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兩人其實是在爲自己做事之後,阮貴本是心真的想撈他們一把的。他不想看着爲自己效力的幹部就這樣被打倒了。
“哎呀,貴本同志呀,這件事情怕我不能答應你了。是的,我知道我們黨培養一名幹部不容易,只要有可能,我也是想給他們一次機會的,但你不知道的是,今天突然收到了很多反應倪大紅與王喜波違紀的材料,後來市紀委一覈實,每一件事情都是真的,由此這兩人現在不僅僅是這一次的問題了,以前還是犯過很多錯誤的,這樣的幹部那我們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錄用了,相反的還要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呀。所以我勸你還是收起那憐人之心吧,不要在爲他們說話了,因爲他們真的沒救了。”夏想這一次已經想好,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處理倪大紅與王喜波,要怪就怪他們爲了私人的恩怨而拿一市利益做代價吧。
夏想把話說的這樣死,這讓阮貴本根本就看不到一點希望的存在。“哎。”阮貴本是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次這兩名手下是在無可能回到政壇之中了。
離開了夏想書記家後,阮貴本的眼中就由剛纔的失落產生了另一種的仇恨目光。他已經聽人彙報說馮思哲在三天前就回到了蓮花市,只是一直沒有在市政府之中露面而已,現在在聯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就感覺到這事情一定都是馮思哲做的,這小子是明知道他們都是自己的人,確還要對他們下手,難道他就是想針對自己嗎?
一直以來,在馮思哲到了蓮花市之後,阮貴本的心情就一直矛盾着。他是很想和馮思哲交好,然後藉由他手升任市長之職,一方面又想打壓着馮思哲,讓他清楚在蓮花市自己比他牛,比他強大。而就是在這種複雜的心態之中他也一直和馮思哲亦敵亦友的接觸着。一直以來他也找不到自己應該怎麼和馮思哲相處,以及和他應該是什麼樣的位置對比。
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他和馮思哲註定只會成爲敵人的,這一次他動手除了自己兩員大將一事,他就不能不找回來。好吧,那接下來大家就走着瞧吧,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馮思哲還在蓮花市,那他就能尋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報復的,他就不相信馮思哲會一點把柄也不讓自己抓到,縱然就是抓不到,他還可以自己製造機會的,他相信在蓮花市他不論人頭還是影響力都比馮思哲厲害許多的。
倪大紅與王喜波的案件因爲阮貴本的不反擊,而最終成爲了鐵的事實,又因年後蓮花市連續三個區縣成爲了農業轉型的第二批試點單位而漸漸被人遺忘。畢竟蓮花市受窮的時候太長了,這個時候有一件事情有可能會改變蓮花市的整體經濟面貌,這是當然會引起當時人持續關注的一件事情了。
農業轉型漸漸被人接受,全市修路問題也進入衝刺階段,這讓蓮花市給人的整體感覺變化了許多,當然這其中馮思哲是功不可沒了,沒有他的到來,蓮花市縱然會改變也不可能有這麼大,更不何能有這樣快。
一心想在蓮花市幹出工作成績的馮思哲又開始了他辛苦工作的時代。昨天他可能會出現在某修路工地上,與市軍區工程兵戰士們一起吃飯;今天他又可能出現在某山坡之上,與當地的農戶百姓一起聊農業的發展,聊農業生產的情況,後天又可能會出現在某田間地頭,甚至是光着褲角站在田地的旁邊聽着鄉長或是村長介紹農耕的情況,總之他是很難在市政府屬於他的辦公室中呆着的。
馮思哲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用了蓮花市農業經濟發展上面,對其他的事情不管不問。他就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改變蓮花市,給這裡的農民百姓們一個交待,給自己的工作一個交待罷了。而至於什麼官場鬥爭都被他拋棄在了腦後。
馮思哲這種忘我的工作精神,很快被其它的市委領導們所看到,看着這個年輕人是如此的敬業,如果辛苦的工作,大家都不由爲之動容,縱然就是有些看他不慣的人確也不得不爲他的工作精神而感動。
