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外公,哲兒受教了。”馮思哲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一會他無疑的學會了很多。
看着馮思哲似乎是理解了自己話中的含義,突然的趙老又是搖了搖頭,“錯了,哲兒,你並沒有理解外公的意思,因爲我還沒有說完呢。”
“沒有說完。”馮思哲又是一愣,然後就馬上擺出了一幅洗耳恭聽之態。
看着馮思哲馬上又陷入了傾聽者的形態之中,趙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堅持顧然是十分重要的,可也要看怎麼樣去堅持,如果明明知道還是要失敗,確仍在堅持,那這種堅持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說白了吧,堅持的原因就是要在這段時間裡去想到新的辦法改變這一切,不然的話,你的這種堅持就沒有任何意義而言了。”
“這就像是左家與候家的事情當中一樣,左家現在明顯勢弱,可他們只要一心的堅持下去,並且在這期間可以找到勝利的方法,那就算是他們翻盤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趙老繼續的提點着馮思哲說着。
“堅持下去,尋找方法?”馮思哲這一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想到一樣。
“對,就是尋找方法。比如說,候家勢大,可是他們推薦出來的人呢?就是那個人他會不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呢?如果他本身問題有很多的話,那事情的結果就會完全的改變了,左家就極有可能勝出了。”趙老看着外孫子似乎己經隨着自己的話進入了一陣的思討之中,這便又爲了一個畫龍點晴之筆。
“啊!”這一瞬間,馮思哲方纔明白了外公話中真正的含義。
這幾天,馮思哲的思想一直陷入到了死衚衕之中,他總在想着要怎麼和左家一起面對候家這個龐然大物,爲此,他甚至動用了不少的小伎倆,比如說以要錢爲藉口,偷偷與左兵見面等等。
可是說起來,這些終還是見不得檯面的東西。或也可以說對真正的大局並不會起到什麼至關重要的作用。一切手段在真正的實力面前,那不過都是兒戲罷了。
可是直到剛纔聽外公這一番話,他才知道自己是錯了,真的錯了。原來解決的問題並不是多麼的複雜,即然拿候家沒有辦法,那就可以從他們推薦的人身上想辦法。
看着外孫子這一會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趙老呵呵的笑了笑。“哲兒呀,世間萬事皆有定數,人是不可強爲的。比如說這一次,如果閩連發這個人的確有問題,那就等於老天在幫你們,幫你們完成心願。反之,若是此人真的是公正廉潔,找不到一點問題,那也沒有辦法了。很多事情想法是美好的,可明知不能爲而爲之,那就是愚蠢了。”
趙老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馮思哲心中確是清楚的很,閩連發真的會沒有問題嗎?想來不可能吧。
這麼高的幹部,主政過的地方一定不少,難道他就沒有犯過一點的錯誤嗎?在吹毛求疵的情況之下,就算是馮思哲也一樣可以找到不少的問題,至少其中個人情感這一塊,馮大少就做的不是很好。
像馮思哲這樣根本不愁經濟和物質的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那更不要說像是閩連發這樣一個依附於候氏家族之內的幹部了,他若是沒有問題,馮思哲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謝謝外公,哲兒知道要怎麼做了。”馮思哲感覺到眼前有了一條光明大道,他己經找到了解決事情的方法。想一下吧,如果查出了這個閩連發有問題,那在最終中央要決定都城省委副書記人選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一上交,可想而知,結局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了。在沒有了競爭對手的情況之下,怕是候家那個時候也只能看着左兵上位吧。
“呵呵,好。嗯,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找你李叔叔,我回頭會和他說一聲讓他配合你的工作。”趙老笑着點了點頭,能夠幫助外孫子,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馮思哲連忙的點頭答應,有了李志勇少將的幫助,馮思哲相信效率一定可以得到更好的提高的。
