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安光剛想回答我怎麼知道,可是這一會一看到黃家軍那緊張的樣子,突然計上心來。是呀,黃家軍的身份會害怕警察,那是有道理的,畢竟這個人是一個奸商,且又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和壞事,可是自己爲什麼要怕呢?想自己可是堂堂的省公安廳副廳長呀,自己可是有官衣在身的,憑此,這些警察又怎麼可能對他做什麼呢?
臉上瞬間發生了變化之後,安光便一不做二不休,突然間對着那黃家軍喊了一聲,“啊?你想幹什麼?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往哪裡跑。”
在安光突然喊着這些話的時候,那黃家軍就是一愣,因爲他實在弄不明白,安光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什麼意思?這些話又是想說給誰聽呢?
可是接下來,他就一切都明白了,因爲安光在喊完這些話之後,突然就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然後還在他沒有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人家就開槍了。
子彈從槍口中呼嘯而出,在如此的近距離之下,直接就一槍打中了黃家軍的心臟位置。當即,槍響之後,一襲鮮血就從胸口處飛竄了出去。
“啊?”痛苦之下,黃家軍就撲通一聲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就是在倒地之後,黃家軍還沒有馬上死去,也許他還有事情沒搞明白,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吧?
“你。。。爲什麼?”使努了渾身的力氣,擡起了右臂,把手指指向安光,黃家軍有些虛弱的問着。
“爲什麼?”看着那馬上就要死去的黃家軍,安光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要不就是我們一起死,要不然就是你死,而你死還可能保下我的平安,所以爲了我,就只有犧牲你了。只是你放心,你也不會白死的,因爲你的死,我不旦會無事,反而會立功,只有這樣纔有機會給馬非凡創造逃走的機會,應該可以這樣說,你的死救了至少兩個人,是值得的。”
就算是安光槍殺了自己的同夥,可是這一會確還能說的如此道貌岸然,由此可見,此人之心己經壞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一個總錯事情,可總會爲自己找遍萬千理由的人,這樣的人己經不配在稱爲人了。
聽着安光的解釋,那黃家軍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理解,反正這一會他是閉上了眼睛,子彈打穿了心臟,他的生機早己不在,能強挺着說出這些話來,己經是有着回光反照之意了。
看到黃家軍閉上了眼睛,安光還沉穩的走到其前,伸手試了對方和鼻息,在確定對方己經是死的不能在死的時候,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想了想,有意的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的凌亂,之後這才主動打開了房間之門,然後衝着外面大聲的說着,“大家不要開槍,我是安光副廳長,裡面的罪犯意欲搶槍反抗,己經被我擊斃了。”
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安光是如此的義正言辭,好似他真的就是一個孤膽英雄一般,真的是爲了工作而獨身闖入了虎穴。
門外的警察和國安的同志正拿着槍嚴陣以待,剛纔房間內的槍聲的確是嚇了他們一跳,本來想衝進去的,也就這麼停滯了一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安光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門外的警察之中有人認識安光,一看到副廳長也在這裡,雖然有些納悶,可確也沒有去想太多。“原來是安副廳長,哎呀,你怎麼在這裡呢?還有,裡面的匪徒己經被擊斃了嗎?”
