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德興民完全的支持自己,馮思哲就表了態,“民哥,我是這樣想的,公事公辦,對這種黨的敗類與駐蟲絲毫不能手軟,不然的話,就算是我不動他,別人也會動他,這樣的話,那纔是真的被動了呢。”
馮思哲心中清楚的很,夏宇所做的事情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底線,這一次就算是自己想保他都不太可能了,如果他不出手,有的是人出手,那個時候弄不好還要連累自己的,當然,他並不是怕連累,只是不想做這些無謂的犧牲罷了,因爲別人要查,怕是所有檢查組的人都要倒黴,就像是張揚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是由自己來安排查,確是可以劃定在一個點之內的。
“行,我同意,你放心,雖然說這個夏宇曾是我德系的人,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了,你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便是。”德興民做事也是一個極爲痛快的人,既然夏宇沒用了,他當然不會承認此人是自己一系的了。
“好。”馮思哲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掛上了電話後,就重新的拔號給了省紀委副書記常青山,這個人可是絕對能信賴的,此事交由這人去做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在馮思哲與常青山交待完了事情,尤其是要掌握證據,一定要儘可能縮小範圍,不要把事情鬧大之後,他就掛了電話。這時那左兵的電話也正巧的打了進來。
左後自接了馮思哲的電話之後,馬上就動用了自己在省政法委的關係,很快就瞭解到了一些內部的情況,在確認了這些情況都是最真實的之後,他就馬上給馮思哲打來了電話。
“省長,情況已經基本查清楚了,那些販賣抗災物資的確是負責運輸的司機,而之所以他們會這樣做,是因爲當時運輸道路因爲連環車禍被堵,這些司機在原地等待時參與了賭博,是輸到了錢纔不得已賣那些東西的。值得注意的是,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湯劍書記的重視,並且聽我的人說,很多情況他都掌握住了第一手材料,並且還在整理之中,省長,這情況有些不太好呀。”左兵的出身註定他的政治素質不會太低,一件事情他已經看出了問題,所以這才提醒着馮思哲。
“司機聚賭?怎麼會這麼巧,那其它的聚賭人員抓到沒有?”馮思哲可不會相信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尤其是這件事情因爲左兵的離開,湯劍的重視完全已經變質了。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主要問題,除了那些司機之外,其它的聚賭人員是一個也沒有抓到,他們只是提供了一個叫牛二的人,不過現在至事發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我看不太好查了。”左兵回答着馮思哲的問題。
“不太好查也要查。”馮思哲心中想着,大不了動用霍準那安全局的關係好了,總之這件事情必須要查清楚了,不然的話,事情會很被動,聽左兵這樣說,似乎這些事情都是計劃好的,那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應該有人會藉着這件事情來找自己的要麻煩了吧,若是這樣的話,那他沒有一點準備豈不是會很吃虧嗎?
從左兵這裡瞭解了情況之後,馮思哲就掛上了電話,當然了,他也要求左副書記儘量的去找那個牛二,之後他拿起了手機打給了霍準,把剛剛的事情講了一下。
霍準還是向以往一樣的乾脆利落,“好,馮省長,我會派人去查,有了結果我就告訴你。”
馮思哲也沒有抱着百分之百的希望,因爲霍準也不是萬能的,像是之前讓此人查李三毛和那鬧市槍擊案人家確實是辦的不錯,可是同樣的,有關百川大樓事件的主角之一楊成不是還沒有找到嗎?所以說,安全局也不是萬能的,他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這裡,他還是需要做出一些其它準備的。
看着目前這有些複雜的局面,馮思哲知道自己必須要先離開西川市了,發生了這些事情,如果自己不在省府坐陣,心中也會沒底。這樣,他就與西川市的一衆領導辭別,當然,走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告訴他們,除了有自己的通知之外,短時間內,西川市不允許在有任何新的建築產生,這是死令,任何人不得更改,就算是省工程檢查組通過了也沒有用。
對於馮思哲的要求,何文保與祖傑當然是百分百的執行,到了都城省,他們就成了爲馮系人馬,當然會聽馮思哲的了。
隨後,馮思哲就帶着尹風雷與張揚等人向着省府趕去。而在這個時間段裡,夏宇正在德興民休息的房間之外,一直守候着。
夏宇在都城省這些年,也是一些關係的,其中他在省紀委也有朋友,當常青山開始蒐集自己的資料時,他就知道了,聰明的他明白這應該是馮思哲的意思,不然的話,常青山怎麼會向自己下手呢?
