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任盈盈的確是傷人了,就憑這一點,警察要帶走他們,是說的過去的。
馮思哲不是一個喜歡用權勢壓人的少爺,相反他確是非常尊重法律的。“好,我們可以和你們走,但是我想打一個電話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只是現在不能打,一會到局子裡,會給你們機會的。”那名中年警察有分寸的說着。
馮思哲一想,電話早打一會晚打一會不打緊,他也想看看這些警察在搞什麼行動,怎麼就把自己給抓了呢。所以也就點了一下頭,好,“請帶路吧,你們放心,我們不會跑的。”
馮思哲這樣說,就是在告訴這些人,你們不要妄想給我們帶什麼手銬,那東西可不是隨便就可以亂安的。
中年警察似乎比剛纔那被打警察態度好很多,聽了這話竟然點了一下頭,“嗯,請跟我們走吧。”
警察如此的守規矩,讓馮思哲實在說不出什麼來,沒有辦法,他只好點了一下頭,然後回身幫着任盈盈把外套穿上,兩個人這便手拉着手跟着警察走了出去。
一出房間門,馮思哲看到不止他們被如此待遇,在整個八樓的房間中幾乎全都是大門被開,而有至少不下三四十名警察在走廊中走動着,甚至還真的衣着不整的男女被從房間中揪了出來,這些人哭着鬧着,顯然是真的害怕了。
“原來真的是有大行動呀。”看着這一幕,馮思哲原本剛動的一點是不是被人設計的心情就沒有了。
馮思哲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前面的中年警察說着,“兩位,跟我們走吧,你們有事沒事,到局裡自然就可以說清楚了。”
“嗯,帶路。”馮思哲也是點了一下頭,正所謂清者自清,他沒有做過的事情,憑這幾名警察還真不敢冤枉他什麼。
跟着中年警察,馮思哲拉着任盈盈的走在走廊中穿行,突然間一個閃光燈在眼前閃了一下子,馮大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次警方的行動竟然還跟來了記者,一旁正有人在那裡錄像呢。想着自己的身份實在不合適出現在這個屏幕前,於是,他便伸了伸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
這個動作不過就是無意之舉而已,馮思哲甚至還簡單的想着,這是人家公安的統一行動,他不好以個人身份來妨礙,現在一切配合他們,回頭他要求把有自己和任盈盈鏡頭的錄像刪去就是了。
跟着好幾個住這層樓的人一起,馮思哲和任盈盈皆被帶上了樓下的警車,然後一聲警笛之後,呼嘯着向着京都公安局而去。
馮思哲坐在車中看着外面的一切,心想着今天這運氣夠背的了,竟然被殃及池魚。想他堂堂一省長,竟然以這樣的原因被帶走,他就感覺到可笑。可是他確根本不清楚,他纔是那真正要被釣的大魚,其他人才是被殃及的呢。
警笛聲聲,車子最終進入了京都公安局。
馮思哲在車中一直在注意着窗外的景色,當他看到竟然是進京都公安局時,也是不由一怔,原本他以爲不過是某一個小片區派出所的行動呢,可是現在看來,竟然是總局的行動,這樣說來,事情大條了。
不過縱然如此,馮思哲也不害怕,他這個省長可不是冒充的,而是實打實的,他怕什麼呢。
警車停在了大院中,車門被打開,然後幾名警察走過來,怒斥着這些被帶來的人下車,接下來男女就被分開,然後分別的被帶向了不同的房間。
馮思哲沒有想到過現在就要與任盈盈分開,他以爲來這裡就是說明一個情況,然後解釋一下襲警的事情也就罷了,雖然說任盈盈是踢了那個警察,可也實在是原因,那警察的確是讓馮大少也有想要踢他的衝動呢。
可是誰想到一來這裡,竟然問也不問情況就要先把人分開,想着任盈盈剛纔可是襲警了,誰知道一會是不是會被重點照顧呢?
