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大可之前,豐希軍是先喊了一句。這是因爲他今天的立場就是必須要站在苗紫涵的位置上說話。而馮思哲之所以成爲衆矢之的,就是因爲他在向着苗紫涵話說,那他有事情了,豐希軍也是必須要站出來話說的,甚至他已經做好了與宋長河等人做對的可能,實在不行他就只的把打給他電話的領導拋出來了,相信只要一提領導的名字,宋長河等人就會乖乖的老實的偃旗息鼓。
然讓他沒有想到的,自己不過是剛剛喊了一聲住手,門外就有人配合,而接着金大可和耿校就出現了。
這一下子熱鬧了,等於在一個聞香苑之中就有了七位市委的領導彙集在這裡,這人數已經超過了市委領導之中的半數,這事的影響自然也就大了。
聞香苑的老闆剛剛聽到了手下人報說是在他的飯店之中發生了打架事件,而且被打的還是義和幫的戰將嚴勇,他當即就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他這便連忙招呼着保安看看是不是要先把打人者留下,不然回頭黃老六找上門來,他找不到替死鬼,豈不是要自己難看。可當他帶人剛剛走到走廊,就看到有一隊士兵在這裡,馬上他就嚇的退到一旁。
開什麼玩笑,軍隊都站在這裡了,還輪的到他的幾個保安動手嗎?看來這件事情還是直接的打電話給黃老六,讓他自己來解決吧。軍隊插手的事情他是沒有能量更沒有膽量來介入了,萬一這要是惹惱了軍隊那後果可不是他一個飯店老闆能吃罪的起。
對飯店老闆的幕後動作,在屋中的人誰都清楚。但確是說誰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因爲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要解決,那就是爲什麼金大可和耿校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帶來了一個排的士兵,這可就是不是什麼小動靜了,這已經演變成了軍警相對的政治事件了。
看着金大可出現,蔡興民作爲現場級別最高的人,還是由他開口問了一句,“金政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帶了一個排的士兵?”
要說金大可出現在這裡本身就已經不對,作爲軍隊上的幹部是不應該來過問地方上的政務的,更何況他不光是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全副武裝的士兵,這就更耐人尋味了。
可以說蔡市長問出的問題正是大家都想問的,現在就看金大可怎麼回答了。
“哈哈,我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正好帶着一個排的士兵在執行特殊任務,在完成任務返回軍營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這飯店的門口有很多警車和警察,然後又看到幾位市委領導的車都停在這裡,我就以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件,這便想着是不是要配合一下工作,正好又在飯店門口看到了耿校書記,他也邀請我進來來看看,我就沒有想太多,帶人直接地來了。呵呵,有什麼問題嗎?”
金大可突然一句反問讓蔡興民一愣,也讓包括宋長河等人在內的其它幾位市委領導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了。
金大可說他在執行特殊任務,那這個問題是真是假衆人誰也不能多問了。同樣的軍隊不能干涉地方政務,可同樣的地方也不能干涉軍隊事物,這一個特殊任務的藉口就讓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了。更何況金大可也說了,看到了飯店門口有警察和警車他纔來的,爲的是協助地方警察同志,這可是人家出於好心,更不能過多的指責。想來也是因爲豐希軍也來了,就自然的會帶一些警察和警車了,這麼大的動靜引起金大可的注意也就在正常不過了。
金大可的話剛一說完,耿校也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在飯店門口遇到金政委的,本來我也在這裡吃飯,等吃完了飯出去時知道市委這麼多領導都來了,又看到了有那麼多警察,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恰巧的遇到了金政委和他的士兵,我這便邀請他們一起來看看,我這也是爲了更好解決事情,畢竟軍警聯合之下,如果有什麼大案子不是更好破一些嗎?”