實際上,那天夏宇的確是有些衝動了,後來等他靜下心來一想,就是一身的冷汗,他怎麼可以給柳百川打那個電話呢?這個電話一打,不是等於自己把把柄遞到人家手中嗎?那以馮思哲嫉惡如仇的個性,會饒得了自己嗎?
雖然心中很害怕,可是事情自己已經做了,就算是後悔也是來不及了,爲此,他也只有寄希望於柳百川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尹風雷。可是當他一聽到省紀委的朋友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他就知道壞了,馮思哲已經準備動手了。
面對馮思哲,夏宇可以說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他能有今天,仗着的就是人家,而現在主子要動僕人,可想而知結果會怎麼樣了。一時間,夏宇頭腦是一片的混亂,想來想去,最終他就想着來求德興民,不論怎麼樣,他以前是德系人馬,是經德少的手到的馮系,如今自己有事情了,求以前的主子應該不算錯誤吧。
夏宇的想法不錯,可是當他來到德興民這裡的時候,人家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而爲了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乾脆人家就來了一個避而不見,如此之下,夏宇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事實上他也不敢離去,因爲除了救德少之外,似乎他也沒有什麼其它更好的辦法了。
夏宇的到來被段雲鵬與奚美丹皆是看了一個正着,很快從德興民的口中他們就瞭解了事情的經過。聽聞這些之後,兩人皆是沒有說什麼,因爲他們都清楚,這個夏宇犯了爲人臣的一個最重要的錯誤,那就是不按着主子的命令去做事,這樣的人通常都不會被人所喜的。
雖然說現在是共和國,說是人權平等,可實際上只要有人就會人爭鬥,三六九等同樣是分得很清楚,只是法律上不會那麼明顯的表露出來罷了。
可憐的夏宇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做的事情已經被德興民給知道了,他在人家心中已經被劃入了黑名單。
……
都城省委辦公樓,省人大主任辦公室內。
湯劍恭敬的把一沓整理好的資料放在了紀泉涌的面前,“紀書記,這是有關那十餘名司機販賣抗災物資案件的資料,現在已經整理完畢,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您看怎麼辦好?”
有關抗災物資被私下販賣的事情,紀泉涌早就聽到秘書楊丁彙報過了。對於湯劍這一次下狠心要拿這件事情下手,他並不是太過贊同,這個馮思哲可不好惹呀,就連自己的岳母都被迫的離開了都城,憑着湯劍能行嗎?
只是現在看着湯劍已經蓄勢把準備做好了,他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是問了一句,“這些東西都是真實的嗎?要知道弄不好此事會引起中央的重視,回頭上面來人了,你可別讓人查出其中有假,啊?”
紀泉涌這樣說,當然是爲了湯劍好,也是在提醒,這件事情你要往大里弄,可以,但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至少要保證這些資料是真實有效的,不然的話,上面派下人來,還沒查到馮思哲怎麼樣,先是查到了你的不是,那樣的話,就會鬧出笑話,那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請紀書記放心,這些證據都經的起推敲,同時也是真實有效的,沒有任何的問題。”湯劍十分自信的說着,本來那些東西的確是運輸的司機販賣的,這一點是真實的,而負責策劃這件事情的牛二早就拿了一筆錢跑掉了,現在不要說馮思哲他們,就連他自己想找這個人都找不到,那就等於是死無對證,他還怕什麼呢。
看着湯劍是如此的自信,紀泉涌點了一下,拿起了簽字筆在上面寫道,“轉呈許朝起同志閱,同時建議把事情上報中央,紀泉涌。”
寫完了這些之後,紀泉涌就把文件一推放在了湯劍的面前,他相信接下來應該怎麼樣,自己這個下屬是應該明白的。
很快,湯劍拿着紀泉涌的批示就來到了書記許朝起那裡。當看到了那文件上最後兩行字時,許書記皺了一下眉,他知道這是紀系要向馮思哲反起反擊了,現階段,因爲省人大會的事情,他曾和馮思哲聯合在了一起,並且合作的效果還是不錯的,而現在眼看着有人要拿他的盟友出氣,他心中當然有些不悅還有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