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門外傳來了秘書尹風雷的聲音。
尹風雷獲得許可一進入這個辦公室之後,就馬上向着夏想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省長好,然後才衝馮思哲道,“老闆,剛剛文副秘書長打來了電話,說是蔣副書記指示齊洋秘書長,要派人去制止街上放鞭炮的行爲。”
“哦,這就沉不住氣了嗎?”聽到尹風雷的彙報,馮思哲不由的冷哼了一聲,然後道,“去,以省委的名義取消了這個通知。”
“還有省政府也支持。”夏想連忙跟道。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齊秘書長。”尹風雷一看兩位大佬發話了,連忙的說着。
“不,直接通知文保國同志,讓他去負責這件事情好了,如果哪位同志有不同的意見可以直接來找我談。”馮思哲非常霸氣的說着。隨着他來到膠遼省的時間越來越長,可以說他身爲上位者的氣息也是越來越濃了。
“好。”尹風雷點了一下頭,他知道,這是馮思哲要打文保國這一張牌了,更是告訴別人,他是信任文副秘書長的,這樣做的好處無疑可以狠狠的打擊一個齊洋秘書長一派。
尹風雷離開之後,夏想沉聲道,“看來光是解決一個黑虎幫還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呀。”
“這一點我清楚,所以今天找老領導來就是與你商量一下省軍區領導班子問題。”馮思哲笑着說道。
“什麼,省軍區的領導班子由我們膠遼省來任命嗎?”聽到馮思哲這樣說,夏想可是嚇了一跳,一直以來,軍不官政,政不管軍這可是鐵律呀。
“當然不是,只是軍委那邊和政治局同意由我們推薦人選罷了,至於推薦的人是不是能上位他們還要開會研究纔可以定下來的。”馮思哲笑着解釋道。
雖然馮思哲說不過就是推薦,但夏想確也知道,一般情況下,這個推薦就是任命的前提了,不然的話,何必要把這個差事給馮思哲呢,此刻他對馮大少的能力不由又高看了一眼。
馮思哲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出了一個人名,“老領導,還記得郭司令員嗎?”
“郭司令員?哪一個郭司令員?”夏想不解的問着,可是剛剛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他馬上就似是想起了什麼,“馮書記,你是說郭平川同志嗎?”
“呵呵,沒錯,就是他。想當初在蓮花市的時候,我們與郭平川同志可是合作的很好的,現在我想調他來膠遼省軍區任司令員兼第一副政委,同時兼省委常委,您看怎麼樣?”說着這個話的時候,馮思哲似又是想起了在蓮花奮鬥時的一點一滴。
聽到馮思哲這個決議,夏想呵呵笑笑,“好呀,如果郭平川同志一來,那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工作了,當時的蓮花鐵三角如今又要在膠遼大放光彩了,哈哈哈。”
有了夏想的肯定,沒用多久,政治局與軍委的領導一碰面,商議了一下後,郭平川同志就來到了膠遼,任膠遼省委委員,常委。省軍區司令員兼第一副政委。
可以說,隨着郭平川的到來,馮系的力量又加強了許多,此消彼長之下,蔣系的實力又減弱了很多。
而隨着郭平川出任了膠遼省軍區司令員一職之後,很快他就在馮思哲和夏想的支持之下,大刀闊斧的在省軍區之中進行了改革,其中那些與黑虎幫和銀劍幫走私集團有關係的幹部,以及那些之前史殿傑和趙亮的心腹們,都一一被撤換下,換上了其它的面孔。
中層幹部這一改變,膠遼省軍區便成爲了真正受膠遼省委領導的一個軍隊。
在做完了這件大事情之後,馮思哲與郭平川便共同努力,開始調查起了海上走私事宜。能夠做成這件事情,如果沒有省軍區海上緝私隊的幫助,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先從這個部門開始入手。
馮思哲的步步緊逼,終於讓胡銀文感覺到了危險,他很快就找到了紀紹棠,尋求解決之道。
“棠叔呀,現在的膠遼已經變天了,這樣下去,我們兄弟們就要沒有吃的了,你可要想一下辦法才行呀。”一見到成紹棠,胡銀文就是喋喋不休的說着,好似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實際上,成紹棠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黑虎幫一被滅,等於他的財富進項就少了一根柱子。現在在聽到胡銀文也叫苦,看那樣子,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顯然這個人也是不會按時的交上份子錢了,他就更是一臉的苦色。
