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一些有想法,還想進步,也有魄力敢拼的省政府辦公廳工作人員就開始想着法的靠近馮思哲,而現在把李密推至到一旁也算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吧,所以不等馮省長在說些什麼,他身後就有人主動站出來,把那李密給推開了。
沒有人阻攔,馮思哲大步的向着會議室中走去,然後雙手一推,會議室的門打開了,這使得在會議室中正開會的幾十人都是一回頭,心想着這是誰呀,這麼大膽子,開會來晚了不說,那就消停的進來吧,還把門開成這樣,這是琢死的節奏嗎?
那統戰部正在主持會議的一位副部長聽到有人這樣堂而皇之的開會,打亂自己做報告的工作,這便不悅的擡起頭來,剛想訓斥兩句,可是一看到那來人,頓時就不吱聲了,馮思哲省長呀,那可絕對是正部級幹部,由得他一個廳級幹部去訓斥?
在人羣之中的牙雲龍心情如焦,他是收到了消息,說是今天晚上可能會有會在西川人民廣場鬧事,豬腦子都猜的到,這個時候鬧事,那針對的就一定是西川防災演習,一定是針對着馮思哲省長了。而就在他得到消息要向省長報告的時候,那李密不巧的出現了,並以另一種方式對他進來監督,沒有辦法,他只好借上廁所爲名,在那裡給馮思哲發了一個短信,短信只說道,“省長,大事,快來救我。”
因爲時間緊,李密一直在外面,所以牙雲龍沒敢直接給馮思哲打電話,而是選擇了發短信這種無聲的方式。
做完這些之後,牙雲龍就一直在等待,可是等到現在他也沒有收到馮思哲所回的短信,他的心開始焦急了,難道說這個短信省長沒有收到嗎?而就在他的些焦急如惶的時候,會議室門開了,馮思哲來了,這讓他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就放了下去。
“馮省長。”雖然有些不喜,可是那負責主持會議的副部長還是站了起來,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不敢不去尊重領導,儘管他心中很不感冒馮思哲,可是這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
“牙雲龍同志在哪裡,我有事情要找他。”馮思哲根本沒有去理那副部長,而是徑直的這麼喊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那在會議室中的牙雲龍連忙的站了起來,“省長,我在這裡。”
“嗯,你和我出來一趟。”看到牙雲龍了,馮思哲心中也是長鬆了一口氣,這個人發短信說發生了大事,讓自己來救他,可確沒有明言到底是什麼大事,顯然是不方便說。可是出於信任,他還是來了,直奔着省統戰部而來。
若說馮思哲的做法的確不太符合規定,可是特殊時期他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況且有些人給他羅列的罪名可不止一條了,現在就算在加上一條又算得了什麼呢?蝨子多了不癢就是這個道理吧。
被點到名了,牙雲龍這便向着會議室大門口而來,甚至他連去請示正在主持會議的副部長領導都沒有,就這樣走到了馮思哲身邊。
看着牙雲龍來了,馮思哲就點了一下頭,對着衆人說了一聲,“你們繼續開會吧。”然後就轉身帶着牙部長離去了。
會議室中因爲馮思哲的到來小混亂了一會,可是接下來很快就安靜了,畢竟在座的誰都是猴精,都很清楚,在這樣的場合去議論領導那可能會招惹來麻煩的。而就算是那位正在主持會議的副部長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人家省長現在壓力不小,可畢竟還是省長不是,這是他能得罪的嗎?
