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消息出來了,看熱鬧的就更有些懵了,他們弄不懂這究竟是玩的哪一齣,難道說這一次真是督查室的人辦錯了案子,所以無奈之下馮思哲纔不得不讓步的嗎?
消息一出來,督查室主辦這個案子的黃馳騁就得到了消息,他是第一時間從辦公室來到了主任辦公室門前,把事情一向尹風雷說明,尹秘書也感覺到事情重大,這可是能影響到督查室形象的事情,他便和黃馳騁一起來到了馮思哲的辦公室。
相較於這兩人的慌張,馮思哲確是鎮定了許多。“很好,這個唐小軍和袁華的膽子果然不小呀。”
馮思哲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但不慌忙,反而是臉上多了幾份的笑容,這就讓兩人有些糊塗,難道說領導真的是怕了唐小軍與袁華了嗎?
馮思哲當然不是怕了,他之所以會如此痛快的放了袁華,那是因爲他已經想清楚了,這件事情就算是他想算了,怕是袁華也不會算了的吧,他一定會抓着事情不放,回頭在出其它招術的。
爲了一個女人把事情鬧的太大,這種影響力對馮思哲而言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正是因爲理不正,所以馮思哲很痛快的給了左兵和秦天的面子。可是現在袁華確自主的放了督查室認爲有罪的官員,那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他就理正了很多,事情就算是鬧大了他也不怕有什麼負面的影響了。
“風雷,馳騁你們兩人馬上準備一下,我們親自去一趟申城,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可以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誰敢無視國法。”馮思哲這一會子心態端正了很多,他要用國法利器去打擊那些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他要讓所有的人知道,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更不是說了不算的人,而是在被逼之下無奈做出的反擊而已。
在讓尹風雷和黃馳騁出去做準備工作之後,馮思哲也把電話打給了現任中紀委副書記,兼任監察部部長的王澤榮那裡,電話中他只是說了想讓對方幫自己辦一件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在督查室這邊的工作準備了差不多的時候,一種風聲也從中紀委內部中傳了出來,那就是有關督查室前一陣子去申城扣了嚴建剛現在被放一事,很多中紀委幹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大多數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既然中紀委認定了某位幹部有問題,那應該不會有假的,可是申城紀委部門確無視中紀委的決定,那就是有點以下犯上的意思了。
一時間,隨着傳言的擴大,突然間支持督查室的紀委同志們就多了起來。雖然說督查室算是中紀委中一個超然部門的存在了,可不得不說它們還算是中紀委的人吧,他們被欺負了,這就等於紀委部門的臉面被人打了,身爲紀委同志中的一分子,臉被人打了,他們心中有些想法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馮思哲的高招,他打電話給了王澤榮就是希望可以借他之口把這件事情傳出去,從而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如今看來,這一步棋是走對了,至少現在大家都傾向於同情自己了,而這一次自己親去申城市,也就不在是紈絝之間的你仇恨,反倒成爲了爲公事之行。
王澤榮看着時機差不多了,更是親自的去了一趟盧書記辦公室,彙報了這件事情。盧國棟的表態是先讓督查室督查這件案子,如果這個嚴建剛一定有罪的話,而申城紀委那邊還要執意的不抓人,那就可以考慮對申城紀委內部進行整頓一事了。
盧國棟雖然說內心中很煩感馮思哲,可是面對紀委的面子被人打了一事他又不得不站出來替自己的同志說話,因爲他如果不站出來的話,那可以想見,以後大家是不是會對他有意見,以後他的話在紀委內部是不是還會另行禁止了,可以說這一次盧國棟就是知道馮思哲在利用他,確也不得不踏上這條船了。
在王澤榮把盧書記的意思轉達之後,馮思哲的信心就更足了,這一次他是帶足了人馬直向着申城而去。
在申城,唐小軍和袁華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在得知馮思哲竟然親自帶隊來到申城之後,袁華就笑了。“很好,他終於還是來了吧,在京都是他的地盤,我不能把他怎麼樣,可是現在申城可是咱的地盤,看我們怎麼收拾他吧。”
“大哥,這樣做不好吧,他說到底還是國家高級幹部,我看有些事情差不多就行了吧。”唐小軍在一旁擔憂地說着。要說他骨子裡受父親的影響還是很深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唐小軍還是不想與馮思哲這樣的能人爲敵的。
看着小舅子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袁華就有些不高不他,“小軍呀,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呀做事就是太謹慎了。沒錯,這個馮思哲是有些能力,也有些膽量,更有些背景,可你不要忘記,他的所作所爲實際上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慣了,只是沒有人敢於和他硬對硬的去幹而已。像是這一次我在京都栽了就是一個實例嘛,你以爲左兵和秦天真的因爲你做出的一點點利益讓步就肯幫助你了嗎?我告訴你吧,那根本就是錯的,他們是不想看着馮思哲這樣的猖狂而已,所以才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呵呵,這一次他竟然來到了我們的地盤,那就要給他一些厲害看看,讓他也在這裡栽一回,這樣的話,大家纔算是扯平了,以後我們兄弟去哪裡也不會在被人笑話了,你知道了嗎?”
