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被擠兌之人非常的惱火,似乎想站起來和馮思哲理論理論,可是跟着他身邊的其它幾名同志就一下子把他給攔了下來。其中還有一名工作人員上前來到馮思哲面前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主任,真對不起,他是新來的,不知道您。”
顯然,這位應該是督察室的老人了,他知道如果沒有馮思哲的話,那這個督察室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力,他們做爲其中的一員,也不可能走到哪裡都是那般的揚眉吐氣。
“嗯,我只是想滿足許朝起同志最後一個心願罷了,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馮思哲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太合適,可是即然他答應了別人,那就要說到做到。
“我們理解。”那位工作人員連忙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就主動的讓開了道路。
許朝起看着這一切,看着馮思哲竟然爲了自己一個罪人,和z紀委督察室的人對着幹,不由就是一陣的感動,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多麼希望可以和馮思哲一起搭班子,在幹了幾年,他相信都城省一定會有一個新的未來。
“謝謝你。”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的許朝起還是向着馮思哲道了一聲謝,這個謝意倒是出自真心。
“走吧。”馮思哲搖了搖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也許是他爲許朝起唯一能做的事情了,這也是感謝他在最後一段日子裡對自己工作的支持。
許朝起就這樣在幾名z紀委督察室人員的監督之下走出了省委大樓。
一路之上,很多省委工作人員都在走廊中行着注目禮。他們都知道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對於許朝起,其中多數人還是有着不錯的評價,至少這個人在任書記的時候沒有太多的瞎指揮,沒有讓都城省進入更大的亂局之中。就憑這些,也算是一份功勞了。
許朝起被帶走了,都沒有在都城省多呆,直接就上了飛機去了京都。在第一時間裡,馮思哲以副書記,省長的身份召開了省委常委會。
在省委一號會議廳裡,現存的省常委們全數到齊,參加了這個會議。
原本應該有十三個人蔘加的會議,如今只有十人,看到那麼多的空位,在座之人都不由在內心之中一陣的唏噓。在一想到,在一年之前的時候,省常委會人員還是十五人時,大家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低落,看着這個情況,馮思哲做爲主持人主動的說道,“同志們,今天叫大家來主要是宣佈一件事情。”
馮思哲一開口,其它人的思想都馬上回歸而來,他們都知道困擾他們心中的問題要有一個答案了。
有關許朝起和鄭慶賀被紀委帶走的事情他們多數人是剛剛知曉,還不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們相信,即然是z紀委來人,而且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抓人,那回來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太大了。要知道,省常委被錯抓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更不要說,其中還有一位書記呢。
“同志們,因爲一些問題,許朝起,鄭慶賀兩位同志正在接受組織調查,而在些期間,我希望大家可以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在這段時間裡,我不希望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情,如果聽到,是哪個部門就由哪個部門的負責人來負責這個後果。此事,我只說一遍,希望大家記住。”
馮思哲做爲現今都城省最高的領導者,他的話自然就是要引起必要的重視,更不要說,他本人的影響力一直就很大了。
衆人皆是互相看了一眼,在心中想着,回去後要好好的約束手下,不要瞎議論了,這一段時間是多事之秋,還是本份點好呀。
看着衆人皆重視了自己的那些話,馮思哲便點了一下頭後繼續的說道,“那好,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重新的安排一下工作。”
決定,由馮思哲與左兵一起主抓都城省委的工作,代替原先許朝起的工作,其中以馮思哲同志爲主。
決定,省政法委有關工作暫由左兵副書記管起,他曾經是在政法戰線工作多年,對那裡的工作應該很熟悉纔是。
決定,省委辦公廳那邊由組織部宣傳部共同管理。