而在出得了堂屋之後,馮思哲就找來了李志勇和陳虎等人,開始着手去調查閩連發。
閩連發,男,漢族,一九五五年生人,做爲一名剛剛五十四歲的幹部來講,能任廣粵省這樣全國經濟開發強省的常委副省長可以說己經是相當的厲害了。如果一切發展順利的話,未來他就是成爲一方的封疆大吏似乎也是有着很大的可能。
事實上,閩連發的確是候震南一向看好的幹部,也是候家看好的幹部,做爲未來可以輔助候衛東的人,他的路實際上候家也一直在安排着。如果說一切沒有遇到馮思哲話,那也許用不了多少年,正部級幹部之中就會有一個叫閩連發的人出現了。
可是隨着趙老與馮思哲的這一番談話,隨着閩連發被候家推薦成爲了都城省副書記的人選之後,這一切都將會隨之改變了。
馮思哲命令,李志勇派人分別去閩連發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做調查,一定要查到一個真實的他,包括當年做了什麼決定與什麼樣的人走的近,都要得到詳實的資料。
同時,在得知閩連發己經來到了京都的事情之後,馮大少又把陳虎放了出去,讓他密切的關注着閩副省長的一切,做到二十四小時的跟蹤,以確保可以得到更多詳實的真實材料。
在做完了這些之後,馮思哲長出了一口氣。他己經把能準備的都準備了,接下來就要看天意了,除非這個閩連發真的如外公所說一般公正廉潔,不然的話,只要他的問題,那這一次此人便是跑不了了。
馮思哲並沒有把自己這邊的動作通知左兵,因爲如果告訴了對方,那邊很可能就不會賣命的去演戲,去和候家鬥了。這可不是馮思哲所希望的。他要的是繼續鬥爭下去,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也只有這樣,候家纔會不設防,閩連發纔會沒有準備,這對於他接下來的行動可是至關重要的。
第二日一早,馮思哲又繼續的開始了自己要錢要政策之旅,畢竟這纔是他來到京都的目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因爲馮思哲己經與傅恩同志談過,所以候家對於此人倒是沒有太多的注意。甚至他們連趙老的事情也進行了一定的準備。比如說昨天候震南就找到了盧國棟同志,兩人經過商談後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如果趙老在替馮思哲站出來說話,他們就會把這個問題向中央zz局進行反應,你一個軍隊退下去的老同志,總是那麼關心經濟上的事情算是怎麼回事呢?
或也可以從一方面說,候家與盧家己經挖好了一個大坑,就等着趙老想替外孫子出頭好跳進來呢。
事實註定他們的願望一定會落空,因爲馮思哲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外公替自己站出來說話,就是昨天的行動也不過就是馮大少要借外公的車隊一用,事實上車隊之中根本就沒有趙老將軍本人的。
在候震南與左中青談話崩裂之後,兩家的關係更爲緊張,爭取都城省委副書記這個職務的爭奪也是愈演愈烈了。
可不論左家要怎麼樣的努力,雙方的底蘊差別就在那裡放着,在高層候家的勢力是無任何一個家族可比的,這似乎也註定着左家不可能是候家的對手。
大局似乎也早就己經定下來一般,誰勝誰敗在明眼人之中早就有了答案,在很多看來左家現在的努力無非就是猴子撈月——註定是一場空的。
同樣有着這個思想的人其中就有事情的主角閩連發。
沒錯,就是閩連發,因爲候家的推薦,此人己經正式的成爲候左一爭之中的主角之一。
閩連發是在接到了候震南的電話之後來到了京都的,當然他的理由也是來中央要政策和資金的,這個藉口似乎成爲了很多幹部來到京都的一個普遍藉口,對這一點,官場中的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南海大酒店,這一座改革開放之後才裝修正式對外的五星級大酒店,在京都之中名聲赫赫,其zz地位也是僅次於京西大飯店等爲數不多的酒店,而能在這裡吃一頓飯,己經是一種身份的像徵了。
在南海大酒店的一個包廂之中,候衛東與閩連發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座着。
“呵呵,衛東呀,來,嘗一嘗我自帶的茶葉,這可是我在茶山上直接命人摘下來的,專人炒制而成,味道很是不錯的。”閩連發呵呵笑着親自給候衛東倒了一杯茶。
曾經閩連發任過縣委書記,而在那個時候他就在其主政的地方大力的發展了茶葉,事實證明他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到現在爲止,那個地方的茶葉發展還是很迅猛的,也因此他得了一個便利,那就是收受了一位商人送的一座茶山,而每一年,他都可以從中收受不少的茶葉,這些茶葉一部會變賣了金錢,一部分成爲了他送禮的最佳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