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忠的表現,虎哥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笑容,“很好,這件事情你做好了,我答應你的一百萬會馬上到帳,哦,對了,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給你拔五十萬,相信這一會錢應該到帳了吧。”
說着話的時候,就聽阿忠的手機上傳來了短信之聲,果然五十萬已經通過了短信的形勢告訴了他。
看着錢到帳了一半,阿忠就無比激動的道,“謝虎哥看重,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很好,事情之後,餘下的錢也會進你的帳戶,同時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可以去南方先躲一陣子,那裡已經給你置辦了車子,房子,你的未來生活不用操心,等有一天,我的大事成了,就接你回膠遼,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兄弟一起打天下了。”虎哥爲了打消阿忠的顧慮,又繼續的許諾着。
“願意爲虎哥效犬馬之勞。”阿忠一抱拳,十分激動地說着。
看着阿忠的表現,虎哥終於笑出了聲,這一會,他很爲自己的聰明而自傲。
……
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鄭健和幾名同事一起笑着從公安廳大樓中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的行動,讓鄭健的名字一下就在膠遼公安系統中響了起來,尤其是上午省常委開會決定,要給鄭健請功,並要上報公安部,明眼人就看出來了,怕是用不了多久,鄭健就很有可能會在上一步,至少先成爲一個常務副廳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官場上就是這樣,花花轎子人擡人,知道你要發達了,自然圍在你身邊的就多了起來。
鄭健也樂得如此,他也知道現在是用人之際,雖然很清楚有些人靠過來是有自己的目的,但他確也並不制止。
幾個人一同來到了停車場,然後鄭健駕着警車就出了公安廳門口,剛剛一出門,就聽到一聲槍響,然後車前風擋琉璃就碎了開了,做警察出身的鄭健第一時間就貓下了身子。
接着又聽到叭叭兩聲,車子在一次中彈,然後一切都歸於到了平靜之中。
大約是過了三分鐘的樣子,這時才聽到密集的腳步聲傳來,顯然這一會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下班的人潮,在大家看到有人要槍殺鄭健,尤其是看到兇手已逃,在沒危險的時候,一些想冒功的人便跑了過來。
“鄭副廳長沒事吧,傷到沒有呀?”一羣警官跑了過來,打開了鄭健的車門。
貓着腰的鄭健,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因爲車玻璃碎了,還是有一些玻璃片落在他的身上,他起身抖了一個身上的玻璃碎屑,然後沉聲道,“兇手在哪裡?抓到了沒有?”
“沒有,他跑的太快了,打完了三槍之後就跑了。”一名警官回答着。
聽到兇手沒有抓到,鄭健的臉上就是一黑,來膠遼這纔多長時間,就兩次生命威脅了,如何能不氣氣憤呢。想着兇手不見了,就再一次問道,“那有沒有人看清兇手的樣子?”
“這個……沒有。”衆人猶豫了一下,回答着。“但我們廳門口有監控的,應該可以從那裡查到。”一名警官突然間說道。
“走,去監控室。”聽到這個說法,鄭健起身而去,衆人自然也是隨同前往。
沒有多一會,錄像就被調了出來,一放大之後,就有人馬上認出,“這人不是阿忠嗎?”
“阿忠?他是誰?”鄭健一聽有人認識這個人,不由就興奮的一問。
“此人叫阿忠,是銀文商業集團胡銀文總經理身邊的跟班。”那名認識阿忠的人解釋道。
一聽是胡銀文身邊的人,鄭健的眼中就是精光一閃,然後道,“好,走,大家隨我去抓人。”
衆人一擁而走,鄭健來到了一輛新警車之上馬上就給馮思哲打了一個電話,在得到了許可之後,一行人便向着銀文商業集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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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文商業集團之中,三哥正在坐陣,看到來了一大批的警察,這就馬上帶着一衆兄弟們走了出來。“你們幹什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們有搜查證嗎?”
“哼!”對於三哥的話,鄭健根本就沒有打算回答,而是直接問道,“請問胡銀文在哪裡?”
