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些事情的江榮就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大坑之中,接着又在得到廠子裡下崗人員的名單,所有有本事的技工都被勒令下崗,留下的都是隻會動口不會動手之人,他就知道廠子沒救了,雖然他還有可能在做幾年的廠子廠長,可以後隨着廠子被銀行賣掉,他就會成爲千古罪人了。--想着這些他才感覺到不行動是不行了,這樣他在打聽了馮思哲初五值班後,就馬上的組織了那些將會被辭退的廠子下崗工廠,來縣委大院前玩了這一出口,爲的也就是讓馮思哲幫他們討回公道。
此刻馮思哲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也知道了今天這些工人來縣委上訪並不是對手安排的陷阱,而是江榮自己的想法。
長嘆了一口氣,馮思哲緩緩說道,“嗯,照你這樣說,裕強集團的確是空手套白狼之嫌,如果是這樣,那的確對永盛鑄件廠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我想是不是何書記有什麼不得己的苦衷呢?”
說這個話,多少有些違心的意思,只是馮思哲不這樣說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樣的措詞。
江榮以前只是知道馮縣長,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只知道這個人敢想敢幹,做事很有些方法,這他才專門找了今天的日子來到了縣委大院。現在把一切事情都說了同來,他也輕鬆了許多,如果接下來連他也救不了自己和鑄件廠,那他就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嗯,那江廠長,你們這次來希望我們怎麼樣做你們才滿意呢?”馮思哲想想還是要聽一下江榮的條件,只有知道了對方的所需他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樣去做。
終於要開條件了,江榮並不是獅子大開口的回道,“情況是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要求,一就是希望縣裡能解決我們這一百多號人的生活問題,二就是希望縣委縣政府能夠重視永盛鑄件廠的問題,不能眼看着國有資產就這樣的流失掉呀,這即是縣裡的損失,也是大湖縣人民的損失。”
說起來江榮提的條件並不是很苛刻,還算是合理的,想着白彩霞昨天還和自己說過年後鵬飛加工廠還要擴張,還需要一些人手,相信自己只要開口,那這一百多人想辦法塞去那裡還是有可能的。這他便點了一下頭,“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我會把永盛的問題在縣委常委會上提交,同時我也會解決你們這一百多人的生活問題。”
這就算是答應了。連江榮都沒有想到馮思哲會如此輕易的答應下這件事情,他都有些不相信的問着,“馮縣長,這是真的嘛。”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你只管放心就是。如果不能安排這些人的生活,你完全可以來找我,你看怎麼樣?”即然答應了人家,那就要管到底,馮思哲以着極爲肯定的語氣說着。
有了馮思哲這樣的保證,江榮自然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連同他本人在內的一百多號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上訪的人都走了,何文保和王瑞華雙雙來到他的身邊,“領導,你對他們說什麼了,怎麼他們這麼快的就走了呢?”
“嗯,我答應了他們提出的條件。”馮思哲只是隨口回答了一句,接着他也不想多說什麼,下面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就是要馬上了解一下這個何主華以及市裡一些人與那裕強集團的關係,同時他心中的疑問也生了出來,那就是昨天晚上自己在路上遇襲事件是不是會與永盛鑄件廠有關呢,要說是不應該有這樣的聯想的,只是於強的突然出現,他確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馮思哲考慮的不錯,昨晚的公路遇襲事件的確有着於強的影子,只是事是他授意的,可做這些事的人確不是他,而是永陽市的義和幫的人。
在永陽市一家飯店的包廂之內,何主華,魏祥,柳大光與義和幫的老大黃老六做在一起,商量着一些事情。
在座的幾人當中論年紀自然是黃老六最長,何主華和魏祥次之,最後纔是柳大光了,可實際上座在首位之人正是年紀最輕的柳少爺,其它幾位年長他的人倒一個個像是衆人星拱用般的把他圍在了中間。