聽着大舅哥的話似乎是有些道理,唐小軍就點了一下頭,“那好,我們就點到爲止吧。”
“呵呵,這一點你放心,大哥做事還是有數的很的。”袁華笑着點了一下頭,他就是想讓馮思哲栽面子而已,還真是沒有想把這個人給怎麼樣。
從京都到申城的飛機也就兩個小時多一點便到。在當天晚上,馮思哲一行十幾人就到了申城機場。
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此刻時間指向晚上六點,馮思哲便對身邊的尹風雷說道,“去看一看,申城紀委派來接我們的車在哪裡,我們先趕去市裡吃個飯吧。”
“好的。”尹風雷點了一下頭,這就帶着兩名督查室的工作人員走出了機場,去找車了。可僅僅是一會的工夫,尹風雷就帶人趕了回來,“領導,事情可能有些意外,在機場外面我沒有找到來接我們的車。”
“沒有?你不是打電話通知他們了嗎?”馮思哲有些詫異的問着。
“是的,我是通知了,那我打一個電話問問吧。”尹風雷向馮思哲請示着。
“可以。”點了一下頭,這些個申城紀委人作人員,難道說他們也可以這樣的不甩自己嗎?要知道對他們中許多人的任命權可是在中紀委那裡呀,這些人會有膽子不給中紀委工作組的面子?
尹風雷是拿出電話就打了過去,可是很快電話就掛斷了,他在一次來到了馮思哲的面前,“老闆,我打電話問過了,說是他們早就派來了人和車接我們,只是現在堵半道上,過不來,您看?”
“堵車了?”馮思哲聽到這個解釋,不禁感覺到有些好笑。紀委不說是特殊部門的存在吧,可至少是有一些特權的吧,尤其又是來接上級部門的人,那在遇到堵車的問題時,是可以用一些特權的。
“看來他們也是有心不想來接呀,正好堵車就算是藉口了。”一邊說着,馮思哲一邊笑着,他感覺的出來,申城紀委部門對自己還是有一些看法的,既然是這樣,那他也無法說出什麼,畢竟從國法來講,人人平等,遇上堵車,紀委也不能說就一定有什麼好辦法。
在一次看了一下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六點二十,馮思哲便對尹風雷說着,“既然是堵車,那就不等他們了,我們自己打車走,風雷,看看我們有多少人,需要多少輛車,我們打的去市裡吧。”
“老闆,剛纔我出門時特意的留意了,機場外面沒有一輛出租車。”尹風雷低頭回答着。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曾想過了,只是他並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所以纔沒有提這個事,現在老闆問了,他是自然要說出來的。
“什麼,一輛出租車也沒有看到?”聽到這個答案,馮思哲不由的有些驚訝。如果說來接自己的車子遇上了堵車,那屬於突發情況他還是可以理解的,大城市嘛,尤其是申城,被譽爲國際大都市,堵車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整個機場竟然看不到一輛出租車,那就真是情況不對了。要知道機場可是給外人來到申城之後的第一感覺,至少對一些國際友人是這樣的,而在這裡確是連一輛車子都打不到,那豈不是會讓外國友人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