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馮思哲走過來了,元偉民先是一怔,接着就連忙的走了過來,主動的說道,“省長好。”
一看到元偉民,馮思哲的臉上就露出了關切之意,“偉民,你沒事吧?”
直接稱呼其名諱,連同志兩字都沒有加上,足可見其馮思哲是把元偉民當成了親信來看了,聽了這句話,那元偉民也是感覺到身子一熱,有些激動地說着,“還好,他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把我怎麼樣,就是想嚇唬一下而已。”
“這就好。”馮思哲點了一下頭,實際上他在來時的路上也想明白了,對方只是傷了秘書和司機,確沒有動元偉民分毫,這便足以說明他們的動機,看來元偉民一接手公安廳的工作,的確是讓有些人坐不住了,可是萬萬讓馮大少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是樑五爺做的,難道說李三毛的事情真的和白氏地產有關,他們並不是被冤枉的,事實上也並沒有什麼幕後黑手在操控着一切嗎?
樑五爺被認定成了頭號疑犯,這是讓馮思哲沒有想到的。在他想來,事情越是向着白氏而去,這件事情就越可能不是白氏地產做的纔是,沒有人會這樣的傻,做壞事還要留名呀。
元偉民的秘書和司機都是一些皮外傷,經醫生處理一下已經是問題不大了,這樣馮思哲就把他叫到了一旁,用着不大的聲音問着,“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只見元偉民是滿腔怒火的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完了,公然的威脅政府工作人員,這是一條很大的罪名。請省長放心,我不會被嚇到的,我也不會退縮的,我誓要與不法份子不良現象鬥爭到底。”
馮思哲點了一下頭,對於元偉民會有這樣的想法,他並不奇怪,如果他認爲這是一個怕事的人,也就不會調整其工作,把公安廳的工作交到他手中了。只是現在並不想決心的時候,而是先把事情分析出一個大概來,做事情沒有目標,盲目去做的話,那隻會浪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
元偉民也是知道馮思哲想聽的不是這些,但他認爲應該表的態度還是要說的,而在說完了這些之後,他就把目光看向了馮思哲,謹慎的說道,“省長,我剛纔聽安光同志說這件事情是白氏地產下的一位叫樑五爺的中層幹部乾的,是嗎?”
“沒錯,找到了目擊者,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證實。”馮思哲點了一下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元偉民聽完了這句話後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看着元偉民也是這樣說,馮思哲就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偉民,你也懷疑李三毛開車撞擊夏宇同志並不是白氏的意思,是嗎?”
“是的。”在馮思哲面前,元偉民自認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省長,就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白氏地產能做到這麼大,儼然成爲都城省第一房地產公司,那他們的智商應該很高才是,不可能做事情這樣的糊塗,留下這麼多的把柄給我們。不瞞省長,就是剛纔,我的秘書和司機被傷,我仍然以爲是有人要繼續的嫁禍白氏地產呢,可是現在看來,好似事情變的更復雜了。”
“沒錯。”馮思哲點了一下頭,元偉民的想法和自己是不謀而合,可同樣的,因爲這件事情的兇手是樑五爺,這讓他心中也犯起了嘀咕,如果說這件事情白氏是被冤枉的,那樑五爺的事情又要怎麼說呢,“哎,還是等等看,看看段雲濤是不是可以抓到這個人,也許樑五爺可以告訴我們答案吧。”
“是的。”元偉民點了一下頭,顯然他也是這樣認爲的。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一會的工夫,段雲濤就和安光一起出現在了馮思哲和元偉民的面前。
段雲濤幾步上前,主動說道,“省長,元副省長,我並沒有找到樑五爺,可是有人說看到他進了白氏地產大樓,我想進去搜一搜。”
“你確定嗎?”馮思哲皺眉問了一句。
“只是有人說像是樑五爺,他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想應該要去試一試的,如果可以找到這個人,事情的進展便會順利很多了。”段雲濤也知道搜查白氏地產總部,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別的不講,單說白氏地產在都城商界的影響力,在加上其董事長白連鋒又是省人大代表,想進去直接搜查難度就會大了很多的。倘若是找到了人還好,如果找不到,那事情怕就會有些麻煩了。
“既然沒有足夠的證據,就不能進去搜。”元偉民很快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說這一次受傷的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按說他應該是最激動的,可是作爲一省的副省長,他還是很清楚的,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尤其是有關法律的事情,證據纔是最主要的,一切的猜想和推理在沒有確實證據的情況下,都是作爲得數的。
段雲濤看到了元偉民並不同意去搜查,這便把目光看向了馮思哲,也許在他想來,這件事情也只有馮思哲這樣的人才有如此的魄力吧。
馮思哲當然注意到了段雲濤的眼神,只是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省公安廳副廳長安光,“安光同志,你怎麼看?”