本來永陽市是有着雙惡少爺存在的,首惡就是無事不做的宋金剛,其次纔是柳大光。可因爲涉嫌綁架兩名婦女,宋金剛折了,折在了馮思哲的手中,這樣柳大光才重新的雄起,成爲了大惡之首。
不過相比起宋金剛而言,柳大光確是低調了很多,這一次倘若不是因爲有於強出面給他打了電話,他也不會出面出來做這些事情。像是昨天晚上在公路上伏擊馮思哲就是他受了於強的指使做的。
對馮思哲這個人柳大光從骨子裡有些痛恨更是有些害怕了。他痛恨這個人把宋金剛給抓了起來,如此他這個二惡就不得不做起了首惡,很多事情就需要拋頭露面,如此他的危險性就增加了。害怕確是因爲馮思哲這個人不好惹,連自己的父親,永陽市委委員,常委,興隆區書記柳自道都曾對他說過,以後有關這個年輕人的事情少參和,不然很有可能就會成爲像宋長河和宋金剛一樣的。
就這樣只要能汲其到馮思哲的事情,比如說大湖縣的事情他是從不插手,反正永陽下面那麼多的區縣,哪一個人會不給自己的面子,想弄錢花找誰都可以,只要不去大湖縣的地盤不去惹這年輕人就好了。只是這一次他確想袖手旁觀也不行了,因爲於強親自給他打來了電話,讓他無論怎麼樣也要找馮思哲的彆扭,給他一點厲害嚐嚐,至於出了什麼事情嘛,他自然會幫忙頂着。
於強是什麼人,他可是中州十三名省常委之一的後人,有着這麼強大的後臺罩着他,他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了。這樣,他就聯繫了義和幫,讓黃老六把他最強的心腹派了出去伏擊馮思哲。
伏擊馮思哲不過是想嚇唬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厲害罷了,倒是真的沒有打算把這個人怎麼樣,因爲他們也知道,一名縣委常委如此真的生命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是大事情,上頭不可能不嚴查,爲了不惹火上身他們纔不會傻到去做殺人的事。就這樣,黃老六派出了得力手下韋鐵,設計了昨天晚上發生在公路上的那麼一齣戲。
韋鐵也查清楚了,馮思哲從京都回來身邊只有一個女孩,而大湖縣來接他的人就是一個司機加上一位副縣長,一共三男一女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怕。韋鐵的本意是打算在火車站附近動手的,火車站派出所裡也有他們的熟人,相信在那裡動手,警方不會多管,只是這個想法被黃老六給否了,他說這個年輕人與市軍區的政委關係極好,與永陽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豐希軍關係也很不錯,在市裡動手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弄個不好就會來一個軍警聯合,這樣情況不妙了。如此韋鐵經過研究,最後才決定在公路上伏擊馮思哲。
在公路上的好處是機動性強,隱蔽性好。趁着黑黑的夜色,動完手就可以人路邊的林間撤退,如此做完了事還看不到是誰幹的,實在是不借的一步棋,就這樣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像這種事情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出動十幾個,在加上詳細的計劃,可以說馮思哲是難逃一劫,可他們確萬萬沒有想到,在馮思哲的車後竟然還有一輛車,且車中座着三名非常能打的年輕人,其中竟然還有一位在公安部八局警衛處中都有名的警衛員陳虎,在加上馮思哲處事的冷靜,讓他們的計劃不但是最終落空,甚至到了,還被抓了六名兄弟。
事情敗露了,韋鐵就把經過告訴了老大黃老六,之後就藏了起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警察可能就會四處找自己,如果是這樣,那他就絕對不能露面,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黃老六安排好了韋鐵的藏身之處後,就馬上打電話告訴了柳大光,說了事情失敗。柳大光也是一驚,恰好又接到了魏祥打來的電話,說是大湖縣永盛鑄件廠的工人們去縣委找了馮思哲,何主華想問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這柳大光一琢磨,就讓魏祥叫上何主華,他叫了黃老六四個人湊在了一起。
當然了,有何主華和魏祥在這裡,柳大光自然不會說昨天晚個伏擊馮思哲的事情,這兩人可是官員,若是知道了這種事情,難免會出現什麼差錯,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來,今兒個大家湊到了一齊,也是緣分,我敬各位叔叔一杯,也給你們拜一個晚年。”柳大光端杯敬酒,顯示出了一付非常低調,非常容易相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