警察站了起來,且是一幅放鬆的樣子,這讓安光在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剛纔他一計上心頭,直接殺了黃家軍,還有些後怕呢?因爲他怕自己的身份己經被人看破,可是現在看着這些警察對自己是如此的態度,他終於又放心了。看來,他們還是認自己這個副廳長的,他們也不是衝着自己來的,如此就好說了。
“呵呵,我是提前接到了消息,知道馬騰地產的總經理黃家軍在這裡要欲行不軌之事,因爲時間緊急,實在沒有時間通知別人,所以我就自己來了,而來到這裡的時候,沒有想到他竟然想賄賂於我,想讓我放他一條生路,我怎能答應。可沒有想到,一時不查之下,差一點被人搶了槍,而這個時候你們正好來了,他心智一亂,我就把槍重新的拿到手中,不得以之下,把他擊斃,嗨。說起來,沒有留下活口實在是遺憾呀。”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安光說出了這些話來,的確還是有一番說服力的,至少算是把他的責任給撇清了。
可是安光萬沒有想到,徵五早就被秘密抓捕了,而且這裡的一切早就被竊聽,所以他的身份早就曝了光,此刻就算是他是諸葛亮在世般能言善辯,這一會也是全無用武之地。
“說的好,說的好。”就在安光剛剛說完這些話之後,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拍巴掌的聲音。
左兵和霍準兩人一同出現在了現場,而剛纔那六個字就是左兵所說,他不光說了,同時還鼓着掌,似乎是在爲安光的行爲大翻讚賞一般。
安光一看左兵也來了,更爲重要的是霍準也在,當即一種不好的感覺馬上從心頭升起。只是這種感覺很快,快到一幌即逝,根本沒有人可以發覺。“原來是左副書記和霍局長,你們好。”
就是此時了,安光仍然很是鎮定,顯然他的心智己經十分的過人,如果這樣的人不把心思用在歪門邪道上,而是用在正途,想來的確應該是一個合格的優秀警察了。
“呵呵,我們很好,可是你。。。”左兵突然用手一指安光說道,“你確不好了。”
在這句話一落的時候,左兵突然就大聲的道,“來人,把安光給我拿下。”
突聞這個聲音,那些警察還是一愣,似乎就像是不理解這個命令一般的沒有動彈一般。倒是屬於國安的工作人員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在那安光正欲拔槍的時候突然衝了過去,將其按倒在地上。
“你們幹什麼?我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堂堂的國家高級幹部,你們這是要對我做什麼?”安光在聽到左兵的話後就感覺到不妙了,習慣之下就想拔槍自衛,可惜機會沒能了。但縱然就是這樣,他還不忘記在垂死掙扎一番。
“你是省廳的副廳長?呵呵,安光,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從此刻開始,你不在是了,你也不是幹部了,你的所做所爲將會迎來法律的嚴懲。來人,帶下去。”左兵絲毫不理安光的辯解,事實上,有了那個對話錄音之後,不論安光在怎麼樣去解釋,他的事情也是板上釘釘了。
有的警察雖然不解,可這是左兵下達的任何,他們也只有去執行。很快,包括高峰和林雨在內共三人全被押解了起來。
左兵和霍準一同進了房間之後看了看倒在地上己經死去的黃家軍,兩人的表情皆是凝重。這個安光真的好狠,爲了自己的個人安然,就這樣不惜把一條人命就此扼殺了。
“怎麼辦?”霍準出聲反問着左兵,這件事情己經涉及到了鬱春豪的身上,這個範圍己經遠遠不是他一個分局長可以管的了。
“還能怎麼辦?馬上向馮省長彙報,同時嚴密的封鎖這裡的一切消息。”左兵嘆聲說着。事情也早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向上面去彙報了。
馮思哲在辦公室中接到了左兵的電話彙報,在得知了一切之後,他也不僅長嘆了一聲,真的沒有想到,鬱春豪纔是與馬騰地產關係最爲緊密之人呀。
“我命令,馬上抓捕馬非凡,同時儘可能翹開安光的嘴,瞭解更多的證據。我會馬上與督察室伍主任聯繫,同時把事情向許朝起書記彙報。”馮思哲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下達了最爲正確的指令。
而在做完了這些之後,馮思哲這便出聲對門外說道,“風雷,備車,我要去省委。”
在去省委的途中,馮思哲就給伍光榮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個事情的經過,同時道,“伍光榮同志,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鬱春豪同志己經涉及到大量地貪腐問題,現在我鄭重的向z紀委請求,是不是可以先把鬱春豪控制起來,有關這件事情還請伍主任儘快向上彙報。”
鬱春豪畢竟是一省的副書記,堂堂的三號人物,對這樣的人要採取什麼行動,那沒有上級的指示顯然是不符合規矩的。馮思哲可不想在抓了一個大貪官之後,在給自己惹上一身騷,所以應該怎麼做,他還是需要去請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