“我的想法和雲濤同志一樣,應該進去搜一下。”安光很痛快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對於段雲濤和安光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馮思哲是可以理解的,警察嗎?如果沒有一些個性,那又怎麼可以做好好警察呢?如果說馮思哲也是警察身份的話,或許他也會同意進去搜一下,要說樑五爺本身就是白氏地產的人,現在他有了問題進他的公司去搜一下好似也可以說的過去。
可是反過來結合一下都城省的實際情況,馮思哲確不能不多考慮一些事情。
馮思哲早就定好了自己的目標,那就是以儘快的時間來掌握都城省政府,不指着能和紀系分庭抗禮,只求可以在大事件來臨之前儘可能多做好一些準備。那如果想達到這個要求,就需要他做好很一件事情,至少不能把把柄隨後的遞到別人手中去,他不能隨便的冒險,如果在冒失之下做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對他以後的工作無疑就會造成很大的困難了。
站在馮思哲如今的角度之上,他更多的要看大局,而並不是衝動的去做什麼冒險的事情,至少他現在在都城省立足未穩,如果一味的去做冒險的事情,很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省長,您看怎麼樣?”看着馮思哲半天都沒有發表意見,段雲濤不由的些着急的問着。
“先這樣吧。”馮思哲突然之間做了一個段雲濤無法理解的決定,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衝着元偉民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就向着醫院大門外走去。
馮思哲不想和段雲濤解釋太多,站在他的這個位置上,有些事情就必須要考慮的更多,而以他的身份也無需和段雲濤去解釋什麼,再者說,他也清楚,就是想解釋怕也解釋不清,段雲濤那一根筋會聽他的嗎?
馮思哲突然間轉身走了,看着這一幕,元偉民長出了一口氣,他真的擔心馮省長會一時衝動下令去搜查白氏地產,若是這樣的話,那很可能就會出大問題,倘若搜到人還說好,搜不到,那就成了有理變無理,事情就會非常的麻煩了,在都城省誰不知道他段雲濤是自己的人,怕接下來就有人會就這件事情做文章的吧。
白氏地產可以成爲都城省地產界當之無愧的老大,可以想像,他在都城省高層一定有着非常強大的關係,而這些關係甚至就是馮思哲現在都無法應對,既然沒有把握,那最好就不動,此時以不變應萬變也許是最好的方法吧。
元偉民可以理解馮思哲的做法,可是段雲濤不能,他實在弄不懂,爲什麼不能去白氏地產總部搜查,如果可以在那裡找到樑五爺的話,那一切事情就會像有利於自己方向的發展,到那個時候,夏宇副省長被撞案,李三毛的事情也都會被帶出來,相信憑此就足以給白氏地產一個強有力的打擊了。
但就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馮思哲確不敢在動了。這在段雲濤看來,是膽小的象徵,他弄不懂,以前那敢作敢當的馮大少去了哪裡,難道說官做的越大,顧忌也就越多嗎?
好吧,你礙於身份不好去做,那我就親自去做,我就不信了,既然有人看到樑五爺去了白氏地產總部,那這個人還能飛了不成。當即,在馮思哲走後,他也氣哼哼的向着醫院大門走了出去。
一旁的安光一看這個情況,連忙就跟了過去,他感覺到段雲濤很生氣,感覺到他似乎要做什麼傻事。
出了門的段雲濤的確是非常的生氣,他一招手,那些剛剛被他團結在一起的川都公安局刑警們就圍了過去,“你們跟我走,去白氏地產總部,我就不相信了,那樑五爺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嗎?只要找到他,我給你們記功,找不到,責任我來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