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馮省長。”待走的更近了一些,馬上就有人認出來,那打頭的中年人正是馮思哲。
隨着這一聲喝,很快,這一廣場的人羣就全部站了起來,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他們都把目光看向着馮思哲,而凡是有自主思維能力的成年人,在看向馮思哲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感謝,感激和期待之意。
“鄉親們辛苦了。”馮思哲看到人羣的反應之後,便猜到了對方的感受。要說共和國的百姓永遠是最好的,你只要爲他們做出了一點點的小事情,那他們就會永遠的記在心底,面對這樣的百姓,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儘量把工作做到最好,讓更多的人去滿意。
“馮省長辛苦。”廣場百姓數千人,大聲的說着。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齊,可是數千人的聲音一發出來,那震撼力也是相當之強的。
面對着這數千人的吶喊之聲,馮思哲的心中也是一震,此刻他感覺到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都算不得什麼了,能夠得到它人真心的尊重,這對於他來講,一切都是值得了。他們這些幹部所需要的不就是百姓的承認嗎?
看着眼前數千百姓,馮思哲的眼眶有些溼潤,目光一掃,尋了一個高地就站了過去。
“西川的父老鄉親們,我是馮思哲,也是這一次西川抗災演習的總指揮。我代表黨中央,代表都城省委來慰問大家……”
“我知道,面對我們的家園突遭鉅變,每一個人的心情都不好受,其實我也是很難受,這樣一座美麗的城市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我的心情也是非常的沉痛。但我還想說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需要我們做的還有許多許多,你們不能總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們還需要依靠我們的雙手去建造我們新的家園……”
“鄉親們,對於西川發生的事情,上級領導非常的重視,他們已經致電給我們,在向我們表示慰問的同時還表示,國家會幫助我們重建家園,到時候大家都會重新擁有自己的新房子,新工作,會有嶄新的生活……”
“鄉親們,抗災總指揮部也早就給大家準備好了必要的帳篷,飲水等必需品,這些東西都會源源不斷的送至到我們的手中,而大家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和政府一起,爲我們重建家園做着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
馮思哲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這麼早就下了車,那是因爲從車那裡到廣場這麼短的距離地面早已經裂開了一個個大口子,使得車輛根本無法通行,而車輛無法通行,送來的抗災品就會困難許多,所以他這才號召百姓一起來清查廣場附近的雜物,爭取可以開闢出一條供汽車行駛的道路來,這樣不管是對於現在的自救,還是以後更好的開展震後工作都是極爲有利的。
“鄉親們,請大家放心,國家不會忘記大家的,現在已經有更多的人開始從全國各地向我們西川趕來,到那個時候,我們的新家園,新高樓將會一坐坐重新的佇立在這片大地上,那個時候,我保證大家的生活不會受到基本的影響,我們還有更加美好的生活和希望在等待着我們……”
一會的工夫,馮思哲連續的發表了數篇的講話,然後他突然聲音一高道,“這個廣場之中有沒有黨員,如果有,請你們站出來。”
馮思哲這樣一喊,頓時,廣場之中就站出來了數十人,這些人中有轉業的官員,也有一些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
“好,現在就由你們這些人建立一個臨時的黨組織,負責這裡的組織和指揮工作。”說完這話,馮思哲手向後一伸,尹風雷就把一面鮮豔的紅旗送到了他的手中。
馮思哲接過大旗,大手一擺,頓時旗幟便展開,只見抗災指揮部第一黨組織的一面大旗就這樣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這面大旗我便交給你們了,只要大旗在,就要保證在場的每一位鄉親都可以生活得很好,要保證飲食,個人安全都能得到最好的安置,你們有沒有信心。”馮思哲拿着大旗對着眼前的幾十名黨員說道。
