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領導身邊不缺人,少了他張屠夫,我們還能吃帶毛豬是咋的,你放心吧,領導做事心裡有數的。--”李爽不太會安慰人,可是他確很相信馮思哲,他相信這種小事情領導是一定會處理好的。
說起來周星星是最早看出來馮思哲是位有前途的領導的,甚至他的出發點和何文保還不太一樣,何文保是因爲被壓抑的時間太長了,這纔不得不做出選擇,只有他是看出了馮思哲的能量,是屬於有想法的投靠。
投靠之後他的確也是沾了光,升成了正式的科員,如果他不遇到阮濟生,不遇到阮小青,那也許他的未來之路會一番風順的,做爲秘書,可以說他和領導之間的接觸是最爲頻繁的,比如他就曾去過京都,瞭解了馮思哲的家世,可是因爲阮家人的出現,他的思想無法在集中,在加上其叔叔的見風使舵,他曾在一次面對危險的情況下差一點做出背叛之事,這就引得他被孤立了一段時間。可上一次省紀委調查風波時他表現還算好,這樣又有一次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可因爲王瑞華升任了縣政府辦副主任,讓他在一次感覺到了失落的感覺,這本是一次考驗他的機會,一個真正的強者,那就需要奈的住寂寞,經受的起挫折,可顯然在這一方面周星星做的不是很好,許是他太年輕了,他能經受的起表揚,確受不了打擊,這也註定他不被馮思哲看好,註定他的未來不會是陽光大道。
白彩霞也在一旁跟着忙呼,這讓王紅等人十分的過意不去。“白總,你就座在那裡等着吃飯吧,你就不要在忙了,你是客人呀。”
“我是什麼客人,在馮縣長面前,我就是他的妹妹,你們還是讓我幹一點活吧,天天在工廠裡被人伺候慣了,我自己想動手幹一點活。”白彩霞笑着拒絕了王紅她們的好意。只要能爲馮思哲忙呼,怎麼做她都樂意,是心甘情願的願意。
能到大湖縣來開工廠,她也是爲了能夠離馮思哲更近一些,爲了這她辛苦一些也沒有什麼,比如她天天晚上還要看學校導師留給她的課程,在實踐的同時也兼學習着理論知識,可就是因爲離馮思哲很近,她就感覺到很幸福,吃一點苦這都不算什麼的。
對於白彩霞,馮思哲從心理上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什麼老總,而是當成妹妹看,哥哥生日妹妹幫着忙呼他也認爲是天經地義,根本就有阻攔的意思,而是座在那裡與伍光榮等人聊着天。
幾個人聊着聊着,就說到了昨天永盛鑄件廠去縣委大院的事情,伍光榮是很謹慎的說着,“思哲呀,昨天的事情你是怎麼解決的,不會你又許諾給他們什麼了吧?”
這也是他了解馮思哲的脾氣才這樣說的,知道這個人太過年輕,最見不得一些不公平的事情發生,有時候頭腦一熱難免就會說出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來。他也清楚鑄件廠的問題是何主華主導的,他怕馮縣長不知清重一腳摻和了進去,回頭事情不好處理。
“是呀,思哲,鑄件廠的事情是何主華管的,我看最好我們不好插手,只要縣裡市裡都認可了,回頭是好是壞自然有人擔着,我們沒有必要因爲這件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而去出動,去得罪一些人呀。”宣傳部長賈斌也是好心的提醒着馮思哲。
要說他們的話都是爲了自己好,這一點馮思哲心中也是有數的很,況且這件事情的確他做爲一個副縣長不好插手,更不要說市裡縣裡都同意裕強集團併購的方案了,如果他在說什麼,那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了。
聽了伍書記和賈部長的話,馮思哲也只是嘿嘿一笑,“兩位領導放心,要怎麼樣我心中有數的。”
馮思哲心中是有數,要不要出手干預鑄件廠的事情他還要在看一看,等一等,等陳虎那邊的消息,看看前天晚上在公路上襲擊自己到底誰是幕後指使,他憑感覺應該是於強所爲,只是手中沒有證據,一旦讓他拿到了確鑿的證據,那裕強集團想在大湖縣玩空手套白狼的遊戲他是一定要管的,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當地的經濟建設和那一百多下崗工人,他都要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他的原則,誰把他無視,敢小看他,他必須要還手讓此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這同樣是他的本性。