“你問文爺?他有事出去了,怎麼?你們找文爺有什麼事情?”三哥看着這些人竟然是來找文爺的,不由大吃一驚,直覺上告訴他,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出去了,不會是被嚇跑了吧。”一名警官說着,他是在鄭健之後被提拔起來的青年幹警,自然就敢這樣說了,像是那一邊跟來的老警官,確都知道文爺的厲害,是不敢這樣講話的。
“小子,你說話注意點,不然的話,小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聽到有人竟然敢如此的談論文爺,三哥不由生氣了,這就當着衆人的面威脅起警察來了。
“好大的膽子。”看着這三哥當着這麼多警察的面,還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鄭健不由一聲冷哼,“公然的威脅警務人員,就憑着這一條,我現在就可以抓你。”
“抓我,媽的,有膽你就來呀。”一看鄭健竟然把手指向了自己,一向在文爺手下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哥當即火爆脾氣也上來了,竟然同樣的用手指着鄭健,一副挑釁的樣子。
“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出言威脅警察的人給抓起來。”鄭健一看三哥竟然和自己叫號,不由得一樂,還真有人不怕死呢,既然這樣,他不在意多抓一個人走,反正此人是文爺的手下,又這樣的有恃無恐,定然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的。
鄭健一下令,幾名警察便欲衝上去,而三哥的手下們也是向前一擁,那樣子完全要保三哥之狀,甚至爲此不惜與警察發生衝突。
就在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下一刻就可能發生大規模衝突的時候,突然在他們的身後響來了一道聲音,“幹什麼呢?這是怎麼回事?”
順着這話說之聲,大家看到竟然是文爺來了,當即一個個便不在吱聲,顯然文爺的威名還是很響的,不光能震住三哥這些人,連警察同樣也是在心底裡有些害怕。
鄭健倒是無畏,大步一邁,橫在了文爺的面前,“你就是胡銀文?”
“沒錯,正是我。你是……是鄭副廳長吧,呵呵,怎麼今天有興趣來我這裡了,走,既然上來,不妨就上去喝杯茶吧。”胡銀文一臉微笑着,在明明知道這些警察是來找自己麻煩,但確還是可以這般的大度,就是這一份養氣功夫,那也不是常人可比的了。
看着眼前這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鄭健也不得不在心中讚歎一聲此人的胸懷,但嘴上確依然不依不饒的說着,“喝茶就不必了,這一次來這裡就是想請胡總回去配合我們調查的。”
“跟你們走,爲什麼?”胡銀文一看鄭健竟然當着衆人面這樣說,心中不由就是一緊,難道說是昨天晚上那批走私車牽連到了自己,這不應該呀,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之中插手,而是全權安排了小九做這件事情,縱然就是查也不會查到自己頭上纔是的。
在胡銀文還在想着原因的時候,鄭健已經給他了答案,“阿忠這個人你認識吧,就是剛纔,他竟然拿槍在公安廳大門口當場行兇,若不是我躲閃的快,怕就再也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了。”
鄭健這樣一說,胡銀文終於弄明白了,感情是自己的手下去暗殺人家,這也就難怪人家會發火了。只是一想到阿忠這個人,他就不由搖了搖頭,“鄭副廳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阿盧此人我也有一陣子沒有見過他了。”
“呵呵,是不是見過,這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要經過調查的,現在請你還是先配合我們的工作吧。”鄭健纔不會相信胡銀文的解釋,在他看來,這都是推托之詞罷了。
“我看你們誰敢。”三哥一聲怒吼,做人家手下,自然是要在關鍵的時候來保護主子的。
“放肆。”胡銀文突然也是一聲大吼,只是衝着的目標竟然是三哥,“你們是怎麼和這些警官說話的,難道不知道配合警察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嗎?好了,我現在跟着鄭副廳長去一趟,你們好好守着家就是。”
胡銀文心中自然清楚,阿忠的所作所爲與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他心中怎麼會有鬼。再說了,如果他現在不配合鄭健,那纔是有鬼的表現呢。
胡銀文很是坦蕩的樣子,而在吩咐完了這些之後,就向着鄭健一笑,“鄭副廳長,還請帶路。”
“好。”鄭健也知道,現在一點證據沒有,也不好給人家上手銬,不然的話事情就鬧大了,所以便由着胡銀文這樣自由的跟着自己離開了銀文商業集團。
胡銀文剛剛跟鄭健離開不久,棠叔就接到了三哥的電話,知道了這剛剛發生的事情。
“什麼?你是說有人襲擊了鄭健,還是文爺的手下?那這件事情到底與你們文爺有沒有關係?”棠叔急急出聲問着。大富碼頭的事情和小蛇的事還沒有擺平,如今又現了新的事情,他真有一種應接不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