“有。”幾十人是齊聲回答着。
“好,那你們就快一點選出新的小組長,來負責這裡的事情吧,記住,幾千名鄉親們在看着你們,這也是考驗你們的時候,希望你們可以做到最好。”馮思哲直接就把大旗一送,遞到了距他最近的一個人手中。
如此,第一面震區臨時黨小組便這樣成立了,有了這個組織,馮思哲也能放心許多,有了組織,這些鄉親們就可以更好的開展自救工作,同時也可以有組織的去避規一些餘震所能帶來的二次傷害。
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馮思哲,何文保,謝開權兵分三路,把手中的五十面旗幟全部送了出去,一時間,紅旗就插遍了西川震區,那一面面豎立的人羣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使得西川人民的凝聚力,西川人民空前的團結到了一起。
而在做完了這些工作之後,馮思哲一行人便驅車向着萬縣而去。
說是驅車,實際上地震之後,這裡的道路毀壞的極爲厲害,根本沒有一條可讓車輛通行的道路,馮思哲等人也僅僅是靠着省交通廳剛修好的輔路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而另三分之一,足有幾十裡地,確全是要靠他們步行了。
“扔棄掉一切不必要的物品,留下幾個人守在車旁看守工,其他人跟我一起向萬縣出發。”馮思哲看着從車中走出來,揹着大包小包之人,不由的搖了搖頭,如果每一個人都要帶着這麼多東西,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到達萬縣。
馮思哲的號召力顯然是空前強大的,他這樣一說,其他人沒有任何異義的去照做了。接下來上百人的隊伍便大步向着幾十裡外的萬縣前進。
……
都城省委小會議室中。在這裡召開了都城省委擴大會議,不光是省常委,省委委員們也是能到的全部都來了。
紀泉涌聽聞地震消息傳來後,當即就昏倒住院了,現在在這裡主持工作的便成爲了省委許朝起書記,當然了,鄭直副總理也來了,他就坐在許朝起的一旁。
“同志們,現在西川形勢危急,你們都說說你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吧。”鄭直看着臺下一羣人就如蚊子一般只知道在那裡小聲嗡嗡着,可是會議開了半個小時了,確沒有一個人提出一條中肯的意見,他不由的有些着急。
“鄭副總理,剛剛省軍區的一個偵察連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由我們都城省向西川的幾條主要道路全部都出現了較大的裂痕,如今去西川之路已經被完全的封死了,我們有在多的力量也是根本伸不進去手呀。”省軍區司令員沃嶺明有些焦急的說着。
作爲都城省軍區的最高軍事指揮官,他太清楚要面對的壓力有多大了。要說之前沒有馮思哲的抗災演習,他的責任不會太大,如果之前他聽了馮思哲的話,派出了部隊便也不會有多大的責任,可恨是他根本就沒有重視馮思哲,對對方提出的一些建議根本就是充耳不聞,如今西川真的發生地震,可是外人確一個都進入不了,他便知道,他的責任肯定很大了,這一次他說不準就要丟掉眼前的職務了。
“從都城省去西川的路行不通,那其它的道路呢?”鄭直顯然很不滿意沃嶺明的回答,遇到問題了,不想着怎麼去解決,確只是一味的找理由,這種人不堪大任。
“其它道路也是行不通,我已經和西川附近的其它市聯繫過了。”許朝起主動的回答起這個問題,雖然他也知道,這個答案不會讓鄭副總理滿意,可他還是要去回答,這個時候他作爲書記,不站出來是不行的了。
“那就派飛機,派軍用飛機進駐到西川。”鄭直一聽陸地上行不通,這便想到了空中。
“飛機也不行,現在西川內餘震不斷,時爾就連我們這裡都可以感覺得到,如今那裡的天空盡是灰塵,可見度實在太低了一些。飛機飛不了呀。”許朝起悶頭回答着,這個辦法他也早想過了,可依然是行不通。
鄭直聽着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不由就氣憤的說道,“那就用人挖,不管怎麼樣,就是用雙手也要挖出一條通道來。”
鄭直心中很清楚,西川遭逢大難,如今情況怕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雖然說之前有馮思哲的抗災演習,可究竟這個演習是不是有效果,他心中也沒有底。而這次地震的規模又是如此之大,他真的不敢去想像,西川現在會是什麼樣的情況,死了多少人,損失了多少?現在那裡是不是已經混亂了,演習進行的是否完善,那裡人們的吃穿是不是有基本的保障,還有便是大災之後通會有瘟疫產生,那裡是不是現在已經出現了不可預知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