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藉着這樣的機會,馮思哲還是要決定將他們一軍的,想拿自己說事,就要想好事情不成之後他會報復對方。
對於馮思哲的反擊,卜克軍二話不說就站了出來,“我負責,如果這次的舉報信是假的,由此給馮思哲同志帶來的負責影響由我去負解釋,這下總行了吧。”
“當然不行,這字要是損失了,你可賠不起。”馮思哲搖了搖頭,一副根本不把卜克軍放在眼中的樣子。
“馮思哲,你根本就是不配合我們紀委工作,我現在要求你把字拆開來看,不然的話我只有上一些手段了。”終於,卜克軍這一會被激怒了,他看着馮思哲說來說去根本就是不想把字的落款給大家看,他有些怒了,一怒之下失態就難免會發生了。
“行了,思哲給他們看看,也好讓大家知道真像是什麼,一會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人還會說些什麼。”德興民在一次發了話,他是看到事情弄的差不多了,該聽的也都聽的,憑着剛纔這些,真像一旦顯了,足以讓某些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好吧,既然民哥這樣說了,那我就找開給大家看看,也省的以後在有人就這件事情亂說什麼。”馮思哲彷彿不情願般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取了一張椅子,來到匾下,輕輕的把匾摘下,之後找了一把螺絲刀,慢慢找開始把匾打開。
馮思哲做的每一步都是很小心,很仔細,似乎真是生怕把那幅匾給弄好一般,終於五分鐘過去了,那匾與字才成了兩段,然後馮思哲又是很小心的把字鋪在了桌子之上,這才招招手,對着身後站着的人羣說道,“來吧,不都想來看看嘛。”
等着馮思哲一招手,汪國光,沈亞平,卜克軍三人就連忙的衝了過來,他們很想看到與相片上一模一樣的情景,如果是這樣,那馮思哲這一次問題就大了,一個管經濟的幹部確總想着管幹部,這樣的人是不佩在市長位置上坐着的。
可是當三人興高采烈的衝過來後,看到的確是與相片上完全不同的一幕,他們看到的落款只有三個字——德國恩。
就是這三個字,當即把三人給驚愣在了原地,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德興民慢慢的走了過來,一看到那個落款,就不由的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父親的字跡,我說怎麼看的眼熟來着,這應該是他九十年代初期的作品,那個時候他剛開始練字並不太長時間。”
德興民可是德國恩同志的兒子,現如今有了父親的簽名,兒子又承認了,那此事怎麼還會有假。
“沒錯,這就是德老送給我的,當時在場的還有現任總理的段江河同志,如果在座的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馮思哲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此時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當即,馮思哲這一說完,馬上的汪國光三人的臉色就變了,十分的惶恐與不安,尤其是卜克軍,口口聲聲說着有人舉報,現在事情弄清楚了,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圓場了。
“哦,原來是德老的字,真是不容易呀,馮思哲同志我也很羨慕你呀。”省紀委書記常寧同志也走了過來,只不過他說的話怎麼聽怎麼向是在恭維着馮思哲,沒錯,就是在恭維,按說他是省委常委,馮思哲不過纔是省委委員,他們是上下級的,但是此刻常寧確就是當着大家的面這樣講話。由此也把馮思哲的地位一下子擡高了許多。
“呵呵,讓人羨慕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本來我不沒有想要把這件事情公之於衆的,只是想着懷念他老人家的時候看看這字,可偏偏的有人說在辦公室內掛着這幅字是居心不良,沒有辦法,我只能用事實來證明了,現在不知道卜克軍同志,汪國光同志,沈亞平同志還有什麼可說的。另外我很不明白,這不過就是一副字而已,縱然不是德老所寫,我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掛什麼字似乎也不應該引起這麼重視纔是吧,這又不是什麼反動言論對不對,所以我很想要一個說法。”
說着話的時候,馮思哲就把目光看向了省長湯成偉,在這裡論官階最大的就是他了,而事實上他也是支持汪國光等人的,現在事情已經斷了一個清楚,那是不是應該給一個說法了呢?