這個結果,是馮思哲力導之下產生的,然後他又繼續的說道,“在中央沒有就都城省人事進行最終決定之前,一切工作以剛纔商量的爲主,而其它的同志也要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如果在出問題,嚴懲不貸。”
至此,都城省的實際領導權力便完全的掌握在了馮系的手中。紀系徹底的退出了都城省的歷史舞臺。
在會議結束之後,都城省委省政府,省紀委,省政法委,省組織部,省宣傳部等部門皆是動了起來。
許朝起等人在都城省工作了這麼多年,經他們之手提拔起業來的幹部是數不勝數,現如今他們出了問題,自然而然的會有很多人被涉及到。
比如說,許朝起的弟弟,都城省工商協會的會長許朝迎就在第一時間被省紀委的人給了過去。還有就是省公安廳廳長蕭賓也在被紀委叫來接受調查。
龐義軍想的很清楚,做爲省紀委書記,在近期內的一系列事情他都犯有工作上的嚴重失誤。至少一個失察之責是肯定跑不掉了,弄一個不好,他的位置也會不保,現如今他想挽回不良局勢也只有好好的表現一番纔可以。
在很多人都動起來,甚至開始對許朝起,鄭慶賀,湯劍的下屬開始瘋狂打壓之際,馮思哲確是回到了省常委的八號院,因爲在這裡,劉志龍的兒子柳百川早己經來了。
張揚代表省委把情況向柳百川進行了簡單的一個彙報。當聽到父親當年果然是被冤枉的,而迫害父親的正是許朝起等四人的時候,柳百川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想着父親一心一意爲人民服務,忠於國家,忠於事業,可是確換來冤死的結果,他怎麼可能不傷心,不流淚。
馮思哲回到了家中的時候,正看到柳百川痛哭的場景,在他一旁,女兒韓春紅,副省長張揚和秘書尹風雷都在勸解着。
馮思哲知道柳百川需要一個發xie的過程,爲此他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燃了一根香菸就在一旁座着。直到半刻鐘過去,柳百川的情緒好了很多,馮思哲這纔出聲安慰道,“柳董事長,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
馮思哲這樣一說,己經恢復了清醒狀態的柳百川便連忙的說着,“是的,這一次父親之事能還以清白,還是要感謝馮省長的明察秋毫,不然的話,我父親的事情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真像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相信就算是沒有我,這件事情早晚也是會水落石出的。”馮思哲並沒有居功,他也不想佔這分功勞,因爲從他骨子裡認爲,這件事情的真的不希望在會發生了。“好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在看看你父親當年的住所,我己經想過,這一段時間你可以在這裡住着,算是迴歸故里吧。另外,過一段時間,省委省政府準備開一個追悼會,悼念劉志龍書記,你看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和我們說。”
“謝謝馮省長,我們不需要什麼了,我們現在很好,若說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我父親的骨灰盒上能夠身披黨旗,我想這也是他一生最大的願望 。”柳百川很認真的提了一個要求。
“放心,這一點要求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一定會實現。”馮思哲沉聲說着,一個爲黨工作了多年,追求了一生馬列主義的革命人士,死後確連黨旗都沒有加身,這的確是讓人無法接受的一幕。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都城省更換了一批重要部門的同志,其中廳級的就有六七位,處級的幹部數不勝數。
這一切在馮思哲的強力影響之下,一步步穩健的進行着,中間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由此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來,如今馮大少己經完全可以控制住都城省。
接下來,又舉行了劉志龍同志的追悼會,許多都城省的離休,退休老同志都來了,像是管登貴也從中川趕到了都城省,爲的就是參加他老書記的追悼會。
一切的工作都在如意料一般的進行着。對於都城省的工作,馮思哲還是有信心的,畢竟幾位主要負責的同志都還在,他相信短時間內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於是,目光自然而然他就會放在京都那裡,許朝起等人出了問題,接下來都城的格局是不是會發生變化,會派什麼人來任新的書記這對如今的川人來講是極爲重要的。
就馮思哲個人來講,都城省的書記一職還是非常重要的,因爲這將決定未來都城省幾年的發展方向。
如果說換來一個強勢的書記,也許會僅不住對省政府的工作指手劃腳,若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會發生一系列的問題,這不管是對於都城省的經濟發展,還是對於馮思哲個人來講都不是好事情,所以他是嚴重的在關注着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