出了會議室,馮思哲與牙雲龍還有衆辦公廳工作人員一道向着省統戰部大門外走去。正走至大一樓大廳時,遠處來了一羣人,打頭之輩就是都城省委常委,省統戰部長梅國龍。
“馮省長。”一看到馮思哲一行人,他是連忙出聲的喊着。
剛纔馮思哲來的時候,梅國龍正在統戰部的賓館裡與一位年輕漂亮女工作人員“談工作”呢?正當兩人聊的投機,他也準備有一下步動作時,秘書李密的電話打了過來,這讓他非常的不爽,可是一接到電話內容之後,他是馬上放棄了心中那齷蹉的想法,當即就帶着幾名工作人員向着不遠處的統戰部而來。
梅國龍早就接到了羅立平那邊的彙報,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所以對於牙雲龍他就更加的重視,派了貼身秘書李密前去盯着,在他看來,這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以召開議爲由把牙雲龍留在這裡,在有李密的盯梢,讓其就算是得到了消息也很難傳得出去,這本是他的兩種方法,可誰想到,還是出了錯,讓馮思哲來到了統戰部。
梅國龍可不是簡單的認爲,馮思哲來找牙雲龍會這樣的湊巧,所以爲了完成計劃,他是一定不會讓馮省長把牙雲龍帶走的。
老遠也看到了梅國龍的馮思哲,這便停下了腳步,然後對着身後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名近來表現得很不錯的年輕人道,“柳俊,你帶着牙部長先上我的車。”
突然間被省長點了名字,那柳俊自然是萬分的激動,平時沒有怎麼感覺出來,可沒有想到領導竟然記得自己全名,這自然讓他十分的激動,“是的,省長。”答應了一聲,他就拉着牙雲龍向着另一側大門而去。
不遠處的梅國龍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一看到牙雲龍要走,他便喊了一聲,“牙雲龍同志,你先別走,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一聽到被梅部長點了名字,那牙雲龍就是一愣,倒是一旁帶路的柳俊很聰慧,小聲的道了一聲,“牙部長,快和我走,你就假裝沒有聽到就是。”
那原本腳步慢下來的牙雲龍頓時又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就這樣和柳俊一道走出了統戰部的側門。
“呵呵,國龍同志,牙雲龍同志耳朵可能不太好使,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談,你要什麼要緊事我幫你轉告吧。”馮思哲看着牙雲龍走出去了,這就長鬆了一口氣,然後站在那裡看着對方。
吃了這麼一個虧,梅國龍的臉色當然不會好看,他快步的來到馮思哲面前道,“不用了,省長,我找他是談有關統戰部門的工作,我想還是不勞你轉告了,我還是親自去找他吧。”
說着話,梅國龍就欲去追趕那牙雲龍的腳步,可是此時馮思哲確是一步的橫在了其面前,“怎麼?難道你沒有聽清我的話,我說了我也要找牙雲龍同志談事情,所以你的事情不急的話,那還是先等等吧。”
論年紀和身體靈活性,馮思哲自然要優於梅國龍許多,他想接着這個人,那這個人一定不能在自己面前走掉的。
梅國龍看清了事實了之後,只得咬了咬牙,對着馮思哲有些氣憤的說道,“馮省長,你雖然是一省之長,可你也不能妨礙我們統戰部門的工作吧。”
“我怎麼妨礙你的工作了,倒是你,國龍同志,我不找牙雲龍,你也不找,我一找,你也要找,我倒是懷疑你是不是非要來擾亂我的工作呢?”對着梅國龍,馮思哲可是一點謙讓的意思也沒有,眼前的人除了年齡比自己大一些,資歷比自己老一些之外,比背景,比能力,比權力,比身份都遠不如自己,這樣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馮大少的眼中。
被馮思哲這樣一說,那梅國龍就氣憤的道,“省長,你這是強詞奪理。”
“什麼叫強詞奪理,國龍同志,你作爲一名省領導,這樣的來評論一位省長,你的上級,我倒是要聽一聽你怎麼解釋,如果你沒有合理解釋的話,那我就一定要召開省常委會,和衆人一起探討一番。”馮思哲看向梅國龍,冷冰冰的說着。
對梅國龍,或是說對那些針對自己的人,馮思哲早就厭煩透頂了,只是因爲西川的大事在即,所以他是能忍就忍了,可是忍讓並不代表他害怕,這也是爲什麼馮思哲並不太去管那調查組的事情,就是因爲他清楚,他現在的所作所爲是正確的,有了這個堅定的想法,他才能無視於一切。
也許是因爲馮思哲太看重西川的事情了,所以讓很多人自以爲是,以爲是馮思哲怕了,以爲這是示弱的一種表現,就像現在梅國龍都敢和自己大呼小叫了,那好吧,他就藉着這件事情好好的來教訓一下梅國龍,也算是給其他那些想針對自己做一些什麼的人看一看,我馮思哲不怕於任何人,你們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吧,當然了,誰若是惹到了我,我應該怎麼辦還是會怎麼辦,並不會顧忌什麼,就像是對眼前的梅國龍,他就要做一個例子給其他人看看。
馮思哲的寸步不讓讓梅國龍有些心驚,他的確是想着以現在對方的處境,應該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可是現在看來,人家心底根本就沒有害怕,也許他並不去阻攔那調查組的工作,並不是他沒有能力去做,而是人家根本不屑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