湯成偉感受着馮思哲看來的目光,很是尷尬,他很生氣,手下的人都是一羣笨蛋,明明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搞來這麼一出,還把自己摻和了進來,這可如何是好呀。現在可是當着德興民和奚美丹還和段雲鵬的面,一個弄不好,回頭這事處理不得當傳到了京都首長的耳中,那對自己可是非常不利的。他是文老的秘書不假,但就是因爲這樣,他做事才更需要公平,不然幾家聯合給自己壓力的話,相信文老也不會就這件事情向着自己說話的,畢竟因爲自己豎立更多的敵人,文家也不會傻到那樣去做的。
在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之後,湯成偉終於還是把眼神看向了卜克軍,這個人並不是中州省的人,犧牲了他對於他在中州省的佈局不會有太多的影響吧。“卜克軍同志,這件事情你們紀委是怎麼搞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冤枉一位好乾部呢,馮思哲同志是我中州省優秀的幹部,現在請你一定要給他一個說法,不然的話我是會向中紀委反映這件事情的。”
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湯成偉只好把卜克軍犧牲了。
卜克軍看到了事情的真像,心中就有些發毛,如今看着湯成偉果然向自己開炮了,他就慌了,連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汪國光和沈亞平,畢竟這件事情他們兩人也有份,尤其沈亞平還是先進行調查了,如果不是他給出這樣的結果,他也不會如此的莽撞了。
“是呀,中紀委在調查我中州省幹部時,竟然不給省紀委打招呼,我實在弄不清楚,哪一條規定上是這樣寫的,難道說中紀委已經不相信中州省紀委了,有關這件事情我的確是要向中紀委首長反映的。”省紀委書記常寧此時也開口了,他一直就在等着一個機會,開玩笑,如果說卜克軍拿別的幹部開刀的話,他也許還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映,可這是馮思哲呀,誰不知道,他能來中州省上任全是馮思哲運作的結果,現在有人找馮思哲的麻煩,實際上就等於是在找他的麻煩一樣。
突然成爲了衆矢之的,卜克軍這會就更懵了,那求救的目光就更盛。但是此時,不管是汪國光還是沈亞平都視這種目光如無視,這也不是他們不幫忙,實在是他們也不敢站出來說話,現在明顯的理是佔在馮思哲那一邊的,如果他們此刻站出來在替卜克軍說話,可以像想他們也將受到嚴懲。
“我看卜克軍同志還是把情況向中紀委說明,並引咎辭職吧。”就在衆人都等着卜克軍解釋的時候,德興民確突然的替人家做了決定,來了這麼一句。
“啊!”一聽到這句話,卜克軍就石化了,不會吧,因爲這麼一點事情就要辭職嗎?這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但德興民他們可不這樣認爲,似乎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一般,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德興民已經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似乎是在等着卜克軍做決定,也似乎是在等着卜克軍回話。
德興民這是明顯的給卜克軍施加壓力,他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其他人,馮思哲可是我看好的幹部,如果任何人想找他的麻煩,那就要考慮被打擊的結果,而現在卜克軍這樣做了,這種打擊自然就要施加給他了,辭職就是榜樣,以後如果還有人想出什麼鬼招,那你們也同樣的要做好辭職的準備。
“沒錯,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奚美丹和段雲鵬幾乎是同時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之後他們也學着德興民的樣子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坐等着消息。
三大紈絝同一個意見,這個壓力就大了,想一想吧,如果事情沒有一個好的結果,可以想見他們爲了自己維護自己的權威,免不了就要動用身後的力量,而面對這三層力量打壓,可以想見,沒有幾個人可以承受得住吧,況且卜克軍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罷了。
似乎是經過了一段內心的掙扎,終於卜克軍把頭一低,“好吧,我會向中紀委打報告,說明這件事情,同時我年齡的確是大了,我看我還是找一個後勤部門呆着去吧。”卜克軍這樣說,在他看來已經很是讓步了,想找一個養老的部門呆着去。
“不,是辭職,是馬上,是必須。”德興民對於卜克軍的這個說法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而是在一次表明了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