“我說文爺,我看這個時候你就要計較那麼多了,現在膠遼的形勢你我心中都很清楚,在這樣的時候若是頂風作案的話,怕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大家停一停。我分析過了,馮思哲在膠遼這裡呆不了多長時間的,他是一定會走的,而只要我們忍耐的住,可以等到他走的話,那一切事情就好辦多了,你說是不是呀。”成紹棠呵呵苦笑的說着。
“什麼,等到馮思哲走?那需要到什麼時候呢?”一聽要等這麼長時間,胡銀文當然不會樂意了,要說他僅是自己還好一些,可他還有那麼多的兄弟要養,尤其是最近,一些黑虎幫的小混混也迫於生計投到了他這裡,他正準備好好的大幹一場的時候,成紹棠確是讓自己停手,那他怎麼會同意呢?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如果現在有動作,很難不被盯上,所以讓你們停下來也是爲了大家都好嘛,當然了,爲了彌補你的損失,以後你每月的份子錢就交三分之一好了。”成紹棠是嘆了一口氣,這個話他很不想說的,但是現在確是由不得他了。
“什麼?我什麼都不做了,還要交三分之一的份子錢,我說棠叔,沒有你這樣做事的吧。”胡銀文當即就站了起來,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
“好了,好了,文爺,有些情況我不說你也知道的,我們這些年之所以可以在膠遼順風順水的做生意,不就是因爲上面有人嗎?那你說如果現在我們連份子錢都不交了,那上面的人會不會生氣,他一生氣沒有人罩着我們了,就算有一天,馮思哲走了,情況好起來了,可沒有人幫着我們,我們還能在東山再起嗎?現在的一點損失不是爲了以後賺更多的錢嗎?你就理解一下吧。”棠叔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一半是語重心長,另一半則是有意的威脅着胡銀文,在告訴他,如果得罪了那身後之人,誰都不會好過,甚至連未來都不會存在了。
成紹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胡銀文知道不能更改了,這隻好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會約束下面的兄弟的,只是希望這個馮思哲快一些走掉好了,不然的話,大家都是要被困死的。”
“你放心吧,他呆不了太久的。”紀紹棠安排着胡銀文道。
自從有了這一次談話之後,銀劍幫的人就老實了許多,走私的事情不做了,這讓郭平川和鄭健等人一時也找不到什麼把柄來針對他們。
胡銀文停手不幹,自然還是可以很好的享受生活,人家有老本在那裡,就算是吃老本也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可是他下面的兄弟確不一樣了。
七哥,這位銀劍幫的四大護法之一。正在一間夜總會裡帶着一幫子兄弟們找樂子。
“我說七哥,兄弟們可是有一個多月什麼也沒有做了,這就等於沒有了進項,現在有很多兄弟們連老婆孩子都養活不起了,您總是要給一個主意的吧。”一位剃着光頭的大漢在七哥耳邊嘀咕着。
“我說阿太呀,我早就和你們講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告訴過你們,平時要學會攢錢,這樣纔不會出了事情而毛爪子,可你們聽嗎?現在怎麼樣,沒事情可做,就沒錢花了,這就叫活該。”七哥猛灌了一杯啤酒之後,不在乎的說着。
作爲銀劍幫的四大護法之一,他自然是有着不少的財富,不過就是一個多月不幹活他確是還活得很滋潤的。
七哥很是瀟灑的說出了這些話,然後就拿着美酒把目光看向了夜總會的場地中央,那裡正有一名身着火辣的美女在跳着十分豔麗的舞蹈。
七哥不理衆人了,其他人也不便不好在說些什麼,只能把目光也跟隨着看向場中央,看像那讓男人一看就會忍不住血脈噴張的女子。
如夢如幻的場景,如癡如醉的聲音讓現場每一個人似乎都融入到了那美妙的歌聲,優美的舞姿之中了。
直到一直終了,衆人這才醒過味來,然後掌握是齊鳴。七哥這個時候說道,“嗯,這個女子很不錯,來呀,把她給我請過來。”
堂堂銀劍幫的七哥要請一個女子做客,還是風塵女,當然是十分的容易了,馬上就有身邊小弟去辦,沒一會,那個女孩就請被到七哥所在的桌子上來。