馮思哲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這就大聲的對着那名正命令自己向一排房子中走去的警察說道,“我和你們的蘇辰副局長是好朋友,我姓馮,一說他就明白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見見他。”
“不行,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見,快點吧,你們只需去說明情況就是了。”那名警察根本不理馮思哲的說法,雖然說蘇辰局長的名頭是挺嚇人的,可是想到就是剛剛張耀揚大隊長可是重點吩咐過了,今天晚上抓回來這些人,都要看好了,一個也不能特殊對待。
蘇辰雖然是副局長,在整個京都公安體制系都是大人物了,可有時候縣官不如現管呀,他可是二大隊的警察,張耀揚纔是可以決定他前途的那個人。
沒有想到提出蘇辰也不好使,馮思哲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後對着不遠處正跟着一羣女人離開的任盈盈說道,“你不要擔心,我會辦法的。”
“嗯。”任盈盈這會倒還真不是多害怕。一來任天放是她父親,這就讓她有着無窮的底氣。二來,她可是新華社的記者,有着無冕之王之稱,那膽子又豈會小得了呢。
這個時候也就是晚上八點多鐘,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這羣人的到來,引起了警局內的一陣騷亂。而有一些好事的值班警察也是跑出來看熱鬧。
而在這羣人之中,有一個人不巧的就聽見了馮思哲與那警察的對話,對於這人說認識自己蘇副局長,他感到有些好奇。感覺上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在拉大旗扯虎皮,因爲如果不是真的,他就不會說自己姓馮那句話了。
眼看着馮思哲等人都被關進了臨時的待審房間,那名警察轉身就向着自己值班的辦公室而去。一邊走他還一邊想着,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向蘇局做一個彙報呢?看那個男人的樣子,很是有風度,有氣質,絕對不像是普通的百姓或是宵小之輩纔是呀。
回到值班室,那警察足足抽了一根菸,這才下了決定,拿起電話撥打了蘇辰副局長的手機號碼。他是這樣想的,如果自己錯誤的認識了這個人,大不了就被蘇局罵一頓而已,但若這人真是局長的好朋友,他在其中幫了忙,以後的好處一定不會少的。
馮思哲等人被分別的關進了不同的待審室,有的是兩人一間,有的是一人,無疑,馮大少一定是單間侍候了。
實際上,對馮思哲本人,在黑暗之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這個人便是刑警二大隊的隊長張耀揚了。
張耀揚聽從了方小舟的話搞了這次突擊檢查,看起來好似是抓了不少的人,實際上目標就只有一個,那便是馮思哲的房間。而至於八樓其它的客人,不過就是被波及而已。
看着馮思哲就這樣被關進了單間之中,在黑暗之中的張耀揚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說道,“人已經被關起來了,一切順利。”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張耀揚這纔不慌不忙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然後一招手叫來了一名警員,“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允許保釋,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也不允許他們與任何的外界人聯繫,你們明白嗎?”
“是,請隊長放心。”那名警察馬上就打了一個立正說着。在二大隊,張耀揚的話便是聖旨無疑。
在銀河大酒店,盧興業等人快速的瀏覽一下剛纔那記者所錄下來的一切,然後就急忙吩咐他們馬上送到電視臺,把這節目速度的播出去。
在視頻之中有馮思哲與任盈盈手拉手的畫面,當時是馮大少害怕任記者害怕,這就一直拉着她,而這一幕在盧興業等人看來,似乎能夠證明不少的東西。
盧興業的想法就是把這一幕由電視中給播出去,等事情通過正規途徑被播出後,他就可以馬上的開始在網絡上製造輿論,什麼國內最年輕的省長夜會情人,什麼前日的功臣,今天的多情客等等,總之那個時候主動權就在他的手中了,他是想怎麼辦都可以。而最終就算到時候上頭查到馮思哲與任盈盈沒有什麼,但那個時候怕一切都晚了。
不好的輿論都已經出現了,可不是一兩句就能夠解釋清楚。很多時候,“真像”就是這樣產生的,所謂的假消息,因爲說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可能成爲真的事情。到時候爲了給百姓和網民一個交待,顯然馮思哲是要吃一些虧的,甚至就是都城省省長的位置先丟了也是說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馮思哲如今頂着一個省長的官帽,這讓盧興業等人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可是反之,若是這個帽子沒有了,那他們就可以很大方的行動起來了,那個時候不相信在各種計謀之下,馮思哲還能站在這麼高,這麼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