“好了,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生日,大家就不要談工作上的事情了,我們在一起只談友情好不好。”馮思哲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這便不想在提這件事情,而是笑着叉分了話題與大家聊起了別的事情。
今天來參加馮思哲生日的都是他的親信或是與他交好之人,雖然人數不是很多,級別也不是很高,但他相信總有一天,馮系會越來越壯大,總有一天他會靠自己的努力爲趙家搏得一片屬於他們自己的天空。
同一天,在省城於強正與京都的文如豪通着電話。
“文少,你安排我的事情我做了,只是這個馮思哲的確不容易對付,那小子竟然身邊有保衛人員,我派出去的人沒有得手,反而被抓了六個人,你看怎麼辦?”一向眼高於頂,在別人面前孤傲的於強此刻確是低聲下氣的和文如豪通着電話。
“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電話那端的文如豪聽到於強說行動失敗的消息後,有些生氣。不過就是一個副處級幹部而己,還說什麼身邊有保衛人員,一定是這個於強辦事不得力,這才找了一個理由推諉罷了。
文如豪是這樣認定的,語氣自然也就不善。
在過年的時候,於強隨着父親去文家拜年,在那裡他見到了文如豪。兩人聊起來就談到了馮思哲,知道文少與這個人有仇,並且自己也曾栽在人家手下,於強便自告奮勇的說會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馮思哲一點好看。
文如豪點頭答應了,並說等着他的好消息,並一在拍着於強的肩膀說,相信你一個省委領導的公子一定可以輕鬆的搞定一個副縣長。
有了文如豪的鼓勵,於強這就打電話了柳大光,讓他安排人在馮思哲由京都回大湖的路上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這樣就有那一幕。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確是因爲馮思哲的冷靜和陳虎等人的出現把局給攪了。這是之前於強也沒有想到的。在他接到了柳大光打來的電話之後他先是痛罵了對方一頓,接着就問事情有沒有留下什麼尾巴。
柳大光知道自己辦事不利,爲了能夠討好於強,他是很肯定的在電話中說,“於少,沒有留下任何的尾巴,那被抓的人也被送到了市局,是自己人在督辦這件案子,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嗯,沒有尾巴就好。”聽到說事情控制在了可控的範圍之內,於強長鬆了一口氣。“怎麼樣,這回你看到了吧,這個馮思哲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樣吧,你們己經打草驚蛇,估計他是有準備了,接下來就先鬆口,先不要做什麼了,看看情況在說。”
於強這樣說是從經濟角度出發的,他知道自己的裕強集團正在入駐大湖縣永盛鑄件廠,正在玩着空手套白狼的遊戲,這個時候他還不想和馮思哲翻臉,對對方背景有所瞭解的於強知道,如果這件事情馮思哲一定要插手的話,那他的計劃想順利實施就會困難許多,他想等着鑄件廠的事情完結了之後在教訓教訓馮思哲,不想在節外生枝了。
“是,我明白了於少,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來永陽,我做東,請你吃飯。”聽到於強似乎消了一些火氣,柳大光連忙討好的說着。他不討好也不行,比起老子來,他的老子與人家的老子差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嗯,我過一陣可能就會去永陽,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知道柳大光這樣的人還有用,最主要的是馬上就會用他的父親幫自己做事,這個時候還是多多拉攏的好。
柳大光聽着於強的語氣平和了,他是很高興的掛上了電話,他以爲自己過了這一關,但他確不知道自己剛纔與於強的通話都被陳虎給監聽到了。
從馮思哲被襲的那天晚上,陳虎就急忙的給京都的趙萬剛打去了電話。當得知自己和外甥被人埋伏之後,趙處長是十分的生氣,當即表示要派精幹人員來永陽把事情查個清楚。可被陳虎給攔下了。
陳虎的回答是殺雞焉用宰牛刀,只要給他最先過的設備,這件事情他就能夠搞定,完全不必動用公安部八局警衛處的力量。
這樣,警衛處最新的通信儀器就會運到了永陽市,在這裡陳虎也通過跟蹤黃老六查到了柳大光,接着就是對柳大光等人的通訊跟蹤,於是剛纔那一段話的錄單就被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