耿校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他也是出於好心,別人也不能過多的責備。如此一來,金大可和耿校的出現實際上也就變的很正常了。只是一下間又多了兩名市委領導這就不由的讓現場的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尤其是剛纔金大可隔的老遠就喊了一聲住手,這住手一喊,彷彿他的立場就偏向馮思哲了一般,這更讓衆人的心態起了一定的變化。
宋長河並不知道金大可和馮思哲的關係,更不知道馮思哲的背景在政界上不怎麼樣,但在軍界之中硬是強大的嚇人,他真的以爲是金大可和耿校是適逢其會,想着自己與這兩平常的關係還算是能過得去,爲了不讓後來的兩人偏向馮思哲和苗紫涵說話,若是偏向豐希軍說話,他就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耿書記,金政委,事情是這樣,這個女人仗着有一位副縣長撐腰打了我的兒子,我這才一時氣不過趕到了這裡。本來想我作爲黨的幹部,遇到事情應該以大局爲重,爲此我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事件交給警察按正常的打架鬥毆處理算了,但沒有想到這打人的人竟然囂張至極,竟然拒不伏法,竟然……”
“好了,宋秘書長,事情真是這樣的嗎?你當我們都是傻瓜嗎?事情具體的經過現在還沒有定論,你怎麼就能代表我們公安機關做出決定呢?”豐希軍不等宋長河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也實在是因爲宋長河說話太過氣人了一些,把他自己標榜成了一個大公無私之人,弄的苗紫涵好像是一個十惡不做的靠着關係仗勢欺人的小人了。哼,他也不想想如果苗紫涵真的要仗勢欺人的話那也不會拿一位市委秘書長的公子說事,最次級別也要部長級家的孩子纔會讓她出手,不然實在是一件很掉價的事情了。
突然間豐希軍就打斷了自己的話,這讓宋長河就是一愣,這位看起來一向在市委之中並不強勢的豐書記怎麼突然強如此強硬呢,這和以前他一向溫和示人的態度大不一樣呀。如果豐書記一直這樣強勢的話那也不會讓市公安局實際在鍾平副局長的掌控之中了。
然還沒有等宋長河回過味來,耿校突然也向他開火了,“宋秘書長,剛纔我在門外聽到你聽你懷疑馮思哲副縣長是不是花錢買的官,就這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答案,因爲我作爲紀委書記目前還沒有接到任何有關的投訴和舉報,那是不是我可以認定你剛纔說的話就是在舉報呢?”
耿校這樣一問,宋長河就是腦袋一懵。
沒錯,作爲黨員幹部,尤其還是領導幹部,那誰都避免不了會得罪人,誰都避免不了會有人在身後給你下絆子,比哪說向紀委檢舉等等。可一般情況下都是匿名舉報的多,哪有向他這樣作爲一名市委領導確實名舉報一名縣委領導的,這也太扯了吧,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只能讓人笑話他大局觀沒有,只知道盯着下面的人,而且還拿下面一點辦法也沒有,竟然用實名舉報的方式向紀委報告,這實在是出了國家紀委工作舉報的先河了。
這種先河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尤其是傳到了省委相關領導的耳中,那一定是會讓他失分不少的。面臨着他的老領導,市委書記就將要退居二線,宋長河正不知道未來路在何方,如果此時在出現了有關自己這樣的傳聞,那不用說影響一定是很大的,甚至哪位領導一生氣,直接的讓自己退下也說不定都會成真。
一想到事情的嚴重後果,宋長河這才感覺到了害怕。“沒……沒有,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哈哈,要說我們的領導還真的意思,市委的秘書長說話當放屁,而市公安局長竟然連一個副縣長也敵不過,還被人給摔倒在地上,唉,真都是丟人丟到家了。”在宋長河剛剛表示自己說錯了話,金大可就是一個大巴掌打了過來,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臉上,直言他說話是放屁。同時又埋汰了鍾平作爲市局的常務副局長竟然還打不過一名副縣長,打不過就打不過好了,還想以多欺少的對人家動武,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金大可的話可以說沒有留什麼情面,幾句話一說,是讓宋長河也好,鍾平也罷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躲起來。
鍾平今天是丟臉丟大了,幾次三番的命令抓人都沒有成行,最後他怒了,自己要上前抓人,但確被人給打倒在地,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這位常務副局長豈不是要威望大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