時間就在這種平和而緊張的氣氛之中進入了九九年的三月份。就在這個月,廣桂省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廣桂省省長齊清華經中央政治局委員會討論批准,調離開了廣桂省,去其他省份任省委書記,齊清華走後,他的職位由廣桂省常務副省長杜聲正代之,同時,津沽市常委副市長邵清江同志調任廣桂省任常務副省長。
杜聲正任廣桂省委副書記,代省長一職這是馮思哲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事情沒有出現意外,這就是板上釘釘,只要經過省人大會議後杜聲正可以去掉頭上的代字,成爲省長了。這並不稀奇,倒是邵清江的突然到來不得不引起馮思哲的注意。
在第一時間,在某市任組織副部長的苗紫涵就給馮思哲打來了電話,說明了邵清江的歷史情況,這個邵清江可是頭上清晰的印有文字的官員,他是文家老大任津沽市委書記,中央政治局委員文超義的心腹干將,之前曾是津沽市的常委副市長,這一次來到廣桂省小升一點成爲了廣桂省委常務副省長。
如此一來,在廣桂省委之中,就已經有了好幾位對馮思哲不滿的官員,其中有省委副書記平國汪,此人屬盧系干將。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於正大,此人屬朱系干將,常務副省長邵清江,此人屬文系干將,常委副省長周大江,此人爲文超英的同學,同樣屬於文系干將。
這樣看來,在省政府這一塊,常務和常委兩名副省長都是文系的,他們都是看不上馮思哲的,這就讓接下來馮思哲感覺到了一定的壓力。
好在剛當上代省長的杜聲正還是支持馮思哲的,這樣一來,他的壓力就會少了很多,但這也不能忽視,有時間大意就會成爲失敗的終極原因,馮思哲對這一點可是很清楚的。可話說回來,不管怎麼樣,這次人事調整終究還是省裡的事情,對馮思哲而言,並不是關係很大,他需要做的還是蓮花市的具體工作,而現在就有些事情要他來處理了,換句話說,有人又想要找他的麻煩了。
說是找馮思哲的麻煩是不確定的,因爲真正的起因並不是衝他,而是衝着大東北農業貿易總公司來的。
駐蓮花市的大東北公司換了一名經理,以前的那位賈允亮因爲上次事件已經被佟慶和田亮調回,具體怎麼處理那就是他們內部的事情,馮思哲不好過問,新換來的這名經理名叫做付笛,聽說他是田亮很信任的人,此人一來到了蓮花市之後就拜訪了馮思哲,一副很恭敬的樣子得到了馮思哲的最初好感。接着佟慶和田亮因爲有其他的事情離開了蓮花市,然後大東北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由了付笛來做。
付笛此人也是很盡責,親自的盯着每一批種子的發放,一路很順利。接着在種子發放後不久,要做的就是發放化肥了,而就在這時,出了問題。問題依然的來源於曾扼過馮思哲一次的金虎飯店。
上一次金虎飯店是趁着要修路時,多要了一筆巨大的補償款,當時的馮思哲剛來蓮花市不久,還不想生事,這樣便沒想與對方爲難和過招,按對方的要求把錢付了,使事件得以順利的解決。而這一次,金虎飯店的人又在路邊設立了路障,開始問向下面發放化肥的大東北公司收過路錢。
之前說過,第二次農業轉型的有三個名額,他們分別是花北區,湯西縣和長豐縣,而這三個區域全屬於蓮花市西北地區,這樣,金虎飯店只需在由蓮花市裡向西北區路口安插一個路障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了,就等於堵住了所有通向農業轉型地區的道路。
突遇這種事情,那些運送化肥的大東北公司員工們當然不會馬上就交錢了,他們是把電話打到了經理付笛那裡詢問要怎麼辦。而付笛深記走時田亮老闆的話,那就是在蓮花市之中有什麼問題大可以去請教馮思哲,他會幫助自己的。於是,付笛就打電話向馮思哲求教。
在辦公室中的馮思哲突聞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對着電話那端的付笛就說,他會親自的到現場去看一看,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金虎飯店的人又出來惹事,擾亂化肥向下面基層的派發事情,馮思哲還是很惱火的。上一次他已經是給了他們面子,按要求給了他們足夠的賠償金,可是顯然他們並不是知足的,現在還想着在來惹事,面對這樣的情況他若還不給予一定的顏色,那下一次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呢。但他同樣的知道,自己如果就這樣去了,拿下了金虎飯店的人似乎也不太好,畢竟他只是一個常務副市長,還沒有抓人的權力,這樣想着,他就拿出電話打給了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