有證據的,在沒有罪證的情況之下,有許朝起與馮思哲一起保一個人,他是不可能在玩出什麼花樣的,再者說,蕭小軍己經被開除公職了,這就間接的說明此人一生的仕途都毀掉了,這對於一個有着強力靠山人而言,那也是十分嚴重的打擊了。
東方仁良無力的重新座回到椅子上,看着這一幕,許朝起心中一樂,嘴上便道,“好了,交警總隊的事情就這樣了,蕭小軍開除公職,蕭賓同志因爲是其親屬,自然也有管教不力之過,這樣,在給他一個黨內警告處分就是了。”
一個警告處分便是一年內不得提升任何的職務,這說起來似乎是挺嚴厲的,可大家都清楚的知道,這個板子打與沒打沒什麼兩樣,現在的蕭賓就是代廳長,廳級官員了,他一年內最多就是摘掉頭上的代字,又怎麼可能會在升一級呢?這根本就不可能?爲此,這個懲罰說與沒說沒什麼區別。
“好了,下面進行下一項人事討論吧。”許朝起在做完了決定之後又開口提議着。
而隨着蕭賓這個頭一開,接下來,在其它人事問題上,許朝起與馮思哲聯手是大舉獲得了更多重要的位置。雖然說鬱系也是極力在反擊着,可同樣的大家都是六票的情況下,做爲許朝起確是有着決定權的,他是書記,這個權力就算是他的特權。
每當一個位置引來了六對六的比例之後,許朝起就會站出來說着,“嗯,這件事情就按省長的意思辦吧。”就是這麼一句話,便決定了最終的勝利歸屬誰家。
會議持續一直在開着,從中午到晚上,省委的同志連忙的送進來了兩次飯,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終於會議結束了。
會議的結果自然是許系與馮系大獲全勝,而鬱系的同志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撈到,原本屬於他們一系的位置全部都被換了人,本不屬於他們的位置更不是他們所能有想法的。
直到最後,乾脆鬱春豪等人都不發表意見了,反正他們也清楚,說了也是白說,除了浪費口水和大家的時間和惹自己生氣之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效果了。即如此,還不如光棍一些,輸就認輸得了。
會議終於算是結束了,許朝起與馮思哲等人臉上自然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這一天對於他們來講,收穫那是極大的,一比之下,不過是開了一天的會而己,這根本算不得什麼。在者,在共和國爲官,開會這本身就是家常便飯,在座在哪一個在這方面不是久經考驗的呢?
相對而言,鬱春豪等的臉上確是一色的嚴肅與深沉,甚至仔細看去的話,還可以看到他們眼中的那股子怨毒之色,顯然今天會議的結果讓他們萬分的不滿意,可確是全然的沒有一丁點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